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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太阳高悬在天空之上,阿牛、阿虎迈着他们的小短腿一路跑向一户人家,扒着栅栏齐声向屋内喊道“孔丘!出来玩游戏啊!”,伴着一阵噔噔噔声,孔子从屋内跑出,眨眼间便来到他们的面前。

      “玩什么!玩什么!”孔子眉毛高高耸起——呈现出拱形,瞳孔放大,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俩人,嘴巴张得极大甚至都露出了里面的牙齿,伴着说话声脸颊一下下的高高鼓起。

      “呃—”其中一位男孩挠了挠头,一句“不知道”从他嘴中吐出。

      “嗯………昨天看见里正爷爷祭拜土地公,那不如我们玩这个?”孔子眼睛一转,看着两位少年说道。

      在一前空地上,三人拿出从孔子家里拿的两个陶盆、两根木棍—一根木棍上有碎步条,而另一根上完全没有任何装饰,孔子指了指没有任何装饰的木棍说道“它是杅!”,又指了指有碎布条的木棍“它是帔舞!”拍了拍其中一个盆说道“它就是俎!”,又用手拍向另外一个说道“它是鼓!”,在拍盆导致的闷响中,孔子随手从地上薅起几根狗尾巴草三下五除二一顶草帽便出现在孔子手中,唰的一声孔子把它戴在阿牛头上,阿牛见状哈哈一笑,“土地公来也!”阿牛粗着嗓子喊道,同时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阿虎嘿嘿一笑,手伸向自己的脸——扮作鬼脸试图逗笑阿牛,果不其然,下一秒阿牛瞬间破功,从口中爆出一阵哈哈哈声。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孔子看向四周,突然眼睛一亮。

      “快来帮忙!这石头我一个人搬不动”孔子喊道。

      “嘿呦”一声,三人搬起石头

      石头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孔子气喘吁吁的指着那块石头“它就是坛了!”,

      树叶摔进盆里,“这就是特牲咯!”

      接着从他的身上发出三声“扑簌”———孔子学着里正甩袖抖了三抖,

      “扑簌”声落,孔子捧起盆,将里面的树叶撒向石头“社神吃特牲咯!!”

      阿牛即当神使又当乐师,他敲着盆,木棍碰击陶盆发出““咚!咚!咚咚咚!”,

      阿虎立刻拿起绑着碎布条的木棍,站到石头前,模仿着大人跳舞——动作有些笨拙但很卖力地挥动木棍,

      孔子轻咳一声,在一片接连不断的“咚”中说道:“肃静肃静!乐舞开始!迎——社——神——咯!”

      阿牛一边敲盆,一边用稚嫩的嗓子唱起来:
      “咚咚锵!咚咚锵!
      社神社神听我讲!
      小棍棍,摇啊摇,
      彩条条,飘啊飘!
      快到我们这里来,
      看看我们乖不乖!”

      阿虎发出带喘的声音———他边跳边喊:“嘿!哈!看我挥旗子!社神快看呀!”

      阿牛接着用提高音量的嗓音唱道:
      “咚咚咚!咚咚咚!
      五谷丰登好年景!
      麦穗穗,金灿灿,
      豆荚荚,鼓囊囊!
      社神社神帮帮忙,
      虫子虫子别来抢!”

      孔子对着石头作揖:“敬谢社神!保佑我们!呃……”孔子眉头紧锁,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昨天里正在乐舞这个环节时说过的话
      孔子猛地睁开眼,眉毛舒展,一句“保佑五谷丰登!”从孔子口中吐出。

      阿牛最后用力的敲了几下盆:“咚!咚!咚!社神收下舞!吃饱饱!睡好好!”

      孔子站起身子直:“乐——舞——毕!社神欢喜啦!”

      在敲盆的余音中,孔子一把扯下阿牛头上的狗尾巴草帽子,三两下便把草帽拆开:“分福气啦——!”

      带汗味的狗尾巴草被他硬塞进小伙伴手里:

      “尸君拿灵茅!” 狗尾巴草被孔子怼进阿牛手里

      “乐师拿驱虫帚!”啪得一声拍进阿牛另一只手

      “里正分福草!”孔子手中攥着最细那根

      阿虎急吼吼去抓盆里的烂树叶。孔子“啪”地一声打向他手背:“社神吃的肉还没分呢,你敢抢?”

      湿哒哒的树叶“啪唧”一声糊在阿牛脑门:

      “尸君受膰——!”

      粘糊的叶浆淌到鼻尖,阿牛痒得“噗嗤”笑出声。

      最后一点碎叶子渣被他搓成三小堆:

      “大伙都有份!”孔子把烂叶子拍进每个人衣兜,“捂紧了!掉一片叶子,明年少收一筐粮!”

      孔子三人跑到小河边,捧了水倒进陶盆。三个脑袋挤成一团,盆水里晃着他们沾泥的脸。

      “一起喝福酒!”

      “阿丘”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孔子笑着转身道“呀!阿母!我们刚刚完成了一场社祭,阿母有没有看到。”

      “我可是一路跟着你们到这儿的”

      “哇!那岂不是阿母看完了全过程!怎么样怎么样!阿丘是不是表现的超棒!”

      “是呀,我们阿丘表现的可棒了,那你想做掌管宗庙祭祀的工作嘛?”颜徵在眉毛舒展,皱纹出现在她的眼角处,嘴角上扬,此时太阳的光辉射向颜徵在——她浑身上下都被太阳的光芒包裹

      “喔喔喔”——鸡鸣声刺穿孔子的耳膜,他猛地睁开眼,一滴泪从眼角滴到枕头之上。“阿母”孔子喃喃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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