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视凡间》弦三sama

3、第三案 神的泪

　　[神会哭吗？]

　　“我没见过，至少[我]没有。”

　　阳光从办公室的纱窗透了进来，我醒了过来，发现身上有块毯子，心中温暖一阵。

　　昨晚我为了写结案报告，不小心睡在了办公室。我走出办公室，看着一个个空无一人的办公桌，又看了看钟表。

　　“五点三十分，还早着呢。”

　　我走进厕所洗了把脸又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几条昨晚的消息弹了出来。

　　“[过已]不去（群聊）”

　　aaa/批发人机怡佳慧：莱昂，你醒的应该早。不知道你家地址，所以就让你睡在办公室了（抱歉的表情包）明天十一点我们会一起去晨曦高中参加讲座，你也要来哦！

　　我看到消息，想到还能回家洗个澡。

　　莱昂：收到。

　　打完，我便走到办公室监控死角。

　　“这么早，用神力肯定没有人知道。”

　　嗖一下，我便出现在家中卧室，又迅速的洗了个澡，看看时间也才6点多。我突然想到什么。

　　“参加讲座，要穿正装吧？”

　　并没有制服的我有些尴尬，我心揣侥幸：反正不用我去讲，应该没事。

　　突然，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群聊）

　　高冷御姐芝冰冰：早上好，莱昂

　　莱昂：早上好。

　　高冷御姐芝冰冰：他们可能要晚点才能醒过来，我现在去找你

　　莱昂：找我？

　　高冷御姐芝冰冰：嗯，上面给你发的制服放我家洗了

　　莱昂：谢谢啊，那我们直接在晨曦高中那里见吧，我在厕所换就行了。

　　高冷御姐芝冰冰：好，那我现在出发

　　我关闭手机，心里窃喜道：林芝冰真是可靠。

　　既然如此，我便也出发了。清晨的空气带着几丝水雾，车辆也少数地行驶着。我看着手机上打不到车的界面，喃喃自语道。

　　“不能用神力……有点烦。”

　　七点半，我看见了在校门口穿着制服的林芝冰。

　　下车后，我向她微笑道：“早上好，正装的你很好看。”

　　她也微笑地递给了我一个袋子，里面是属于我的制服。

　　我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码的？”

　　她咳嗽了几声，心虚地瞥头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李天军和张伟汐昨天架着睡着的你，量了你的三围……”

　　我沉默了，想象到那个画面。

　　李天军：“你架着都不醒啊？！那正好，我去找尺子！”

　　此时，一阵音乐声传入了我的耳内。

　　“1—2—3—4，123——4”

　　林芝冰：“他们好像是在跑操吧，我们也进去吧。”

　　她和门卫说了声，铁闸门缓缓打开来。

　　我默默的跟着林芝冰走了进去，整个高中十分肃穆，就是不知为何有那么多的怨气徘徊于此。

　　我们看着操场上整齐的，松散的，不一不二的队伍，跟随着音乐不停的绕圈跑着。

　　我问道：“他们这是要跑多久？”

　　不知为何，林芝冰看着这一幕有些呆愣。

　　林芝冰：“真怀念，我高中时也是这个音乐。”

　　她回过神来随后表示抱歉，便让我去厕所换制服了。

　　我一个人在走廊上走着，不知哪来的学生突然冲了出来撞了我一下，反而他摔倒了。

　　“不好意思……”

　　我看到他似乎拿着一个袋子，说道：“没事，请问厕所……”

　　“尽头左转！”

　　随后他站了起来，匆匆逃走了。我没有管，认为只是一个逃跑操不想被发现的学生罢了。

　　我随他的指示来到了男厕，各种味道在门口就闻到了，尿骚味，汗臭味，甚至……鱼腥味。

　　我捏住鼻子，说道：“这他*是人的厕所？”

　　没办法，我只好暂时用神力屏蔽了嗅觉，走了进去。

　　“我的天啊……”

