5、诺亚没夺冠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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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常常在休赛期，特别是冬休时，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直到赛季前的冬测试车时再次出现。无数人评价他就像一只需要冬眠的小动物，只不过躲避的不是寒冷，而是无处不在的，怀揣着爱恨的目光。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2023年的F1，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红牛”。rb19是台具有统治力的车，维斯塔潘和古森斯是具有统治力的车手，这组成了红牛两位车手共拿下了全年23场比赛的22场胜利，F1的片尾曲变成了荷兰国歌和比利时国歌的随机播放。F1中最大的看点变成了谁会是领奖台中的第三位——被夹在20s最激烈的冠军争夺者们中的可怜宝宝，以及红牛的两位车手之间的争斗。
古森斯在2018年进入红牛时只收到了一份为期一年的短合约，就像绝大多数车手一样。不过他在那年足够优秀的表现为他夺得了一份长达五年的合约，2023年是这份合同的最后一年。
在F1，大车队的席位并不是一项长期流动的资产，他们投入几个亿欧元并不是为了让那些所谓“天赋卓绝”的新人来证明自己的。虽然F1残酷的事实里，车的性能确占据着最终成绩的绝大部分，但还有20％是由车手决定的——那为什么不用一位满分车手为成绩提高20分呢？
诺亚古森斯就是这样的车手。
常理来说，他的合同应该在夏休期期间被敲定，霍纳不会愿意放走这位由他豪赌来的、格外成功的车手。但是没有。红牛官方说：“我们正在推进关于合同的谈判。”，古森斯说：“我在考虑。”
于是媒体开始阴谋论，“比利时人正在向车队施压，试图寻求更倾向于他的比赛策略。”
随着诺亚连续的几场车辆出的小问题，舆论的风向又变了，“车队选择了荷兰人，放弃了古森斯，红牛将不再和他续约。”
围场并非无谣言，只不过媒体们转换的够快，任何捕风捉影的消息都足够让他们改变口风。关于99号车手的合约新闻就这么传呀传，传到他再次将积分追上，把2023年wdc的悬念留到阿布扎比。
一场精彩的比赛，对观众们来说是的。拉塞尔几乎可以说是这场比赛的头号观众了，毕竟比赛中最精彩的几圈，他都跟在古森斯后面看着。
维斯塔潘拿下了杆位，古森斯和他并排发车。现在积分榜上，Goo99领先了七分，并在新加坡登台，而Ver33没有。这意味着他甚至不需要去超越前面的Max，只需要防备着身后的法拉利不超过他就可以，这对rb19来说不算难事。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红牛换胎组在围场一向可以称为模范。但今年诺亚的换胎组在今天失误了，他的右后卸不下来，丧失了大量时间，7.9秒的换胎时间让他落在了两辆迈凯轮中间，这有点像他第一场比赛，不过当时是两辆雷诺。
虽然亚斯码头和阿尔伯特都不算好超车的赛道，但rb19比rb14的竞争力大的多，诺亚也远比五年前更成熟，这让他超过诺里斯，超过拉塞尔，来到第三位——最后没能超过勒克莱尔，摩纳哥人今天表现好的出奇，尽管如此法拉利还是以三分之差将车队亚军输给了梅赛德斯。
自2009年以来，阿布扎比共12次作为F1的收官之战，只见证了6位世界冠军的加冕，这是维斯塔潘的第二次，2022是古森斯的第一次。这里的烟花永远是绚烂盛大的，一场让人迷醉的斑斓幻梦，希望那永远为你盛开。
诺亚没有说话，没有愤怒，没有泪水，当然，也不可能有笑容。他的脸色很平静，像儿时面对世界那样。
拉塞尔不熟悉这样的诺亚。尽管在私下相处中，漂亮男孩不会摆出对着公众媒体的漂亮迷人却也虚假的笑容，但他仍然是美丽的，强大的，天赋带来的胜利为他披上了一层荣光的薄纱，像是一只名贵的波斯猫，你会患得患失与他的亲近。可他们相识时诺亚早不是那个阴郁沉默的自闭患者了，他的爱很多，多到所有人都看得见，也很少，少的成为绝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
即便是那样的情况下，诺亚依旧是漂亮的。摘下头套后黑发有些凌乱，头盔在苍白的皮肤上压出红痕，缺水让往日红润的唇瓣失色起皮，更重要的是，即便他一言不发，什么都不做，或者说正因他一言不发什么都不做，你能感受到他的失望，他的痛苦，他的脆弱。
古森斯又消失了，在赛季结束后。按理来说这不应该是个大新闻，毕竟这是一件从他进围场第一年就延续至今的事。只是，他的合同依旧没有敲定，人们的目光依旧聚焦在这位年轻的wdc，和新鲜的失败者，会在2024年去往何方。
拉塞尔是在冰岛的一家商超遇到诺亚的。别误会，他不是来度假的，TOTO＇s lover可不能拒绝所有的pr活动。航班由于天气原因在冰岛迫降，他难得的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北欧假期。
精致的英国男人决定为自己添置一点常用产品。他就是在这样突然的情况下遇上了很多人都在找的诺亚。
