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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   自从两个人把话说开,情感稳步上升。齐峰只当金宝小,虽然每天两个人腻腻歪歪的,但是金宝还要好好学习,等大一点了就把两个人的事挑开。而金宝则是看了很多的言情小说,他对情感的理解和齐峰不同,他细腻情感丰富,有时候睡觉的时候,齐峰把手圈住他,他是甘心情愿的窝在齐峰的怀里,甚至觉得自己就应该这样和齐峰睡,他懂得兄弟之间的情感是怎么回事,就像同学里家里有哥哥弟弟的很多,有时候打架,有时候又开心的闹,可是他们都没有自己和齐峰这样的亲昵,这种亲昵让金宝心里围上一个自己的领地,那就是齐峰的眼睛看着自己、手脚搂着自己、心想着自己、齐峰不仅仅赚钱是他的,就是人也是他的。
      当他发现自己近乎狭隘而又危险的情感时,他已经不能自拔了,他从小就和齐峰在一起,齐峰的特别的照顾让他习惯了就是这样,当他们走出大山到了镇上和县城,那里的人给与他情感的认知很粗糙,而齐峰的保护欲又那么强,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就是齐峰身体里的另一半。
      当齐峰第一次亲吻他,及后来他们小心的亲吻,他从小说里看到过,那是男和女、夫妻才做的亲密事,可是他却喜欢的不得了,甚至晚上不亲亲,他都觉得这一天白过了。直至齐峰找女朋友,他心疼才明白,自己是爱上了哥哥,他才十三岁啊,爱上自己的哥哥,小说里都不敢这样写的,他却违背世俗在做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内心,不敢让哥哥知道,但却欢喜雀跃的喜欢和齐峰亲近,折磨死他了!
      新学期的第一个月过去了,迎来了开学考试。
      老师说考试就是看看同学们都是什么水准,也好安排后期的学习计划。考试拉了单桌,一部分学生去其他的教室考,卷子发下来,很多都是小学的知识,这部分金宝答起来不费力,不过到了数学,后边的几道大题他仅仅是在老教师补课那里学习过,现在换了提问方式金宝有些懵,他也不知道答得怎么样,更奇怪的是,他们还考了政治和小作文,这个政治都是没有见过的题,小作文也是对什么青春之类的畅享。
      最近金宝看了几本报刊读物,对政治的题,他大概意思的答上了,小作文也写的很顺畅,因为类似的文章他在《读者文摘》里读过。
      考完试全体回到教室,他刚刚走到教室门口,忽然看见转角走过一个女生,天,就是那个疯丫头,啊!逮到了!金宝转身跟上去,等到那个疯丫头进了教室,金宝抬眼看过去初一三班,他握了握拳头,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月一日是国庆节,放假三天,齐峰开着车带着金宝回了镇上,早就打电话通知了二叔和五叔,到了镇上的新家,齐峰和金宝有些震撼。这前后的院子特别的大,前院铺了水泥和砖,花样的砖石围成好看的图样,仓房和车库都盖好了,五叔买了小卡车和一辆三轮车,四间砖混房明亮气派,屋子里的装饰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后院则是一片菜地,和农家院一般。狗窝放在了后院,鸡舍也在后院。
      金宝高兴地和狗狗玩了一天,五叔和二叔商量,让齐峰把存单取出来,他们问了一些云省进金料的事情,齐峰说,他准备开始做第二系列了,需要大量的用金料,山里的金料,如果有时间就去取,没有时间,就用云省运输来的金料,品质差不多,价格也适中。齐振海说他和五叔过几天要出远门,告诉齐峰照顾好金宝,等他们回来去新城。
      出远门?齐峰疑惑的看着二叔。齐振强说:“不是瞒着你啊,我就是和你二叔想回磨盘岭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老金叔也走了,你三叔和四叔也不知道这些年咋样了,一点信也不知道,万一他们回了磨盘岭我和你二叔也好打听打听。”齐峰知道二叔和五叔想老家了,他也想金宝也想,他想问金宝回不回去,怕金宝耽误学习,正在犹豫,金宝带狗狗过来,“二叔,你们要走啊,狗狗怎么办啊?”
      “狗放邻居家养着!”
