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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老公,想你了,在做什么?”姜建兰发来的信息。
      “在山上放牛,躺在草垛上吹风,老婆。”
      “没有你的日子里什么都不如意,怀念你温暖安全的臂弯和你身上的体香,还有你烧的黑鱼汤。”
      “呵呵,心肝老婆,我在听一首歌。”
      “什么歌?”
      “香飘飘。”
      “老公,你什么时候来啊,都十几天没见了,我快熬不住了!”
      “是吗,想那个了?哈哈!”
      “你真坏,才不是呢!”
      “呵,明天要去阿润家里退婚,还不知道要发生怎样的爆风雨呢?不过老婆,别担心,我会给你最完美的答案,因为,那三个字已经刻在我的心里。”
      “要是有人责罚你就算了,我可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受罪。”
      “别说傻话,今生今世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
      短信发到这里,姜建兰已经不想多说了,是100%的信任,没有一点怀疑。但诺言和明天会不会同一个方面呢?谁也说不清未来!
      只是姜建兰手机频繁的响起,这些引起了他家里人的注意,他们家一个家族里面,目前只有姜建兰一个大学生,他们的心血没人能想像。
      “小五子,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呢?”母亲问。
      “没有,那是朋友。”她一直不敢告诉自己谈了一个云南的男孩子,而且没学历、没钱,但是她自己不会嫌弃他的,只是社会兴征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咱们家的条件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我们家在这个地方就没出什么地位,你爸他自己窝囊一生,但他拼了命的也要供出一个大学生来,头发都过多的白了,你看你爸……妈妈苦口婆心的说着。
      “妈,我知道。等我谈一个像样的男朋友,我自己会带回来给你们看的。现在我不急,先把书读完再说。”
      “你是聪明的孩子。”
      “嗯”等她母亲离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在心里默默的启导“阿龙,我们一定要争气,我们一定要让两家的老人过上好日子。”
      阿龙和姜建兰的照片,家里亲戚朋友几乎都看过了,都赞不绝口,为李家能有这样的媳妇而高兴。邻里左右也过来看,羡慕的都流口水。要知道在云南的穷村落里,不要说要漂亮的女大学生,就是很多男孩都娶不上老婆。大家都把阿龙夸的呦“阿龙这孩子,自小嘴巴就甜的跟蜜似的,现如今娶了媳妇美的跟花似的,还是个才女,真是祖上积德喽……”阿龙一家听的都高兴,最后阿龙的父亲把照片看看,放在桌子上对阿龙说:“阿润家的事,你准备怎么说?”
      “我……我明天请媒人跟我一起去说,爸你放心。”
      “放心?媒人会跟你一起去,自古到今,我们村退婚的还不多,人家要是到族长那儿告咱们家,糟蹋了人家女儿的清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风liu,要适度一点,不要玩过火了!”他爸的表情很严肃,情绪也有点激动,难怪这些日子不跟随阿龙说话。
      “阿爸,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姜建兰对我的那种好,我敢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的女人我要定了。”阿龙诚恳的说。
      “阿爸相信你的话,但是‘阿润娴慧持家,这辈子非她不要’也是你说的。”父亲辩论道。
      “但是人是朝前走的,人是会变的,阿爸。”
      “再怎么变,良心不能变。再说。一个江苏女人,一个大学生,还长的不错,你敢肯定她是死心踏地跟你吗?天高皇帝远的,谁能保证她不变心。”父亲终于说出了心里话。这时阿龙的叔叔也听懂了他父亲的话,觉得有道理,也劝阿龙“她现在是学生很单纯的,等她以后发达了,做了设计师了,还会要你吗?……”
      阿龙被气坏了,但又不好对父亲发火,说道:“阿爸,以前打电话我告诉过你们,她为我割脉自杀过,她教我学英语,她教我学电脑,天天陪我熬夜,冻坏了身体……反正,你们是想像不出来她对我的情深义重……“
      “你也不小了,做事要三思而行,落叶归根,你要懂。退婚的事,我不管。”父亲气呼呼的去干活了。
      母亲并不说反对与赞成的话,但看她的表情似乎跟父亲的意思一样。
      阿龙犹豫了,这退婚的事,怎么说呢?
