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星际虫族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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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
【奥凯西：瑞文家族和塞西尔达成合作了，你开心吗？】
21:50
【江不带水：我不插手家族事务。】
【奥凯西：收到，那您对宝石感兴趣吗？】
22:00
【奥凯西：睡着了？晚安。】
18:30
【奥凯西：拍卖场的拍品有一颗蓝色宝石，我已经派人送往塞西尔了，您会喜欢吗？】
09:12
【江不带水：我的展柜里不需要太多无用的东西。】
【奥凯西：那什么有用的东西能有幸进入您的展柜？您喜欢什么我都会为您拿到。】
08:00
【奥凯西：您的二次觉醒到了吗，我可以提前去找您吗？】
“在看什么？”
离特曼斯蒂的二十岁生日还有一周，他随时都有可能进入二次觉醒，诺里斯和医疗团队住进了特曼斯蒂的房子，以应对任何不时之需。
“奥凯西的消息。”
在第一次提醒小诺之后，他的餐桌上再也没出现黏腻的食物，不同的异兽肉被它或煎或煮，远比第一顿看起来有食欲。
此时终端的悬浮屏立在特曼斯蒂眼前，他时不时瞥一眼然后埋头吃饭。
“听说你对他很满意？”
诺里斯的视线掠过特曼斯蒂手下正在切的整块的异兽肉，猜测他只是因为将近二次觉醒所以口味发生了突变。
“嗯。”
特曼斯蒂没有否认也没必要否认。
“他最近给我们让利很多，你小心他有没有别的阴谋。”
虽然特曼斯蒂一直以来对政事不感兴趣还脾气大，但同一家族的雄虫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奥凯西真的有异动，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特曼斯蒂。
“好。”
这几天特曼斯蒂时不时就会有些困顿，比如此时他不自觉地将手里的刀叉放下，垂下眸子一手抵着侧脸乖乖应答。
这个状态下他周身的气场不再那么强，少了些距离感，莫名显得很乖。
诺里斯走上前扶住了他脱力往下滑的身体。
“把他放入营养舱。”
来关注塞西尔家族的雄子的医生是一位低阶平民雄虫，他的助手都是一些力气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细心的雌虫，在诺里斯和医生两位雄虫的注视下，助手轻手轻脚地抱着特曼斯蒂，然后将他放入已经注满透明营养液的营养舱。
【检测到宿主身处足营养环境，是否确认使用基因突破药剂？】
【检测到宿主所处环境安全，是否确认使用精神力突破药剂？】
“确认确认确认，废话别那么多了，你个中央系统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特曼斯蒂的眼睫似乎颤抖了一下，系统哪怕知道他听不到，依然压低了声音。
【请确认该药剂对宿主使用……】
“确认确认，你个人工智障，系统升级维护的时候怎么哪次都忘了你？”
随着系统的话落，刚刚被放入营养舱的特曼斯蒂微蹙起了眉，在药剂的作用下/体内迅速模拟着虫族的觉醒。
雄虫信息素似乎开始散发了。
奥凯西来到时，是诺里斯冷着脸给他开的门。
一步踏入房门，雄虫信息素便铺天盖地袭来，奥凯西险些没有控制住显露出发/情状态。
诺里斯戴了信息素阻隔手环，给他开了门后没再叮嘱，便恹恹地窝进了沙发。
雄虫觉醒时的信息素和精神力会压制并驱逐同性，诺里斯同为A级雄虫，受到的影响很大。
一旁同样戴着信息素阻隔手环的低阶雄虫由于等级差异过大，被判定为毫无威胁，受到的影响反而不如诺里斯大。
“特曼斯蒂阁下的房间在二楼，这几天你住在他隔壁，请随时保持理智，帮助阁下安稳成年。”
这位平民雄虫面对奥凯西时，乍一开始被他身上那犹如实质的煞气惊住了一瞬，然而迅速反应了过来，引领着他走上楼梯，态度温和。
奥凯西跟在这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活虫医生身后，面色紧绷。
离特曼斯蒂成年还有三天。
“早安，我的雌君。”
“早安。”
明亮的日光落在特曼斯蒂脸上，那双明亮的黑眸里盛了一汪星河，细碎的光在他眼中闪烁。
日光为特曼斯蒂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莹润的玉色，圣洁而又美艳的雄虫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一双金色竖瞳在黑暗中倏地睁开，呼吸几不可闻，许久才恢复正常。
奥凯西从床上坐起。
离特曼斯蒂成年还有两天。
雄虫信息素的浓度高到像是能在体外就把人标记，特曼斯蒂安静地睡着，他的信息素却替主人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进化过程中虫族体外的触角消失，奥凯西却觉得全身上下好像都如触角一般敏感。呼吸间，从内到外好像都被特曼斯蒂裹挟，在骨血中刻入他的名姓。
我伟大威严又仁慈的神主，您可否将我吞食，让我融入您的骨血，与您长久共生。
他守在特曼斯蒂的房门外，一双金眸变成了竖瞳，犬齿嵌入了口腔中的软肉，压抑着展开狰狞骨翼的冲动。
距离特曼斯蒂成年还有一天。
