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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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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齐木楠雄,是个超能力者。
对就是那种所理解的超能力者,不是什么国中生的中二臆想,并且我的超能力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或者说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要简单提几个的话等价交换、被动心灵感知、透视、念力、传心术、瞬间移动、时间回溯、预知、千里眼、意念控制……
当然,拥有超能力的我并不是什么保卫世界的一员同时也不是打破世界安全的“反派”,并且与我的能力恰恰相反的是我的世界很普通,没有怪兽或者要毁灭世界的反科学人种什么的。
非要说的话,我只是一个平凡并向往普通生活的国中生。
“楠雄A梦!!快帮帮爸爸吧!上班已经快要迟到了啊啊啊!”
[……呀嘞呀嘞,容我拒绝。]
站在楼梯上有着日本平均身高水平的粉发少年就是我齐木楠雄,没有想分出一丝注意力来为我那上班总要迟到却丝毫不长教训的父亲解恼,只冷漠的转身留他一人撒泼打滚的哭喊。
真让人头疼。
“果冻!五盒咖啡果冻怎样?!快用楠雄A梦你的超能力帮我瞬移吧啊啊啊!”
听到关键词的我,顿时脚步微微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我的父亲——齐木国春。
[要新出的限量版]
“诶诶诶?!可是…!”
[那没得谈]
话音落下,我转身要走,不带一点犹豫。
“好啦!!好啦!成交!”
齐木国春气的牙痒痒,左右挥拳殴打空气,最后垂下了头。
看到这我不禁又摇了摇头。
[仅此一次]
当我重新抬眸看向了我的父亲,手也紧跟着抬了起来,就当我正发动瞬移时,一切都不对劲了起来,房间里的人一动不动,像是被时间暂停了,等当我又眨了下眼的时候,居然来到了野外?
很不对劲。
视野所及之处,是参天蔽日的巨木,盘根错节的藤蔓,以及空气中浓郁到化不开的、未经人类工业文明污染的草木腥气。毫无疑问,这里绝非我熟悉的日本,甚至可能不是我所知的21世纪。
突然 ,腿下一凉,我猛的向下看去,却发现我穿的绿色校裤陡然间变成了PK校园女学生的学生裙。我略微疑惑的走向了旁边的小溪。
没错,我已经变成了女体的我,准确来说是齐木楠子,同时也是我的超能力之一。但,现在的我略微皱眉的望下小溪中那道浅粉色短发女性的样子,我尝试变回本体,却再而三的失败了。
正当我思考,是否是超能力失控,而造成的时我的能力让我敏锐的发现了正在靠近我的……少年?
“喂,你是谁!”
一个紫色长卷发的半果少年从不远处的被天然的巨型石块包围住的阴影处中,对我说着。
我并没有回答有没有看向那个紫发少年,按照别人的视角像是呆傻在了原地,当然并不是如此,准确来说我正在疯狂脑内思考,不过那个紫发少年要是自觉感到无聊走开或者无视掉我就再好不过了。
“喂!回答我,还有你为什么能活动在太阳下?”
无人理会的紫发少年的质问,不过最后我还是抬头看下来他,意外的是这个紫发少年有着一副看着就是主角基本的姣好面容。
[……呀嘞呀嘞,真是胃痛级别的展开。]
我再次低下头,重新思索起来。
我,齐木楠雄——或者说,此刻被迫维持着粉发齐脖短发、身着PK学园女生校服的齐木楠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带着远古蛮荒气息的微风拂过裙摆。
超能力失控?空间乱流?还是某种我尚未理解的现象?可能性太多,逐一排查需要时间。
那个我用能力察看到叫卡兹的紫发少年(虽然外表是少年,但散发的气息古老得惊人,以及……那夸张的肌肉),只在下身草草围着某种布料,精悍流畅的上半身肌肉在透过叶隙的斑驳光线下泛着健康的瓷白色光泽。
他眉头紧锁,玫红色的眼眸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在我身上,仿佛在打量一个突然闯入领地的、无法理解的异形生物。
“啧。”
卡兹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那是习惯于掌控和位于顶点的生物才有的语调。
“说话,你为什么能活动在太阳下?你的身体结构……并非那些人类却也不是柱之一族。”
柱之一族?
这个陌生的词汇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心灵感应被动开启,试图捕捉他的表层思绪,但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一片带着强烈戒备和困惑的混沌,如同被某种坚韧的意志力刻意屏蔽了核心内容。看来这个卡兹的精神壁垒异常坚固。
我依旧沉默。解释起来太麻烦,更何况现在连我自己都没完全搞清状况。变回男体的尝试再次失败,超能力似乎被限制在了一个微妙的状态——并非消失,但某些功能变得滞涩,尤其是涉及到自身形态转换和空间移动时。这感觉糟透了,就像穿了一件不合身且无法脱掉的紧身衣。
卡兹见我不答,眼神中的探究更深了。他在靠近我多一点阴影处的停下,没有贸然靠近,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无视我吗?真是傲慢。还是说,你根本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他换了一种更为古老、音节奇特的语种。
[……语言倒是听懂了,多亏了超能力中的语言通晓被动。]
但我依然选择不开口。言多必失,尤其是在这种完全陌生的环境和一个显然力量强大、目的不明的“原始人”面前。我微微侧头,目光掠过他,投向更远处的密林,仿佛那里有什么更值得关注的东西。
这种刻意的无视显然激怒了卡兹。他冷哼一声,玫红色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
“装聋作哑?还是说……你惧怕我?”
