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苦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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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原男主这边就没有这么甜蜜了。
郁子卿的车缓缓驶出摄影地，他靠在椅背上，今天也是营业额度满满，就算已经在圈子里占据了一席之地郁子卿还是不会任由自己放松下来，最近正是红火的时候他还可以再往上冲一冲……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熬过去再休息。
旁边车道，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车窗半降，黑洞洞的镜头毫不避讳地对着他的方向，快门声在寂静的夜里轻微却清晰可辨。
郁子卿示意司机加速，试图甩开，但那辆车如同跗骨之蛆，不近不远地跟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他凭借新剧热度再上一层楼，这些无孔不入的"老鼠"便变本加厉。
他们现在不仅能摸清他的行程，甚至开始出现在他公寓楼下、常去的健身房外，用各种隐蔽设备捕捉他的一举一动。
他都要怀疑是内部人员向外透露消息了。
回到临时落脚的酒店，郁子卿快步走向电梯，下意识地拉高了外套领口。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似乎瞥见安全通道的缝隙后，有影子一闪而过。
是错觉吗？他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这种无处不在的窥视将他牢牢困住，他在房间里都不敢完全放松，总觉得某个角落或许就藏着不该有的“眼睛”。睡眠变得很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他惊醒。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语气焦急又无奈：“卿哥，还是那帮人，车牌是套牌的，跟丢了。安保那边说会加强酒店巡逻，但……防不胜防，您最近注意安全。”
郁子卿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向下望去。街道对面，那辆灰色的轿车如同幽灵般，不知何时又静静地停在了那里。
他松开手，窗帘落下，隔绝了窗外的视线。
郁子卿他打开剧本，想将注意力集中在文字上，但那些密密麻麻的台词，此刻却难以钻进他的大脑。
门外似乎传来像是刻意放慢的脚步声。
郁子卿的身体瞬间僵住，握着剧本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脚步声停了。
一片死寂。
那种明知被人窥视，却不知对方身在何处，意欲何为的未知，比正面冲突更让人心慌。
他最终没有开门查看。
只是沉默地走到门口，将内层的防盗链，轻轻扣上。金属链条滑入卡槽的轻响，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或许无济于事，但至少，能换来一丝心理上的慰藉。
在原本的命运线里，郁子卿因持续走红而遭遇私生饭变本加厉的骚扰，不堪其扰，却又因身份所限，许多手段不便亲自施展。
此时，已经逐渐在分公司站稳脚跟，并开始动用自身人脉与资源的邓远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困境。凭借邓家的背景和他在圈内新建立起的影响力，邓远星开始干扰了。
他通过第三方，向郁子卿的工作室“匿名”推荐了更专业，更有威慑力的安保团队。
他动用关系，向几家最为猖獗的狗仔工作室施压，让他们收敛。
他精准地“敲打”到几个背景复杂的私生头目，让他们明白继续纠缠郁子卿的“代价”。
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郁子卿或许会隐约感觉到骚扰的减少，环境的安全度提升，还可能在某些渠道听到一丝半缕关于“有人放了话”的风声。
他怀疑是邓远星，但对方从不承认，依旧保持着那种笨拙的靠近。这种暗中的庇护，成了两人之间一条无形且未曾言明的纽带，为日后关系的缓和与转变形成了良好的桥梁。
但现在，这条至关重要的“庇护”线，断了。
断得如此彻底和滑稽，仅仅因为邓景那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发现自家不省心的伴侣偷尝了“违禁品”，而提供这些“赃物”的源头，正是他那个同样不省心的弟弟邓远星。
于是，邓远星被一纸调令，扔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封闭项目中，别说暗中保护郁子卿，连外界的信息都要延迟接收。
显而易见邓远星的“消失”，在郁子卿周围留下了一个无人填补的保护真空。
鸾栖在栩亦的意识里开始甩锅：【爸爸！完了完了！关键剧情点又缺失了！邓远星的“暗中守护”是推动他和郁子卿关系转变的重要一环！现在他人都被发配边疆了，还守护个毛线啊！爸爸都怪你这个好吃嘴！】
栩亦对此理解有限，但也知道问题因他而起，导致了该干活的人缺席，那么，这个活是不是该由他来干？
栩亦消化着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去找邓景。他习惯性地想，有问题，找邓景。
【打住！爸爸！】鸾栖尖叫，【你忘了邓景为什么把邓远星弄走吗？就是占有欲大爆发！你现在去跟他提‘郁子卿需要帮忙’，信不信他下一秒就能让郁子卿去非洲挖矿？！】
栩亦想了想觉得鸾栖说得对。
他不能告诉邓景。
好讨厌……早知道就不收贿赂了。
所以这次郁子卿结束夜戏，婉拒了工作人员陪同，独自走向酒店。他习惯性地留意着四周，阴影里似乎有镜头反光一闪而过。他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但预想中的跟踪和窥探没有持续。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绿化带里，传来一声短促压抑的惊呼，伴随着什么东西倒地闷响，以及……类似呜咽的声音。
郁子卿脚步一顿，警惕回头，却只看到树影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他心下疑惑，只当是野猫野狗弄出的动静，要是真是人他也不敢独自上去查看。
就在刚才，栩亦从阴影中现身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个蹲守的私生饭。
鸾栖说过“不能杀死”，那么，就吓唬一下让它们好了。
在那私生饭还没反应过来时，栩亦直接捏住了对方拿着相机的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不是快门声，是腕骨错位的声音。
私生饭的痛呼还没冲出喉咙，就被栩亦另一只手扼住了脖颈，堵了回去，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眼球因恐惧和缺氧而凸出。
栩亦凑近他，瞳孔近乎占满眼眶只能看见一小圈眼白。
“回家去……”
那私生饭吓得起飞，拼命挣扎，却在栩亦看似纤细的手臂下动弹不得。
