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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招贤纳士 ...


  •   “......什么。”

      林榆整个人都懵了,一股莫名的热意涌起,像突然袭来的高热,烧得他四肢发软。

      他扶着雌虫的胳膊,颤颤巍巍地撑起来,深/喘一口气,刚迈开一步就再次摔了下去。

      卡修斯拦腹把他接住,低声问:“林,为什么你的发/情期在这个季节?”

      什么发/情期?什么季节应该有发/情期?

      这是在说什么!

      林榆又懵又燥,急促喘息,下意识要推开雌虫的手,握住骨节分明的手腕,却又突然不舍得放开,反而抱住了身前的整条胳膊,侧过头狠狠吸了一口。

      !!!

      卡修斯动作一僵,本来已经习惯的抑制环勒得他有点呼吸不畅。

      但是雄虫这个样子,明显是不能好好走路了。卡修斯揽着雄虫,半托半抱着把他带回屋,路过自己房间时,雄虫偏了偏头,没说话。

      卡修斯看懂了,没有犹豫就把他带了进去。

      他们搭伙睡的这一个月,床已经加宽成了king size。雄虫被放上去,突然伸手,摸着垂落到身侧的骨翼,羡慕又珍惜。

      骨翼微微一颤,没有硬质化的骨翼是极度敏感的,雄虫柔软发烫的指尖落在上面,轻轻捋动,触碰到的绒毛全部被刺激得摇摆颤搐。

      卡修斯隐忍地抖抖翅膀。

      他一早就发现,雄虫似乎对骨翼特别感兴趣,有次还被他撞见在偷看星网上,他早年做军宣被迫拍摄的骨翼特典。

      雄虫又总是遮遮掩掩。

      确实在虫族社会,近距离观察或触摸骨翼是伴侣间的亲密行为。但卡修斯想得很开,这对骨翼说起来也是雄虫保下的,他们又是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既然这么喜欢,给他摸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就像现在,随便他摸好了。

      十分钟后。

      林榆摸得不亦乐乎,甚至脸颊靠近,贴在上面轻轻蹭动。

      潮/热的吐息吹拂而过,卡修斯骨翼剧烈战栗,再也忍受不住刺激,几乎是从雄虫身前弹开了。

      没等林榆反应过来,就被捉住双手,压过头顶。

      卡修斯嗓音微哑:“想要吗?”

      林榆散乱的瞳光微微聚焦,看清了身上撑着的人,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偏过头去,不吭声。

      微微汗湿的卷发落到面颊前,卡修斯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很快闻到一股淡淡的血味。

      撩开散乱的发丝,雄虫眼眶微红,嘴唇紧抿,嘴角流下极细的血线。

      卡修斯一惊,捏住他下颌。雄虫被迫微微张嘴,下唇内侧被咬得模糊一片,小股血流顺着唇缝滑落到淡粉色的枕头上。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林?”

      顾不得再捉雄虫的手,卡修斯屈指挤进雄虫齿间:“咬这个。”

      随即用终端下单抑制剂。

      在这种时候,雄虫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顺应情/欲,而且防备和拒绝。

      说明内心对他是抗拒的。

      卡修斯看着雄虫脸颊的潮/红,无声地长出一口气。

      缓缓冷静下来。

      林榆却无法冷静。

      他第一次知道发/情期这么野性的概念,没来得及细想,理智就已经摇摇欲坠。他的身体深处有某种欲望涌起,潜意识又告诫必须拒绝,左右互博之下极为难耐。

      牙齿被手指抵住,林榆用仅剩的意志力忍住不往下咬。

      但是他又实在燥热,无意识地转动身体,很快察觉双手恢复了自由。

      林榆一下子攥紧掌心,刺出血来。

      卡修斯刚在终端确认了急送住址,就发现了雄虫又在做自伤举动。他不能抽出拇指,只剩一只手可用,抓了右手没左手,简直有点手忙脚乱。

      “林,醒醒,不要弄伤自己。”卡修斯轻轻叫他,“抑制剂很快就到。”

      林榆不说话,一直闭眼喘息,牙齿微动,好像就等手指拿出去,再给自己狠狠来上一口。

      卡修斯没办法,只好解下粉色终端,一端塞进他嘴里,一端从下颌垂到喉结。

      终端自动吸附皮肤,雄虫暂时吐不出来。

      卡修斯把手指解放出来,揽过雄虫后背,捞起来让他靠坐在怀里,又把两只手腕抓在一起,阻止自/残行为。

      上将不明白,明明无论雌雄,在发/情期都是最放/纵、最冲动的时期——不管是纳娶雌侍/雌奴的高峰期,还是雌虫被雄主虐/杀的案件高发期,都集中在春夏两季——雄虫发情的季节。

      然而,雄虫对他既没有情/欲、又拒绝伤害。

      如果咬破嘴唇、刺破手掌也算攻击性,林的攻击对象就是自己。

      好像把所有的尖刺都向内。

      又封闭,又柔软。

      卡修斯静静看着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雄虫嘴唇的血流终于止住,在唇边缓缓凝结。

      咬得那么深。

      和自己有仇似的。

      卡修斯抬手,轻轻揩掉血迹。

      *

      雄保区常年准备了基础药物和抑制剂,接到紧急需求配送得很快。

      小Q在大门口无缝对接,又无声地进入卧室,滑到床边。机械手臂的关节处有一小块金属镜面,卡修斯接过抑制剂,正好瞥见他们此刻的模样:

      雄虫依赖般倚靠在自己怀里。双手被他捉住,控制在身前,口里还含着他的终端。而他被撕裂的衣服已经滑落,几乎是半/裸着和雄虫贴在一起。

      实在,实在是个糟糕的姿势。

      卡修斯喉咙一紧。

      几乎就想......

