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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除魔之战1 ...

  •   此刻妖界布上一片寂静,星辰点满夜幕。

      禾棂给祈星服下了两片白莲花瓣后复又赶回大殿内与那些大臣周旋。

      禾棂动用这白莲花时,那些大臣们说三道四,全是在指责禾棂滥用职权,随意动用圣物白莲。一殿大臣皆冒出此起彼伏的叫声,不愿让禾棂用白莲救治。

      禾棂不管,一群眼瞎大臣,她救得不只是朋友,还是妖界子民的恩人。她若不救,就是无情无义。

      如今妖皇神志不清,殿上大臣们个个人心惶惶,一张张老嘴都在言妖界大危,妖界社稷将要被魔尊凌绝做成炼魔人的火渊。

      禾棂在位上,言辞不卑不亢,神色尽带着威严:“昨日魔人来犯可有将你们妻儿老小扯去?还不是阿星他们在前头拼死护下妖界,还有死去的半数精兵护卫。”

      “如今四界不可能就只魔界独大,仙妖两界联手或能止住魔界作乱。”

      “可历来仙界那些人都与咱妖界划清界限,就跟仙界魔界两界来,互相不容。而今联盟更别提有多困难,”大臣再道。

      禾棂抬眸,眼中带光,“一切本殿可做,诸位不用担心。”

      大臣们瞧殿下眸中坚定,不好再推辞,“但听殿下指令。”

      大臣们止了叫,禾棂混乱的脑袋终可谓恢复些清明,抬手便让大臣们散了。

      她手上拿着食盒,步子颤巍巍地来到妖皇寝殿,满眼带泪摸着父皇日渐苍白的脸,“父皇,我还以为你是生了儿臣的气,原是父皇被人下毒。”

      禾棂将食盒打开,粥食小菜,一一轻打开,“父皇这几日,可有认真吃饭?”

      “你现下法力不够,不吃饭食浑身就没什么气力,”禾棂用勺子盛上勺粥,递到泛白唇边,“父皇,张嘴。儿臣给你做了些粥食,你尝尝?”

      床榻之上的妖皇,半靠在枕上,嘴里呜噜呜噜发出一阵声响,全然是听不清的喉音。

      混浊老目直看着禾棂,干裂的唇始终不去碰递到唇边的粥食。

      禾棂在旁侧举着腕子许久,她咧嘴逗着父皇笑,“父皇,吃一口,你不吃儿臣可就吃了。”

      神色呆滞的妖皇始终不语,眼睛始终呆滞盯着禾棂。

      “父皇,你可是日日都在同儿臣讲,你想吃儿臣做的粥食饭菜。现下儿臣做了,父皇还不吃?”禾棂将勺子在那双浊目前晃了三晃,想引起父皇视线,但手在空中举上多时后,妖皇神色始终不动,眼中依旧呆滞。

      “父皇,究竟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变成这副样子的,是谁,”禾棂嘴上的笑立时不见,眼角全是泪痕。

      她在妖皇榻边,抓住耷拉床榻上的老手,出声带上哭腔,“父皇,都怪我,怪我任性瞎走,全然不顾及妖界。我早该回来看您,早该回来看您……”

      禾棂身子压低,压低,直趴在父皇怀里,无声哽咽,小小的身子颤抖着,轻微抽泣回荡殿内。

      直到小白匆匆从墙缝溜出来,抱着月牙小镜大喊,“殿下,您快瞧瞧,那只欺负你的臭猫竟然上了您的百花池子里头睡觉,里头花香都要被他弄成汗臭。”

      “百花池不是生人进不得,他怎进去?”禾棂擦干眼角泪水,回头又瞧上父皇一眼,转身便跟着小白去了百花池子那处。

      正是弯月当空,阿度正旁若无人仰躺在池子中,他此刻正做着个梦,身侧旁是躺了个美人,一身白色衣衫,轻抚在他面上。

      阿度伸手乱抓,想将那美人抓住,将美人脸看个清楚,他在花池子里翻滚翻涌,手上不停胡抓着,嘴里嘟囔着,“转过来,转过来,爷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

      阿度伸手一把抓过美人衣袖,那美人想来是被衣裙绊住脚,旋即跌在了阿度身上。

      美人这下可是实打实跌在阿度身上,阿度瞬息便觉胸脯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伸手想推走紧贴上来的人,伸手无端推了个软物。触碰软物刹那,手指好似被什么物什给咬上,痛得他直干嚎。

      躺在百花池睡觉的阿度腾地从池子上坐起,瞪大眼睛去寻何物咬得他,“什么东西,敢咬爷的手!”

