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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加更*二合一 ...

  •   “九重小姐睡着了……”花见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对空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窗外云层翻涌,九重歌在梦里踢开了被子。恍惚间有人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温暖得像慕尼黑夏日的阳光。

      “九重小姐,该起床了。”

      花见的声音伴随着轻柔的摇晃将九重歌从睡梦中唤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舷窗外已是一片明媚——慕尼黑的晨光透过遮光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飞机已经降落,引擎的嗡鸣声渐渐停歇。九重歌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夫人已经在酒店等您了,”花见递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车就在外面。”

      *

      慕尼黑的街头带着欧洲特有的悠闲与秩序。石板路两侧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尖顶教堂的钟声在晨风中回荡。

      露天咖啡座飘来现烤面包的香气,侍者正忙着布置桌椅。

      九重歌靠在车后座,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有骑自行车的学生背着大提琴盒掠过,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街角书店的橱窗里摆着歌德诗集和当代艺术画册;喷泉广场上,街头艺人正演奏着手风琴,旋律欢快得像跳跃的阳光。

      她降下车窗,让微凉的空气拂过脸颊。远处阿尔卑斯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小姐,”花见突然提醒,“到了。”

      酒店的大堂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镜面,几位穿着定制西装的商政要员正低声交谈。

      九重歌刚踏进大厅,就看见母亲端坐在钢琴旁的丝绒沙发上——她人一身黛青色和服,在欧式装潢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

      “迟到了23分钟。”九重夫人头也不抬地翻着比赛手册,“飞机上睡得好吗?”

      九重歌在她对面坐下:“玲王的床品太软了。”

      九重夫人端起侍者送来的红茶:“今晚我要去梅琳达夫人家里聚餐,你自便吧。”

      “好。”这要是放在平常,九重歌可能会因为拥有了自由时间而开心。

      但是今天晚上,她被五条悟要求去见那个德国人。

      好烦。

      花见说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下马威,于是让九重歌换上了一件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衣服。

      这是一件圣罗兰的黑色桑蚕丝连衣裙,贴合着她纤细的身材,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为她镀上一层不可侵犯的气场。

      “太夸张了。”九重歌皱眉,伸手就要拆掉盘发。

      “别动!”花见急忙按住她的手,“就是要这个效果!”她调整了一下黑曜石发夹的位置,让它在灯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芒。“你看,这发夹像不像一把暗器?随时能取人性命的那种,多帅啊!”

      九重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任由花见摆布。镜中的少女白发如雪,被利落地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黑与白的极致对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把出鞘的利刃,美丽却充满危险。

      她拿起放在床头的小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别在了大腿内侧的绑带上。

      “这才对嘛。”花见眨眨眼,“记住,如果他敢对你不敬,就直接——”

      “我知道怎么做。”九重歌打断她。

      “走吧。”她拿起手包,转身时裙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早点完事,我还要回来追新番。”

      见面地点是酒店顶层的餐厅,五条悟说那里有一整层的落地窗,夜景很好看。

      餐厅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凯撒很好找,九重歌提前看过他的照片。

      但她没想到这次来的会是两个人。

      两个人头发的颜色都很特殊,一个是灿金色头发和蓝色挑染,一个是暗金色头发和粉红色挑染。两个人搭配在一起,莫名的让她有点幻视DC的那个小丑女哈利奎因。

      前者的嘴角挂着那种“我知道我很帅”的弧度,像只蓝孔雀。后者就看起来老实多了,头发像个小章鱼。

      等等,自己好像以前见过这个人……

      她坐到两个人的对面,伸出右手:“你们好,我是九重歌,久仰。”

      九重歌跟着父母参加过不少晚宴,她自认为自己的社交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不怎么会摆笑脸。

      良久,蓝孔雀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就像没看见她伸出的手一样:“米切尔·凯撒。”

      另一边的小章鱼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在凯撒介绍完自己之后就迅速和九重歌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亚力克西斯·内斯。”

      很好,九重歌现在搞清楚这两个人的态度了。凯撒完全不是冲着社交来的,礼貌什么的也都见鬼去了。

      不过五条悟不是说他是她的粉丝吗?这不对吧?