      但他还记得雄虫并不愿意。

      “说着要折辱。折磨倒是真的。”从未如此憋闷的上将心道。

      终于,他认命地侧头过去,轻轻咬住终端,扯开甩到边上。潮/热的呼吸片刻交缠,雄虫怔愣松口。模糊的感官被平静的浪潮包围,浪潮裹挟的情绪既温柔又无奈,掺杂着些微情/欲,和更清晰的保护欲。

      “这是......什么感觉?”

      林榆恍惚中问自己。

      又在下一个瞬间福至心灵。

      “是,是他。”

      这就是自己精神链接的附带功能。

      “我能,感觉到他情绪。”

      ......

      来不及探究这个功能是否有特殊用途,仅仅感受着此刻的情感,林榆抖得更厉害了。

      好像心里有个声音说:“我想要,我想要这些......”

      但是念头一起,又马上变成了:“你如此懦弱,就要被打落到,最阴冷恐怖的地方去!”

      他绝不,他绝不能——!

      卡修斯不知道怀里的雄虫在经历一番怎样的自我战斗,只能感到他不停地发抖。

      是觉得冷吗?

      卡修斯抱得更紧,又给雄虫喂了一点温水,在他后颈贴上自注射式抑制剂。

      林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急喘一阵,终于平复下来。

      体温慢慢恢复正常。

      身体也不再紧绷。

      呼吸变得沉缓,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

      ......

      折腾这么长时间,卡修斯的精神也到了极限。

      最近一个月,神经痛的发作似乎没有太过剧烈,所以他暂时忍住没吃Euko。但是今天实在漫长,剧痛卷土重来。

      他有些晃神,但没吭声,抱着雄虫躺下。

      扯过柔软的被子,又用骨翼虚虚罩着雄虫。

      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

      *

      林榆一觉睡到中午,独自在床上醒来。

      一些破碎的记忆回落。

      ......

      最关键的一条。

      他是不是,是不是摸了卡修斯的骨翼?

      还无耻地把脸贴在上面,蹭来蹭去。

      依稀记得,骨翼被骚扰得轻轻颤动,忍了很久才把他扇开。

      现在还能回忆起那种温软细腻的触感——

      ——打住。

      不能再回忆了。

      这和X骚扰有什么区别??

      就算卡修斯答应过,可以满足他的某些欲望......

      自己怎么能真的做出这种事?

      为了任务以外的事情,X骚扰主角!

      再一次,林榆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卡修斯。

      等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终于踏出房门,才发现上将并不在家。

      【去军部了。好好休息。——卡 】

      终端收到一条留言。

      林榆大大松了一口气。

      ......

      从他走出房间,两个虫崽就用诡异八卦的眼神盯着他。

      更准确地说,是盯着他的锁骨。

      然而林榆做贼心虚,刻意忽视了他们,匆匆出门。

      也就错过了最后一个机会,发现自己锁骨上方明晃晃的虫纹——只有当雄虫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发情期”,才会出现的记号。

      无知的人类驾驶星梭来到星火医院,给自己排满了巡房工作。

      为了忘记尴尬的昨夜,也为了安抚新来的军雌,林院长态度相当耐心友善。

      军雌们的心态本来是戴上抑制环,安静等死。

      却又用到最好的药品,吃到昂贵的营养餐,生活条件甚至比校官们的标准还高。

      不禁又让他们暗生好奇,这个雄虫院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直到看到雄虫显露着虫纹,不辞辛苦,在每个病房里转了一圈——他们才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上将和雄主恩爱异常,就是商量好了,专门来关照他们的?

      病区又悄悄沸腾了。

      *

      傍晚。

      盖德来到办公室,为光头的袭击负荆请罪。

      先瞟了一眼雄虫的锁骨——果然像军雌们传的那样,明显是发/情期愉悦的虫纹。

      盖德的心先放下大半,按照上将叮嘱的那样汇报了审讯结果。

      “他的挚友,也是搭档,就是在审判庭出席作证的西农。庭审结束后,西农在第一星域军团待不下去了,据说去治安所服役了。”

      林榆:“所以,他记恨了?”

      “是的......光头,也就是菲克,从此就记恨起上同僚,认为是他们排挤走了西农。又迁怒上将,最后迁怒到了阁下头上。”盖德想到这里还是不禁后怕:“幸好阁下身手矫健、上将又,又正好在身边......”

      林榆没理客套话,平静发问:“准备怎么处理菲克?”

      “......按军法,是该处死的。”盖德声音和头一起低下去。

      他是排挤西农的一员,却也是菲克多年的好友。他既责怪自己当初办事不利落下把柄,又暗恨雄虫歹毒的胁迫,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可是昨天夜里,上将又专程警告他,一切翻篇,除了谨记不受威胁,其余不需再想。

      他一向是极听令的,真的就不再多想,甚至能冷静地在雄虫手下办事。

      只是此刻,他也无法不为自己的同僚难过。

      林榆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径直提出了要求:“带我去见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招贤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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