      他转头直直寻着,目光落在池边时,却见个身白色衣裙随风荡着,阿度还未清醒的脑袋自上而下打量着眼前白裙,直到双目瞧着个怒瞪圆眼的少女,攥着个拳头,随即而来的耳边一声怒吼,“白!阿!狗!你现在去死!”

      阿度猫生,此刻要无。方才那着着白裙的美人竟是禾棂,他莫不是摸错了地方,错摸着了那处,阿度脑袋转上百转,目光是不是瞥眼少女所在,口上支吾解释,“方才,方才是在做梦,爷方才是惹了公主不快?”

      “做梦?做哪门子的梦?”环手抱胸,缓蹲下身子质问站在池中的阿度,“你脑子里是装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在梦里乱抓的?亏心事做多了,在梦里头碰到怪物?”

      “没有,”阿度极力掩饰,眼睛一搭没一搭的盯看向面前少女,“公主方才是被……”

      阿度后头的话还未道出,禾棂便是一脚直接踹在了阿度脸上。阿度吃痛伸手捂住袭在胸口上的那脚,只一下便将禾棂从池台子上了下来。一瞬间,水花激荡,数万滴水花一溜光全数进了阿度眼里。

      水滴迷得阿度睁不开眼,他的手还是精准抓着了要沉在池子里的禾棂,他眼都没睁开,嘴立时问上,“阿棂可无碍?”

      “自己都是个落汤鸡,还好意思问我,方才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是不会同你落在这池子里的,”禾棂挣脱开阿度两只手,掐腰怒训着眼前白阿狗。

      “不是故意把你拉下来,”阿度将低下得头,缓抬起来,被水迷住的眼睛倏地睁开,刚刚好对上面前迎来的圆眼。

      那眼里含着怒气,但又带上些可爱,阿度语气放得又缓又软,“无碍吧,公……公主。”

      身前少女,发丝嘀嗒着池子池水,白色衣裙也被池中水浸得贴身。阿度小脸瞬时染上绯色,复又意识到什么上下打量自己,转眼便瞧上自己□□的身体。

      他立时又将公主按眼睛捂住,嘴上结巴,“爷……爷衣不蔽体,有失体统。”

      阿度一度想拔腿逃离,大手紧捂着禾棂眼睛,“公主请闭眼,我去把衣衫穿上。”

      被捂住眼的禾棂,清晰察觉到覆在眼上的那手温热湿润,眼前一片漆黑,耳旁却是少年惊慌无措的吐息。

      “白阿狗,你是害羞了?”禾棂清脆一问,抬手抓上阿度腕子,“整日自称是战将,竟在这时候害羞上?”

      被突来的手猛然抓住腕子,阿度声儿都在抖,“殿下……”

      “喊我殿下?如今你也知晓本殿是公主了?那之前逃婚,你是何来的胆子?”禾棂将手从胳膊直攀上眼上那只沾着水滴的手。

      “不是……”阿度声儿压得极低,瞧着对面人要捉住他手,立时手忙脚乱将禾棂乱蹿的手捉在手心,轻唤出,“别动了……”

      禾棂被阿度捏住一个腕子,另个腕子又开始作祟,上手又要把覆在眼上的大手扒下。

      阿度被接连搞得有些吃力,忙苦不迭地一把将禾棂拥入怀中。

      禾棂被迫转身,后背直贴在阿度怀中。禾棂霎时后背挺直,因为她只着了件子单薄里衣,被池水浸透后,全然是紧贴在身上。

      身后传来的温热只将她整人搞得木讷,方才咄咄逼人的态度登时软下三分,脸上染红,“你放开,明知自己没穿衣,倒将本殿抱在怀中,白阿狗你羞不羞。”

