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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时间21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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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知道那些尸体去哪儿了。
丧尸需要爆头才能死，但是如此庞大的尸群，部队的技术再准也没有办法一个个爆头。
所以其实很多丧尸只是中弹，然后融于泥土藏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拥有这样的能力，也不知道为什么里昂的尖叫可以召唤这些丧尸，眼下更重要的问题是。
跑！
“快走！”叶长安拉起还在观察丧尸怎么冒出来的陈曦就跑。
“想跑？！”里昂反手抓住陈曦的脚踝，死死把人拽住，“下地狱去吧！”
然后陈曦一脚踩在里昂的手腕上，“咔嚓”，叶长安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嗯，陈曦肯定是机器人！
叶长安想。
但饶是如此，里昂依然没有松开陈曦的脚踝，断裂的手腕以诡异的速度愈合。
如同丧尸一般。
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土壤里冒出来的丧尸就快成为整个人形，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你快走！”陈曦一把推开叶长安，大声喊道，“往前跑！”
叶长安没有犹豫，他松开陈曦就开始往前狂奔，现实不是演电视剧，没时间在那里“我不走我不走”“你走你走”来回拉扯。
他想陈曦活着，更想自己活着。
更何况，抛去陈曦这个人可能有特异功能外，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再死一次，从头来过就好。
变丧尸了可就啥也没有。
“噗嗤！”
尖锐的水果刀插进胸口，那一瞬间脑袋有些烫，疼痛的感觉到是不那么明显，但的确有些冷是了。
“叶长安！”
陈曦的呼喊才身后传来，有点远。
叶长安抬头看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里昂，他面目狰狞，抽出刀又插了进去，来来回回。
“跑？一个都别想走！我要你们死！”
里昂要的是连变成行尸走肉的机会都没有的那种死亡。
“嘭！”下一秒，陈曦发着光从丧尸群里面冲出来，一脚踹飞里昂，稳稳接住往后倒去的叶长安。
“叶长安！”
陈曦一手抱着叶长安，一手捂着他胸口不断涌出的血，他的手好像在发光，但叶长安有些看不清。
“陈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叶长安抓住陈曦的手，声音很轻，“我有很多很多条命，我…还去找你。
下一次，你要……告诉我……你的……”
— — — —
“woc！怎么回事，数据又乱码了！”
“怎么了？”
“和上次一样，时空通道被强制打开，陈曦要回来了。”
“这次去了多久？”
“十四天。”
“还是很短。”
“嗯，等陈曦回来再说吧。”
— — —
没有穿越时空通道的不适，也没有眩晕，穿越前他是什么姿势，现在依然是什么姿势。
陈曦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叶长安还在怀里，但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
双手空空，就好像叶长安生命的彻底流逝。
其实对于陈曦而言，叶长安本身也就是个死人，死在过去的某一天的曾经的人。
“陈曦，你回来了。”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约摸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拍着玻璃，对着对讲机呼喊愣神的陈曦。
陈曦抬头，眼神有些迷茫，抬头看着顶端的时间。
2164年6月13日，16:34。
他终于确定，他回来了，回到他正在存在的时间。
扶着穿越仓壁站起来，对面是研究所的同事，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关切，和希望。
“你怎么样？”研究所成员之一，赵云佑，也就是刚才拍打玻璃，呼喊陈曦的男人，他走上前虚浮了一下陈曦扶着墙。
陈曦摆摆手，示意没事。
“我怎么回来的？”陈曦接过另外一个研究人员，许易源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问。
“数据乱码，和上次一样。”许易源回答。
陈曦坐到一排显示屏前面，在操作台上回看，眉头紧锁。
叶长安说，他有很多条命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回来和叶长安的死有关系？
