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终于送走了新选组一组人，又等了几波人进进出出，直到差不多没人了之后，髭切才慢慢悠悠地进了澡堂。
而膝丸则守在门口帮他看门。
幸好刚刚■■没有把她按在地上，不然头发就白洗了。
头发半干的膝丸吹着傍晚凉嗖嗖的风，不由感慨幸好自己的内番服是两层加长袖的。她没有什么玩手机的兴致，只好抬头望着本丸的夜空发呆。
啊，这个星星可真星星，这个月亮可真月亮。说起月亮，就想到了月饼……啊，月饼啊月饼，经典的月饼■■都不怎么喜欢吃，唯一喜欢的是流心奶黄月饼。虽然齁甜，但论起齁甜的食物，马卡龙是■■都认证过于甜的食物……一想到马卡龙就想到了马克龙……嗯……？说起来法国，就能想到乳……算了，还是不要想奇奇怪怪的笑话了。
快点换个想法。
膝丸猛地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放空了大脑后，又开始盯着地面开始走神。
草地啊……想起来之前的樱花瓣了，所以我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刀剑付丧神啊。话说回去后还是这个身份吗？并不是说当女孩子不好，但我是直的啊……男子有泪不轻弹，掉眼泪好丢人啊，幸好只有■■看见了。呃呃呃，说起来任务啊……应该观测记录某个大事件发生就行了吧。说起来还是要多出去看看，话说可不可以向审神者借一张护神纸……
啊，过去二十分钟了，■■还不出来吗？明明是短发吧。
膝丸百无聊赖地蹲下身子，开始嚯嚯地上的杂草。
直到一小块草地被嚯嚯秃了，膝丸才看到髭切一手抱着木盆，另一只手抓着肩上的毛巾娴熟地擦着头发，打着哈欠地出了门口。
“太奇妙了。”出来的髭切对着膝丸开口，还在地上拔草的她一脸迷茫地抬头望向他，不明白洗个澡有什么好奇妙的。
“男人的身体构造真是奇妙……”髭切捏着毛巾继续擦头发，他半眯着眼睛，没有顾及听到半句话就已经石化的膝丸，懒洋洋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原来小说真有现实依据。”
“……等一下，你在里面做了什么啊！”膝丸大惊失色地站起身子，开始上上下下地扫视髭切全身，在得到对方只是观察了一下构造没有干什么的回答后松了口气。
“男性竟然真的有前……”语出惊人的髭切还没说完就被膝丸捧住了脸，嘴巴被两手挤压成了鸭子嘴。膝丸深吸一口气，以物理手段制止了髭切开始与他探讨人体奥秘的话题。
“回去再说吧。”心累的膝丸在髭切目光炯炯的眼神下放开了他，抱起了地上自己的木盆，背后如同有火烧一样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生气了吗？”髭切跟在身后，提了速度走到膝丸旁边后，歪着身体瞧向目不斜视专心走路的膝丸。
“没有生气。”膝丸叹气，将凑过来的脑袋默默推开，在髭切伸手过来的时候反手握住。
“哼哼~”髭切心情很好地任由她牵，没有话题，两人就在黑夜中静静地行走。
月光浮在地面，两人并肩，影子斜斜地投射在草地上，就像不完全对折的剪纸，只差部分就要重合。在这短短的路途，就算隔着一层手套，膝丸也能接收到对方手心的温度。
髭切没有戴手套，月光落在对方的手背上，冷白的光让膝丸仿佛可以偷瞄到每一处细节。刚刚洗完澡的手心还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气，似是对窥视有所察觉，膝丸听到了一声“哦呀”，紧接着握住的手被对方挣脱开来。
还没等膝丸感到疑惑，她手套与袖口之间那道最窄的缝隙被指尖挑开——
像风把门推开一条线，门后立刻刮入微冷的空气。伴着凉意，温热的手指先探进去一节，指腹贴上她腕骨内侧的皮肤，接着整只手滑入，掌纹贴着掌纹，没有一丝褶皱多余。
手套里原本属于她的空隙被一寸寸填满，空气被挤出，内里只剩体温与潮意。手套勒得有些紧绷，掌心贴得密不透风，膝丸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脉搏在自己的掌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回头看着他，他只是微笑，无辜地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到了——”
尾音带着轻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膝丸离去的思绪又拉回到了现实。髭切抽出手掌，在愣愣的膝丸面前晃了晃，被对方抓住手腕后抽了抽小臂，发现对方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后便也无所谓地放松了力度。
“进去吧，睡觉睡觉~”适时地又打了个哈欠，被回过神的对方放开手腕的髭切放下手中的木盆，和膝丸一起从壁橱里面取出被褥铺在了榻榻米上。
脱下外套的髭切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铺好的被褥里。在膝丸关灯后，一边听着旁边窸窸窣窣地入床声，一边抱着自己的被子滚来滚去。
“不是要睡觉吗？”膝丸一头雾水地被滚过来的某人抱住腰腹，一手回抱住他，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摸着那头淡金色的短发……啊，有点湿湿的。
被紧急拉起来擦头发的髭切懒洋洋地坐在床褥上，身后是拿着新毛巾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唠唠叨叨的膝丸。
“不要不擦头发，头发湿了睡觉会头疼的……你忘了之前你没擦头发结果第二天起来头疼的难受嘛，还是吃了止痛药才好点……而且不擦……脑袋会进水的……据说……”脑袋上的力道轻柔舒适，身后的唠叨犹如催眠神曲，随着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迷糊，眼皮似乎也坠了千金重一般不受控制地缓缓下沉。
……原本想做什么来着。
……好像是让他说经典台词？
……不想动，明天再说吧。
……呼——
“啊，睡着了。”看见脑袋一点一点的髭切，膝丸擦拭头发的力道也变得温柔起来。将头发擦得差不多后，她极有经验地将人塞回了被窝，而对方只是挣扎了几下，便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被褥，开始了平稳悠长的睡眠。
而膝丸躺回被褥里面，盖着松软的被褥，闭着眼睛不断开始回想着自己的黑历史，最终伴着耳侧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中也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