　　眼前的景象不能形容，损坏的门，结网的小便池，还有地上泛黄的透明液体。

　　我叹了口气，来到了一间好的隔间，锁好门开始换衣。

　　过程中，有两个学生走了进来，随后传来阵阵水声。

　　“欸，你知道那个二班那个壮大哥吗？和他们班一个女的谈了。”

　　“我去，谁啊？他们班女的都丑的要命。”

　　“就好像叫陈雪凌，我靠好像还一起私奔了。”

　　水声戛然而止。

　　“不行，我不想去跑操，再待会。”

　　“欸，你说还有没有人在厕所里啊？”

　　此时的我已经换的差不多了，谁知道两人竟开始翻开每个隔间，直到翻到我的隔间。

　　“里面好像有人欸。”

　　他敲了敲，发出闷闷响声。

　　“嗨，兄弟。出来唠唠呗。”

　　制服意料之中的合身，我将换下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嗤笑道：“不必了。”

　　两人听我的声音，顿时笑道：“我靠兄弟你男的女的啊？声音这么细。”

　　我没有想到这两人的语音如此……直接。没办法，我只好打开门。

　　门开的瞬间，两人首先看见的是衣服上的警徽，随后又抬头看到我玩味的表情。

　　一人立马按着另一人的头向我鞠躬道：“对不起警察先生……我们马上走！”

　　两人快步离开了，可我却听见了他们离去的对话。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对啊，好腥……”

　　我庆幸自己屏蔽了嗅觉。

　　在之后，我便与林芝冰汇合了，同学们也一个个去食堂吃早饭了。

　　林芝冰：“很合适，秀丽中带着帅。”

　　我接话道：“芝冰姐也是，要一起去食堂看看吗？”

　　她思考了一下，答道：“可以，领导们也没有来。”

　　随后，我们进入了食堂，看见一个个正在进食的学生们，人山人海。

　　很不巧，我们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人认了出来。

　　“啊啊啊！是[过已]的林芝冰！”

　　一个女生尖叫着，全食堂基本都看向了林芝冰，一大波学生围了上来。

　　“林芝冰！我喜欢你啊啊啊！”

　　“芝冰姐帅的要命啊！！！”

　　很快，林芝冰的身边就围满了人，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感叹道：“人气真高。”

　　几个女生来到我的身边，问道：“你就是那个新成员吗？！上过热搜的！”

　　“欧范幸和廖敏华的故事我哭死！”

　　我笑着点头答应道：“是的是的……你们真热情啊哈哈……”

　　其中一个女生说道：“芝冰可是斩男也斩女啊！尤其是制服的林芝冰！”

　　我完全被尖叫声和人群掩埋，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

　　等到八点，上课的时间，人群才渐渐散去。

　　随后，其余四位成员也到了现场。

　　李天军：“嚯，制服莱昂还挺帅嘛。”

　　张伟汐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杨教授虽然一把年纪，但穿上制服依旧气质非凡。

　　现在时间也才八点出头，学生们也都在上课。杨教授便提议我们去走走，看看整个校园。

　　怡佳慧拉过林芝冰的手，向我们说道：“那我们先走一步，十一点钟见哦！”

　　李天军说道：“还是女人懂女人心啊……”

　　我暗暗发笑，随后我和他与张伟汐一起环看着这整个校园。

　　一个足球场，两个篮球场，两栋宿舍楼。这些信息在我脑子里高速运转着。

　　李天军：“没想到这个学校还挺大。”

　　张伟汐接话道：“好像是整个市最大的公办学校了。”

　　他们两个身高185中间夹着个175的我，显得有些突出。李天军搭上了我的肩膀，说道：“莱昂啊，你在哪里上的学？”

　　我摇摇头，说道：“没上过学。”

　　李天军尴尬的笑笑，随后放开了我。

　　“天军哥和伟汐哥呢？”

　　张伟汐笑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那时就是铁哥们了。”

　　我好奇地问道：“有多铁？”

　　李天军滋了个大牙说道：“能在同一个池里上厕所的程度。”

