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旅途 ...
-
“你要带她去西雅图？”，贾斯帕说着，直接走进爱德华的房间里。“爱丽丝说她看见了，你确定你没有什么不妥？”
“如果让露西看到你说这么多话，肯定会很吃惊。”爱德华将叶瓷还回来的CD放到它应该在的位置，心里却想着，她也很喜欢德彪西的音乐，刚刚在她房间里放的曲子就是德彪西的钢琴曲。
“你真的确定？”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明天西雅图的天气是难得的阴天，按照车程，我们应该傍晚到那里。”
“我可以去吗？我想去城里逛逛。”爱丽丝唧唧喳喳地说着走进房间。贾斯帕飞快地瞥了她一眼。
“不行。”爱德华拒绝。
贾斯帕拍拍爱丽丝的肩膀，眼神凝重，“好吧，你和露西小心点，卡莱尔说那边最近出现女巫的踪迹和一些月亮的符号。”
气氛有点紧张，爱德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一直在观察着叶瓷的变化，碰见巫术那次回来之后，叶瓷变得很奇怪，似乎和他相处有距离感，除去这个不说，她的体温越来越低了，就快和他的体温相差无几。他现在最担心并不是女巫族的到来，而是叶瓷的身体状况，他不敢往消失前兆那方面去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去趟西雅图，寻找她说的古董店店长。
“爱丽丝、贾斯帕你们只有明天一天时间，狩猎的时候要小心。”
————————————————————飘过的线——————————————
而另一边，叶瓷并没有休息，她白天找到一些对于她占卜有用的东西，她想知道爱德华命定的爱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不过要是她师父还活着的话，又说她胡闹了，她用的占卜未来的法术与历来人们所知的并不一样，也不是用来在两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中选择一个，而是准确算出未来，一年只能用三次，而且很耗法力，毕竟预知未来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一年四次，那么施术者会耗尽法力，折损阳寿。
她盘起双腿，运起法力灌输在双手上，微微泛出乳白的光，手指灵活地掐出一个决，在排好阵型的钱币上轻轻一挥，口中开始念出咒语，隔了好一会儿，双手同时拍在钱币上，排好阵型的钱币像有了生命似的，全部飞到半空，她急速打开两只手，在钱币落下一瞬间，凌空画出符咒的符号，“啪”，钱币同时落地。她收回法力，缓缓放下双手，目光看向已经重新排列的钱币。
“她在福克斯！”
天啊～叶瓷捂住自己的心，爱德华的爱人会在近期出现在福克斯，她一直期盼的人居然在福克斯，天啊，这样的消息给她太大的惊喜了，她一直念叨着：oh!my god!这是不是说明她也许能看到爱德华遇上他的爱人，天啊……她可以亲眼看见那个女生，那个可以给爱德华幸福的女生，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为什么自己并不是那么高兴……
第二天，叶瓷早早就醒了，昨天晚上睡得很好，除了睡之前那莫名其妙的不高兴让她有点在意，其他都很好。轻轻拉开窗，天空笼罩着厚厚的乌云，一点阳光也没有，天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才亮，空气很清新，放眼望去的原始森林让她觉得心情很舒畅，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窗前，简单的运行一周天，突然睁开眼，她开始慌了，为什么她的力量在消失？难道是昨晚消耗太多？不可能啊～她消耗的只是法力啊～
她诧异地抬起双手，迅速跳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脑海里窜出预警信号，缓缓伸出右手去抓窗帘，“不！”，她低咒出声，为什么！她身体现在已经不是隐身了！不不！为什么？为什么她能穿透物体，而不能握住物体？天啊，她现在算是灵魂化了吗？！！她整个人软到在地，心里无尽的慌乱～
“露西，你还好吗？”爱德华温和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不，没事，我刚起床，不小心撞到头了，没……没事。”
“没事就好，一会儿下来吃早餐，还记得今天的西雅图出行计划？”
“嗯，我记得，我准备准备就下来。”叶瓷捂住自己狂乱的心，用非常镇定的语气回答道。
“好。”
叶瓷竖起耳朵，听着爱德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慌乱而狂躁的心稍微平静一点，这不是她想预见的情况，西雅图唐人街只是她的一个谎言，没想到爱德华真的要去找那家古董店，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且她的身体情况已经开始变糟糕了，她要找到原因，难道……一个让她惊慌失措的念头冒出脑海——我要消失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去碰身旁的桌子，颤抖的手就像是苍老的老太太，迟迟没有握住想拿的东西，终于冰凉的指尖触摸到同样冰冷的桌角，那种温度让心提到嗓子眼的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时她才敢用整只手去触碰桌面，看样子自己的透明化只是暂时的，流失的力量和这样的情况无疑是在提醒她，身体出问题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地告诉自己，叶瓷别担心，不会很严重，不能慌，不然大家会担心。杂乱狂掉的心总算落到实地上，将斗篷叠好拿在手上，弄弄乱掉的头发，该出门了。
