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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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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提前了。主席要外出,所以他们将晚会提前了三天,在宝骅跟曹远现烛光晚餐之前,宝骅先单枪匹马的参加了晚会。
曹远现是不被允许参加的,哪怕他是宝骅的家属,尽管他本人也不稀罕。但没人在意他的意见,阶级壁垒无法打破,就是这么简单。
宝骅没有穿西装,他才知道宝骅是空军首领,出席这样的场合,居然也要这么严肃。宝骅以为这是一场文娱性质的晚会,出发之前,曹远现给他更好衣,他没了跟曹远现插科打诨的兴致,在曹远现为他别徽章的时候,他不安的抓住曹远现的手。有没有药水啊……宝骅问不出口,曹远现竟然体贴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的。”曹远现说。
宝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赴宴,然而事实比他预料中的好太多,似乎因为他这个人的口碑如此,大多数人对他都恭敬有加。主席没有出现,宝骅感到放松。这时宝骅才知道贺启台是总理的侄子,所以平常才对宝骅哼哼哈哈的。宝骅又在心里叫他哼哈单将了。
高脚杯里的香槟在冒气泡,那其实不是香槟,只是一种军用的饮料。宝骅把它摇晃的金黄璀璨的,他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军服的陌生男人。
贺启台的舅舅随之出现,他开始把这个男人引荐给宝骅。一开始,宝骅以为只是普通的见面,没想到接下来,贺启台的舅舅提出让他们单独接触,去到小房间,并把男人的背景一一透露给宝骅。包括体检报告的结果。宝骅只记住了男人是个贵族,其余时间都用来腹诽这场面怎么那么像相亲了。
殊不知,接下来的对话更让他诧异。
“你觉得我怎么样呢?”男人问。
宝骅:“你要我觉得你怎么样,不用你自己觉得你怎么样吗?”
男人笑道:“我自认为比你家里那位强多了。”
宝骅:“话不是这么说的。做人不能攀比。还有,这话我也不爱听,你跟爱听的人说去吧。”
宝骅扬长而去,男人吃瘪,默默退回到房间去,坐在正中间的赫然是未曾露面的主席。他是一位气质颇佳的中年男人,年龄在一百一十岁以上,算历届主席里最年轻的。
“怎么说?”他开口。
男人把宝骅的原话一字不动的传达,主席沉默着摇头,忽而压低声音道:“星轨对碰那次,怎么不做干净点。”
“医院里我们有给他注射药剂,不知道怎么……”
“算了。”主席起身,负手而立,坦然道:“随他去吧。无论如何,阶级壁垒是不允许打破的,他狂不是他的错,他唯一的错误就是挑错了伴侣。”
宝骅是在晚会的最后才见到主席的,压轴出场的主席特别像宝骅念高中时候的校长,他那个校长后来不知道怎么进领导班子,做市长去了。宝骅是在新闻上知道这则消息的。
在宝骅看来,这场晚会并未提供给他任何有效信息,他回去以后还在琢磨,难道只是为了见一见传说里的主席?
花园小径,有声报时花大声嚷道:“尊敬的主人,能沐浴着月光欣赏您的英姿,真是对我的一种赏赐。”
宝骅脚步一顿,狐疑的扭头看它,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声报时花谄媚道:“今晚,我亲爱的主人。”
宝骅皱眉道:“温以臻把你送回来的,谁把你种进土里的?”
