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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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才来啊，纯菜。”
听到这边的动静，五条悟从水中走出。他穿着一身沙滩套装，衬衫的扣子散开，露出紧实的肌肉。在察觉川岛纯菜的视线后，他还颇为得意地撩开衣襟：“被我美妙的身体征服了吗？没关系，尽情欣赏吧，宽容如我，是不会打断……”
还没说完，川岛纯菜一个飞扑，堵住了他那叭叭个不停的小嘴：“平时在高专就算了，现在可是在外面，竟然还开这么口无遮拦的玩笑，你倒是给我有点羞耻心啊！”
五条悟不闪不避，伸出双手接住她，他倒没有挣扎，任凭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是嘴里不停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虽然一句也没听懂，但料想到他吐不出什么好话，川岛纯菜没有松开手上的力道，恶狠狠地低声威胁：“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否则我就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拔干净。”
五条悟：“！”
受到如此恐吓，饶使是五条悟也老实起来。即使是川岛纯菜放开他后，他也没再说什么令人误解的话，只是不满地抗议：“拔光头发会变丑啊，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心里会很痛快吧。”川岛纯菜冷漠地回道。
本来在玩水的任务目标——天内理子也走上岸，好奇地看着她。
天内理子本人看起来比悬赏照片上更小，顶多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啊，悬赏信息上倒是有写她是就读于廉直女校初中部二年级。
咒术界居然连初中生都不放过吗？川岛纯菜内心的负罪感愈发强烈。随即她反应过来，应该说越是年幼，就越容易掌控吧，如果是已经踏入社会的成年人，面对这种无理的献身要求，恐怕早就移民国外以保平安了。
毕竟除了日本，其他地方完全没听说有咒灵存在，说不定整个国家都风水欠佳。
要她说，九菊一流的人有时间到处坑蒙拐骗，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研究怎么给自己的国家解煞呢。
天内理子听不到川岛纯菜内心的吐槽，只觉得眼前这人面色沉静，看着似乎很厉害：“你就是他们说的纯菜吗？感觉跟他们两个完全不一样呢。”
“没错，我是川岛纯菜。”说出自己的名字，川岛纯菜问道，“哪里不一样？”
“我是天内理子。”互相交换名字后，天内理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就觉得比他们两个可靠的样子。”
五条悟：“喂……很敢讲嘛臭丫头，别忘了，救你出来的就是我们这两个不可靠的家伙哦。”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天内理子就想起这一路上自己遭遇的艰难险阻和社死场面：“那本来就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吧，而且把本小姐当玩具一样丢来丢去，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对纯菜来说就不是职责所在了吗？”五条悟不服气，“再说，你能见到纯菜也多亏了我吧，她可是为了我才特意赶过来的哦。”
“……对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感谢他的提醒，川岛纯菜也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因为听说事态危急，为了赶飞机都没来得及睡觉，落地才发现某人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悟酱，这么可恶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他比较好呢？”
被她如此质问，五条悟哑口无言，形象地表演了什么叫欲盖弥彰、坐立难安，一秒八百个假动作。
最终，他发出一阵干笑：“哈哈，纯菜，这种细枝末节就不要再追究了吧？其实，我昨天也没有睡觉哦，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呢？”
说着，他拉起川岛纯菜的手覆在自己的腹肌上：“实在不行，把我青春活力的躯体借你使用怎么样？这样就能让你消气了吧？”
川岛纯菜一时不防真被他拉了过去，怒道：“谁要使用啊！有点节操行吗！”
但话说回来，他身体的触感很奇怪，并没有触碰人类皮肤时的温热，包括刚刚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时也是这样，是怎么回事？
被这么一打岔，川岛纯菜的怒气值减弱不少，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体上。她上上下下地观察着五条悟，终于发现了端倪：“你……一直开启着无限？”
