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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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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情侣,难免会有摩擦。
即使是像陈超赢和简逍这样蜜里调油的一对,也未能免俗。
起因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训练赛时,简逍因为一个激进的走位被对方集火秒掉,导致队伍陷入劣势。
赛后复盘,陈超赢作为指挥,语气平静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失误,要求他加强纪律性。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战术讨论,但简逍那天不知怎么了,或许是前一天没睡好,或许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心里莫名憋着一股火,他觉得陈超赢的语气太过冷硬,一点情面都不讲,当着裴与和林弥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我就是想打开突破口嘛!那么保守干嘛!”简逍忍不住顶了一句,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
陈超赢蹙眉,看向他:“打开突破口和送死是两回事,你的判断有问题。”
“我判断有问题?那你来啊!你什么都对!”简逍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他觉得Win神一点都不理解他,不体贴他。
裴与和林弥见状,赶紧打圆场:“哎呀,好了好了,复盘嘛,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就是就是,Star也是想赢。”
陈超赢看着简逍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没有再争论,只是用一种极其冷淡的语气说:“训练态度不端正,今晚加练两小时。”
说完,他便不再看简逍,转身继续分析其他人的数据。
那种彻底的、仿佛无视他情绪的冷漠,像一盆冰水,浇得简逍透心凉,却又让那股邪火烧得更旺,委屈、愤怒、不被理解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冲昏了他的头脑。
训练结束,大家都各自休息。
简逍憋着一肚子气回到房间,越想越难受。
陈超赢跟了进来,想和他谈谈,语气依旧带着事后的平静:“还在闹脾气?”
这句“闹脾气”彻底点燃了导火索。
简逍猛地转过身,眼睛红红地瞪着陈超赢,口不择言地吼道:“对!我就是闹脾气!我受不了你这样冷冰冰的样子了!我们分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简逍自己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两个字,但看着陈超赢骤然变得冰冷刺骨的眼神,那股莫名的倔强让他不肯低头。
更失控的是,他冲动地摘下了手指上那枚刻着“我的小幸运”的戒指,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戒指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滚动声,不知道滚到了哪个角落。
“戒指还你!我们完了!”简逍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
陈超赢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简逍,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黑色的风暴在凝聚,冰封千里,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好几度。
他生气了。
而且是简逍从未见过的、极致的愤怒。
这种无声的、冰冷的注视,比任何咆哮都更让简逍感到恐惧。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脏狂跳。
下一秒,陈超赢动了,他一步上前,甚至没有去捡那枚被丢弃的戒指,直接打横抱起了简逍!
“你干什么!放开我!”简逍惊慌地挣扎。
陈超赢一言不发,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禁锢着他,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无视了走廊那头裴与和林弥惊愕的目光,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将简逍放在床上,身体随即覆了上来,一只手就轻易地制住了简逍所有的挣扎。
“陈超赢你放开……唔!”
简逍的抗议被一个粗暴而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堵了回去,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只有纯粹的侵占和怒意,像是要将他的呼吸和灵魂都一并吞噬。
陈超赢用力地吮吸、啃咬着他的唇瓣,舌尖强势地闯入,不容拒绝地纠缠。
简逍被吻得缺氧,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并用地推拒着,却撼动不了分毫,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分不清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害怕。
这个吻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简逍几乎要晕厥过去,陈超赢才稍稍退开。
简逍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息着,嘴唇红肿,脸上满是泪痕,模样狼狈又可怜。
陈超赢撑在他上方,眸色深沉如夜,里面翻滚着尚未平息的怒火和某种暗沉的危险欲望,他盯着简逍,声音低哑冰冷,一字一句地问:“还、敢、不、敢、说、了?”
若是平时,看到陈超赢这般模样,简逍早就怂了,乖乖认错,可此刻,他被那漫长而粗暴的吻激起了逆反心理,加上心里的委屈还没散,竟然梗着脖子,带着哭腔喊道:“就敢!就要分手!你混蛋!”
