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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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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时间过了几何,放空的姜鹤野只觉右手指间传来一股微热的感觉,开始只有些许发热,起初姜鹤野以为不过是最简单的摩擦起热罢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棋子越来越烫,姜鹤野才察觉到一丝不对,繁杂的思绪被对未知的兴趣压了下去,直勾勾的紧盯着那颗棋子,手指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继续摩挲。
终于,在仔细观察好久之后,姜鹤野确定这颗棋子绝对有古怪,且不说越来越烫的触觉,在看到好几次后,姜鹤野才确定那不是他的错觉,这颗棋子有几个刹那在发光,因为很微弱,这才使姜鹤野始终不敢确认。
姜鹤野就这样又看了好一阵,疑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他发现棋子的一瞬发光是没有规律的,而且伴随发光,棋子的热度会短暂上升一个高度,一次比一次灼热,就好像有能量在一刹那间涌入,不断在积蓄。
棋子内难道另藏乾坤,姜鹤野第一事间就开始了猜测,难道这是一件空间法器,又或者这里面有一个住着一个老爷爷,里面难道有空间。
姜鹤野前世也看过一些小说,一些耳熟能详的套路他还是知道的,一时间,刚刚的落寞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霎时间,姜鹤野激动的不行,内心的喜悦在脸上的笑容上溢出。
哈哈哈,老天爷还是待我不薄啊,我就说穿越者前辈们一个个的都秒天秒地,靠着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怎么到了他就天赋平平。
除了出众的外表,优渥的家庭,简直一无是处,果然,他的金手指虽迟但到,从现在起,他也要成为笑傲世间的龙傲天了吗?
姜鹤野眼神灼热的盯着手上那颗微微发烫的棋子,关于怎么用姜鹤野此刻突然冒出一个突兀又合理的念头,该不会这东西要滴血认主吧。
虽然有些荒谬,但这的确是目前情况下最合理的办法了,毕竟在这个人类堪比核弹的世界,滴血认主听上去也挺合理的。
死马当活马医,姜鹤野心念一动,将棋子放在桌上,然后平缓了一下躁动的心,眼一闭,心一横,用力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一咬,然后迫不及待地将食指对准棋子。
滴答,血液滴落的声音在安静的黑夜里是如此的明显,血液瞬时间将那颗白里透红的棋子覆盖。
墙上的秒针滴答,滴答,姜鹤野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棋子,剧烈的心跳声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毫无反应的棋子突然间开始发光,不似之前那般微弱,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程度,紧接着,原先覆盖在棋子表面的那层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不,不是消失,更像是被吸收,很快,棋子上的所有血液全部都被吸干,棋子的光芒越来越亮,随后又渐渐熄灭,到最后,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般。
姜鹤野的内心如过跳楼机般,飞速上升,又急速落地,看着眼前那颗再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棋子,姜鹤野蒙了,这是啥情况啊,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他再次拿起那颗棋子,仔细地打量,哎呦,你别说,还真让他看出了些许端倪。
姜鹤野口中轻声呢喃:“好像颜色更深了一点...”
想到这,姜鹤野好像又有了些头绪,他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这颗棋子要吸满血之后才能启动?