　　我愣住，问道：“很骄傲吗……？”

　　走着走着，学生的阵阵早读声就传了出来，我们在窗前路过，少有几人看向我们。

　　李天军：“我想去洗手间了，一起吗？”

　　张伟汐点点头，这似乎也是他们回顾青春时光的方式。我摇了摇头，顺便提醒道：“男厕所有点……味，你们俩可以吗？”

　　李天军大笑道：“高中生嘛，在厕所干点什么很正常，虽然我没有。”

　　我嘴角抽搐，看着他们走进了厕所，便在厕所外等着。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这两人关系还是那么好。”

　　我回头看去，只见也是一身警服的中年男人正盯着我。

　　“你就是专案组新成员莱昂吧，我是余华中。”

　　余华中，是一位官位不小的警局局长，为人正直，虽已四十但身手了得。

　　我笑着伸出手，说道：“久闻局长大名，今天来也是来参加讲座的吧。”

　　他也伸出手道：“是啊，这种公办学校最需要防止学生欺凌现象。”

　　欺凌，指以多欺少，以强欺弱。在公办学校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发生欺凌的概率确实较高。

　　突然，张伟汐从厕所冲了出来，向我说道：“快通知其他人，厕所里有无身人头！”

　　我和余局都惊住了，随后我冲进厕所里，看见李天军站在一个厕所隔间外。

　　朝里面看去，一个闭眼着的男性头颅正摆在冲水箱上，散发着腐臭的血腥味。

　　此时，我的手机振动，是林芝冰打来的电话。

　　林芝冰：“莱昂，通知其他人，女厕所里有个无身女性头颅。”

　　我彻底惊住了，将手机递给李天军，自己则观察着那个男性头颅。

　　同时出现两个头颅，十分恶劣的案子。警方很快封锁了两个案发现场，消息也很快从学生间传开。

　　我看着血迹斑斑的隔间，一惊是其他专案组的成员看起来十分习惯，二惊则是这起案件，李天军和张伟汐两人继续与警方寻找尸体。

　　林芝冰和怡佳慧先是来到了男厕所，与我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开始分析起来。

　　林芝冰是以法医技术出名的，因此很快得出了一些结论。

　　林芝冰：“头部有钝器打伤，看这下面的切口，应该是菜刀所斩断的，大概是昨晚11点死亡的。”

　　我们又来到女厕，一具腥红的头颅拖着血痕躺在便池中。

　　林芝冰讲述道，两个头颅的情况大同小异，可能是同一人作案。

　　学生虽已被遣散，但还是有几人看了一眼，无一不吐着走的。

　　“那不是……陈述吗？！”

　　一个学生在人群中似乎认出了这男性头颅，他刚想跑，却被我揪了出来。

　　随后，我们便带着他和两头颅回了警局。

　　我看着他将手放在身前，躯体在不停的发抖。我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他才肯颤颤巍巍地开口。

　　“那是我同班同学……叫陈述，他前天就不见了，老师打电话家长也不管。”

　　我问道：“他成绩不好吗？人缘关系呢？”

　　他点了点头，答道：“陈述是同学也是我的朋友，他人很好！绝对不是什么坏学生。”

　　我刚想继续发问，就被林芝冰叫了出去。

　　林芝冰：“那个女头颅确认了，是名叫陈雪凌的女学生，成绩不好，似乎和班上的几位女生有孽缘。”

　　陈雪凌，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是在厕所更衣的时候。

　　“我知道了，我再去问问那个学生。”

　　我走进了审讯室，他的神色好了许多。

　　“继续说说吧，他最近有和哪些人接触？”

　　他用摩擦着杯口，睫毛颤颤地答道：“他最近和一个女生走的很近，好像是三班的叫陈雪凌……”

　　我沉默了三秒，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呢？很关心？”

　　他被我的举动吓到了，脸蛋羞红。

　　我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我愿意听你的秘密。”

