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通天帝国/训裴]往生》老子BT了

8、舞姬

　　八、舞姬
　　洛阳飞来阁。
　　狄仁杰一行人正坐在这里喝酒。屋外下雪了，飞来阁的门口点着大红色的灯笼，越发衬得窗外的雪下的婷婷袅袅，如同飞来阁里的舞姬一般。
　　飞来阁里有着洛阳最好的舞姬，此刻狄仁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厅中央那些曼妙的身姿。
　　裴东来抿了口手里的酒，揶揄道，“狄大人，看中了哪一个？”他的气色很不好，原本白玉一般的脸色上像是罩上了一层黑雾，近来他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了，汪驴研究了一种叫做清心丹的东西给他强压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狄仁杰恩恩了两声，便不再答话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些舞姬。
　　裴东来有点暴躁了，问道，“狄大人，咱们不是来喝酒的吧？”
　　狄仁杰挥手让店小二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又从怀里拿了一张纸出来，却是之前他从神秘女人身上摘下来的那块玉牌的画像，他把那张纸交给店小二，店小二点了几下头，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就从楼上走了下来，边走边往狄仁杰这边打量。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几岁年纪，身材保持的很好，下楼的几步路，走的如同跳舞一般。
　　离得近了，可以看出这女人脸色雪白，鼻子高挺，眼睛中微微带着一抹碧蓝，是个西域人。
　　狄仁杰冲那女人笑了笑，举起了自己的酒。那女人始终望着这边，却没有过来。
　　这人裴东来也认识，飞来阁的老板，大家都叫她萨老板。
　　此时见狄仁杰给她敬酒，不由问道，“你们认识？”
　　狄仁杰却不答话，把手里的酒干了，问裴东来道，“你这一生中可曾做过一些后悔的事？”
　　裴东来想了想，没有答话。
　　后悔的事自然有，比如，没能救的了义父一家。
　　狄仁杰不等他答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自认为官廉洁，正直无私，可也做过一些……”他想了一下，道，“为之不屑的事。”
　　裴东来道，“能位极人臣，为官之道必然会做些身不由己的事，狄大人也不用太在意。”
　　狄仁杰扭头看向裴东来，“可是东来你定然没有做过。”狄仁杰笑笑，接着道，“曾经我办过一个案子，是在武皇登基之前。那时各位李家的宗室都欲除武皇而后快，我那时……也并不希望武皇能登基。”
　　“那个案子很重，是谋反大罪，可是最后判的却很轻，只斩了一个人。”他顿了一下，“是个西域人。”他把玩着那块从神秘女人身上拿下来的玉牌，“看到这个玉牌，我就想起了那个人。”
　　“案子查的很清楚，某位王爷与西域勾结，意图谋反，那封密谋信就是从这个西域人身上搜出来的。但是，那个西域人本身却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
　　他问裴东来，“若是你，你信吗？”裴东来眯了一下眼，道，“自然不信。”
　　“我却相信。他真的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他只不过是个来洛阳的买卖人，却被朋友卖了。他以为那是一封很普通的信，没想到却送了他的命。”
　　“我知道他罪不致死，可先皇让我保住王爷，又要对武后有个交代。”狄仁杰望着窗外，“他处斩那天洛阳也下了很大的雪。”他看向裴东来，“这件事本来跟你无关，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
　　裴东来不以为意的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狄大人，不然我也不能死而复生。”他低头沉默了一阵，看向身后不远处坐着紧张的望着他们的张训，冲他笑了笑，“能多一点时间，总是好的。”
　　“只是……”他转回头定定的看着狄仁杰，“我很不服狄大人，却也很佩服狄大人。若有一日，我不在了……”自从义父不在了，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与许多为官之人不同，他了无牵挂，所以不屑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只是，现在他若是不在了，那张训要如何？自己曾说过，不管去哪，都带着他。
　　但有些事岂能是人自己说了算的。他对狄仁杰拱了拱手，“狄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狄仁杰不等他说，已知道是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还请狄大人能帮我报我义父灭门之仇。我义父一心为朝廷，绝没有半点私心，却惨遭灭门，请狄大人还他们一个公道。”
　　狄仁杰看着裴东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推给了裴东来一张纸。
　　这张纸是刚才的时候，店小二送过来的。
　　飞来阁的萨老板正对着这边笑，虽然她年纪已经很大了，笑起来却还是很妩媚，妩媚里头，却又带着寒光。
　　裴东来笑了笑，没有打开它。
　　张训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的大人，笑的有一点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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