姜鹤野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是这样的,那么,接下来,就又有新得疑惑了。
姜鹤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吸血的法器啊,以他的前世经验来看,大多都不是什么正道的东西,更像是魔道邪修的手段。
更何况,这东西到底要多少血啊,该不会要把他榨干,再者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押的凶兽恶灵,放出来后会不会反噬他呢。
一瞬间,许多种想法在姜鹤野脑袋里打架,姜鹤野的激动也随理智的回归变得逐渐平静,他的眼睛仍旧死死盯着那颗白里透红的棋子,不似先前的狂热,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就这样,在黑夜里,姜鹤野沉默着,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姜鹤野噗嗤一笑,眼神里的光一闪而过,心中似乎是有了主意。
姜鹤野果断地放下棋子,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久,他背对黑暗,再次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眼神中是视死如归的坚毅。
姜鹤野经过仔细的思考,最终还是决定要冒着风险干一票,不成武者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刀板上的肉,且不说不成武者,自己就只有普通人的寿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几乎是板上钉钉,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世温暖的家庭。
更何况,自己的父母都是前线杀敌的将士,哥哥未来也不会例外,而身为普通人的自己不像其他那些平民家庭。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敌人在越来越强大,新的敌人也在不断到来,他的父母已经好久没能归家了。
他不想未来只能在家忐忑不安的等待,软弱无力地祈祷平安的降临,更不想成为自己亲人的累赘,弱点,他从不愿甘居人下,无论是前世无依无靠的孤儿,还是这一世生活无忧的公子哥。
思索完一切之后,他释然了,与其做一世的孬种,不如堂堂正正地向这个世界证明他来过。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更何况,他也不一定死。
锋利的刀芒闪过指尖,将即将凝固的伤口再次撕裂,扩展,献血顿时如肆虐的困兽挣脱了牢笼般急速涌出,汇成细流不断地从指尖滴落到棋子上。
这一次的棋子在第一滴血落上去时便突然再次发出亮光,然后展现出了远超上次的吸力,如张开了深渊巨口般,将不断流淌的献血吞噬。
滴答,滴答,滴答。
三秒后,献血依旧在流淌,但棋子的吸力却已经断崖式下降,没能及时吸收的献血再次将棋子覆盖,顺着棋子流淌到桌面上。
姜鹤野只见那棋子的光芒越来越亮,逐渐变得刺眼,他渐渐眯起眼睛,最后实在受不住,短暂地闭上了一刹。
等他再睁开眼,棋子的光芒已经衰弱,最后只是淡淡的在血泊里发着微光,原本白里透红的棋子此刻已经几近血红,诡异的鲜红色以压倒式的胜利战胜了那微弱的白。
姜鹤野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起那颗棋子,比喜悦更先到来的是无比的尴尬,姜鹤野觉得自己被耍了,但他还没处说理。
这算什么事啊?自己吓自己!
姜鹤野无语地伸出手,他倒要看看这个害得他要死要活的破棋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意外总是在突然中来临,姜鹤野指尖刚接触到那颗棋子,就见那棋子突然间飞到半空,爆发出鲜红的血光,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好似融化般,飞速地变成了一滴摇摇欲滴的...
血滴?
没等姜鹤野搞明白现状,只见那血滴如活了一般,迅速地朝姜鹤野指尖飞去,顺着还在缓缓滴血,没凝固完全的伤口冲了进去。
what?
姜鹤野完完全全的懵逼了,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啊?
没等姜鹤野吐糟出声,姜鹤野只觉自那跟手指,一股滚烫的热流向着躯干流去,紧接着姜鹤野感觉凡是热流所过之处,身体无一例外的开始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热量,这种感觉是...
发骚...,不对,不对,发烧了?
此刻的姜鹤野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秒后,那股热流流遍全身,好似终于找到了地方,霎时间,姜鹤野只觉心脏猛地一颤,耳边好似突然发生巨大的轰鸣般,不,那是心跳声,接着剧烈地心跳声陡然响起。
姜鹤野瞬间全身紧绷,一股剧痛从四肢百骸中爆发,他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剧痛让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姜鹤野来回甩头,脖子上的青筋鼓起的骇人,仿佛即将破皮而出。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汗水已经将姜鹤野全身浸湿,姜鹤野只觉的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突然,心脏再次猛地一颤,姜鹤野彻底地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与此同时,他也诡异地消失在了房间,只留下一滩汗水,与桌面上尚未干涸的小血泊,来证明他曾经来过。
与此同时,一座废墟中,一个一袭黑衣,脸上还带着飞溅血滴的少年蜷缩在一个姑且能算是墙角的阴影中,灰尘和献血难以掩盖少年的英俊。
他喘着粗气,好似刚刚进行过一场生死搏杀,时不时地探出头,通过断壁残垣看向那残破的街道上,好似警惕着什么。
他神色冰冷,他冷漠地眼神里随着心脏的剧颤闪过一刹意外,紧接着,又迅速恢复平静,最后同刚刚的姜鹤野一般,诡异地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