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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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三点这么一闹腾，早上六点起床我差点没听到打铃声。
急匆匆洗漱完赶到操场，大部分班级已经在跑到上面站好队了，像我们这种慢别人一步的就能收到大肚子校领导举着大喇叭的“热情迎接”：“后面那几个同学！跑起来！全校同学就等你们几个了！刷牙的时候牙膏挤鼻孔了吗？起床起这么慢……”
“现在不吃苦，以后有的是苦给你们吃……”
后面长达五分钟的思想教育工作我就不复述一遍了。突然觉得之前在网上刷到的一句话很有道理：只要你爱吃苦，你就有吃不完的苦。
不过这跑操实在有意思，前面领跑的同学健步如飞，后面跟不上的同学在队尾拖拖拉拉，队伍的最后还跟着个大肚子领导拿着教鞭在“赶牛”。
气喘吁吁跑个六七圈，到班后还被要求站着早读。
行，算你们狠。
早读是英语，老师布置完单词任务后，所有人笔直站在座位前，左手高举着书，右手握拳在空中疯狂挥舞，背书声此起彼伏，我说句话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有点像什么邪教，可能是我思想落后了。
……话说，这样肌肉记忆的背书能有效果吗？我心里不禁疑惑。
“你在发什么呆呢，不背书。”
我额头被从讲台上站下来巡逻的英语老师弹了个脑壳蹦，疼得我嗷嗷直叫。
“我错了，我这就背。”
跟着装模作样群魔乱舞一节早读课后，我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好不容易熬到吃早饭，看着大盆里装着的糊粥、发霉的咸菜，我瞬间没了胃口。
哎，前面还有包子！
我兴高采烈地让阿姨给我打了两个包子，吃到口差点哇哇吐一地。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陷！这是什么馅的包子！！！土豆猪肉糊鸡蛋陷的！！里面貌似还有豌豆！！！
这不是昨天吃的剩菜吗……
他喵的过分了哈。
吃完早饭到班，我屁股刚黏上板凳老秦就要求我们站起来背历史。
“江赫声，出来一下。”
我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我不骂你，你第一节下课的时候记得去校长办公室。”
呵呵，傻子才去。我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了，也就是第一节下课后五分钟……
第一节课我直接翘课了，把这个破烂学校逛了个七七八八。
一栋三层的多功能楼，一栋教学楼，三栋宿舍（其中有一栋是教师宿舍），两栋食堂。
朴实无华。甚至朴实到宿舍和多功能楼外面的墙皮都脱落了。
教学楼前面有个小广场，广场最前方就是周一亭口中全校最贵的孔子像。两侧的公告栏上面写着学校的校史。
2015年才建的校，到这个时间点也才两届学生，多功能楼就破烂成这样……
喂，校长，你平时走路走着走着口袋里面金条就掉出来了吧。真舍不得给学校花一分钱呢……
我走进多功能楼，里面漆黑一片，音乐室美术室什么全处于荒废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屋。
正好。
音乐室里没有监控。
我走进去，做了个深呼吸。灵力顺着血液流向我的手掌汇聚起来，散发出浅蓝色的光芒，全身上下变得暖洋洋的。
一颗弹珠大小的蓝色光球出现在我掌心，很透，摸上去滑溜溜的。
这是我的灵丹。
我打算送给小白谌。
万一我留的东西对他有用呢……
下课铃一打，我鬼鬼祟祟溜回班级，踩着老秦不在的点走到白谌旁边。
“hi，你出来一下，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你……相信世界上有仙力或者魔法吗？”我把冷却下来的灵丹塞在白谌手上，郑重的看着他，说：“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个东西很珍贵，它能在关键时刻救下你。”
白谌沉默地望着手里的灵丹，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论是下次五花肉欺负你，还是别的特殊情况，只需要喊它……杳杳，它就会帮助你。”
“收好，”我把白谌的手握成个拳，攥紧：“别被别人发现咯。”
还剩二十秒。
我两指一并，在空中画了两个熟悉的倒“8”符号，点在白谌的额头上。
“关于这两天我的记忆都消除。”
“只记得杳杳就好。”
小白谌，下次见。
——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恢复知觉，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轻轻一动就发出“铛铛”的响声。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六星街里还传来，巴扬琴声吗……”
睁开眼，白光晃得眼睛有点疼。
出太阳了。
我摸了把口袋，把手机掏出来，接下电话，周一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江逾咎，我们考完啦——”
我第一反应是变声期前后的周一亭声音差别还挺大。
“现在是几号？”
“大年初七啊，你不昨天才走的吗。”周一亭在电话那头笑道：“咋，你去看一趟外婆把脑子看傻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哇。”
刚穿越回来，头晕晕的，我想了好一会才回答：“还在郑州这边。”
