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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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阿胶的上供(？)，髭切配合着不提前偷跑地打完了其他演练，只有五号演练对手他自觉一个半人打不过对面，就算鹤丸国永再怎么忽悠和利诱，他都无动于衷。至于那半个人是谁——自然是想要挑唆审神者发出演练邀请的跟他一样带了盾兵的六十九级鹤丸国永。
而阿胶显然对自己的等级有自知之明，在询问了十分有经验的膝丸得知必败后，她命令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按住不安分的鹤丸国永，随后迅速按下了回城按钮回到了本丸。
“欸——人生啊，便是如此。”被迫安分的鹤丸国永春伤秋悲地感叹，他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茶桌边，在膝丸的死亡凝视下端起一杯泡好的茶水，吹了口上方的热气后，很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茶水。
是的，这只向来不是很安分的鹤丸国永在安分喝茶，在髭切膝丸他们的部屋。
希望快点走人。
膝丸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优雅喝茶的鹤丸国永，旁边是伏在桌上似乎已经有些半梦半醒的髭切，而外面正在上演着一场纷纷扬扬的“找鹤行动”。
没错，找鹤行动。
起因是晚餐后，她去厨房归还两人份餐具时，听到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凉惨叫，出去一打听才知道是审神者刚刚才锻出来的和泉守兼定刷的一下掉进不知道是谁挖的坑了。
一猜就是鹤丸国永的膝丸默默地对着堀川国广摇头，在他板着小脸去询问其他人有没有见过鹤丸国永的时候淡定地回了部屋。直到看见部屋里面的鹤丸国永时，她才蚌埠住了。
——已经被本丸目前第二大势力新选组通缉的危险犯罪嫌疑人鹤丸国永竟然在犯迷糊的髭切头上戳来戳去！而且还很悠闲地一边喝茶一边戳人头发！关键是在髭切摇头后还敢戳头发！
“鹤丸国永，不要再骚扰兄长了，你在这做什么。”膝丸站在门口，很明显的赶客意义，但鹤丸国永像少女一样朝膝丸wink了一下，随后才在膝丸无语的表情下扯了个借口，“说骚扰也太难听了吧，审神者大人怕你们不习惯，叫我来帮你们收拾房间。”
“谢谢，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膝丸对着门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鹤丸国永像是看不懂这个姿势一样。他微蹙眉心，给自己泡了一壶茶。他端起茶杯，只是直直地盯着水面上的倒影，仿佛手上小小的茶杯里藏着千古难题，茶上雾气扑面，持者轻轻一叹，叹息也拿捏分寸，不多不少，恰够让旁人听见。
叹息后便是举杯，鹤丸国永的目光先穿过茶水，再穿过庭院，最后视线落在黑夜中的一抹白光，他才肯将唇贴向盏边。
第一口并不饮，只在舌尖点了一点，他的眉峰顿时收紧，仿佛尝到的是岁月本身的苦涩，第二口才缓缓咽下那一方苦涩，动作慢的就像在演一场无奈无言的苦情戏剧。
膝丸眼见着对方这样一番行云流水地装傻，气不打一处来，快速进屋关门。她刚准备教训一下这只不知天高地厚来这里暂避本丸恶势力搜刮风头的鹤时，鹤丸国永立马收起刚刚做作的表演，快速的解释了一遍他是如何贿赂髭切同意让他在这里呆一个时辰的。
“……两个小时后快点走。”听到贿赂是五百小判的膝丸叹了口气，抬脚在鹤丸国永对面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两人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面相觑的来龙去脉。
“膝丸。”鹤丸国永从一开始的规规矩矩端坐到后面的百无聊赖趴桌只需要短短十分钟，他开始试图找找话题，“你在玩什么。”
“嗯？”膝丸还没反应过来，他此刻正在拿着髭切的手机熟练地打日课。至于髭切，在被拿手机的时候抬了一下眼帘，发现是膝丸后就继续合眼睡了过去。
鹤丸国永起身，歪着脖子探头眺望膝丸手中的游戏界面，发现是少女心爆棚的换装游戏后，好奇地绕到膝丸身后，戳了戳屏幕上穿着典雅华丽的小人。
“哇，挺好看的。”鹤丸国永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在膝丸刷图打挑战拿奖励的十分钟快速操作下疑惑出声，“你不玩吗？”
“没灵感。”膝丸快速做完日课，抬眸看了一眼好奇的鹤丸国永，“你要玩吗？”
“试试。”鹤丸国永跃跃欲试地搓搓手，在膝丸挪了挪位置后挤在旁边，进入换衣间后在游戏衣柜里面快速翻找。只能说不出所料，在长达几十分钟的翻衣柜过程中，鹤丸国永只搭了一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白衣绯袴巫女形象。
就连旁边被自己的双臂闷醒的髭切都在打着哈欠看鹤丸国永搭衣服，时不时指点他差不多风格的衣服应该按什么标签去找。直到鹤丸国永终于打着哈欠确定好自己的搭配成果后，已经被髭切荼毒好几次的膝丸拉着准备溜走的鹤丸国永，又开启了游戏的拍照模式。
“嗯嗯，不错不错。”鹤丸国永看着穿着巫女服在那跳着奇怪舞蹈(女团舞)的小人，嘿嘿地笑着，拿起了从陆奥守吉行那借来的照相机录了像，随后顺顺利利地溜出了部屋。
“……终于走了。”膝丸长吁一口气，在髭切一脸“不是你拖时间的吗”表情下，把手机塞回了髭切怀里，“我就做了这一个，其他自己做吧。”
“……”
髭切退出了换装游戏，打开了刀剑乱舞的手游，点开自己的审神者证，无声地记下该游戏账号上长达十几年的注册记录后，在某手机备忘录上写下了当前的游戏天数和现在手机上的日期。
而在该备忘录上，屏幕一滑到底，全是同一天的日期：2265/10/21。
游戏天数却像被撕碎又重新拼贴的日历——
DAY 965。
DAY 967。
DAY 972。
DAY 999。
DAY 1058。
DAY……
DAY 5648。
密密麻麻的数字安静得像一段再普通不过的日期，单独地占据了手机上的一页备忘录，也占据了他埋在睫毛阴翳下的眼眸。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