他微微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喂…少年你的话好多啊。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带着咋咋呼呼的语调
“哟!卡兹卡兹—-!你在跟谁说话,嗯?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同样只在腰间围着布料、身材更为壮硕的白发少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玩意?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瞬间瞪圆了眼睛,像看到了什么珍奇动物。
“艾西迪西,安静点。”
卡兹头也不回,语气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但那份紧绷的敌意似乎因为同伴的出现而微妙地缓和了一点点。
“一个奇怪的……生物。能在日光下活动,但身体构造有点奇怪,不太像是人类,也不是我们的同类。”
被称作艾西迪西的白发少年几步跑到卡兹身边,像只大型犬一样,故作夸张的用鼻子嗅了嗅。
“唔…闻起来不太像是食物?而且发色好少见的,穿的东西也怪模怪样的喔,是新的种族吗?还是其它什么成精物种?”
[……这是什么话成精都出来了。]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叫艾西迪西的家伙,思维简单直接很好懂,表层想法几乎毫无阻碍地涌入我的脑海:好奇、惊讶、恶意、一点点的食欲、以及……对卡兹近乎盲目的崇拜和追随。
“够了,艾西迪西。”
卡兹低斥一声,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
“她(卡兹似乎默认了这个性别)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很微弱,但本质很奇特。”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艾西迪西解释。
他再次看向我,眼神中最初的暴戾和敌意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研究欲和浓厚的好奇。
“你,”
他这次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探究,
“跟我来。我需要知道你的本质并研究一下。”
[……呀嘞呀嘞,真是毫不客气的命令。]
我内心毫无波澜。跟卡兹走?听起来像是主动踏入未知的麻烦。但拒绝的话,以这个家伙表现出的偏执,大概率会演变成冲突。虽然我并不畏惧,但在这个超能力可能受限、环境陌生、连性别都反转变了的鬼地方,无谓的冲突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我瞥了一眼头顶被茂密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太阳……这个卡兹似乎对太阳有着异常的执着?他刚才反复提到“活动在太阳下”……
被动的心灵感应捕捉到了他内心深处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强大意志力掩埋的波动——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混杂着被灼伤的痛苦记忆和无法理解的不甘。对太阳的……向往?
这个发现让我稍稍停顿了一下。一个貌似惧怕阳光的种族,却有个体在执着地追求它?这本身就充满了矛盾与故事性。或许……这是一个了解这个世界,以及我自身异常状况的切入点?
卡兹显然将我的沉默解读为了犹豫或抗拒。他眉头再次蹙起,声音沉了下来。
“别考验我的耐心。你身上有我需要知道的秘密。”
呀嘞呀嘞,完全不客气的语气…
艾西迪西在旁边吓唬似的挥舞着拳头,咋呼道。
“没错哦~不想受点苦头的话快跟我们走哦,不然……”他龇了龇牙,露出尖锐的犬齿,做出威胁的姿态,但眼神里更多的是狐假虎威的和快要溢出来的恶意。
[……麻烦。]
我轻轻叹了口气(当然,只是内心),终于抬眼,平静地迎上卡兹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带路。]
没有开口,纯粹的意识直接传递了过去。既然语言通晓成立,那么单向的传音术应该也能奏效。
卡兹的身体瞬间绷紧,玫红色的瞳孔猛地一缩,像被无形的针刺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超出“好奇”范畴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升级。?
等等,遭了,这个世界的人居然能意识到我没有开口吗?这样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的交流,显然超出了他对“能量波动”的预期。
“……有趣。”
半晌,卡兹缓缓吐出两个字,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没有弧度的、带着冰冷兴味的笑容。
“艾西迪西,跟上。”
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向密林深处。艾西迪西愣了一下,看看卡兹的背影,又看看我,微微皱了眉头,但还是选择快步跟上卡兹,嘴里还嘟囔着。
“卡兹等一等我!她刚才是不是说话了?我怎么没看见她开口?……”
我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脚下的土地松软潮湿,周围是前所未见的巨大蕨类和奇形怪状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原始森林特有的、生机勃勃又危机四伏的气息。
卡兹的背影挺拔而孤傲,紫色的卷长发在昏暗的隐隐约约的细小光线下如同流淌的暗夜。艾斯迪斯则像个聒噪的背景板,不断试图跟卡兹搭话,又被后者简洁的呵斥打断。
[追求太阳的天才……不被族人理解……]
我梳理着刚才捕捉到的零星信息碎片。这个卡兹,似乎是个异类。而我现在也成了一个闯入他们世界的异类。
麻烦的处境。但……或许能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同类”?毕竟,我也是一个只想追求平静生活,却被各种麻烦和异常能力缠身的“异类”。
[……希望回去咖啡果冻还能兑现。]
我想起了那个不靠谱的父亲和尚未到手的限量版咖啡果冻,胃部似乎更痛了一点。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状况,恢复不太稳定的能力,找到回去的方法。至于这个执着于太阳的卡兹……只要他不主动找我麻烦,或者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走在前面的卡兹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并未回头。只有艾西迪西,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依旧是满满的好奇和……一丝微妙的疑惑。
前路未知,但至少这个“原始时代”应该比应付父亲的哭嚎要好那么一点点……大概吧。
[……呀嘞呀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