      阿龙去请媒人,媒人正如父亲所说,不愿意同他去退婚。自古媒人劝合不劝分,不但不愿意去,还把阿龙给好好教训了一顿。
      阿龙约了几个兄弟自己来陈家退婚,自然遭了冷眼。陈天楚也早就听到村里的风言风语,不搭理阿龙,给他倒了杯白开水,自己去干活去了。阿龙追上他说:“大伯,俺跟您商量件事?”陈天楚又回到屋里坐着不说话,“陈叔叔,是这样的,我想在扬州做了一翻事业,以后也不一定在云南发展,虽然说落叶归根,但年轻时候的飘泊生活是难免的,阿润是个太好的女孩,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受罪。所以我……叔叔,我祝福阿润。”阿龙委婉细声细气的说了这么多,陈天楚一句“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当初要定婚也是你们自己的意思,我们大人只是把自己该尽的责任尽了,不吃里扒外,见异思迁,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阿润在扬州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你们自己说,我要去干活了,请便。”
      阿龙碰了个冷钉,垂头丧气的回家。阿龙正要吃饭电话就响了,“喂,阿龙在吗?”姜建兰的声音,阿龙爸叫了一声“阿龙,电话。”
      “喂,老婆。”阿龙依赖的说。
      “嗯,怎么了?”她听出他的声音有点沮丧。
      “好想你!”
      “我也是”然后两个人便不说话好久。
      “哎,阿龙,什么时候过来呢?”
      “哎,在烦着呢,别催。”他不耐烦的说,把姜建兰吓了一跳。
      “你……”姜建兰莫名其妙的说不出话来。阿龙立刻又变温柔了,“快了,老婆,等我过来哦!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好了。”“嗯,我知道。”“乖,老婆。”“嗯,只是度日如年,真的太难熬,已经习惯了有你的生活,就像鱼生活在水中一样,一旦离开了水便要死掉。”她透过窗户看着天空茫茫黑幕,无助而迷茫。
      “嗯,老婆,要听话,我很快来陪你,还要给老婆捏脚。老公不在,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哦!”
      “龙哥,在扬州混的怎么样啊?明儿也把我们这些穷兄弟带去见见世面吗?”一个穿着乞丐服,样子像小混混模样的叫阿伟的说着。
      “扬州好是好,只是太苦了,上班也要看人家脸色,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管,你龙哥我可不想把你们往火炕里推哦!”
      “龙哥,别谦虚了,漂亮老婆都找着了,我们兄弟里就你女人缘最好,老有女孩看上你,现在扬州的漂亮大学生都跟你屁股后面转,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龙哥!”一个骨瘦如柴、吊儿啷当的小男生说着。
      “你哥我算是从地狱走一趟了,美女是睡了不少,山珍海味也吃了不少,可你们知道吗?我云南小打工仔在扬州人眼里,就一个穷要饭的,人家哪把你当人!每天熬夜到两三点,早上睡到八点闹钟一响又得上,那过的是黑白颠倒的生活呀!我过年放假回来,我觉得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啊!……”阿龙发出这样的感慨其实也自然,打工的日子确实苦的透支。
      “龙哥,怪不得你瘦了,那是累?怪不得你变白了,原来那是苦的没人血色呀!”阿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们以为扬州金山等你们去挖呢?”阿龙一副瞧他们不上的样子。
      “那你这两年还不如咱哥们几个过的舒服呢!”阿伟说。
      “谁有你们舒服啊!”
      “阿龙,那我看你以后也别去受那种罪了,咱云南人跑那去受那种罪,为了几个臭钱,咱不能丢了自尊。”阿伟自高自大的说。
      “可是,我老婆说我们这代人吃苦是为下代人不吃苦,我不想让我们子子孙孙都没出息。”阿龙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哪能管得了那么多的事啊!主席他爹哪知道他儿子会当国家的主席,那不是后来的事嘛!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自己还养不活了,都想儿子的事,你太不现实了!”阿伟说,其它几个兄弟也附合说对。“再说了,咱们这穷有穷的乐趣。”
      “嗯,说的也对,这几天在家过的挺好,什么也不用担心,不错!哥,明儿咱上山去玩!”阿龙兴致高了起来。
      “好啊!龙哥,你走了以后,我们就没以前那样舒展了!爷头帮经常来欺负咱们,现在你回来了,咱兄弟又有胆了,去挫挫他们的锐气。”
      “好,该去玩玩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兄弟喝两瓶去。”
      “好哦!龙哥,以后你别走了!”……
      一群人意气风发朝山坡上走去,寻找他们年轻人的乐趣,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有忧愁,无忧无虑的放飞着青春奔向青山顶去看流云,流云流云是满天飞……
      “阿龙,我快开学了!真的好想你!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你再不来,我真不知道我会不会崩溃。”姜建兰痛苦的给他发短信,相思之情溢满海海。
      “快了,等我忙完家里的事,就去陪你。”
      “嗯,老公,亲你。”
      “嗯,老婆,亲你。”
      其实阿龙身边每一个因素都对姜建兰不利,连他母亲也不同意他过来。自从阿龙说出只带了一仟块钱回来的时候,母亲虽然没有责怪什么,但阿龙确确实实看到了母亲眼里的失望与疑惑。阿龙心里也明白,在外面苦了两年,到最后却没有钱带给父母,那是多失败的事。
      “阿龙,我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家里养牛、种地,医务室都要人照料,你弟弟又帮不上忙。所以妈跟你直说,家里人都不希望你出去,就老老实实在家过日子吧?”