      平常在宴会上遇到这种家伙,九重歌会好脾气的敬而远之,俗称无视。

      “内斯先生,好久不见了。替我向令尊令堂以及你的哥哥姐姐们问好。”

      被突然Q到的内斯有些错愕:“唉,你认识我?”

      “不错。”九重歌的记忆力向来很好,“上次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举办的世界科学论坛里,我们见过一面。”

      “内斯一家在科研方面颇有建树,实在令人敬佩。”

      九重歌不知道她的话踩了个大雷。

      “是吗?”内斯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餐巾,“但是我不相信科学,他们的成就也和我没有关系呢。”

      莫名其妙。
      她确定了这个小章鱼也不是想正常来社交的,讲的话令人恼火。就像是故意在给她脸色看。
      那么正好,她也不必有礼貌了。

      “我只是在客套一下。”她抬眼,“你相不相信科学跟我都没关系,除非你现在从楼上跳下去要施展飞行魔法。保险起见,我会帮你报警和叫救护车。”

      凯撒的指节在香槟杯上敲出一声脆响。

      “喂。”他眯起那双蓝得刺眼的眼睛,声音像浸了冰,“你当我不存在?”

      特么的敢无视他直接和内斯讲话?!

      凯撒承认他有点不爽,因为无论在哪里,自己才是人群的焦点。

      九重歌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原来凯撒先生还在啊。”她指尖轻轻点着下巴,“抱歉,蓝孔雀开屏太吵,我选择性失聪了。”

      内斯倒吸一口冷气。

      凯撒突然倾身向前,发丝几乎要扫到九重歌的餐盘:“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在哪吗?”

      “别学热血漫的反派说话,挺中二的。”

      九重歌面不改色地切着牛排,是石垣牛的臀尖肉,玲王最爱。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玲王。

      〔歌:这家很好吃。附:餐厅定位〕

      凯撒的蓝眼睛眯起,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下轻轻一勾,一颗不知何时捡来的鹅卵石精准地滚到了正端着奶油意大利面走来的侍者脚下。

      “凯撒——”内斯刚发出惊呼,侍者已经失去平衡向前栽去。盛满奶油酱汁的餐盘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直直朝着九重歌飞去。

      九重歌头都没抬,左手仍拿着手机,右手闪电般接住飞来的餐盘。奶油酱汁在盘中纹丝未动,但是有两滴溅到了她的裙子上。

      真可惜,这件衣服她还挺喜欢的,但是没法洗涤。她下次穿不了这一件了。
      稍微有点生气啊……

      凯撒歪着头,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反应不错嘛,小天鹅。”

      九重歌把餐盘轻轻放在一旁,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惊魂未定的侍者:“清场。”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今晚的损失我负责。”

      侍者颤抖着接过卡,五分钟后,整个顶层餐厅只剩下他们三人。水晶吊灯在空荡的餐厅里投下惨白的光。

      “凯撒先生,我不知道从哪里得罪了你。”九重歌将手轻轻按在实木餐桌上,“让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敌意。”

      她又不是瞎子,刚坐下的时候他身上的咒力就暴增。搞得就跟自己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厚重的红木餐桌以她的掌心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下一秒,整张桌子轰然碎裂成两半,桌上的餐盘、酒杯、食物全部飞向空中——

      “砰!”

      红酒泼了凯撒满身,牛排精准地拍在内斯脸上,奶油酱汁顺着凯撒灿金色的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淌。九重歌优雅地站起身,黑色裙摆连一丝褶皱都没起。

      “就算是得罪了,我也不会说抱歉。”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两人,“特别是自以为是的孔雀。”

      凯撒抹了把脸上的酱汁。他本该愤怒,但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

      她比屏幕上要美的多。

      真是见鬼了!

      九重歌看着内斯被牛排拍得通红的脸颊和满头的奶油酱汁,突然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了。她原本只想教训凯撒那个自大狂,没想到连累这个没什么眼力见的小章鱼也跟着遭殃。

      “不好意思。”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丝绸桌布,动作敷衍地帮内斯擦掉脸上的污渍,“波及到你了。”

      内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粉金色挑染的刘海还滴着红酒。他完全没想到这位刚才还杀气腾腾的人会突然对自己这么温柔。

      “没、没关系……”他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九重歌胡乱地擦着油渍,突然觉得这个像小狗一样跟在凯撒身后的男孩有点可怜。

      有个这样的主人,他应该挺心累的吧。而且像小章鱼这样没什么情商的人肯定天天被骂。

      她面无表情的凑近内斯耳边,用正好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考虑换个主人吗?我给的待遇会比他好很多。”

      她只是懒了点,脾气其实还说得过去。

      内斯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什么?!”