信息素浓度从峰值逐渐降低，到夜间时几乎已经快要感知不到。
奥凯西甚至怀疑昨天被信息素浸透是一场幻梦。
营养舱的舱门打开，特曼斯蒂睁开了眼。
“恭喜任务者蜕变为A级雄虫，精神力强度提高。”
营养液有些温凉，营养舱内壁柔软但外壳坚硬，不远处是浴室，门外有三个生命在等着。
精神力的触须将源源不断的感知反馈给他，周身的世界从未如此清晰而全面地展现在眼前，特曼斯蒂像是重新掌控四肢般，缓慢地从营养舱中爬了起来。
原本透明的营养液已经变成了浑浊的绿色。
特曼斯蒂闭上了眼，走近浴室。
“阁下。”
有虫敲门，是一只雌虫。
但他身后跟着两名雄虫。
刚刚完成蜕变的身体惫懒地不知道怎么发力，于是精神力替他打开了门。
特曼斯蒂面无表情地站在浴室门口。
相比于第一次觉醒期的快速发育，二次觉醒给外貌带来的变化不算太大，更多的是提高并稳定精神力强度，发育性腺，可以自发释放信息素。
但是当诺里斯看到面无表情的特曼斯蒂时，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陌生感。
倦怠的，冷眼看向他们的，仿若对所有东西都浑不在意的特曼斯蒂。
这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是居高临下的蔑视，这是旁观整个种族的，威严而又仁慈的虫神。
“亲爱的，我们需要检测一下你的觉醒有没有发生意外，需要取一些你的血。”
他挂上了在议会庭经常露出的假笑，嗓音似乎能听出那股底气不足与故作娴熟的虚浮。
但是特曼斯蒂没做什么，只是略微歪了歪头，然后一言不发地靠近他们，伸出了手臂。
浸在营养液里一周的衬衫有些潮湿，贴在特曼斯蒂的皮肤上，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在腰部收束的曲线。
诺里斯为他卷起了袖口，指尖乍一触碰到特曼斯蒂的肌肤，感觉到的是凉意。
他的皮肤是终年不化的血，青色的血管自手腕蜿蜒，那是积雪之下与心脏相连的山脉。
诺里斯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脉搏处，用眼神炙烤者医生触及的皮肤。
——、——、——
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他在和特曼斯蒂共鸣，在和这个星球，这片宇宙共鸣。
消毒，然后一颗指肚大小的圆球贴住那块皮肤，血液采集完毕。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诺里斯却觉得像是经历了海枯石烂，星河倒转。
“你……”
他的手指违背了个人意志，紧密地贴着特曼斯蒂的脉搏。
他想到手下的这块肌肤不久之后就会变得滚烫，积雪之上会被浇下漫山春水，他冷冷地剜了奥凯西一眼，忘了未说出口的话，走出了房间。
特曼斯蒂放任自己的思绪一半沉溺在混沌中，没有在意诺里斯的迟疑，指了指床上，看着奥凯西说：“等我。”
“是。”奥凯西的信息素在其他人离开后终于不受控制地爆发，他用眼睛短暂地囚禁了特曼斯蒂，然后放任他消失在浴室的门后。
走出房间的诺里斯仿若大梦初醒，靠在墙上急促地喘息，视神经上还停留着辉映的雪白与青山。
不该对特曼斯蒂不设防的。
特曼斯蒂·塞西尔。
一只任性的，足以掌控一只A阶雄虫的……
父神。
“你是在向我献祭吗？”
特曼斯蒂围着浴袍出来时，奥凯西正赤/裸着低着头跪在床脚，双手背在身后，以这种引颈受戮的姿势露出有着不少疤痕的宽厚脊背。
伤疤是雌虫间可以称道的军功章，然后却不受绝大多收雄虫的喜欢。
较浅的疤痕很容易就能除去，然而比较深以及位置比较危险的疤痕却不得不成为虫体上的瑕疵。
奥凯西的视线落在特曼斯蒂皮肤光滑，线条流畅的小腿上，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早年毫无顾忌的赌命行径。
“抬头。”
雄虫的命令唤回了奥凯西自厌自弃中的神经。
特曼斯蒂坐在床边，浴袍已经散开。
他的身上泛起了一层红潮，双眼半阖着，一手撑着床微微仰头，一手冲他勾了勾手指。
此时的雄虫不复之前的冷淡模样，眼尾和双颊漫上的红色放大了他五官的艳丽。
父神走下了神坛，化作蛊惑欲望的魅魔。
“过来。”
奥凯西膝行上前，仅仅几步的距离，好像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有一瞬，他到了特曼斯蒂面前。
他混乱的精神域展开。
他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我是您的信徒，您的工具，您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我。
濒临暴动的精神域被雄虫的精神力入侵，特曼斯蒂的手指也插/入了金发间，毫无怜惜地抓着。
雄虫信息素的浓度重新升高，特曼斯蒂的唇间溢出了些喘息。
张牙舞爪的精神力像发现了新玩具的稚童，在奥凯西的精神域中兴风作浪，而精神力的主人泄了力躺在床上，被奥凯西抱起放好，坐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星际虫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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