“纯菜你终于发现了？”五条悟一脸惊喜，“我现在对无限的控制范围可以精确到毫米，不是亲密接触的话几乎无法察觉，可以试试触摸其他地方哦，来嘛来嘛~”
所以，明知别人根本就碰不到他，却还装模作样地说要肉身还债吗？
尽管川岛纯菜并没有想要摸他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吐槽，这跟诈骗有什么区别？
她一把甩开：“你还是去玩海水浴吧，这个活动比较适合你。”
本来川岛纯菜还想关心一下他，没有睡觉还一直维持着术式会不会太累，现在她是彻底歇了这个心思了。
如果真的问出这种问题，对方的答复一定会是“这种程度怎么会累”、“我的境界，是纯菜你无论多么努力修炼也达不到的”之类的垃圾话。
到那时，她多半会控制不住自己，当场抽出蜘蛛切把对方细细切做臊子吧。
为了维持彼此的同伴之爱，她还是不要开口了。
天内理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尽管五条悟这人见谁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但是他几乎不会真正接触对方。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和女生如此亲近。
等回到水里，她还是一副恍惚的样子，被五条悟一捧水泼到脸上才回过神。
“我说五条……”她悄悄压低了声音，“纯菜她，难道是你的女朋友吗？”
闻言，五条悟的神色空前严肃。
猜错了吗？倒也是，他这个性格，能找到女友也是件怪事。
正当天内理子以为自己冒犯到对方，准备滑跪道歉时，他缓缓开口了：“你这人，虽然总做蠢事，但观察力还算不错嘛。”
“……说谁呢你！”天内理子暴怒，随手抓起一只海星就朝他丢了过去：“像你这种混蛋，就算侥幸交到女朋友，也会很快就被甩掉吧！”
五条悟轻松闪过，冲她做了个鬼脸：“说那么多，其实就是嫉妒我吧？略略——”
……
川岛纯菜在夏油杰腾出的空地上坐下，远远地看着在水里扑腾的五条悟，发自内心地感慨：“一晚上不睡还能这么有精神，真是有点佩服他了。”
“其实五条君是为了保护大小姐才一直没有休息。”黑井美里跪坐在她的身边，有些局促地说道，“现在应该也是想让大小姐开心一点吧，毕竟是最后了……”
她的语气越来越低沉，最迟到日落，天内理子就要被带回高专，这段时间对她的百依百顺，直白点讲，就相当于临终关怀了。
川岛纯菜明白她是想要解释五条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漫不经心。为了避免产生误解，她笑了笑：“请放心，黑井小姐，我并没有在生气。五条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那就好。”黑井美里的肩头松弛下来，她感激地望着川岛纯菜，脸侧还有没清理干净的零星沙粒：“真的非常感谢你。”
她指的是川岛纯菜连夜赶来的事。
“我才不值得感谢。”川岛纯菜看向远处，无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她也不过是杀害天内理子的帮凶罢了。
夏油杰拍拍她的肩膀：“理子的付出是有意义的，况且，她本人也早已做好觉悟了。”
“是吗？”川岛纯菜不置可否。
从咒术界的角度看，在牺牲一个连咒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和失去天元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考虑就会选择前者，更何况这样的选择已经做了无数次。天元指令五条悟他们执行护送任务时，或许一刻也不曾动摇过吧。
如果川岛纯菜没有参与到这个任务中来，或许她只是会在得知消息的当时痛骂上层不当人，很快就会把这件事抛诸脑后，或者压根不会得到任何情报，一无所知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可是，在见到天内理子后，在和她产生交集后，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送她去死吗？
一个人的生命和所谓的全人类的得失，是相等的吗？还是说，把这二者放在一起衡量，本就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呢？
川岛纯菜一时想不明白，她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沉默。
“说起来，纯菜你应该已经成功晋升一级咒术师了吧？”感受到逐渐消沉的气氛，夏油杰主动挑起了新的话题。
川岛纯菜点了点头，把杂乱的思绪压到脑海深处，顺着他的话接道：“上头那群人啊，抓到趁手的工具就往死里使，我出了三次任务才算合格，说什么审核样本不足，明明就是人手不够，想让我多干点活再回去吧。”
对此，作为头号压榨对象之一的夏油杰深有共鸣：“没错，之前就是这样……”
默契地抛下不愉快的内容，两人就着这个话题疯狂吐槽起来，听得黑井美里直冒冷汗：咒术高专的学生们，居然生活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环境中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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