他的发尾贴在脖子上，是头发长长了吗，还是毛线帽压的？拉塞尔想。
现在的Noah有点像他们刚认识时候的那个孩子，十二三岁，精致，高贵，没那么无懈可击，还有点柔软。但到底还是不同的，眼前这个人更……倦怠？拉塞尔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这么形容。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看过的一条新闻，关于诺亚的续约，不算新鲜，关于这个的报道这一年中从未间断过，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篇报道的记者——车手们大多有着可以代表自己发言的记者，诺亚当然也不例外。
“古森斯基本上已经决定离开红牛。他的下一站？还在决定中。”
Toto当然想要诺亚，或者说他想要一切好的车手，梅赛德斯刚成立的时候他们要来了舒马赫，在那之后，他们有Nico却又要来了Lewis，Toto当然还想要维斯塔潘和古森斯，他这些年总是遗憾最开始没签下Max，这也导致后来又错过了Noah。
拉塞尔不想去探寻自己是否是即将被放弃的那一个。他只是看着诺亚一点点的走近，他有点想逃走，又有点想上前，然而现实是他像脚下生根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George？”诺亚有点惊讶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拉塞尔。
“emm，Hi，Noah。”拉塞尔有点绝望，他觉得自己一定看起来有点糟糕，任何人在长途飞行后都不会太容光焕发，即便是在头等舱。
现在或许算不上他乡遇故知，他甚至不确定Noah是否愿意在这里见到他，见到同事，见到一个能提醒自己不久前经历了什么的人。
现在看来不算讨厌——当拉塞尔和诺亚一起坐在餐桌前他这样想到。
在他们商超相顾无言的时候，来自手机的提示音打破了。一封邮件，告诉拉塞尔他不需要参加接下来的活动，这意味着他真正的冬季假期开始了。
“im free”鬼使神差间，拉塞尔对眼前的漂亮男孩说出了这句话。oh，gosh。这太蠢了，也太轻浮了。这简直像x骚扰。但这逗笑了看起来已经融入白茫茫的北欧的西欧人。
“好吧，但是我愿意make a payment”
拉塞尔跟着诺亚回家，一个有点偏远的别墅，后院有一条卡丁车赛道，附近有一家私人雪场——这很老钱。
这是他们第一次呆在一起这么久，尽管一年过半的周末他们都呆在一起，最近的时候大概只隔着两个轮胎的宽度。
他比诺亚大一岁，却晚一年进入F1。在2022年以前，拉塞尔和古森斯最近的时刻大概是威廉姆斯被红牛套圈。除了2021的比利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开着威廉姆斯站上了领奖台。疯狂的、美好的、令人惊叹的记忆。虽然那是因为比赛在安全车带领下跑了几圈就草草收场。
领奖台上还有Noah，和Max。他还记得落下的香槟雨，和喷香槟的漂亮男人，还有那双黑曜石一样闪耀的眼睛。
从去年来到梅赛德斯以后，他不得不接受银箭在地效时代丧失了他的荣光，看着Noah获胜，拿到wdc。看着23年红牛的火星车，看着他和维斯塔潘的斗争，看着他在遗憾中落幕。
完全放松的几天假期，远离racing，远离compete，远离一切一切他们十几年一直伴随的东西。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平常的消磨时光。
在拉塞尔离开的前一天，两个人一起看了极光。
回到酒店，他们喝了一点酒。
“你爱F1吗？”诺亚问，这是他们第一次提到和这相关的事。
“我享受racing。”
“我指的仅仅是formula1这件事。”
“emm，why not？我想这没什么区别。”
“即便很多时候车不够快，你可能永远没法赢下一场比赛。”这有点太尖锐了，拉塞尔想。
“别这么说，我可是在威廉姆斯开过三年呢。”
“抱歉，我只是……”诺拉突然又不说话了，干巴巴地又说了一句抱歉。
良久的沉默。
“有时候只是单纯的向往胜利。”诺拉转过头来看向George。
“当然，Lewis赢了七次，可他依然想赢。”拉塞尔回望过去，他想起来有些人形容Noah像美杜莎，当你望向他的眼睛，你会爱上他。
“他的嘴唇好凉”，这是拉塞尔的第一个念头。后来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是沉浸在带着威士忌烟熏风味的吻，和弥漫的雪松香气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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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古森斯官宣与红牛车队的续约，合约长达三年，更多细节有待披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诺亚没夺冠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