“准备一下，我再回去。”陈曦站起来，就又要往穿越仓走，他心中有些想法需要印证。
“诶，你歇歇啊。”赵云佑把他摁了回去，“你这来回来回也不是个事儿，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我们再整合信息，之后再说你回去的事情，好吗？”
陈曦看着显示屏上的乱码，最终叹了口气，“好。”
也不急这一会儿了。
左右他再回去的时间，叶长安还活着，他再去找他好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整合信息，争取找到丧尸的弱点。
— — —
“第一次丧尸爆发的地点在朝霞市的昌运站，封锁范围是三公里。”
基本休整一下，吃了个不大好吃的晚饭后，陈曦站在屏幕旁边开始讲解穿越所见。
随着他的话语，屏幕的地图上昌运站放大，并以其为中心，代表丧尸的红色小点迅速蔓延。
下面是一个椭圆形桌子，研究所所长，五十三岁的王丽坐主位，研究所剩下十三个成员们坐了两排，年龄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间。
他们也是这个地下基地的全部成员。
王丽不仅是所长，也是他们曾经的“母亲”。
“政府反应很快，在灾难发生后二十分钟就形成封锁线，捕捉被感染人群，转移幸存者。但第一次我是在转运途中中断穿越，所以不清楚后面的情况。”
陈曦说着，莫名的又想起叶长安，想起他在狭小的座位间费力的把丧尸往外塞的样子，还有点好玩。
“第二次，还没到达丧尸爆发时间，我就回来了。”陈曦轻微晃了一下脑袋，暂时把叶长安忘记，接着说，“第三次不一样，时间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地点也变为大学城站的地面，初步估计封锁范围为七公里。”
“可惜我们经历过那场灾难的老人已经全部离世，现场的资料早已遗失，不然我们就可以核对一下，在他们的记忆里，灾难的起源到底是什么。”王丽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也可以看一下，我们的穿越对过去会不会产生影响。”
“虽然地下基地建成后一开始存活很多人，但是后面又发生几次爆发，导致幸存者锐减，资料也丢失了。”赵云佑接过话去，“我们这些人能活着，已经是先辈们拼尽全力的结果了。”
“是这样说没错。”王丽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才要找到源头，陈曦你接着说。”
“是。”陈曦点头，“第三次时间长一些，我发现政府的速度很快，但丧尸也很聪明，它们是在政府行动后，摸清楚政府的应对政策和武器势力后，就开始新一轮进攻。”
说着陈曦顿了一下，“我这次就是在第二轮袭击中出意外回来的。”
“对了陈曦，你这几次回来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王丽问道，“这三次乱码都是一样的，前两次我们没有排查出故障，我想是不是你那边的情况导致的乱码。”
陈曦抱着双臂回想了一下，随后摇头，隐瞒了叶长安的情况，只说，“不清楚，样本量太少了。”
“那也不能一直穿啊，你身体受不了的。”赵云佑撇撇嘴，非常不高兴。
“那你也穿不了啊。”另一个研究员插话。
“我知道，但是……”
时空通道研究开放的当天，他们所有人都去试过了，但只有陈曦可以成功穿越。
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不好，但这玩意儿到底是反自然的，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谁知道呢？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次我发现一件事情。”陈曦说，“除了存在无症状感染者，他们拥有丧尸的速度和力量，并且可以在丧尸间行走。”陈曦看了赵云佑一眼，轻轻摇头，跳过话题。
“这是不是就是traitor？”有人问。
traitor，背叛者，生出于丧尸之间的人类，为丧尸提供幸存者基地地址，并且利用人的身份获取同情，打开幸存者通道，从而供丧尸享用。
在地下基地建成初期，traitor祸害了很多人类，从而被称为背叛者。
“对。”陈曦点头。
显示屏上出现一些traitor游走在高大的、怪异的绿色植物之间，他们双眼灰白，身材消瘦，如同行尸走肉，转动的眼珠又表示这个人还活着。
“这类人很危险，目前我只遇见一个。”陈曦说，“还有一点，traitor发怒的时候可以召唤丧尸，这是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traitor在现在属于丧尸的工具人，如果他们能召唤丧尸，岂不是上位者？”又有人提出，“那traitor和那些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陈曦轻轻摇头，“还不清楚，之前我们一直疑惑那么多尸体去哪儿了。”陈曦说着顿了一下，表情凝重的看向所有人，“那些丧尸，可以隐藏在泥土里，等待某个指令，就全部从土壤里出来，侵袭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