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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林月疏静静打量着园丁的脸,忽然笑了笑,指着湖边一片白色花圃,天真询问:
      “叔叔,那是什么花,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么。”

      老园丁那双绿豆小眼色.眯眯转悠一圈,毫不避讳地舔着嘴巴:
      “好呀,你跟叔叔过来嘛。”

      两人往那走时,林月疏就察觉到这老东西不老实了。
      一双粗糙老手扶着他的腰怕他摔了。

      “叔叔怎么这样。”林月疏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推搡着园丁的手。

      园丁不行了,他趁着林月疏蹲下看花时,一个后背袭击——!

      林月疏忽然压下身子,手伸得老长:
      “哎呀,西瓜虫。”

      老园丁从林月疏头顶飞过,在半空划出一道丑陋的抛物线,一脑袋扎进湖面,溅起漫天水花。
      他在水里挣扎半天,慢慢没了劲儿,身体缓缓下沉,吐出泡泡咕噜咕噜。

      林月疏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拼命求救的老园丁,良久,笑了声。

      “救命!救命!有人落水了!”林月疏双手拱成个喇叭,对着不远处的玻璃花房精准呼叫。

      霍屹森听到动静,抬眼望去。
      就看见一道熟悉身影沿着湖边无头苍蝇似地来回乱转。

      霍屹森合上书,身体向后一倚,静静欣赏这出蹩脚戏码。

      接着,就见林月疏双手一握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捏着鼻子跳进了湖里。

      霍屹森眉尾一动,缓缓站起了身。

      湖水里,林月疏一把钳住老园丁不让他乱扑腾,嘴里低声咒骂他祖宗十八代。
      呛了一鼻子水,终于连拉带拽把人拖上了岸。

      然后也不管园丁的死活,自顾表演着落水后劫后余生的可怜戏码。

      “咳咳、咳咳。”林月疏伏在地上往外吐着脏水。

      敏锐的耳朵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碾碎了草种。
      他赶忙转过身去,双手压在老园丁胸前,焦急道:
      “叔叔你别怕,我会人工呼吸,我这就救你。”

      老园丁一听,也顾不得自己快呛死了,忙送上自己的猪嘴。

      林月疏一脸英勇就义,也送上了自己湿润微红的香唇。

      园丁闭着眼,猪嘴翘老高,急得不行,他都闻到了美人身上馥郁芬芳的晚香玉香气,一切却毁在不知何处冒出的冷冷一句:
      “没事吧。”

      地上两人同时抬头望去,也同时给出了回应:
      “霍代表,我没事。”

      霍屹森看了眼林月疏,好似在说“没问你”。
      林月疏微笑.jpg

      老园丁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腰仰望着霍屹森的脸,赔着笑:
      “让您费心了,我年纪大了腿脚不灵光,好在这位小兄弟及时出手相助,我没什么事了。”

      霍屹森“嗯”了声:“去换身干净衣服。”

      说罢,扭头就走。

      老园丁似是怕极了霍屹森,让往东不敢走西,麻溜跳起来直奔他的简陋小屋。

      林月疏还坐在地上,望着霍屹森冷漠的背影,他使劲咳嗽两声,几乎要把心肝肺一并吐出来。

      霍屹森的脚步停住了。

      林月疏从他冷漠不近人情的背影后听到了一句:
      “过来。”

      *

      玻璃花房中,现代式的壁炉中火苗跳跃。
      纵向百叶窗将四面的玻璃都遮了起来。

      林月疏坐在壁炉前,紧紧抱着双臂。湿透的劣质毛衫像带着刺的小草,裹着他冰凉潮湿的身体。

      霍屹森依然坐在后面看书,低低道了句:
      “脱了,先把衣服烤干。”

      林月疏把身子抱得更紧了,默不作声只摇头。

      十月份的晚上已经没什么热乎气了,在周围湖水的加持下,林月疏冷的身子发颤。

      他揉揉鼻子,逼着自己打了个喷嚏。

      霍屹森的视线依然放在字里行间,对他的喷嚏置若罔闻。

      林月疏揪起毛衣领子咬了咬,似乎是冷的不行了,嘴唇一松,脱口而出:
      “霍代表,能不能麻烦您转过头去……”

      霍屹森懒得动,垂眸望着书页:
      “你我什么没见过。”

      “话是这么说……”林月疏低下头,又开始咬毛衣领子,“但、但是……要不您还是转过头先。”

      不稳的气息,是因为身体过于潮冷,冻得他话也说不利索。

      霍屹森翻了一页书:
      “不想脱别脱,我没义务服务你。”

      林月疏咬毛衣领子的动作更激烈了,伴随着紊乱破碎的呼吸,似是隐忍,又像是绝望。

      他还是脱了,像是即将跳入悬崖那般,犹豫着,小心翼翼的,揪起衣服领子往上拽。

      霍屹森缓缓抬眼,之后,视线一顿。

      纤瘦雪白的身体上,裹着一件碧色的女士内衣,薄如蝉翼,不合适的薄杯松松垮垮吊着。
      这就是,林月疏用仅剩的几十块买的内衣。

      他用双臂紧紧夹着身体,把毛衫搭在膝盖上对着壁炉烤干。

      “你的癖好真不少。”霍屹森收了视线,又翻了一页书。
      半晌,又翻回去,上一页还没看完。

      林月疏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听霍屹森这么说,他下意识揪起毛衫往嘴里塞。
      嚼吧嚼吧,吐出来,刚烤干的毛衫又湿了。