“郑州？？你还没回来呢？你搁那过夜了？”
“算过夜吧。”
“你赶紧乘高铁回来吧，昨天白谌还在问我你去哪了，江赫声不见了，江逾咎也不见了，还怪巧的哈。昨晚我忽悠说猫跑我家来了，今晚总得给猫‘送回去’吧？赶紧的，我吃晚饭去了，等会还要上晚自习。”
挂电话后，我回忆了第一次穿越，心中有太多疑惑没有揭开。
1.这个摇铃是单单只能重返过去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为什么是学生的身份，在那个学校里多出来的座位和寝室又算什么？
2.同学和老师会记得我吗？我做的那些事情对“未来”会不会产生影响？
3.我给白谌的灵丹作数吗？
我顺时针摇了三下摇铃。
“小仙尊。”
我回头，宁却真的出现在我身后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复述给她。
宁却从我手中拿过摇铃，爱惜地摸了摸自己的神器。
“你猜对了，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重返过去。”
“历史无法改变，哪怕再来一世那也是新的开始。你现在穿越的，是白谌的记忆世界。”
“记忆世界？”我不解。
“对，你做的这些并不会篡改过去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但能篡改白谌的记忆。比如你打了他的体育老师，或者你给他灵丹，在别人记忆中没有这段故事，但在他的记忆中有。”
“但基于你消除了他的记忆，他只知道当时有人提他出了口恶气、送了他灵丹，但他不知道是谁。”
宁却伸手，食指在我胸口划了个半圆。
“你看，你的灵丹还在这呢。”
“虽然是幻境，但没想到你真的毅然决然把灵丹送给那个人类了。灵族灵丹千年只能修炼出一颗，你……”
“送给重要人的话，没什么。”
百年也好千年也罢，只要白谌需要，无论消耗多少灵力，我都可以所不惜。
宁却无奈地笑了下，临走前提醒了我一句：“只要你想，可以以不同的身份穿越回去。还有……”
宁却手里多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连同摇铃一起塞在我手上：“高三除了考试就是考试，逃不了的。每次考试你把这个锦囊打开，能帮助你发挥出正常水平？”
我忍不住问：“正常水平是哪种水平？”
“就是排名中等的水平啦。”
我直接一个飞扑抱住宁却：“呜呜呜姐，你是——我的——神——！！！”
“不照顾好你我怎么和你爹娘交代……”宁却嘀咕道。
人生阴转晴不过如此简单。
乘高铁回学校后，班上正在上晚自习。在校门口前我还特地环顾了一下暮城一中的环境，啧啧啧，这操场，这教学楼，这绿化带，和那个破初中简直没有可比性。
突然就有点爱上这里了。
班上晚自习也没有老师看管，一如既往的吵吵闹闹，甚至都没人发现我回来了。
就白谌一个人垂着脑袋在写作业，老乖了，导致我回座位后都不忍心和他聊天打扰他学习。
倒是他自己主动和我打起招呼了。
“你……”
我挑眉，侧着脑袋等待他下文。
“昨天怎么没来考试？”
心里莫名其妙暗爽起来，小学霸还挺在乎我。
不过我也不能实话实说，就随便扯了个理由：“昨天胃病犯了，去医院打点滴了。”
白谌没忍住追问起来：“你的病不是好了吗？”
“又犯了。”
“严不严重？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
“白谌，”我打断道：“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吧，题目刷完了吗？”
白谌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哦了一声后缩回脑袋继续写作业去了。
该失落的是我吧。在他的记忆里我俩才认识多久呢，就对我这么关心，他对谁都这么好的吗？
越想越烦躁，干脆不想了。
打开手机刷了会视频，自己主页已经好几天没更新视频了，粉丝都在催直播，闲着也是闲着，我给周一亭发了个消息。
【19】：今晚我去你家直播。
我朝后座看了眼周一亭，那小子和他同桌下五子棋下的正嗨呢。
之前还没注意过，他同桌脑后扎着个小辫子，远看一副女相，但身高却很是突出，坐在那感觉和我差不多高了。
是错觉吗。
我摇了摇头，晃走心里的猜忌。
【19】：对了，你认识李域吗？
还是得问。
过了一会，周一亭回消息了。
【大哥别杀我】回复“今晚我去你家直播”：别，祖宗，今天有人要来我家，不方便。
【大哥别杀我】：明晚可以。
也行，正好可以恢复一下灵力。
【大哥别杀我】回复“对了，你认识李域吗？”：？？？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胡扯吧啦：刷论坛刷到的。
【大哥别杀我】：{龙龙震惊jpg.]你还看到什么了？
“论坛上面没几句话是真的，你千万别相信他们胡扯……”
【19】：所以李域和白谌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一亭那边没声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回了我几个字。
“我不爱嚼舌根，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白谌。”
又是自己问。
我顶了下腮。以我和白谌现在这种关系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他真的不会生气吗？
除非我变成江逾咎，然后摇着尾巴喵喵喵。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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