      凯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九重歌刚才还说着不会道歉,结果竟然给内斯这条狗道歉都不给他道歉?她是特么的瞎了吗!

      “当着我的面挖墙脚?九重小姐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大。”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被她敌视的感觉,该死的爽翻了。

      九重歌耸耸肩,将脏掉的桌布随手扔在地上:“只是提供个选择。”

      “如果你们没什么想说的了,那我就先走了。”

      凯撒突然伸手拦住准备离开的九重歌:“等等。”他扯了扯黏在身上的红酒渍衬衫,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我还有个提议——”

      “说。”九重歌不耐烦地抱臂。

      “不如我们先去换身衣服,”凯撒指了指自己狼狈的模样,“然后去楼下酒吧重新谈?这样浑身黏糊糊的实在影响心情。”

      九重歌冷冷瞥他一眼:“我才16岁。”还是刚过完生日的那种。

      “没关系。”凯撒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德国法律规定16岁以下禁止进入纯饮酒场所——”他故意拖长音调,“你正好16岁。”

      “楼下酒吧的气泡酒很有名。”凯撒突然话锋一转。

      “有葡萄味的吗?”

      “当然有。”

      “……有多好喝?”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凯撒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的弧度:“慕尼黑最好的调酒师特调,用阿尔卑斯山葡萄,加冰镇苏打水和——”

      “行了。”九重歌打断他,“给你二十分钟收拾干净。”她转身按下电梯,“迟到一秒我就走人。”

      内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凯撒,你什么时候研究过气泡酒……”

      “闭嘴,蠢货。”凯撒一把扯开黏糊糊的衬衫,“去把我那套深蓝色西装拿来。”

      二十分钟后,九重歌在酒店大堂等得不耐烦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焕然一新的凯撒走了出来——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身形修长,灿金色头发重新梳得一丝不苟,耳钉换成了低调的银蓝色。

      内斯跟在他后面,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黑色西装。

      “迟到了三十秒。”九重歌冷着脸。

      凯撒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赔罪礼。”袋子里装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葡萄软糖,“是酒店特供甜品哦。”

      九重歌盯着那盒糖看了三秒,默默接过:“……带路。”

      酒吧灯光昏暗,凯撒熟门熟路地带他们来到角落的卡座。酒保很快送来三杯气泡酒——九重歌那杯特意用了葡萄造型的杯子,杯沿还装饰着一串迷你水晶葡萄。

      “尝尝?”凯撒推过酒杯,“不含酒精的特调。”

      九重歌警惕地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清爽的葡萄香气在舌尖炸开,带着微微的气泡感,完美符合了她的口味。

      “还不错。”她冷淡地评价,却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凯撒的态度比一开始强多了,九重歌很满意,她也就可以勉强将刚才的事件翻篇,换个新的话题。

      “我看了你的采访,你说自己有资格成为世界第一前锋。”九重歌又抿了一口气泡酒,“这也是我曾经的梦想。”

      “曾经的?”凯撒挑眉。

      想起战损的球门和草地,九重歌叹了口气。咒术师真的不能踢足球!

      “呃,特殊原因,踢不了了。”

      凯撒的瞳孔微微收缩,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杯壁。

      ——她踢不了足球?

      这个认知像电流般窜过他的脊椎,带来一阵近乎战栗的快感。

      她选择了芭蕾,但是却是被迫的。她连自己真正想干什么都做不了。

      家族因素吗?

      他盯着九重歌垂下的睫毛,那里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某种隐晦的遗憾。

      多可笑啊。

      她拥有一切——显赫的家世、惊人的天赋、与生俱来的美貌,却偏偏无法触碰那片绿茵场。而他,一个从泥沼里爬出来的野狗,却能肆意践踏她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这简直……

      太美妙了。

      他经常将自己的快乐与功勋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在发现九重歌有一个地方永远比不上自己的时候,他瞬间抛弃了前两天想的毁掉她的计划。

      她都已经是这副可怜模样了,根本用不着他来践踏。

      真是一种卑劣的优越感啊。不过那又能怎样呢?

