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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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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
归源主院为藤蔓开“情绪管理课”，只是说说而已。
直到我收到一张课程表。
课程名称：《灵植心理稳定与基础社交规范》
时间：每周一下午三点半
出席者：编号藤001号及其绑定者（宴青柠）
我看着这张课表的时候，藤蔓正绕着我课桌脚打结。
它显然也收到了通知，在我桌上写了两个字：
【不去。】
“你别写我书上。”我叹气。
它“啪”地抽掉我课本，又写：
【我没有心理问题。是你们有。】
我揉了揉额头。
我们班的人已经习惯我和藤蔓进行“视觉对话”了，曲焱探头过来：“它写什么？”
“它说它比我们都正常。”
“那也不奇怪，你那藤前几天还用须根模仿老师写板书，教室监控都吓挂了。”
“它其实……只是有点好胜。”
“不是，它是想上讲台当老师。”
我一惊，看向藤蔓。
它又在桌上写了一行：
【我觉得你们都讲得太慢了。】
我扶额。
“你给我收一收——再这样，我真要被校办请喝茶了。”
它一根枝条搭上我的手腕，像狗狗讨饶似的晃了晃，但末端还是悄悄写了一句：
【你不觉得我很聪明吗？】
“你是最聪明的。”我投降。
它满足地在我袖口打个结，然后——
准时出现在下午三点半的情绪管理课上。
情绪管理课开在主塔辅楼，导师是一位头发全白、戴圆眼镜的老教授，曾是星际知觉系统研究所的客座专家。
他看着藤001号出现在座位上，沉默了整整十秒。
“……你这灵植的自主性有点高啊。”
我小声道：“它今天状态很好。”
藤蔓点点头，用卷须在桌上画了个微笑脸。
老教授叹口气，翻开课件：“那我们开始第一节。”
“如何控制攻击冲动，学会对话代替抽打。”
藤蔓立刻转头看我，用枝尖敲敲书页：
【你先听。】
我咬着牙：“你上次用藤尖抽导师屁股的事还记得吗？”
【他点名太快了。】
【我还在画画。】
老教授看着我们互动，一边咳嗽一边说：
“好。那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植物情绪反应图绘测验’。”
“你给我画一下：‘愤怒’的样子。”
藤蔓立刻挥动卷须，在纸上画了我早上踩它枝条时的场面。
“……”
“那你画一个‘心平气和’的样子。”
它画了一碗热乎的炒藤尖蛋。
“……”
我从没觉得一根灵植能这么有逻辑还带内涵。
老教授也沉默了。
“好，今天的课到这里。你家这藤……”
“有什么问题吗？”
“没，它现在比我研究室那批学生还懂事。”
“你下次记得带它来参加研究员面试。”
我：“……它可以拿工资吗？”
藤蔓：“（点头）”
课后我回到宿舍，打开门，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张通知：
【因近期藤001号展示出高阶自控力及行为互动潜能，学院决定列入“灵植特殊项目培养对象”。】
【请绑定人宴青柠，于明日参加“高等灵植协同战术小组”初试。】
我僵住。
“这不是……主院战斗选拔组才有的东西吗？”
我看向藤。
它已经在床上躺好，用叶片当枕头，枝条舒展开，像一只准备睡美容觉的绿团子。
它得意地写下三个字：
【我报名的。】
我盯着它十秒。
“你到底是我养的藤，还是我要听你安排的？”
它想了想，写道：
【我是你妈。】
我翻身把它捆成麻花。
而角落里，藏着一只黑色藤须末端，轻轻动了动。
那不是我家的藤——
是来自另一个灵植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