      “二叔,五叔,我也想去回老家,前几天我做梦,都梦见老家的房子了,还有爷爷。”听着金宝的话,几个人都不吱声了,是呀,午夜梦回真是很想家啊!那个从小玩到大的山坡,还有林间的小木屋,那些个陷阱捕猎...... 齐峰抹了一把脸,“二叔、五叔,事是忙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完的,咱一起回去吧,回来我再弄设计,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不耽误。”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齐峰和五叔齐振强开车,把轮椅和一些东西带上,算了路程,决定周三就走,让金宝周一去老师那里请假,就请十天假。齐峰在镇子里给俞清打了电话,顺便买了很多路上需要带的东西。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了。
      齐振强的小卡车里拉的很多东西,狗狗也带着了,一路上他们欢声笑语,好不畅快,四个小时,就到了林省的五里河镇,进了镇子里,哪哪都是熟悉的,不过镇子的变化也很大,镇政府还是原来的样子,就是院墙变成了铁栅栏,以前的饭店还在,旅店也在,齐振强停下车,齐峰随后也进了旅店的院子,老板年出来招呼,看着齐振强有些眼熟,就是忘记了叫什么,还是齐振强说了一句:“叔!我齐振强”他才恍然想起来,拉着手就让进屋里去,沏茶倒水,还招呼自己的小孙女那水果。
      齐振强说先开两间房,明天早上再回磨盘岭看看,饭就在镇里的熏肉大饼吃的,还是那个老味道,金宝吃的满嘴流油,齐峰说,也不见你挑嘴了。金宝不理他,又撕了一块饼夹着大肉就往嘴里送,齐峰急忙拦着,让他吐出来,说吃多了晚上会胃不舒服,不消化。金宝不放,齐峰就用手扣着把肉拿出来,放自己嘴里嚼了。看着两个人的动作,二叔没出声,五叔也没说话。
      晚上睡觉,二叔齐振海忍不住说:“老五,你说齐峰对金宝是不是有点管得太严了,怎么孩子吃个肉都不让呢?”
      “你说的就不对,不是不让吃肉,是吃什么好,不吃什么好,齐峰全都有数,要是对金宝不好的,他肯定不行。不过,二哥,那个齐峰吃金宝嘴里的肉,好像也不嫌脏啊。要是我嘴里的肉给你,你嫌弃不?”
      “嗯,我不吃!”齐振海如实回答,“啊,那我也不吃你的!二哥,我不是嫌弃啊,就是你嚼过了,我是真吃不了,没味道了。”
      “滚蛋,你嚼过了我也嫌弃!”两个人说了半夜,谁也没有说到点子上。
      早上,红红的朝霞托着太阳升起,齐振强起来给齐振海倒洗脸水,看见旁边房门开了,齐峰拿着盆和毛巾出来倒热水,等齐振强出来的时候,瞄了一眼,我看见齐峰给金宝擦脸擦手擦脖子,金宝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没睡醒,齐振强纳闷了,怎么这么大了还伺候啊,平时小金宝挺利索的孩子啊,也许是坐车累着了,齐振强摇摇头倒了水自己洗漱一下。
      吃了早饭,他们上了车开上磨盘岭,磨盘岭以前都是土道,现在修了修,还是坑坑洼洼的,一个多小时,车子摇摇晃晃的开到了齐家大院门口,下了车,几个人站在院门口。还是那个大院,走的时候修的房子现在看着有些歪,仓房和院落的角落里堆了一些柴火和工具,大门还是木头大门,只不过风吹雨淋的,都出了木头本色,齐振海要去开门,齐振强扶着他,吱呀呀的推开了大门。
      门一开碰到了放在旁边的铁锨,哐啷一声。旁边屋子有人出来,一边推门一边喊:“谁呀?干啥的?”越过院墙,齐振海看见是栓子,他披着外衣,张着嘴,想说又忘词了的表情。
      还是齐振海先说:“栓子,我是齐振海!”
      “振海哥,你,你们怎么回来?”说着一边提上鞋子一边往这边跑。
      “我们回来看看!回老家看看。”说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扶着齐振海栓子把他让进院子里,做到了以前的那个石凳上。“振海哥,这是......”他环视了一圈,“振强、齐峰、金宝,你,你们变化看真大啊!我都认不出来了。我,哎!妈!妈!你过来看啊,振海他们一家子回来了。”栓子激动的叫着他妈,一会儿从隔壁里跑出来好几个人,栓子妈拉着振海和振强就掉眼泪,话没说几句,眼泪掉了一箩筐,还是栓子的媳妇劝住了,说回自己家里喝点水坐一坐,这里多少年没有人住了,啥都没有。
      去了栓子家里,变化也很大,房子重新粉刷了,大家聊着家常说着这些年的变化。栓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他递给齐振海,“这个是当年振民回来的时候给我的,他看见家里出了事,不知道你们去那里了,他也找不到,还着急回部队,就匆匆的留下这个信。这些年你们也没有回来过,振民估计也是盼着呢,你们看看地址打听打听,一定要联系上啊!”
