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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上一章修文有新增 ...
邢霜一行人避开几次追杀,终于抵达青州时,又几次险些被乱民围堵。
幸得徐临渊带了一队护卫,还有玄七贺秋越护送,总算安然进城。
几日来,众人顾不上休整,夜以继日处理政务——赈灾、清点、发粮、安抚,忙得脚不沾地,连盏热茶都顾不上喝。
徐临渊也没闲着,他易了容,换成身武服,扮做邢霜的贴身护卫,走到哪跟到哪。
偶然有官吏不知他身份,指挥他搬粮放饭,转移灾民,砌避水台,他竟也肯干。
青州的天一连阴了半个月,最近才刚停,正是对决口的堤坝进行堵口复堤的好时机。
陈肃之提议立刻开始,可邢霜将账册往他面前一递,两人看着账本,都说不出话。
钱不充裕,只能先紧着用在灾民身上。
又拖了几日,陈肃之夜观天象,发现再过些日子恐怕又要下雨。
“若真再下一场,可就麻烦了。”陈肃之眉头紧皱。
邢霜头疼半晌,作为主事官,下了最终决断:“写折本送回京里要钱吧。”
陈肃之:“国库空虚,就怕京里也给不出钱……先前清流派不肯换人,就说这次赈灾是摄政王私下里补贴,否则户部早撑不住了。你瞧摄政王这时候宣称病了,恐怕就是在跟陛下打擂台。”
邢霜:“呃……他……咳咳,总之先写折本再说吧,让陛下给咱们想办法弄钱来。”
晚上在临时屋舍,邢霜说起此事。
徐临渊低头沉吟。过了半晌,才淡淡道:“我先从私库拿一些出来应急。能抵一时是一时。”
他能动用的现银有限,远水难解近渴,但总比等京城一道道手续要快。
玄七笑眯眯道:“多谢王爷援手,属下会如实回禀陛下的。”
徐临渊瞥他一眼,眼神怪异。
他总觉这个玄七哪里怪怪的,有时阴阳怪气、耍赖调笑的模样,总让他幻视裴婉玄。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裴婉玄肯定在京城啊,还每天都按时按点上朝呢,这要是不见了,朝中岂不是炸了锅?
而且这玄七是男人嗓音,肯定不是裴婉玄,他还能分不出男女吗?
那指定不能啊。
肯定不是。哈哈。
“名目怎么写?”
几人当中,唯有陈肃之不知道徐临渊身份,因此还要想个由头,将徐临渊这笔钱包装一下。
“途径商队义捐吧。”邢霜提议道。
“好。”
玄七和贺秋越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屋内只剩邢徐二人。
徐临渊的袖口沾了不少泥点子,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似的,随手挽起来,沾墨给王府写信。
暗卫来取时,还拿出两封信,是梁章送来的求救信。
他说陈肃之真不是他杀的,求徐临渊救他。
徐临渊冷笑一声,“京城查他,查的是他贪污受贿那些。又不是害了陈肃之。那些孝敬银两都是自己收的,我怎么救?”遂直接将信烧了。
梁章对邢霜下手的事他还记着呢。
这些日子在青州,众人皆忙得晕头转向,唯有徐临渊觉得头脑中思绪愈发清晰。
他开始有些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从前他总是无法彻底掌控邢霜,总是在恐惧她离开。林家告诉他,只要他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成为天底下最尊贵之人,就再也没有人能反抗他。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的。甚至一度准备弑君。
可直到这次和邢霜来到青州。
他跟着邢霜终日行走在这片烂泥荒地上,日夜并肩。
他不论走到哪,都能看见她。
反而不再惶然恐惧她的离开,心中踏实安定许多。
邢霜也待他温柔了很多,她出去会提前告诉他,离开他的视线后回来会给他奖励,让他永远都知道她在做什么……
当然,徐临渊认为自己也很大方,为了让邢霜赶紧忙完陪他,他会慷慨地对青州施以援手,帮她处理事务,阻拦不怀好意之人的针对,来自京城的暗杀……
邢霜很需要他,徐临渊感到很满意。
也不是非得夺权登基,才能“掌控”嘛。
原来这样也行。
比登基当皇帝简单多了。
于是林家的逼迫和催促就更让人反感。
不就是怕皇商的地位稳不住么。
他如今这良辰美景的好日子,他们哪里懂得?只要他一日还是摄政王,他的母族就不可能没落,贪求那么多做什么?也不怕赔光老本儿。
·
“所以,林家到底是靠什么赚钱的?”元曦问。
她面前摆放着厚厚几摞案卷,都是当年变法派的卷宗。
温疏棠跪坐在旁边,一边分类,一边回答:“林家的产业可多了,什么盐业、典当、文墨、丝绸、玉器、珠宝、皮货、名贵木材……甚至修建宫殿园林所需的巨木、金砖、石料,总之你能想到的,他们家都掺和了一点。”
元曦好奇地问:“那林家当初为什么反对变法呢?”
