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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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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安:……
他确信陈曦应该是以前生活在一个世隔绝的地方，但是他们那里爆发了丧尸病毒，只有他逃出来，所以对现在外面世界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以至于会活的像个古人。
好吧，他乱猜的。
“手机给我。”叶长安拿过陈曦的手机，一通搞，然后还给他，“可以了，中间那个小圆圈是翻译，有什么看不懂的，长按文字就可以翻译了。”
“好的，谢谢。”陈曦又开始研究起来。
叶长安见状明没说什么，继续玩游戏。
国外的情况就要糟糕一些，大大小小已经有一百多个国家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丧尸灾难，但是大部分国家都非常迅速的把灾难控制在首发城市，暂时没有外泄的情况。
即使是最向往自由的M国，也只有邻居的两个城市发生混乱，但总体而言没有之前评论里说的那样糟糕。
但是生活在当地的本国人表示，正在联系大使馆，准备撤离M国，都要回来。
陈曦又查了一下本国的海关，为了等华侨撤回，还留下几个航线和海关，估计彻底关闭还要一点时间。
难道是海关出现的问题？
陈曦有些疑惑，按照现在各国的处理流程，感觉丧尸也不是什么处理不了的生物，为什么最后会发展到灭亡的那一步呢？
“国外很糟糕吗？”见陈曦皱眉，叶长安边种菜边问。
“还好，比我想象的好。”
“你不要太担心啦。”叶长安安慰道，“虽然丧尸看着吓人，但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型传染病。
大家都已经很熟练了，你看，我们现在就完全没有第一次隔离的慌乱，而且都没几个人缺物资。
你不知道，第一次居家隔离的时候，好多人没吃的，社区还派人上门送菜。现在就不用啦，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备一些，撑个十天半个月没有问题。”
“如果半个月后不能解封呢？”
“会有物资投放的，到时候会有无人机把物资送到小区。你放心，国家不会放弃我们每一个人的。”
“丧尸也不会？”
“你的意思是，丧尸也不会放过我们，还是，”叶长安一下子坐直看着陈曦，“国家不会放弃变成丧尸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问？”陈曦反问，看向叶长安的目光也变得复杂。
“因为你这话有歧义啊。”
“后者。”想了想，陈曦还是回答了叶长安的问题。
“安心吧，领导人不是傻子，他们发现救不了以后就不会救了，医保穷的很，这是丧尸又不是其他病，不是用点药用呼吸机就可以治疗的。
最多找个监狱关起来，观察他们特点的同时，也能看看日后还有没有救，能救救，不能救拉到。
反正看上去，他们也不是什么需要医疗救助的样子。”
他之前那么焦急，还是被丧尸吓着了，主要是死了两次，有些心绪不宁，现在平和下来，也就思路清晰了。
再加上早上起来一看，诶，小区都清理过了，信心极大增加，瞬间不慌了。
这就是和往常一样能够被控制住的疫情。
他确信。
“你好像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了国家。”
“啊，不然呢，像M国人一样向往自由，然后到处噶吗？”
陈曦:……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叶长安说着，又站起来，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一大堆零食，“我想吃薯片，你要吃什么？”
“薯片。”
“要什么味道？”
“都可以。”
“好吧。”叶长安给陈曦拿了一包番茄的，又拿了两瓶可乐，递给陈曦后又继续瘫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喝可乐一边玩游戏。
“啊，美了。”叶长安感叹。
陈曦却笑不出来，他心里压着事情。
“你还有家人吗？”叶长安玩游戏的间歇看了一眼陈曦，他太紧绷了，感觉都喘不过来气，“你别介意，我就是觉得没事我们可以聊聊天，我就没家人，孤儿一个，也没什么朋友，所以这种独居生活我很习惯，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但是你好像很难受，很紧绷。”
陈曦握着可乐，吃了一片薯片，味道很怪，又有点香，“有。”
“你想出去是为了去找他们吗？”
“不是。”陈曦又吃了一片，“我想救他们。”
“怎么救？”
