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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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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内容纯属虚构
纯属虚构
虚构
今年夏天,我在整理旧物时找到了过去写过的笔记,它记录了一段漫长而奇幻的时光。
我叫燕鸣鄠,今年22岁,家在武昌东湖边,家里背靠长江做些航运生意,两年前本应加入家族生意,但父亲母亲认为国内军阀混战着实不太平,就将我送到了Y国学习新知,顺便躲避兵祸。
毕业后,我准备留在Y国再深入学习一段时间,却得到了家中来信,带来了母亲去世,父亲失踪的噩耗。我只得提前回国,处理家事。
七月的武昌,热的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我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码头上还在工作的工人和接客的伙计,我的视力很好,能看见他们连上混着污渍流下的汗水。
我在那一群人里面看到了自家的伙计长贵,他是家里的家生子,从小跟在我身边,我娘只有我一个孩子,他和我一起长大,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
没过多久,船便靠了岸,我随着人流向船下走去,隔老远就听见长贵响亮的嗓音“少爷!少爷!这里!!!哎呦我艹,谁TM踩老子脚。”
听见长贵熟悉的大嗓门,我终于有了回家的感觉,一路的沉闷减轻了不少,我努力举起一只手,向他的方向用力挥动,大喊:“阿贵,我在这儿!”
我们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汇合,刚碰面,我还没张口,他就大张双臂,咔一下把我抱住,我感觉肺里的空气一瞬间被排空,肋骨锁骨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在那铜锣一样向量的带着巨大共鸣的哭腔在我耳边响起时,我仿佛看到了经常来咱们这出差的上帝。
他这一抱,把我剩下的那点儿惆怅给挤了个没影,我费力拍拍他的后背,终于从他的铁臂中逃生,长长的吸了好几口空气,感觉人缓过来了,才回头大量长贵的样子,和四年前没太大变化,倒是长高了不少。我差不多182左右,这小子居然比我还高了小半个脑袋。
我盯着他瞅了半天,然后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两巴掌。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是不知从何说起,估计他也一样。
到家门口,下了车,我真的完全没认出来这是我家,记忆中干净大气的朱红大门变得暗沉斑驳,匾额也从中间裂开,完全看不出半点从前的光辉模样。
长贵提着我的行李从身后走来,拉着还在发愣的我走进大门,直到在堂屋坐下,手中捧上一杯热茶,我才回过神来,我赶紧拉住长贵,急急道:“快,快给我详细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贵长叹一口气,向我说道:“唉,是这样的,在一年前,太太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单怕您担心,就没有给您写信告知,老爷为了太太的病症四处求医,在三个月前前往秦岭寻药时没了音讯,消息传回来没多久,太太就受不住打击去了,太太这一走,这个家也就散了,现在只有我和老管家王伯一家留了下来。”
听完长贵的话,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痛苦,更多的是迷茫,心底空落落的,万千思绪飘过却什么也抓不住,我就这样坐着,看着屋外光线一点点暗下,直到月亮升起,长贵为我点上灯是,我才有了动作。
我对长贵说:“走吧,去看看母亲。”
说罢,变向祠堂走去。
祠堂里的光线和小时候被罚跪时一样昏暗 ,我静静的盯着母亲的排位良久,才对长贵说:“母亲走之前有什么交代吗。”
长贵听后,快步走出祠堂,再来时带回来一个小木盒,将木盒递给我后,他在我身边跪下,说到:“太太走之前给我讲,老爷一定还在,让您一定要将老爷找回来,还说她这得的并不是一般病症,在您见到老爷后就能明白了,他会告诉你一切。”
听完长贵的话,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中的木盒,当中放着一枚玉佩和一根微微湿润的树枝。
我认得这两样东西,那玉佩是家里祖传的护身符,而那树枝则来头更大,那是祖父送给父亲的“风声木”,主人又凶,则木枝出水,主人逝世,则木枝断裂。如今这风声木只是微微湿润,说明父亲还在,只是处境危急。
我抬头,看向母亲的牌位,重重叩首,在心里默道:“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定回将父亲找回来。”
月光从门缝间穿过,打在我与长贵的背上,讲我们的影子拉到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