这时,陆砚冰和葛兰因又搬着两大摞案卷走进来,先后放下。
葛兰因气喘吁吁地靠在矮桌旁,闻言道:“盐、盐铁官营改革……而且、推行新法需要……充盈国库……皇商就……”
温疏棠接话道:“就是肥羊之一。”
元曦了然。这和现代的历史进程差别不算特别大。
温疏棠又道:“摄政王的父亲荣国公是先帝的表兄弟,那位无意于朝事,年轻时隐姓埋名游历江湖,结识了林家的小姐。二人情投意合,喜结良缘,生下了徐临渊。只可惜林小姐去得早。她去后,老国公为林家求了份恩典,这才让林家当上了皇商。”
元曦一边听着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随手想找张纸记下来。没等她乱摸一通,手边就突然出现了一本翻开的册子。
元曦震惊地转头一看,竟是陆砚冰。
“你想写什么?先用我的。”他说。
元曦愣了下,顾不得跟他客气,怕再等两秒钟就全忘了。她匆匆写了几笔,记录下待会儿要从变法案卷中重点寻找的内容。
虽然庄峤暂时没有同意,但根据元曦神之又神的押题经验,她觉得开海运的事不会太远。
当时她考A大的时候,光是要背的书就有二十多本,还只是专业课的。她又不是过目不忘,上哪能全背下来?肯定要有取舍。
这二十多本书里常考的部分,和专业老师的研究领域,都需要额外押注,多学一些。
于是元曦练就了一手押题神技——两张考卷八道大题,她全押中了。
这次她也押了,就押“钱”的问题。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尤其她现在打开放世界模式,更不能坐等系统布置任务才去准备。
该做的功课还是要做,大盛变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必须得心里有数。至少下次说服庄峤时能引经据典,有理有据。
“林家现在的当家人是谁?”
“林小姐的弟弟,也就是摄政王的舅舅,林哲庸。听闻是个十分圆滑的人。”
元曦写着写着,索性直接将陆砚冰的册子占为己有。而后对照着几个最要紧的点,开始翻阅卷宗。
她发现,当年变法派其实也考虑过深入开发海运、漕运,但由于技术、人才、资金等问题,最终还是搁置了。
当时林家已经是皇商,他们的不配合,也是变法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难怪庄峤对开海运没什么信心——原来早就在林家那里吃过瘪。
元曦眯起眼,倔劲儿上来了:这次必然要林家求着跟她合作!
元曦趴在桌上看了一会儿卷宗,不由觉得肩颈酸痛——学术牛马的老毛病了。她靠在椅背上,腿一蹬,将椅子往后一压,伸了个懒腰,却猛地觉出浑身肌肉酸痛。
“哎哟!”
这怎么回事?
两只椅子腿悬空,元曦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险些连带着椅子摔下去。电光石火之间,一只手稳稳扶住了椅背。
元曦惊慌未定,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慢慢平复下来。她没回头,但能看见眼角上方那一截如冷玉般的下颌,以及身后那具抵住椅背、传来滚烫热度的躯体。
他总是在暗处,却也总在关键时刻给人兜底。
“谢谢啊,陆郎君。”元曦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他反应这么快,是不是又在像之前那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注视着她?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竟然会有人全身心地将她看进眼里,仿佛万事有人托底的可靠感……
“应当的。”陆砚冰说。
不知为何,元曦耳根发烫,心口泛起一阵微麻。
见陆砚冰闪现出手,化险为夷,温疏棠和葛兰因都松了口气。
温疏棠幽幽地道:“陛下可是觉得浑身都撕裂般酸痛?”
元曦小鸡啄米般点头。
温疏棠说:“呵呵,臣也是。一大早起来就连滚带爬,又摔又打的,咱们这是筋骨抻着了。陛下,您都好久没习武了吧?”
元曦:“……”她上哪习武,她顶多就打打八段锦!
元曦:“明天开始我一定每天都锻炼!”
这摔打造成的酸疼,不知道的时候还没感觉,一旦觉出来,就觉得哪哪都不得劲。
尤其元曦又看了一下午卷宗,又翻又写又搬,肌肉不但没恢复,还更疼了。
晚膳时,照旧是吃陆砚冰做的饭。
元曦双手微微颤抖,终于在一筷子菜夹了三次都没夹起来后,陆砚冰去厨房给她找了个勺子。
元曦欲哭无泪。没人告诉她当皇帝的替身还是个体力活啊!
她颤颤巍巍伸手去接勺子,陆砚冰却没给。
元曦:?
陆砚冰垂眼舀了颗丸子,送到元曦唇边,静静地望着她。
元曦:???
她太震惊了,甚至忘了反抗,下意识张嘴。陆砚冰将勺子往前一送,丸子便进了她嘴里。
元曦表情空白地“嚼嚼嚼”,咽下去后才震惊地回过神来:“不不不,不用——我自己吃就行!”
陆砚冰却又舀了一勺米饭,温和无害地笑着望向她:“我在帮助你。”
元曦:“……”
我知道你在帮我,但这个帮助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
陆砚冰道:“盟友应该互相帮助,这不是你说的吗?”
元曦:“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帮我拿个勺子就可以了,我自己吃——”
陆砚冰面不改色:“拿个勺子,连小猫都能帮你拿,何必我这个盟友来做?”
饭递到唇边,陆砚冰的目光如傀儡线般,丝丝缕缕地延伸过来,不动声色地将元曦网住。
“张嘴。”他轻柔而低声道。
带着某种隐秘的掌控与支配意味。
陆统领真的很有学习天赋,说要帮助就真的帮助
你就说是不是帮了吧[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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