“不知道。”陈曦看着薯片，“如果可以找到消灭丧尸的办法，或者丧尸出现的源头，就可以救他们。”
“放心，很快就会消灭的。”叶长安再度安慰的。
他确信。
“但是我需要知道，丧尸是哪里来的，以何种方式传播的。”
“不着急，查出来以后国家会通知的，因为我们自主切断传染源，才是解决病毒的最好手段。”
或许是叶长安的乐观影响了陈曦，他最终放松下来，并且向叶长安请教了消消乐怎么玩。
晚上的时候，叶长安炒了火锅底料，又把中午准备的鸡汤倒进去，熬了一会儿，才端到茶几上的电磁炉上放着，把准备好的食材放在旁边，拿了两个小碗，调油碟。
“你喜欢吃什么样的油碟可以自己调，不过我没有麻酱。”
“油碟一般怎么调？”陈曦看着自己的空碗，和叶长安正在往自己碗里倒葱的手，“麻酱又是什么？”
“……”叶长安顿住，“冒昧的问一句，你不会是古代人吧？”
“啊？”
“算了算了。”叶长安摆摆手，简单给陈曦介绍了一下油碟怎么调，以及火锅怎么吃。
“我吃过火锅。”陈曦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只是和你这个不太一样，我们没有油碟，也没有……这么多菜。”
“你们那里物资很贫乏吗？”叶长安忍不住问。
陈曦烫了一块毛肚，按照叶长安说的七上八下烫好放在碗里，裹着芝麻油和小料，看上去的确很美味。
“很贫乏。”陈曦咽下毛肚说，“我们缺少很多东西，最主要的是缺少阳光和土地，也没有办法养太多的牲畜来食用。”
“是本身你们那里就物资缺乏，还是因为丧尸才物资缺乏？”叶长安想了想问。
“因为丧尸。”
“你那里是丧尸出现以后多久的事情？”叶长安接着问。
因为丧尸而出现物资问题，但这些物资并不是如米面之类已经成熟的东西，而是需要种粮食的土地和阳光，那么丧尸的影响绝对不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
至少三年。
陈曦抬头看了叶长安一眼，又放了快鸭肠在锅里，“你为什么在家里会有这些食材？据我所知，大家都喜欢在外面吃火锅。
在家做太麻烦了。”
“啊？”叶长安愣住，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吧？就这么生转的吗？
“因为在外面一个人吃火锅很难受。”叶长安到底没有追问，顺着陈曦的话跳过话题，“我自己倒没什么，节假日火锅店本来就拥挤，我一个人占一张桌子总归不自在。而且大家都是一堆人，我一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是！过节可能遇见同事，不一起吃说不过去，一起吃我很难受，所以我很少一个人出去吃火锅。但是我又喜欢吃火锅，本来国庆就准备在家窝几天，所以买了不少火锅食材备着。
那些零食也是，都是国庆居家屯粮。”叶长安指了指下午拿薯片的柜子。
“你好奇怪。”良久，陈曦说出心中的困惑，“我以为你没有朋友是因为性格问题，拒绝接触他人或者什么，但是你并没有。
你救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救邻居，说明你本身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也愿意和我聊天，能感受到我情绪的紧绷而开解我，而且你很乐观，你这样的人，应该拥有很多朋友才对，为什么你是一个人？”
“有没有可能只是你比较和我眼缘呢？”叶长安笑笑。
其实他也不明白，明明有时候他也尝试过融入集体，好像只要其他人知道他是孤儿就开始散发若有若无的怜悯和疏离，这种感觉一直惯性他这个学生时期。
以至于上班后，他开始主动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一个人。
至于陈曦，可能因为他和自己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导致他莫名的觉得陈曦很亲切，自我封闭解除，相处起来自然就不一样了。
“那真是我的荣幸。”陈曦颇为认真的说。
叶长安笑了笑，没有接话。
两个人吃着火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刻意回避了屋外时不时传来的枪声，和如同野兽般的嘶吼。
晚饭过后，依然是陈曦收拾残局，叶长安搬出投影仪，开始选电影，“你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没有。”陈曦在厨房回答。
“哦。”叶长安只能在APP上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城的原因，好些之前没有预备要上网的电影全都抬了上来，估计想趁大家居家无聊增加一些收入。
最后选了个没有鬼的悬疑片，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悬疑片里面会有两个男人在床上“打架”的戏！
这合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