准备出发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家，卡莱尔反复叮嘱要注意安全，人多地方要特别小心，埃斯梅则一直要求美人司机爱德华时时刻刻要确保叶瓷在他身边。她一一拥抱了卡伦家的成员，这倒让冰雪美人有点不好意思，叶瓷对于这样的效果很开心，这点小笑点让她之前沉重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坐上爱德华的沃尔沃离开了卡伦家，朝着那个远近闻名的西雅图进发，什么样的情况她无法预料，唯一能做只有等待，等待到那一刻再做打算，只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却是那么的痛苦……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开口，叶瓷早早地就让爱德华收好她的斗篷，她担心到了西雅图之后自己忘了脱掉直接走出车门，那情况就比较糟糕了。
“学校怎样？”，叶瓷决定开口说话，车里的气氛太安静了。
“还不错。”爱德华答道，“爱丽丝一直想你去学校看看……”
“你也知道我现在并不方便。”，叶瓷无奈地耸耸肩，语气中带有一丝笑意。
爱德华并没有笑，反而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他的脸看上去绷得紧紧的。
“怎么了？你今天看上去很不好。”叶瓷试探地问道。
爱德华突然笑了，笑意中带有无奈，“其实我想问你的也是这个问题。”，他将视线定格在身旁的隐身人身上，这丫头为了怕自己看不到她，特地在自己头发上夹上爱丽丝送给她的头饰，她却不知道自己可以非常轻易的确定她在哪儿，她的思想，她的味道都是那么熟悉，那么……那么美妙～
“爱德华你确定你这样开车没有问题？我还想要多活几年。”她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出合适的言语来表达，并巧妙地把话题转移。
爱德华轻笑着，“你是在怀疑我的驾驶技术？”，他把视线转向路面。
“我的天啊！”她突然惊呼，视线落到了车速表上，“减速！你开到了每小时一百英里！”
“怎么了？”他吓了一跳，但车速并没有放慢。
“你平时都这样开的？！”她吃惊地说道，视线转移到窗外，路两旁的森林看上去就像两堵深绿色的墙，这足以可以了解车速有多快。
“放轻松，露西。”他转了转眼睛，还是没有减速，“这没什么”
“so……你想杀了我们吗？”她诘问道。
“我们不会撞车的。”
她调整了自己的声音。“你一向开这么快？”
他转过头来，向她弯弯一笑，表示赞同。
“你给我看着路面！”，叶瓷忍不住大声叫出来，开这么快，还东张西望，这小子找死么！难道就没有吃过罚单！
“我从没出过事故，甚至没有吃过罚单。”他咧嘴一笑。
“so……”，哇，少年这很值得开心吗！！她在心里愤愤地说道。
“放心。”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那你选择减速还是一直关住路面，不要东张西望。”
“我不喜欢开慢车。”他抱怨着，接着转过头看着叶瓷。
“所以你现在是既要开快车又要东张西望！”
“相信我的水平，”他拍拍自己的脑袋。
叶瓷不满地双手抱胸，懊恼地靠在车背上，美少年！你当你有内置雷达探测器啊！
爱德华继续轻笑，在心里说了一句：的确。他忽然改变了话题，“想听音乐吗？”
叶瓷看了看车内，“听收音机吧。”
他打开了收音机，转到一个电台，然后跟着一首没有这个时代音乐特点的歌哼了起来。
“这些歌我都没有听过”，叶瓷扬起眉，她很诧异爱德华这么古典，“听起来还不错～”
“五十年代的音乐很棒。唷！”他颤抖了一下，开心地推荐道。
“哈？你是说这是五十年代的？！哇哦～爱德华你是有多少岁？”
爱德华表情突然有点僵硬，底气不足地说道，“十七。”
“哈哈～”，叶瓷突然笑起来，“这样说来，爱德华，你应该叫我姐姐，我比你大四岁呢！”，她笑着看着脸色有点黑的爱德华。
“哼，不要，想都不要想。”
“可我就是比你大啊～”
“不要”，爱德华无语了，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从叶瓷的思想里看到她在中国的时候已经是大学生，所以他一直没有提自己的年龄，虽然事实自己一百多岁，但始终还是十七岁。
“好啦～”，虽然第一次看见美少年爱德华憋屈的样子很难得，但是也不要太过分，“跟你开玩笑呢。”他的驾驶技术的确很好，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就像很多事情上一样，轻而易举。他很少看路面，轮胎却从未偏离过路的正中间。
“……”他轻笑着。“我没有在意。”
“你是怎么学功夫的？”爱德华问。
“无意间。”，叶瓷偏着头靠在车座上，“我喜欢旅游，体质并不好，好几年前有一次不小心在进山的时候犯病被我师父救了。”
“然后你师父收你为徒了？”
爱德华念出‘师父’这个词，让叶瓷听起来很奇怪，带有独特的口音，“没那么容易，用了很多手段～”，她笑着说道。
“比如——”，他语气里带有很大的兴趣，鼓励着叶瓷继续说下去。
