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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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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宜被带进隔壁的包厢里后,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他站在包厢中间,听见有人在自己身边说话,可是说的什么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他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不就是被男人那个吗,忍忍就过了,可是他又会忍不住的后悔。”他想自己怎么会答应这么个荒唐的主意,他觉得自己被关在里面憋闷的都快要喘不过气了,有无数次的冲动他想要打开门来什么要不管的冲出去,可是一想到喵喵的泪水,他就觉得脚上有千斤万两,抬都抬不起来。当时若不是为了他爸爸的病,喵喵怎么会走这条路,是他和他爸爸害了喵喵,现在喵喵出了事,他就这么一走了之或是做个缩头乌龟是个当哥哥的样子吗?
这样想着,包厢猛地被打开,有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宋书宜想这人或许就是他们说的什么樊少,正要对着他说自己鼓起勇气想要说的话,可是这人对着他猛扑了过来。
宋书宜站立许久,两条腿本就酸软无意,被他这么狠劲的一扑立刻就跌倒子地上。
还好,包厢的地面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摔下去的时候并不觉得疼痛,只是宋书宜的手在跌倒的时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撞了一下,疼痛如藤萝般由手向着别处扩散开来。宋书宜疼的皱起了眉头。
樊中行也因为用力过大而摔倒在在地,正压在宋书宜的身上,他鼻子嘴巴在宋书宜的后背处轻轻的摩擦着,嘴里还喃喃的低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感觉到脖子处传来濡湿的痕迹和酒精的味道,宋书宜也顾不上痛了,强忍着耻辱,羞愤,慌乱的去推身上的人说道:“只要你放了喵喵,别的事我都答应,就是这件事不行,我做不到。”
他说完之后,提着心紧张的等候身上这人的表态。
可是身上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越发急促的喘息声在宋书宜的耳边响起,甚至樊中行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宋书宜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推开樊中行,站起身来对着趴在地上的樊中行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行。”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可是真正发生了才知道实际比想象难受的多,想到有男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甚至还要…….他就觉得心里满是厌恶耻辱。
把樊中行甩到一边后,宋书宜就要向外走。
谁知他刚走到门口,就觉得身后好像有风吹来,然后是一股大力将他狠狠的压在身下。
宋书宜被猛然扑倒在地的时候,有片刻的眩晕,直到身上一凉,他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原来那人已经把自己的裤子撕开了,然后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摩擦着,耳边是那人粗重的喘气声。
他四肢齐动狠命的踢打身上的人,口里还胡乱的骂着自己所知道也从来未出口过的脏话。
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上人的力气大的出奇。
啊——”撕裂的痛让宋书宜叫了起来,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被这疼痛带走了,樊中行也吼叫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宋书宜的身体软了下来,他能够感觉的到这人进出自己的动作,猛烈地而迅速的。
他不是不能忍受疼痛,也可以说宋书宜已经习惯于疼痛,他已经知道命运不可能眷顾每一个人。可是这时候的疼痛却让他的心里产生了怨恨,他吸了几口气,可是还是压不上心中的酸楚,只得闭上眼睛任泪水从脸颊滴落。
樊中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包厢的,可能是长久没有发泄的缘故,春药在他身上竟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昏暗朦胧的灯光下,他似乎看到了宋书宜的身影,他想也没想的扑了过去,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口里喃喃的叫着宋书宜的名字。
他不住口的亲着面前的人,传达着自己心中的思念。
可是身上的人却狠狠的推开了他,说着要走的话。
樊中行看着自己所爱的人的身影慢慢的远去,心里岂是着急两字可以形容。
他快速的追上去,将爱人狠狠的压倒在自己身上,使劲的亲着,然后….
樊中行揉揉疼痛的额头,看着红色的地摊上暗色的痕迹。
“我的礼物怎么样?”邵建平推门进来,满脸□□的说道:“听说你这里面的动静可是响了整夜。”
樊中行满脸复杂的看着暗红的痕迹说道:“昨晚上的人…..”
