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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恶徒 ...

  •   隐匿在暗处的狗仔队,宛如暗夜幽灵,时刻窥探着明星们的生活。终于,他们捕捉到了冉念庭与木润洲在杭州某家幽静餐厅共进晚餐的画面。那一刻,闪光灯未起,但狗仔们的心已被利益与流量填满,迫不及待地拍下照片,将这些影像抛向了微博这个舆论的无底深渊。
      几家红 V 营销号迅速围拢过来,凭借着毫无底线的想象力和颠倒黑白的文字功底,炮制出一篇篇耸人听闻的文章。他们用最恶毒的揣测攻击木润洲的性取向,言之凿凿地宣扬其试图与冉念庭旧情复燃的谣言,宛如置身现场的见证者,实则是躲在屏幕后的造谣恶魔。
      网络世界瞬间被点燃,一群键盘侠们从各个阴暗的角落蜂拥而出,他们敲下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恶意与戾气,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如“二椅子”“死基佬”等,如同炮弹般砸向木润洲。
      他们还假惺惺地以正义者的姿态,为冉念庭的未婚妻齐芮雅打抱不平,潮水般地涌到齐芮雅的微博下留言。他们的言语中充满了急切与盲目,催促着她赶紧与冉念庭结婚,远离木润洲这个“死 gay”,仿佛这些吃瓜群众们是齐芮雅爱情的守护者,而不是网络暴力的施暴者。
      齐芮雅正在北京的别墅里,看着这些网友的评论,愤怒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心中熊熊燃烧。她的双眼燃烧着怒火,起身猛地将桌上与冉念庭的合影相册狠狠地砸向地面。精美的玫瑰金相框瞬间支离破碎,玻璃碴子散落一地,每一片碎片都仿佛是她此刻破碎的心。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她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通了。当电话那头传来那个猥琐却又熟悉的声音:“雅雅,我爱你…”时,齐芮雅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厌恶。
      齐芮雅没有立刻挂断电话,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失去了平日里的理智与冷静。她紧咬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吕振南,你说你到底有多爱我?”
      电话那头的人短暂地沉默了片刻,随即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雅雅,你想要我怎么证明呢?”
      齐芮雅冷哼一声,带着一丝赌气的快意说道:“你帮我教训一个人,只要你能狠狠教训他,把他弄死,我就答应你的追求。”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几分:“这个人叫木润洲,是有风乐队的成员,以前是个演员,你找个机会除掉他,不用太着急,等你找准时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他,狠狠弄死他…”
      吕振南听后,发出几声沉闷的笑声,笑声仿佛是恶魔的低语:“好,谁要是敢让我的雅雅不开心,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然而,刚挂断电话,齐芮雅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后悔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可能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大祸,一想到吕振南这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人渣,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万一吕振南把事情闹大,甚至闹出人命可怎么办?她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不敢再往下细想,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不会太过分,千万不要闹出人命…嗯,应该没事的…
      另一边,木润洲回到北京后,杜梓康找到他,神色关切地说道:“小洲,你别碰架子鼓了,以后就和我一起负责唱歌吧,乐器方面有余连江航他们呢。”
      余连也走上前来,拍了拍木润洲的肩膀,诚恳地说:“小洲哥,我和江航会的乐器不少,以后这一块就交给我们俩吧。”
      江航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洲哥,余连哥简直是个乐器天才,连唢呐都会。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开演唱会唱的古风暗黑歌曲吗?余连哥的唢呐声一响,台下的观众都疯狂尖叫,那场面,太震撼了!”