“死缠难打～类似于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他要是在树上飞，我就在树下追……”
“飞？”，爱德华在学中文的时候就有提到中国功夫的神奇之处，她指的应该是轻功，那种违背物理的情况。
“可以这么说～而且为此我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守株待兔。”
“你的父母放心你一个人住着？”爱德华好像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呃……我很成熟～”这话说得叶瓷有点心虚，不过她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当初为了让父母同意下了不少功夫才做通思想工作，要知道自己是独身女，那段日子让感觉真的是到处求人，一边求师父，一边求父母。“为什么总是你问我问题呢？”，她顺手关掉收音机。
爱德华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动没有开口，隔了好一会儿，“你想知道什么。”
“你会告诉我什么呢？”叶瓷的眼神有点小邪恶。
爱德华转过头无声地用眼神进行威胁。
“拜托，看路看路，好吗？”小样，居然用美貌诱惑我，还不看路。
爱德华的嘴角微微上勾，“不然这样吧。”他单手搭着方向盘，“你提问，我回答，如果是我不想回答的问题，我会保持沉默。”
“那万一你全都不想回答呢？”
“不会。”
“那好吧，”叶瓷也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先来简单的，你最喜欢的曲目？”
“《月光》”爱德华说道，低沉的嗓音让人很想沉浸进去。
“原来如此，你那天晚上弹的钢琴曲就是它吧～”
“没错。”
“你们经常去露营？”她很直接地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会去。”
“做什么？”听起来挺不错的，她琢磨道，自己当初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也算是露营吧。
“狩猎，然后填饱肚子，接着休息。”
“狩猎！哇哦～真酷！”
爱德华却皱着眉，如果告诉她，自己说的狩猎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她会怎么想？会吓得逃开吧，是个正常人得知他的身份都会吓得远离他吧。他抬起手打开CD播放器，《月光》流畅的旋律溢满整个空间，优雅的声音缓缓流动着。
悠扬的音乐让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叶瓷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透过窗看着那依然阴着的天空，公路开始变得宽起来，她缓缓地取下头上的饰物。
“怎么了？”爱德华问道。
“有行人了，我担心网站上会流传着，银色沃尔沃出现灵异事件……”
他轻笑出声，这丫头真可爱，“也许。”
“呼……爱德华，你说我会恢复以前的样子吗？”她幽幽地说出来，一丝无奈、一丝难以预料。
“会的。”爱德华回答得很干脆。
“是嘛，谢谢你的吉言。”叶瓷并没有看着身旁的爱德华，继续笑着说道，“爱德华……”
“嗯？”
“你很聪明。”
“唔……谢谢。”
“你很帅。”
“……”，顿了顿，“谢谢。”
“你很迷人。”
“也许吧，迷到你了么？”
“呃……”，脸红中，“秘密～”
“……”，爱德华无声地咧咧嘴，眼眸融化成漂亮的奶黄色。
“爱德华～”
“嗯～”
“你很好，对我也好。”
“是么……谢谢，我的荣幸。”
“你长得又帅又才，对了，有钱么？”
“呃……还可以吧。”
“不要吧～”，叶瓷委屈地说道，接着弱弱地说，“你……你……你不会是GAY吧……”，又帅又有才还有钱的单身男人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联系。
“……”，爱德华脸色一变，这丫头她都想些什么啊。
“你生气了么？”弱弱的声音。
“……”
“你果然生气了？”低沉的声音。
“……”
“难道你默认了！！！”惊讶的声音。
“啪”爱德华头上青筋爆出，忍不住狠狠地敲了这丫头的脑袋，“我不是！”
“不生气？或者GAY！”，她揉揉敲疼的脑袋。
“我不是GAY！”，爱德华忍住敲开她脑袋看看地冲动，咬牙切齿地说道。
“呃～我知道了……”，叶瓷微微扭头看看生气地爱德华，小心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爱德华沉默了很久，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死寂，目光放远，没有了一丝情感，那是一种让人心疼的决然。
叶瓷看着那样的爱德华，心里莫名地疼起来，他会开心，会狡黠，会忧虑，会严肃，会挣扎……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感情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没有感情的雕塑孤单地立在那里，仿佛他已经死去很久，她真的不忍看见这样的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他放在一边空闲的手，那种感觉——苍白、冰冷、坚硬。