“主人夫。”有声报时花说的不情不愿。
宝骅大力拍打额头,暗道不好,这醋坛子不得掀翻了。他大步流星的进屋,曹远现正在上楼,宝骅赶超在曹远现前面,把人堵在楼梯上。
“做什么?”曹远现问。
“没开飞行器走?”宝骅这一问无异于火上浇油。偏偏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曹远现听懂了。曹远现不仅听懂了,甚至向宝骅微微一笑。宝骅懵了。
“我为什么要走。”曹远现平静发问。
宝骅激动的握住他的肩膀,说:“温以臻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他攻击你的出身了?还是造谣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干嘛了,嗯?我清清白白。我对你是真心地,我……”
曹远现挑眉,宝骅结舌,因为曹远现说:“你心里有鬼。”
宝骅想到晚会上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他在无形中又拒绝了主席一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反复的讴歌爱情,因为爱情是名山大川碧水横河中孕育出来的最不受人统治的意识形态。就像此刻。
“滚上去。”曹远现说着脏话都像在讲礼貌。宝骅的裤脚束在皮靴里,纤长的小腿抬起,倒退着,任由皮靴踏出声响。他被曹远现逼迫着后退。曹远现甚至不需要虎视眈眈,只要撩起眼皮,视线冰冷的射在宝骅脸上。宝骅可以说是被心里的鬼给逼退的。
等到他们上了台阶,走在平地上,曹远现抓起宝骅的手臂,宝骅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他抛在卧室的床上。制服的肩随着宝骅躺下的动作而往上跑,就像吃掉了宝骅的脖子,让宝骅看上去无比的狼狈。宝骅挣扎着起身,曹远现欺上来,宝骅撞进曹远现黑黢黢的眼眸,一下不动了。
“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哄我?”曹远现眼睛里迸出狂热的光,“他没说什么,他只是邀请你去他家。”
宝骅还没松口气,曹远现拧着眉头,攥他衣领的手在逐渐收紧,“我连理都没理他,你倒好,回来不打自招。”
“我不是…”宝骅说不两个字,曹远现打断他道:“闭嘴!”
宝骅打了个寒噤,曹远现想到温以臻得意的嘴脸,他几乎恨到牙酸。温以臻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说一句,我跟宝骅门当户对,曹远现就败的一塌糊涂。他跟宝骅本就不合适,强扭的瓜,走到今天这一步,还能怎么继续下去呢。
“这几年,你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花边新闻。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忍你忍到现在?”曹远现双手攀上宝骅的脖子,宝骅尚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只是看,看曹远现连生气都是那么的克制,那么的斯文。“管不住下边儿了是吧?”
宝骅被人掐着脖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头上的帽子,这比绿帽还不能忍!他争辩道:“我就是看了他一眼。”
曹远现双手狠狠用力,宝骅脸猛然涨红,憋得额角暴起一根筋。他为这一眼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曹远现简直是要掐死他。宝骅无力的挣扎,曹远现阴沉道:“一眼就够你们眉来眼去了。”
“冤。”宝骅只能够挤出一个字儿了,他的喉管里要没气了,曹远现冷漠的脸庞看上去就像是斯文败类,宝骅翻了翻眼珠,脸涨的通红。
宝骅拍戏都没试过这样的极限,喘不上气,眼前一片昏花,耳鸣,彷佛下一秒就要溺毙。他变得很硬,不多时就要梗过去。曹远现倏然俯身,嘴对嘴的为他渡气。这口仙气儿也要了宝骅半条命,他的肺张开,曹远现的手还抓着他的脖子,他感到窒息。
等唇上一空,宝骅贪婪的大口呼吸,曹远现不依不饶的强吻上来。甜蜜的负担令宝骅吱唔不断,曹远现的舌头变得格外滚烫,有力,顶得宝骅合不拢嘴像要漏涎水出来,只好拼命吞咽。曹远现怔住,宝骅呼吸急促地问:“怎么,停了。”
“便宜你。”曹远现冷声。
宝骅缓过劲儿来,颇有几分记吃不记打,“像个dom.”
曹远现只道:“为什么不还手。”
宝骅:“你都说了便宜我,你给我巴掌我都抻脸呢,就等你后面俩甜枣吃。”
曹远现盯着宝骅,宝骅唯唯诺诺的举手,说:“我能说了吗?再不说我宝窦娥今晚就要冤死在你床上了。晚会有人给我说对象啊,整的,我还以为你们这儿一妻多夫不犯法呢。合着就是想拆散咱俩!我一下我就拒绝了!就为了这个,我才跟你解释的,你倒好。”
“谁。”
宝骅不解道:“什么谁?”
“又给你介绍了谁?”
宝骅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