栩亦没有得到答案，他似乎也并不期待答案。他松开扼住脖颈的手，在对方大口喘气，涕泪齐流的瞬间，伸出两根手指，撑开对方的眼睑把眼球最大的暴露出来。
“再看，就，扣掉。”
他松开手，那私生饭连滚带爬地逃离，连掉在地上的相机都顾不上了。
栩亦低头看了看那个相机，抬脚，碾碎。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情况发生了好几次。
又一个私生饭将设备包藏在灌木丛深处，确认四周无人后，悄悄尾随郁子卿进入酒店大堂，试图摸清他具体入住的楼层。
十几分钟后，他无功而返，脸上带着惯常的阴郁与不甘，快步走向藏包的地点。
他的手伸进灌木丛，摸到了帆布包湿漉漉沉甸甸的触感，一股温热尚存的潮气透过布料传来。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将包拽了出来。
借着远处路灯昏黄的光线，他看清了他那价值不菲，装着长焦镜头和高端录音设备的专业摄影包，此刻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浅黄色的液体。一股新鲜的尿骚味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令人作呕。
私生饭的脸瞬间扭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松开手。
“操！他妈的谁干的？！”他压低声音怒吼，眼球因愤怒和心痛布满血丝。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在无声地嘲笑。
是狗还是哪个路过的醉汉？真是恶心死了！
他颤抖着手，强忍着恶心拉开拉链。包内的情况更糟，镜头、机身、存储卡……所有精密的电子设备都浸泡在那片温热的液体里，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完了，全完了。
报警？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立刻掐灭了。他怎么跟警察说？说自己在跟踪偷拍时，价值几十万的设备被人尿坏了？警察一来，首先查的就是他自己的底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偷拍行为、购买的非法渠道信息、甚至可能存在的其他案底，岂不是自投罗网？这哑巴亏，他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私生饭看着那摊还在渗漏的“罪证”，脸色铁青，最终只能狠狠一脚踢在旁边的树干上，低声咒骂着，带着包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刚刚私生饭进入酒店时，栩亦就从一旁钻了出来歪头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包。鸾栖在他脑子里絮絮叨叨：【爸爸，就是这包，里面都是偷看郁子卿的工具。】
栩亦伸手拉开拉链，里面复杂的设备他不太认识，他盯着那些设备看了几秒，他突然想起来这些东西好像挺怕水的……绝不是因为洗澡的时候玩科技产品进水后玩烂的经验。
刚好感觉也来了，他面无表情地解开裤扣。
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浇进敞开的背包里，淋在了相机机身，镜头以及那些录音设备上。
完事后，他还抖了抖，利索地拉好拉链，将背包恢复原状，身影一闪，又消失在了阴影里。
鸾栖:【爸爸你素质真低……】
素质？那是人才会有的东西，而栩亦只是栩亦啊。
处理完小麻烦，栩亦像完成日常任务一样，拍拍手，心情轻快地回到了西山别墅。
邓景正坐在客厅沙发里，腿上放着平板，似乎在看什么文件，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注意力并不集中，指尖在屏幕边缘无意识地敲着。
玄关处传来细微的响动。
邓景立刻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投向门口。
栩亦踢掉鞋子，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径直朝邓景走来。
他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微凉气息，自然而然地挤进邓景坐着的沙发里。
沙发很宽敞，但栩亦就是要挤着邓景，他几乎是半趴在邓景身上，邓景被他挤得往后靠了靠，手臂却无比自然地环上来，搂住他的腰，将人更紧地按向自己。
平板被随手扔到了一边，屏幕暗了下去。
“野够了？”邓景低下头，鼻尖蹭过栩亦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宠溺。
“嗯。”栩亦含糊地应了一声，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环上邓景的脖子，仰起脸：“饿了。”
邓景低笑，他当然知道栩亦说的“饿”不只是字面意思。现在这小混蛋每次“干完坏事”或者心情好的时候，就格外黏人，索求无度。
“厨房温着汤。”邓景说着，却并没有立刻起身的意思。他的手指插入栩亦脑后的黑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梳理着，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栩亦不满意这个回答，他凑上去，用嘴唇碰了碰邓景的下巴，然后是喉结，轻轻啃咬着，带着点撒娇和催促。
邓景被他弄得喉结滚动，呼吸沉了几分。他捏住栩亦的后颈，迫使他微微抬起头：“先回答我，刚才跑去哪儿了？这么晚。”而且每次栩亦跑出去自己的眼线就会莫名其妙跟丢或者出意外。
栩亦眨眨眼，表情无辜：“没去哪儿。”
“不说实话？”邓景挑眉，拇指摩挲着他颈后细腻的皮肤，带着点威胁，又更像是调情，“那汤没了，别的……也没了。”
就这种威胁，栩亦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往前又凑了凑，鼻尖相抵，放软了声音，带着点耍赖：“真的没干什么，出门尿尿去了。邓景，我饿。”
这一套对邓景百试百灵。
邓景会低头吻住那张总是能轻易让他妥协的嘴。这个吻开始带着点惩罚意味，深入而强势，但很快变得缠绵起来。
只要栩亦还属于他，他可以大度的允许栩亦拥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
结束后。
邓景抵着栩亦的额头，声音喑哑：“下不为例。”……这话他自己都不信了。
栩亦才不管什么下不为例，他只知道警报解除，奖励在望。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邓景，再次强调：“饿，要喝汤，要你。”
邓景被他这直白的要求弄得心头软软，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行，喂你。”邓景抱着他，稳步走向餐厅，“先喂汤，再……让你吃点别的。”
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和即将到来的，“喂饱”对方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苦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