      “让您见笑了。”林月疏声音细若蚊吟,不知是壁炉温度太高,还是心头生出的绝望羞耻感,他的脸很红,两抹酡红嵌在粉白皮肤上。

      “我、我也不想穿,但是邵总经理他找到我公司老板……”他继续道,说着说着又开始咬毛衣了。

      霍屹森淡漠一声:
      “这话好像没什么逻辑,邵总经理这么闲?还是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林月疏像只被人一碰就赶紧缩进壳里的蜗牛,把自己团成个球。
      哆哆嗦嗦道:“邵总经理让我穿这样来找您,他说……我把您伺候好了,他就有机会升职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霍屹森睨着他,明显不信。

      “是真的,这样我也能跟着吃点好处,就……就可以多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添置点过冬设施。”林月疏说的自己都快信了。

      见霍屹森不为所动,他捂着胸口爬过去,跪坐在霍屹森腿边,双手扶着他的膝盖,讨好地瞧着他:
      “听说今年冬天特别冷,福利院很多小孩有先天病,这种极端天气对他们来说很难熬。”

      霍屹森指尖一动,垂了眼眸。
      年纪轻轻的男生,讨好地说着漂亮话,低眉顺眼的样子像只乖巧等待主人垂爱的小动物。

      霍屹森将书随手一扔,委身,直直地盯着他黑亮的眼眸。
      一字一顿道:“可是,晚餐时间到了。”

      林月疏捏紧了霍屹森的膝盖,似是心虚一般视线朝一边看:
      “那……我、我用……”
      他的嘴巴像金鱼一样嘟起来。

      霍屹森黑沉沉的视线探不到丝毫感情,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静静的任由林月疏讨好地拉开他的大前门。

      突然跳出来的阿姆斯特朗炮打在林月疏脸上,脸颊冒出细细密密的微痛,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多伟大的兵器啊,跟它的主人一样干净金贵,形状和气味都堪称完美。

      林月疏没什么口技经验,弄得他嘴角好像撕裂了。
      这种痛并着快乐的感觉,仿佛置身梦幻云间,享受不似人间的温柔舒适,又随时担心着会掉下去的风险。

      倏然,后脑勺一疼,他的头发被人拽住,脑袋跟着猛地向后一仰。

      “舌头伸出来。”霍屹森冷声道。

      林月疏沉默片刻,视线心虚看向一边,慢慢伸出舌头。

      正中间有一颗圆形银球,被洗得亮晶晶的。

      霍屹森没再言语,扶着他的脑袋。

      圆润的珠子压着贴着没有章法地滚动。

      霍屹森凌厉的眉宇深深蹙起,额角浮现道道青筋。

      “技术很差。”他漆黑的眼底一片簇雪堆霜。

      林月疏刚要说什么,忽然被人拽着胳膊拎起来,小走两步,重重贴上玻璃墙。

      “抬高。”身后男人的声音很沉。

      林月疏乖巧顺从。

      对方似乎真的有在平衡晚餐时间,只在门口打探风声,就是不进门。

      玻璃花房外,邵承言站在一棵红杉树后,发抖的双手紧握着手机,屏幕显示正在录音。

      那婉转悠扬又好像很痛苦的叫声,像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他的太阳穴,把七经八脉都敲了个通透。

      邵承言目光阴翳,狠狠的对着红杉树展示兵器库存。

      妈的,这个烂货。

      ……

      个把小时后。

      林月疏扒着玻璃墙如枯叶般飘落在地。

      霍屹森整理好衣服,冷漠地转身离开

      林月疏歇息了好一会儿,从地上捡起干透的毛衫,双手打着摆子,好歹是套上了。

      真好,因为是在书中世界,便彻底没了枷锁,比起在原世界里端起脸面,这里没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只管放肆,简直是世外桃源。

      可惜时间紧迫,他还真有点意犹未尽。
      回想起刚才自己神志不清又去索吻,被对方一句“你给我老实点”给打懵了。

      林月疏给他记上了这笔账,日后一并清算。

      穿过茂密的红杉树林,林月疏难得静下心来欣赏这堪比皇家园林的私人花园造景。
      园林一望无际,大概有个三四亩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许多在南方才得以栽植的花草竟也给强行盘活了。

      水底的石头上游荡着黑色的鱼影,反复出现又消失。

      林月疏忽然停下了脚步。

      清白的月光下,高大挺拔的黑影静静伫立在湖边,氤氲着夜间的水汽,有些看不真切。

      林月疏眉尾一扬,和他预料的一样,霍屹森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他。
      他却视若无睹,从霍屹森身边穿过径直往别墅里走。

      “啪。”手腕忽然被人截住。

      “霍代表,有事么。”林月疏低着头,不敢回头看。

      霍屹森松开他,手插.进裤兜,居高临下地垂视着他,一副谈判桌上势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财色交易,收了钱代表两清,五十万你以我的名义捐了,就不算钱货两讫。”

      林月疏抬起头,黑暗中他看不清霍屹森的脸。
      因此霍屹森同样看不清他脸上的似笑非笑。

      “没关系的。”林月疏一副善解人意的口吻,“和您上床,我也不……”

      “亏”字还没说出口,被霍屹森无情打断:
      “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钱、权、名利,你选一个。”

      “我不值得霍代表为我这么费……”

      林月疏话没说完,再次被霍屹森打断:
      “满足你的要求后,我们彻底两清,以后也不需要再见面。”

      林月疏缓缓抬眼,漆黑的眸子融进轻薄的月色中。
      听霍屹森的意思,是打算一次性结清这次三次援.交的费用。

      林月疏也相信,只要他开口,几个亿也好,想成名也好,甚至是搞个地方小官做做也好,霍屹森绝无怨言。

      但自那以后,他将会从霍屹森的世界彻底消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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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每晚18:00更新,总裁们带带我。 预收文1:《小妈愚蠢但过分美丽》——小妈每天都在记笔记。 预收文2:《这穷我是真装出来了》——这瓶子还要不要,不要我带回去给我老婆。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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