      木润洲的思绪飘回到了那次演唱会,余连站在舞台上,身姿挺拔。他手中的唢呐随着他的吹奏,悠扬的声音如同一阵风铃在听众的心间响动,又带着一种独特的凄美与哀怨,让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又沉醉其中,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能够穿透人们的心灵,将情感直接传递到内心深处。想到这里,木润洲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就这样,木润洲与杜梓康成为了有风乐队的两位主唱。
      时光匆匆,两个月转瞬即逝,有风乐队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北京演唱会。演唱会现场,灯光璀璨,如同繁星坠落人间,将整个舞台照得亮如白昼。
      当乐队奏响那一首首舒缓动人的歌曲时,音符仿佛化作了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每一位观众的心灵,将气氛逐渐烘托至高潮。
      后半段,乐队又激情演绎了几首摇滚乐,那激昂的节奏、强烈的鼓点和激昂的吉他声,瞬间点燃了全场歌迷的热情。歌迷们兴奋地尖叫欢呼,手中的荧光棒随着音乐的节奏有力地挥舞着,仿佛一片闪耀的光海,将整个演唱会现场装点得如梦如幻。
      演唱会圆满结束后,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木润洲一不小心与队员们走散了。他被拥挤的人流推搡着,身不由己地来到了空旷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在角落里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环顾四周,心中无奈: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突然,一阵阴森森的寒意从背后袭来,木润洲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逼近。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像是拉满的弓弦,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一闪。
      只见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帽檐压得极低的男人手持一根铁棒,铁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正朝着他的头部狠狠地抡了过来。
      木润洲惊险地躲过了这猛烈的一击,心中大惊,高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
      然而,那个男人并未回答,而是继续挥舞着铁棒,攻势愈发凶狠,目标直指木润洲的肩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仿佛与木润洲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木润洲左躲右闪,身形灵活得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在车辆之间穿梭。
      那男人手里的铁棒狠狠地抡在了一辆汽车的引擎盖上,汽车顿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内回荡,显得格外惊悚,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动物在发出痛苦的咆哮。
      男人见状,怒骂一声:“靠,你这小子跟个泥鳅似的,滑不溜叽的怎么抓都抓不住!狡猾的兔崽子!”
      木润洲趁着男人分神的瞬间,迅速弯腰躲到了一辆车的后面。男人恼羞成怒,再次举起铁棒朝着他的头顶砸来,木润洲赶忙蹲下身子,铁棒擦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他再次侥幸逃过一劫。
      此时,男人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他满脸狰狞地咒骂道:“他娘的,像个孬种一样只会躲来躲去!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这个滑泥鳅!”
      木润洲根本无暇顾及男人的叫骂,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周围的车辆,寻找着逃脱的机会,一秒也不敢懈怠分神。
      终于,木润洲瞅准了一个时机,借助停车场内车辆的掩护,蹲下身,双手撑地,像四只脚的兔子一样,凭借着本能和顽强的求生欲,如疾风般狂奔。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逃离这里!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周围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木润洲才停下脚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头发也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此时,对面的马路亮起了绿灯,他抬头望去,眼中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镇定,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他随着人群缓缓穿过马路,脚步匆匆,但眼神格外冷漠。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几下,是杜梓康打来的电话。木润洲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杜梓康焦急的声音:“小洲,你去哪儿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
      木润洲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哦,我去喝咖啡了。你们别等我了,一会儿我就回公司。”“好,那我和余连江航先回公司。”杜梓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心,他害怕木润洲会再次陷入与冉念庭的纠葛之中,离乐队越来越远。
      木润洲挂断电话后,微微抬起头,看到了一家星巴克,他心想那就去喝杯咖啡好了,仿佛刚才经历的惊险只不过是一场微风。
      他总是有一种面对大事从容不迫的淡定,而一旦遇到的是真正的小事,他却会急得晕头转向。
      他走进星巴克,店内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舒缓的音乐在耳边流淌,人们轻声交谈着,上班族抱着笔记本电脑做 Excel 表格。这样轻松和谐的氛围与他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令他的心情趋于平静。
      木润洲点了一杯限定的云樱星冰乐和一杯云樱乳酪拿铁,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喝了一大口云樱星冰乐,又喝了一大口云樱乳酪拿铁,被甜得齁住。在那一瞬间,他冒出了一种想把自己的胃给冻得抽搐痉挛的奇怪冲动。
      冻伤胃之后,如果他能再呕得一病不起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再过问任何琐事,不用和任何人说话,再也不用纠结自己性格为什么要这么拧巴,为什么总是时时刻刻替别人着想,被所有人的情绪左右,一次次地责怪自己,自责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别人伤心难过。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缓缓地端起杯子,像灌酒一样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过于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蔓延开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并不喜欢喝咖啡,咖啡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内心的苦涩和烦恼从不轻易示人,留给别人的只有表面的芝士奶盖和糖浆。
      那个恶徒袭击他的画面如同黑白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身影模糊不清,却像一个手持镰刀的恶魔,让他不寒而栗。
      这时,他的胃开始隐隐作痛,他这才想起自己对咖啡因是有些过敏的。他叹息一声,轻声自语道:“哦,原来这么快就开始胃痛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吕振南因为失手没有除掉木润洲,还让他逃脱了,心中充满了恼怒和不甘。他将手中的铁棒狠狠地扔到地上,铁棒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空间回荡。
      吕振南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哼,既然弄不死那个兔崽子,难道我还搞不定齐芮雅那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吗?
      吕振南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仿佛在谋划着新的阴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闪烁,马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着,却又不知何时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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