这句话,如同在烈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陈超赢眼底最后一丝理智似乎也燃烧殆尽,他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任何话。
接下来的五天五夜,对简逍来说,如同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陈超赢像是变了一个人,将他彻底禁锢在这个房间里。
训练?请假?外出?想都别想。
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拿走,他与外界彻底隔绝。
而这五天里,陈超赢用行动,让简逍深刻地理解了“代价”二字的含义。
那不是简单的身体上的惩罚,而是一种更令人绝望的、全方位的掌控和“折磨”。
陈超赢仿佛不知疲倦,用各种方式占有他,逼他哭,逼他求饶,逼他在极致的感官刺激下崩溃。
白天,夜晚,界限变得模糊。
简逍的哭喊、哀求、甚至愤怒的咒骂,都像是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陈超赢只是沉默地、固执地、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宣泄着他的怒火,也在确认着他的所有权。
简逍从最初的愤怒、反抗,到后来的恐惧、哀求,最后只剩下麻木和深深的后悔,他浑身像是被拆散了架,没有一丝力气,眼泪都快流干了,他无数次哑着嗓子哭求:“Win神……我错了……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可陈超赢像是铁石心肠,依旧没有停下,他只是在那短暂的间隙,抱着他去清理,喂他吃点流食,然后继续。
第五天的晚上,简逍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像只破败的娃娃,蜷缩在床角,眼神空洞。
陈超赢终于停了下来,他坐在床边,看着简逍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和憔悴的脸,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很快被更深的暗色覆盖。
他伸出手,抬起简逍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简逍,你给我听清楚。”
“下一次,”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分手’这两个字,后果,就不止是这么简单了。”
简逍被他眼神里的狠厉吓得浑身一颤,残留的委屈和脾气彻底被恐惧取代,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闹脾气,而是真的怕了,他挣扎着扑进陈超赢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把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敢了……呜呜……我再也不敢说了……Win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不要我……”
感受到怀里身体剧烈的颤抖和那全然的依赖与恐惧,陈超赢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和连日来的阴郁,才终于开始慢慢消散,他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乖,不哭了。”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未散的余威。
他抱着简逍去浴室,仔细地帮他清理,动作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然后将他抱回床上,拿来药膏,小心翼翼地帮他涂抹那些痕迹,手指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帮他按摩着酸痛的腰肢。
简逍像只受尽委屈终于被顺毛的小猫,乖乖地趴在他怀里,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柔,偶尔还抽噎一下,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踩到Win神的底线了,也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平静外表下,那可怕到极致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还疼不疼?”陈超赢低声问。
简逍摇了摇头,又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小声说:“不疼了……Win神,我们和好了,对不对?”
“嗯。”陈超赢应了一声,吻了吻他的发顶。
风暴终于过去,两人算是和好了。
但有些东西,似乎悄然改变了。
从那天起,简逍获得了一个新的“特权”——或者说,“惩罚。”
他活动的范围,被默认限制在了陈超赢的房间里,除了必要的训练、吃饭和集体活动,其他时间,陈超赢几乎默认他应该待在自己的房间。
晚上更是必须睡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裴与和林弥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默契地不再随便叫简逍去他们房间打游戏或者闲聊。
丁晖和沈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简逍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经过那五天五夜,他是真的有点怕了,也愈发黏着陈超赢。
待在Win神的房间里,被他的一切气息包围,反而让他有种畸形的安全感。
只是偶尔,他看着窗外自由的飞鸟,会偷偷地想,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只能生活在Win神领地里的,一只被彻底驯养的小动物了。
不过,谁让他先说了不该说的话,扔了不该扔的戒指呢?
那枚戒指后来被陈超赢面无表情地找了回来,重新戴回了简逍手上,并且警告他再敢摘下来试试看。
这大概就是,口出狂言,说要分手的代价吧。
简逍叹了口气,认命地抱紧了身边男人的腰,在他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至少,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而且,他再也不敢把“分手”两个字挂在嘴边了。
这个教训,足够他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