“不会是食髓知味。”邵建平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放心,你要是想的话,我替你安排,最多花几个钱。”
“不用了。”樊中行摇了摇头,脸上有些黯然。或许昨晚他看到的情景只是他的错觉,宋书宜那么清高文雅,怎么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邵建平还想再说什么,樊中行已经推开他向外走去。
宋书宜是痛醒的,他张开眼睛,闻到空气中有着酒精的味道。
他转动着头四处看了看,映入眼中的是纯粹的白色。
正想着自己怎么会到了医院就听到低声的呜咽。
“宜哥,你终于醒了。”抽泣声戛然而止,代之是有人惊喜的呼叫。宋书宜不由的看向说话的方向。
“小榕。”他叫出了身边人的名字,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干的似乎要着火了。
“宜哥,你先喝点水。”小榕把水杯放到宋书宜的嘴边。
宋书宜扒在杯子上狠狠的灌了一通水,才觉得喉咙里的干渴略微缓解。
“宜哥,都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小榕看到他这么虚弱的样子,眼圈都是红的。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弟弟,我说什么也不会看着你出事的。”宋书宜想要坐起身来安慰小榕,无奈力不从心,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宜哥,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小榕见状,慌忙扶着宋书宜在床上坐好,说道。
宋书宜正要开口说他不饿,可是小榕已经一溜烟走出了病房。
等到小榕出去,宋书宜脸上的笑才慢慢的消散,转为戚悲之色,口里喃喃的念道:“樊中行吗?”
小榕出去后并没有立刻下楼买东西而是站在楼道里想了会儿才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发完后他轻轻的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狠毒之色。
“我住院的事情你没有告诉爸妈吧!”小榕再次进来的时候,宋书宜才想起什么般满脸焦急的问道。
“我哪有那么笨,昨天晚上我就打电话回去告诉他们你出差去了,可能要一周后才能回来。”小榕正低下头收拾手里拿着的袋子,听到宋书宜的问话先是愣了愣,然后说道。
宋书宜听到确定的回答才缓和了面部表情说道:“妈他后天要去医院复查,我本来说好要陪着她的,可是我现在这样,你要记得陪她过去。”
“你妈也是我妈,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担心呀!”小榕笑了笑说道:“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放心养伤吧!还有我呢?”
说着,小榕已经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说道:“先喝点粥吧,你从昨晚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宋书宜胸口恶心欲呕,实在是吃不下东西,可是也不好拂了小榕的好意,只得接过来硬逼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粥。
好容易将一碗粥咽入肚子里,宋书宜坚决的拒绝了小榕替自己另盛一碗的要求,正要弯过身体将碗送到桌子上,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阿宜,你没什么事吧!”这人边走边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你怎么过来了。”宋书宜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是我告诉明义哥的,下午我要上班所以….”小榕说了半截的话,就停了下来,神情中有些不好意思。
“小榕你快点走吧,我帮你看着阿宜。”来人赶忙接口道:“邻居了这儿多年,再说阿宜帮我的好少吗?”
小榕感激的看了来人一脸,然后将桌子上的垃圾拿起来说了声:“麻烦明义哥”就慌里慌张的离开了。
“小榕,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宋书宜突然开口,对着走到门边的小榕。
小榕满眼复杂的看了宋书宜一眼,方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忘的。”
他说完这话就走出了病房的门,穿过走廊,下了楼梯,直到已经离宋书宜足够的远的时候,才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说道:“让我离开曲径通幽,你想的轻巧。你苦哈哈的干一个月,连我身上的一件衬衣都买不了,还想养我,做梦去吧!”
病房里,李明义本来想问问宋书宜得了什么病要住院,可是刚开了头就看到宋书宜一脸僵硬脸色如同吞了苍蝇般难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宋书宜坐在那里。
“你今天没有班吗?”宋书宜有些诧异的问道。李明义在十岁上的时候父亲就因为矿难没了,母亲好不容易把他们兄妹三个拉扯大,却因为长年的辛苦劳累三天两头的去医院。李明义高中还没毕业就在社会上混,为了钱除了违法的事情什么都干过,这段时间好容易有了个稳定的工作就是开出租车,宋书宜也替他高兴。
“车子被撞了,今天送修。”李明义苦笑着说了话。和年龄不相符的苍老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宋书宜也皱了皱眉头,他知道现在许多出租车公司为了省钱根本就不会给车子投什么保险,车子出了事情大多是要求司机负责的。
“我还有些积储,你需要的话说一声,别硬撑着。”宋书宜看着李明义那张被生活折磨的已经有了抹不去的痕迹的脸,心里一酸,不由的骂了声。
李明义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一丝兴奋:“这钱已经有人自愿拿出来了,再说谁的钱不是辛辛苦苦的挣回来的,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
宋书宜还想问些什么,却看到推着车护士走了进来。
“我什么时候会出院。”宋书宜趁着护士换水的时候问道。
“再过两三天。”护士看他的眼光有些奇怪。
李明义呆到晚上的时候就回去了,宋书宜住的病房里有三四个床位,只是除了他自己这张床别的都是空的。
宋书宜从小到大都是在人群堆里打诨,这时候一个人不免有些寂寞,只是这寂寞并没有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有伤还是服的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宋书宜晚上睡得极其的熟。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窗外明晃晃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