      阿度有些冤屈,口头却是一直含着歉意,“无意冒犯殿下,我只想穿衣……”

      “那你便穿,把我撒开,”禾棂扯着阿度胳膊,身子不停挣扎。

      阿度脸上绯红迟迟不退,他脑袋昏胀得紧,登时一屁股拍在了地上。

      禾棂被身后扑通声,引过身来,却见阿度当真是□□躺在冷地。

      她要伸手去扶住阿度,但怎奈阿度衣不蔽体,只将池周围巨大纱幔扯下,裹在阿度那处后,才大着胆子去探阿度经脉。

      阿度半昏半醒,嘴里缓道着,“阿棂别过来,我没穿衣裳,不可近身,容易让人惹了闲话。”

      “哪来的闲话,本殿想救就救,与他们何干,”禾棂探着阿度经脉,竟探到阿度体内显然是中毒,她再探个仔细,愈眉头逐渐紧蹙。

      身子燥热,经脉膨胀,这分明是中了狐妖禁术落下的遗症。禾棂速凝出几十银针来,想替阿度舒缓经脉,否则阿度当真要出什么岔子。

      要落针之际,裹着纱幔的人,立时抓住她腕子。几十银针瞬息打在柱上,阿度直将她压在下面,压着她的人,面上红润,神色迷离。

      “阿棂,”阿度神志不清,但却能唤出禾棂名来。

      少年呼出热息一股脑全打在她脸上,身子顿时紧直,脑内全是那些画面,禾棂紧闭着眼等着阿度动作。却是等了半晌过后,扑上来的唇却卡在她左侧肩颈空档。

      左耳全然是少年嘟囔,“我不是专逃你婚,我不是让你出丑,是没脸见你,真的……”

      “没脸见我,为什么,为什么没脸见我?”禾棂拍着阿度脑袋,手摸上他脖颈,轻输上些灵力,边输边套身上少年的话,“是做了什么?没脸见我……”

      “我,我太弱了,当初若是能再强上一分,断不会让你现下如此难过,”阿度言出半分,未表述当初事之事完全。

      “当初究竟是何事?”

      “何事,何事,嗯……”阿度重复几字,嘴上打着哈哈,嘴中呜噜吐不出几句清楚字样,卡在肩颈的头抬起,两眼半眯得捧住禾棂脸蛋,“我知晓你父皇被凌绝囚禁,断不会放过你母后。妖界又拒了凌绝参战邀约,他断不会罢休,他派人给妖界护罩下毒,妖界数万护兵包括子民皆都死个七八。”

      “那大战,我不知如何选,是去救主人还是去救你母后。”

      “当时,我选了去护主人,又从魔界派出一万精兵去护你母后周全,但一万精兵方派出去,便全数失踪。”

      “主人又被天道所灭,我又从魔界赶回妖界,却见你母后,早被魔人啖肉饮血,而你抱着你母后血淋淋的尸首,痛哭。”

      “我心也跟着你扭起,我不敢面对你,倘若我能再强些,就能替你护住你母后。倘若我再强些,就能护住主人……”

      “我无颜见你,更无颜娶你。你是太阳般的人,我不过是个打杂护卫,实力如此之差,怎能配上你,如何能配上你……”阿度一肚子话头全倒出,眼角滑落出几滴热泪,一滴接一滴打在禾棂肩颈,“真无用,我真无用,要是当初我再强些,再强些,主人不会死,你母后也不会死,都不会死……”

      “阿棂,你要打我还输骂我甚至杀我,我都不在应……”

      少年瞪着猩红的眼,累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盖着纱幔的身子轻抖着,上头还散着少年体温。

      禾棂轻摸颤抖着的纱幔,轻语:“我为何要打你,杀你,又不是你做的。”

      “要杀要打的,该是那不要狗脸的凌绝,一切都是出自他手。”

      “可是……”阿度瞪着眼,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底下那红唇堵上。

      一时间,他哭昏的脑袋登时清明,只觉唇上酥麻软痒,底下少女只将他按入怀头。

      阿度慌了神,似在做梦,一切好似不知真假。

      禾棂吻着哭红眼的少年,半个时辰过后,二人再次落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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