　　他嘴巴张开又合上，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因……为……我喜欢他……”

　　我放开了他，换上平常的表情，笑道：“你是gay？“

　　他用衣服盖住了自己的裤子，点了点头。

　　信息足够了，我走到他的身前给了他一个李天军的亲笔签名，说道：“这是奖励哦，你可以走了。”

　　他很快羞红着脸跑走了，正好余局长看到这一幕，对我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李天军一行人已经在学校的水箱里找到了两具尸体，只是……”

　　“只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道：“全都没有四肢。”

　　也就是说，凶手分尸后，将碎片藏在了学校的各个地方。

　　余局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现在各大媒体都报道着这个案子，学生们也都闹的沸沸扬扬的。

　　林芝冰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边，对着他说道：“余局放心，我们会全力攻破此案的。”

　　他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

　　林芝冰：“家属来认头颅了，哭的惨天惨地的。”

　　我咬着大拇指思考道：“现场还存在什么吗？”

　　林芝冰平静地回答道：“女厕所有翻倒的水桶，和断开的拖把，都是指纹有无数人的东西。”

　　“监控呢？”

　　林芝冰：“佳慧现在正在学校调取调查，你也可以去看看，我留下看看这两具尸体。”

　　出租车上，我咬紧了手指，直到出血了我才发觉疼痛。

　　此时，怡佳慧屏息凝神地正查看着昨晚男女厕所的监控，我前来说道：“调取前天的，他们是前天失踪的。”

　　怡佳慧点头照做，监控显示前天晚上的男女厕所都有人拿着袋子进入。

　　“这两人先让伟汐哥带他们回警局喝茶，凶手不止一人，可能是……”

　　怡佳慧看着我凝重地表情，答道：“校园霸凌……致死。”

　　我点点头，随后来到了学校的天台，李天军正调查着水箱周围。

　　“天军哥，有什么发现吗？”

　　他拿出一把已经被血染红了的菜刀，并指了指水箱一旁。

　　李天军：“有打斗痕迹，很杂乱，大概有六人。”

　　我眉头一扬，语气高涨道：“六人？！”

　　李天军：“嗯，除开死者两人，还有四人。”

　　我说道：“两人，刚刚在监控里已经找到了两人了，很快就会被逮捕了吧。”

　　他点了点头，此刻我由衷地觉得[过已]非同小可。

　　我来到了被封锁的女厕所，缺少四肢的尸体，倒下的水桶，和断掉的拖把。

　　李天军：“莱昂，已经抓到一个人了。”

　　他递给我一个录像，坐在审讯室里的人令我熟悉。

　　“这是我今早撞到的人……”

　　他手里拿着袋子，显然是他将陈述的头颅放在厕所的，我又恰好屏蔽了嗅觉。

　　录像里的人瘦弱又胆小，自称外号松鼠，三班的差生。

　　杨教授：“和你一起杀人分尸的还有谁？”

　　松鼠：“不是我！我是被逼得……他们看陈述和陈雪凌不爽，就让我去动手。”

　　他情绪高昂，手握紧了拳，眼眶泛红。

　　杨教授：“这么说，你怎么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松鼠讲述道，在五天前的晚自习下课期间，他偷偷来到了男厕所驾驶航班。

　　就在关键时刻，两位男生走进了厕所。

　　“喂，里面的人。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死死盯住门。

　　毫不意外，两位男生用力打开了门，看见一位正在起飞的机长。

　　“哈哈哈，我就说什么来着。”

　　松鼠当场提上裤子，正迈步走出去的时候，却被两个男生拦住。

　　“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其中一个男生用手机录着像，表情夸张的说道：“怎么不继续啊？”

　　另一个男生将松鼠的裤子扒了下来，用手机录下了一切。

　　两男生也有自己的外号，一个北熊，一个老鲍。

　　老鲍：“帮我们做事，不然这个视频就发到网上。”