      “那我女朋友怎么办呢?她还死心踏地等着我呢?我可不忍心再欺骗她,她为我受了不少罪了。”阿龙犹豫的说,其实他已经动摇了,此时只不过想借母亲的话给自己心理安慰。可这样的一切,姜建兰全然不知,还痴痴的等着他来,恨不得他立马从云南飞过来站在她的跟前。
      “她要是真爱你,就会忠心于你,我们家是通情达理的人,不做辜负人的事,就让她来我们家做人家媳妇,自然迟早是要上门的。”他母亲自以为在理的说。
      “嗯。”阿龙再想也是考验姜建兰是否对自己真心的时候到了。
      香飘飘
      我盼望自由自在的清香
      香飘飘……
      甜美娴静的歌声,绿茵如席的草坪,绵延飘逸的白云,休闲自得的牛羊在吃草,多美!让那些疼痛挣扎老板的责骂,可怕的闹铃声见鬼去吧!我要脱胎换骨,从那沉重的李正龙解放出来!
      他终于发出那个能把姜建兰杀死的信息:“老婆,我不来扬州了!”
      没有人知道,姜建兰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血液都凝固了,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立刻拨通了阿龙的电话:“喂,阿龙,你什么时候来啊?”她的声音再颤抖,“老婆,我不想来了,我不想打工。”
      “不,阿龙,你答应我的,今年过来你好好疼我,不会再让我受罪,你还说要跟我生个双胞胎……”姜建兰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老婆,别这样,还说不定呢!”阿龙又不忍心让她这么难过。
      “不,什么叫说不定,你一定要来,你说今生今世再也不想看到我哭的,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阿龙,还有我们那么多那么多的梦想还没实现,你的诺言……”姜建兰语无伦次的说着,一种巨大的担忧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我去……”阿龙不忍心又不耐烦。
      “可是你什么时候来啊?”姜建兰擦掉眼泪,信以为真的问。
      “快了,去了给你电话。”他应付说。
      “嗯,”她想到以前的种种诺言,那种100%的默契与信任,如今他还是轻易的说出那样的话,怎么男人就这么善变呢?难道上帝只为女人按装了记忆,没给男人装吗?
      她哭着哭着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云烟烧袅的一片桃园,远处是阿龙,姜建兰心中大喜,准备喊阿龙,却喊不出来,胸口被堵住了。这时才发现模糊之中的阿龙正和一个女子打情骂俏,姜建兰好生气,走上前后欲质问,却被阿龙一撑推下万丈深渊,摔在了谷底,漫天的桃花朝谷底飞来,把她捏的透过不气,见不着光,阿龙野兽般的笑声振天,姜建兰无比恐惧,她的第六感在问,这是人间还是梦中,她拼命挣扎着……
      “啊……啊……”她惊醒了,头上全是冷汗。
      “小兰子,怎么了。”她妈妈从另一个卧室里走过来。
      “我做噩梦了!”她神情的说。
      “最近看你不对劲啊?有什么事要跟妈说啊?”母亲担忧而关切的问。
      “我说了,没有。”她生气的说。
      “那我多心了,你好好睡。”母亲又回房去睡。
      姜建兰立刻拨通了阿龙的号码,“阿龙,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老婆,你看你三更半夜,你唱什么歌?”姜建兰忍不住,一边哭着一边唱了起来。“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天上的星星哟,也知道我的心,我心里只有你……”她唱的泣不成声,母亲不放心又过来问“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是不是看上成了家的人了?跟妈说说。”姜建兰擦掉满脸狼狈的泪水说:“没有,我只是做噩梦,被吓的,妈你去睡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看你这个样子,别瞒着妈呀!”
      “妈,你去睡吧,看您别冻着,我就是情绪化的一个人,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快去睡吧,别冻着了,妈,我求您了!”姜建兰央求道。
      “哎,那瞎想,好好睡啊!”母亲又去睡了。
      “嗯”
      “哎——”母亲长叹了一声。
      姜建兰怎么也睡不着,给阿龙发了信息“老公,快救我!”然独自垂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稀里湖涂的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手机响了“喂,老婆,你怎么了?”是阿龙的声音,太熟悉而又远不可及的声音。“阿龙,你快来吧,我撑不住了!”“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呀?快说啊?”姜建兰挂掉电话,为他说那样让她心惊胆颤的话生气。电话又响了,“喂,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嘛?”“我做梦了,梦到你把我推到悬崖底下,被活埋了。”说完又挂了电话,发了一条短信“今日葬花哭我痴,他日养侬知是谁?”阿龙愣了半天也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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