爱德华似乎感觉到突然而来的温度，放远眼神收了回来，他并没有向以前那样急急抽出自己的手，反而是翻转手，牵起叶瓷的手，他抬头看向身边的她，手中的温度让他突然觉得心莫名的一暖，有种活着真好的感觉，眼光移向他们交叠的手，虽然看上去只有自己的，但那种充实的感觉好久没有了，他已经忘记的感觉似乎从骨子缓缓漫出来，停了很久，缓缓开口，“没有爱。”
他转过头看向路面，就那么笑着说，“露西，我没有爱，也爱不了别人。”
那句话像如利剑般直直插入叶瓷的心，突然的疼痛泛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那么决绝的表情，笑得那么让她心痛，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疼？她突然说不出话，整个脑海里、心里浮现地全是他的样子，哀伤，对，她觉得那是种说不出的无尽哀伤，就像是存在了百年的孤独无人分担。她将另外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那只冰冷的大手，她想温暖这个美少年冰冻的心。
爱德华僵硬的表情缓和了很多，渐渐柔和，但看上去还是那么苍白冰冷。
“对不起。”
爱德华沉默了几秒，“为什么道歉？”
“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可我回答了。”爱德华笑了。
“唔？”
“刚开始我们不是说好，你问问题我回答，我遵守了约定。”爱德华脸色恢复正常，他想把话题带到轻松的方向。
叶瓷听完咧嘴笑了，松开手，可另外一只还被爱德华紧紧地握着，好吧，既然愿意握就握着吧，被这么帅气的男人握着手，她赚到了。整个人还能靠在椅背上，眼光转向窗外，又到了没有人的路上，看样子走了很远了，路的两旁不在是墨绿的树林，偶尔一晃而过的是些楼房。
而她的心并没有因为爱德华的放松而转好，反而变得深深地担忧，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却有着那么沉重的哀伤和孤独，没有爱，好让人难受的答案，或者他只是没有遇上自己的另一半吧，可惜那个人不会是我，呵呵，我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呢，哎～这么帅的人在身边免不了会浮想翩翩吧，对，一定是这样。
现在的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把感情留在这里后果，只能不停地告诫自己要远离，卡伦一家对她的好，她知道，爱德华对她的特别，她知道，希望自己在悄悄走之前能偿还一切吧～
手中突然一痛，她吃痛地转过头，“怎么了？”
爱德华脸庞僵硬，姿势紧绷，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漆黑的双目犹如黑夜般冰冷坚硬。
“怎么了？”叶瓷被那样的目光吓到了，她没有做什么啊？
爱德华还是一言不发，若不是他手中正握着这个女孩的手，他恐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她会有那样想法，偿还？！她想走？所以她知道自己对她好，她想避开，想偿还！！这就是她从草坪回来之后突然转变的理由，她居然想走！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读到她想走的想法居然让自己这么生气，他现在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想离开，她想悄悄的离开！
“露西！”，他压下心中的怒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也许某一天你会离开吧？”
叶瓷垂下眼，心里微微一慌，她不擅长回答这类离别的问题，“是。”
“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他用了命令的语气，接着像是在脑海里做了无数挣扎之后，才下了很大决心说出的话，“作为回报。”
叶瓷彻底愣住了，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突然窜出一股怒气，他把自己当成什么，先忍着，“你！好，我答应。”
“在你走之前，请你告诉我……好吗？”，陈述的语气在最后微微一转，他在恳求。
“……”，那样恳求的语气让她刚刚的怒气全部消失，心微微一痛，他知道自己会悄悄离开……所以他才那样说……眼睛开始变得酸涩，我何德何能……
“可以吗？”
叶瓷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笑着转头，“好，我答应你，我会亲自和你道别。”
爱德华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僵硬的表情舒缓了下来，“到西雅图还有一定距离，先睡一下吧，今天你起的很早。”
她点点，找了舒服的位置靠着，面对着爱德华慢慢合上眼，她现在很容易犯困，力量流失得太多，她要保存力量，至少维持到她做完想要做的事之后，她还想看到爱德华遇上他爱的人呢……“爱德华，你会幸福的～”她喃喃说道，接着沉沉地睡过去。
爱德华用大拇指轻轻拂拂手中握住的小手，柔软却有力的手，微微的温暖……幸福，我能拥有吗？我的世界会一直黑下去吧……不过她也许会成为一个异数……嘴角无意间轻轻上扬，满眼柔和的奶黄色，如果让他人看见，一定会被这副绝美的脸迷得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旅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