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沧桑》垂天云

113、识张敏王师助力

　　街上流行十字绣，我也好奇，买了一个小玩意。两元钱。
　　我也不按照图片去绣，绣的也并非十字。
　　我自己用笔先写了“还我河山”四个字，然后用彩线连起来。
　　我是打算送给贾丹的，因为她这次考的不好，失去了第一名的宝座。所以，我打算用此鼓励其收复河山。
　　晚上看班，本来想把这个小礼物送给贾丹的，不过班主任陪她在走廊聊了一节，刘利老师陪她聊了一节，我都要气死了。
　　12日晚上，贾丹与老师请假，回寝室了。我于路上拦截，叫之不住。竟如飞一样跑掉了。
　　于是我写了封信，交给孙璐璐，让她转交。
　　她把信塞在套袖里，问我：“你为啥对她这么好？”
　　面如桃花，娇羞含笑，又带着女人的嫉妒。
　　我说：“我对谁都一样。”
　　此时已上来人了，所以不能说什么。璐璐如猫般可爱。
　　璐璐十分爱打吊瓶，有一次我经过校医室，正见她在那里准备打针，男校医三四十岁的样子，正一边抓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拍，一边和她说笑着。她则红着脸撒着娇，害怕扎针，欲哭无泪的样子。还有个女生连续打几天针了，病已经好了，还要接着打。后来让班主任骂走了。校医室氛围很好，可以恣意说笑。不像在班里，除了做题，还是做题，大气都不能出。
　　媛在走廊看着我，我说：“你回去吧。”
　　她说：“作业都写完了，回去干啥呀？”
　　我依然道：“你回去吧。”
　　她说：“是，老师！”
　　下课了，媛跑出来，塞给我一封信。
　　信里说，贾丹的为爱分心不是因为我，我傻的可爱。
　　当时的我，身在其中，混沌不觉。
　　但我相信，媛说的一定是真的。
　　假如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我真的死的太惨的。成了为别人背黑锅的冤死鬼。
　　二十多年过去了，事情真相如何，至今不明。

　　王小明老师是我的临桌，她是一位热心肠的长者，心直口快。我则朴实率真，不拘小节。我们相处得很好。
　　我对她讲了我的心意，因为我喜欢上了食堂为我们老师盛饭端菜的服务员张敏。
　　我问王老师张敏如何？她也大加赞赏。她说早就有此意给我介绍，但是怕我嫌弃她只是个服务员。张敏当时只有十九岁，是一位来自农村的姑娘。她中等个头，梳着马尾辫。皮肤有些黑，人比较精神，漂亮。十分朴实勤快，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于是让王老师帮我透一透口风。
　　我真希望有一份真正的爱情降临在我的头上，我不想让心中有种负罪的感觉。我喜欢听见道路相逢时的一句“老师好。”喜欢教室里的一呼百应。而怕被人指指点点。我真的够了。几天来一直没有和媛再联系。
　　1月13日。遇见了璐璐，问她贾丹的事是不是与我有关，她摇头不肯告诉我。我满腹狐疑，心烦意乱。
　　课上的很累，嗓子有些疼了。
　　五班课上，小彤和贾丹都不见了，不由得心中怒气生。下课时，小彤探头探脑的从医务室出来，又钻回去了，我心中愤愤不平，我上去兴师问罪，她们却早已消失。怎么了？是在故意躲着我吗？如躲避洪水猛兽，变态色狼？要是我真喜欢你也罢了，可是，你的长相身材，我怎么会喜欢你呢？要是真和我扯出绯闻来，真是对我莫大的羞辱。
　　二年四班。媛默默无语，眼中充满了疑惑。她也怀疑我喜欢贾丹了？她还在吃醋？她对我动了真情，我又该如何对她呢？但愿漫漫的长假能让我们将彼此淡忘。
　　晚上毕老师叫我去打游戏，教他打了一阵三国，我很无趣，心中烦闷，现在最忧虑的还是前途，半年过去了，没攒下一分钱，反而欠了债，心中太没底了，一旦没有了这份工作，我又将何去何从？来个新英语老师一天多就被学生告发无能而被辞，这倏来倏去让我更产生了危机感。与校长相遇时的冷眼是否意味着下一个将轮到我了？

　　14日，在二年一班上课，要放假了，大家忙着写通讯地址，也有人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二班，与邢明明聊了一节课，她鼓起勇气，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说：“目前还没有。”
　　一男生接了句：“幕后有。”
　　很有创意，一语中的。上次在网吧撞见我的魏彬就是他们班的，是不是大家知道了什么呢。
　　明明说：“赵春岩有个姐。”
　　我问：“你有没有姐。”
　　她说：“没有，连哥也没有。”
　　她说：“其实你也挺能说的，不像是内向的那种。”
　　我说：“那是因为你能说，像赵春岩，我和她就说不几句。”
　　明明说：“你不知道，她可温柔了。……”

　　王老师让我给张敏写信，我写了一封，很短，频频发问，想多了解她的情况。要午休时，我提前下楼至食堂，把信送给了她。帮她端了会菜。这都是王老师教的。其间一直聊着。我问她希望过什么样的生活。她说：希望没有什么活，有很多钱。我又有些反感，表现出不屑的样子。她抬起眉毛不解地问：“ 难道我应该喜欢过苦日子？”我愕然，继而笑了。说：“你说的对。是我错了。”她也笑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视金钱如粪土”是高雅。她的一句反问，我顿悟了。
　　对张敏，真的很有感觉。
　　一年级五六两班的课，真是很难上。我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节了。但他们还是不赏脸。我狂怒打了一个男生。
　　最后的几节课，几乎在每个班都打了学生耳光。不是理想的结局。这种日子真的够了。
　　16日。二年六班，他们让我讲笑话，我没有答应，因为纪律有些乱。我说心情不好，不讲了。王莹笑道：“受挫了？”
　　我感到他们似乎知道了什么，总惶惶然的感觉有人在背后议论着我。
　　与小孟聊了一会儿，她的眼神柔情似水，好可爱的样子。她要向我借日语书，我让她中午来拿。
　　二四、二五两班的课皆被班主任占了，我也乐得清闲。
　　中午，小孟来取书了，我在纸上写道：“是不是听到了一些关于我的传闻？”
　　她摇摇头，一脸的疑惑。
　　我放下心来，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17日，不到中午就放寒假了。我让妹来，帮我拿回一些东西。
　　王老师帮我问了张敏，她刚开始有些嫌我年龄大。差六七岁。王老师帮我做了一些思想工作，后来就默许了。
　　下午学校开联欢，我吃罢了最后的午餐，便出去上网去了，没有参加联欢会，也没有请假。
　　次日回来，听说张敏找我。我去见她了。她的眼神开始温柔娇羞起来，她问我：“昨天那个来找你的女孩是谁啊？”我说：“是我妹妹，帮我拿些东西。你盯得够严的啊？”
　　她笑了。我也笑了。
　　这段爱情开始了。能得妻如此，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