      “是吗?”凯撒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那真是……”他顿了顿,蓝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太遗憾了,很抱歉。”

      内斯在桌下攥紧了餐巾——每当凯撒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凯撒突然倾身向前,手指轻轻点了点九重歌的酒杯,“我可以带着你那份一起踢。”他的声音甜得像毒药,“让你看看……你永远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让我来继承,如何?”

      九重歌抬眼看他,冰蓝色的瞳孔里映出凯撒近乎狰狞的笑容。

      他在高兴。非常非常的高兴。

      “啊?”他怎么也想继承?你们这群踢足球的是中了什么诅咒吗?

      而且这个语气……绝对是在炫耀吧。绝对是吧。

      “你的炫耀简直莫名其妙。”九重歌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

      “不,”凯撒的指尖划过杯沿,留下一道水痕,“这是道歉。”他忽然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表情,“为刚才的失礼。”

      内斯差点把酒杯打翻——凯撒会道歉?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内斯,你呢?”凯撒瞥了他一眼。

      内斯立马正襟危坐:“当然,我也会继承这个梦想!”但是他踢中场啊!

      不过凯撒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可以成为世界第一中场。

      “我会成为世界第一前锋。”凯撒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用你最想拥有却永远得不到的方式。”他举起酒杯,“敬你的……‘特殊原因’?”

      九重歌真的累了,她决定放弃思考。

      她碰了碰凯撒的杯子:“随你便吧,你爱怎样怎样。”

      玻璃相撞的清脆声响中,凯撒的瞳孔微微扩大。

      ——她居然没有生气?

      ——她甚至……在鼓励我?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狂跳,某种陌生的热度从胸腔蔓延开来。他见过太多人因为他刻意的挑衅而暴怒、而崩溃,却从未有人像这样……

      接纳他的恶意,却依然注视着他。

      凯撒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像是站在悬崖边缘,既恐惧又兴奋。

      “下周我有场比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会进三个球。”

      “第一个给那些庸才观众,”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个给那些愚蠢的媒体,”第二根手指,“第三个……”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九重歌手背上:

      “给你。”

      他在自说自话什么?

      “那你加油。”这周她有舞蹈比赛,下周的话她当然是要好好休息来恢复能量了。

      至于他的比赛……谁管他啊。

      凯撒的指尖在酒杯边缘轻轻敲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对了,”他忽然勾起唇角,“你的预赛是在慕尼黑国家剧院小厅吧?”

      九重歌皱眉:“你怎么知道?”

      “公开信息。”凯撒耸耸肩,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烫金门票,“限量观摩票,提前两周就售罄了。”他将门票在指尖转了一圈。

      九重歌盯着那张票,面无表情:“所以?”

      “公平交换。”凯撒将一张球赛的票推到她面前,“我去看你的预赛,你来看我的比赛。”

      “不需要。”九重歌将票推回去,“感觉好麻烦。”她现在对足球没什么兴趣了。

      凯撒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真特么的无情啊。”

      “对了,如果你不来现场看我的比赛……”他故意拖长声调,“那我就在赛后媒体采访时——”

      九重歌警觉地抬头:“什么?”

      “——向你求婚。”凯撒轻描淡写地说完,还优雅地抿了一口酒。

      “啪!”

      九重歌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气泡酒溅出几滴。她死死盯着凯撒,声音压得极低:“你疯了吗?”

      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而今天她就因为凯撒生气了好几次。

      九重歌开始无比的怀念情绪稳定的御影玲王。(并非稳定,只是比较能装罢了。)

      “我很清醒。”凯撒歪着头,蓝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想象一下,全球直播的赛后采访,我单膝跪地……”

      “闭嘴!”九重歌猛地站起身,“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麻烦?!”

      凯撒慢条斯理地擦着溅到手上的酒液:“所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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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一本 [东京复仇者]说好的小可怜男友呢?! 拜塔经营模拟器 [蓝色监狱]成为魔女的使魔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