　　无奈的松鼠只好答应。之后的每天，三人都会到处找别人麻烦。

　　松鼠说，他们两个有着同一个暗恋对象，叫李盈绣。是优等生，但却背地里干着脏事。

　　陈雪凌不一样，虽是差生但为人善良。最开始碰上了李盈绣，就被北熊和老鲍打了数十下脸。

　　松鼠：“你赶紧转学吧……我阻止不了他们。”

　　陈雪凌：“没事的……这里，还有我在乎的人。”

　　她说的很轻巧，却又被李盈绣看见了，被踩在了她的脚下，我也被那两个男生打的趴下了。

　　前天晚上十一点，一行人看见陈雪凌和陈述在一起，他们手拉着手看着黝黑的天空。

　　陈述：“我爸妈都不在乎我，除了你。”

　　陈雪凌：“身边人都不保护我，除了你。”

　　就在陈雪凌去厕所的时候，李盈绣绕开陈述的视线跟了上去。

　　等陈雪凌进隔间，李盈绣就将拖把卡在了门把手上。

　　李盈绣：“不是很喜欢勾引男人吗！”

　　随后，一桶水从陈雪凌头顶哗啦落下。

　　陈述在门外，听到了陈雪凌的尖叫后冲进女厕所，砸断了拖把，将湿漉漉的陈雪凌抱在怀里。

　　松鼠讲述着那晚的场景，他们一行人追两人到了天台，李盈绣拿出了菜刀。

　　李盈绣：“陈述啊，我喜欢你的啊！为什么要和那个贱人在一起？！”

　　松鼠想阻拦，但陈述已经和三人打在了一起。

　　陈述：“雪凌，你快跑去叫人！”

　　李盈绣：“松鼠！愣着干什么？！拦住她！”

　　松鼠讲到一半停了下来，杨教授询问道：“怎么了？”

　　阵阵泪滴滴落在他的手上，可想而知。他阻止了陈雪凌的求救计划，加入了三人的殴打。

　　陈述：“□□*！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雪凌：“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两个人一同拥抱在一起，一把菜刀夺走了两个人的生命，随后又一块一块的将他们分开。

　　松鼠：“怎么办……我们。”

　　北熊：“一人拿一点，随便放哪都行。”

　　三人将最明显的陈述头交给了松鼠，李盈绣什么都没有拿，全交给了北熊和老鲍两人。

　　李天军将录像关闭了，问道：“莱昂…你没事吧？”

　　我落泪了，[我]落泪了。

　　李天军：“我还去找尸体的四肢，至于犯人就交给张伟汐了，你先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来到了天台，看着地上的血迹，想象到两人在死亡尽头拥抱的画面。

　　李盈绣：“真是感人……”

　　我顺着声音看着天台边缘，李盈绣正站在那，仿佛下一秒就掉会下去。

　　“自首吧，你还年轻。”

　　黄昏的光照在了我的警服上，她的头发随着风浮动着。

　　李盈绣：“他们自找的！”

　　我露出遗憾的表情，喉咙不自觉地发紧道：“那还真是……痛苦啊。”

　　我将时间暂停，将她从天台边缘拉了回来。

　　随后，我又看到了两人的灵魂。他们快要散去了。

　　陈述：“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陈雪凌：“没关系，我们下辈子再见。”

　　第三案，校园霸凌致死案。犯罪嫌疑人：李盈绣，宋某（松鼠），王某某（北熊），清某某（老鲍）。

　　[他们已经归去了，下辈子可能是一对鸳鸯？一对鸽子？一对锦鲤？]

　　“不知道，但神应该会给他们一个好地方去的。”

　　警方用了一整天将残缺的四肢找了回来，林芝冰看着剖尸台上的尸体，叹口气便拿起针和线开始缝了起来。

　　隔天，陈述的家属来到了这里，掀开白布，一具缝补的尸体呈现在他们眼前，哭的惊天动地。

　　林芝冰将陈述死前的遗物交给了他们，一张纸条写道：

　　“自己创业，让爸妈看看我不读书也能活！然后，再取陈雪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