      打开信,里面用钢笔工工整整的写着:大哥、二哥、五弟、峰峰、金宝,你们好!无论你们哪个回来了,都一定要给我写信,让我知道你们的下落............,长长的信里诉说了他当兵的事,还有齐振国当兵的事,知道了爹去世,二哥腿截肢,他万分悲痛,这次回来他是调防,新的地址写在了最下面。他的思念、他的担心、他的不舍全都写在了信里,振海捧着信泪水打湿了信纸。齐振强和齐峰金宝传阅了信,大家都哭了,抱头痛哭。
      栓子劝了一会儿,问问他们想什么时候进山去祭拜齐大叔,齐振海说一会就去,他等不及了,他要告诉他爹,他们家里的人都还活着,栓子说,这几天山里运木材的车翻了,圆木滚了一地,挡了道路,什么车也过不去了。
      齐振强看看小卡车后边的轮椅,对栓子说,“栓子,能不能找几个人,帮我们抬我二哥上山,不能摆抬,给钱。”
      “哎呀!振强你说啥呢,都是乡亲,以前老齐叔没少帮大家忙,不提钱,我去找人,你等着啊!”看着栓子跑远了,齐峰看看栓子家里的鸡和鸭子,他拿出一沓子钱,给栓子的媳妇,“婶婶,麻烦你了,我们来的匆忙,一会要是有人来帮忙,就让大伙来你家吃顿饭,嗯家里的鸡和鸭都做了,这个是饭钱,你不要推辞,那样我叔叔和我都会过意不去的。”看着钱,栓子媳妇不敢做主,还是栓子的妈说:“儿媳妇,收吧,你赶紧去找几个在家的小媳妇,看看家里都有什么菜,都拿过来,过后算钱,赶紧给他们男人张罗一顿饭。要二十个人的,三桌啊!”有了栓子妈的话,栓子媳妇赶紧让孩子去找人,自己开始张罗做饭做菜。
      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十几个人,都是以前认识的乡亲,熟络的说了一会话,大家就抬着齐振海和一些祭祀品上山了,浩浩荡荡的人群,有过路的人问,就说是齐大彪的孩子们回来祭祖了。乡里乡亲都爱看热闹,一路上又加入了不少人帮忙抬东西。
      振强有泪掉下来,他爹出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的人,那时候家里出了事,人们就是想来也害怕沾染上什么,现在看到乡亲和他们一起来看齐大彪,他很想大喊,用力的喊,把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那种痛喊出来,让他爹听听,他的孩子们过得不错,又回来看他了。
      填土、拔草、烧祭品、磕头,一套走下来都中午了,大伙把齐振海抬下来,就一起来栓子家吃饭,来了五六十人,屋子里放不下,就借来邻居的桌椅板凳有放了四桌,都是家乡菜都是家乡音,大伙热热闹闹的吃着,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日子。
      吃到了傍晚,大伙散了,因为喝了酒,栓子不让齐振强他们开车下岭,说不安全,让他们住下。齐振海说,住下,不过住在他们自己的家里。于是,大晚上的栓子媳妇给抱了被褥,齐峰和金宝把正房的炕简单的擦拭一下,铺好被子就休息了。
      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听见五叔的鼾声,可是过了一会,就没有了,齐峰坐起来,借着月光看看,发现二叔和五叔都捂着被子,在哭。声音呜呜咽咽的,捂在被子里,发闷,就像拳头打在了胸口。
      第二天一早,他们收拾好东西,告别了栓子,回了五里河镇,给车加好油一口气开到了长海市。齐峰要给二叔和五叔送回去,齐振海也不推辞,让齐振强先给齐振民信上的地址挂个电话,问问老四怎么样了?可是打电话就是空号。齐峰找到了俞清让他找公安局的熟人问问,有没有这个部队。
      下午的时候,托的人回复了,部队原来是驻扎在那里,但是两年前,因为国家建设海军陆战队,部队全线腾挪营房,有的部队驻扎到岛上了,有的部队与其他部队合并了,他们问的这个人,没有查到。
      本来以为可以联系上齐振民,现在又石沉大海了,齐振海和齐振强又有些萎靡了,齐峰不担心,他知道四叔会有办法找到他们的。他安慰说:“叔,咱不着急,现在有电话多方便,要是三叔和四叔有消息,一定会找我们的,我一会再打电话拜托俞清找找部队的人问问,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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