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心跳协奏曲》》LeeLee洄渊棠

15、时差恋人 15

　　侑理生日那天权志龙将关于她的印记纹在身上 公寓里侑理坐在沙发上指尖描摹着他锁骨下的新纹身——一串摩斯密码 翻译过来是她的名字这个发现让她睫毛微颤“什么时候纹的？”

　　“在你生日的前几天喜欢吗？”权志龙躺着侑理的腿上 侑理笑着点点头权志龙伸手将她的头按向自己吻了上去…

　　——那是句德文：

　　『Mein Herz in Flammen』

　　（我心如火）

　　公布恋情8个月后网上的舆论早已烟消云散
　　权志龙的粉丝也慢慢接受了这位‘龙嫂’

　　2016年11月末权志龙在参加某节目权志龙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比舞台上随意许多提及了与侑理谈恋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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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龙xi 今天终于有机会聊聊你和侑理xi的恋爱故事了”主持人推了推眼镜 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粉丝们可是期待已久了”

　　权志龙低头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情侣手链那是侑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说实话 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说说我们的故事”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毕竟公开后我们反而更自在了”

　　“你和侑理xi是怎么认识的？”

　　『我对侑理是一见钟情八年前在YG公司她给了我两块巧克力我至今都没舍得吃』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可是她却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可以这么说我喜欢她喜欢了八年』

　　“你们是什么时候确定恋爱关系的？”

　　『夏威夷是我们定情的地方』

　　『那里的夕阳和大海见证着我们的爱情』

　　『公开恋情后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 感觉特别舒坦』

　　“最近有什么甜蜜的回忆想分享吗？”

　　『上个月我和组合成员在日本巡演时侑理突然出现在观众席上 她那天明明在纽约忙着 就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当我看到她在台下对我比心时…那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之一？那最幸福的是…”

　　『最幸福的时刻还没到来呢』

　　节目接近尾声时刘在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志龙xi 如果用一首歌来形容你和侑理xi的爱情会是什么歌？”

　　权志龙几乎没有思考“《普通恋爱》”他轻声说“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一场不用躲藏的普通恋爱”

　　节目播出当晚侑理在个人社交账号INS更新了一句英文并艾特了权志龙

　　『-Amor Fati.』

　　粉丝们瞬间又沸腾了不过这次祝福的话占了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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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业巅峰的权志龙作为顶级偶像团体成员2017年行程满档全球巡演 专辑制作 广告拍摄让他几乎没有喘息时间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限状态

　　侑理在意大利筹备个人工作室和练习新舞蹈占据了她全部精力两人聚少离多只能通过零星的视频通话维系感情

　　2017年的春天来得格外匆忙 就像权志龙的行程表一样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各种通告他站在化妆间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眼下的青黑像是被谁用墨汁刻意涂抹过颧骨因为暴瘦而显得格外突出曾经饱满的脸颊如今凹陷得能盛下一汪清水

　　“志龙xi 五分钟后上台”造型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侑理三小时前发来的信息“今天通宵练舞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休息？权志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自从二月份世界巡演开始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休息”这两个字东京首尔 香港曼谷…城市名称在脑海中连成一片模糊的色块有时候醒来第一反应是困惑自己身在何处

　　化妆师推门而入看到他还在发呆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没睡好？”

　　“嗯”权志龙闭上眼睛任由粉底刷在脸上游走遮盖那些不愿示人的疲惫他能感觉到刷毛划过皮肤时轻微的刺痛这让他想起侑理的手指柔软而温暖曾经无数次在他失眠时轻轻描摹他的轮廓

　　“今天结束后有个杂志采访然后晚上飞新加坡”经纪人金在勋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权志龙甚至懒得睁开眼睛

　　“取消采访”他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经纪人金在勋像是没听清“这是《Vogue》的专访已经推迟两次了”

　　“我说取消”权志龙突然提高了音量化妆师的手一抖粉底刷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不自然的痕迹“我累了在勋哥我真的…太累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我去协调但新加坡的行程不能变明天下午有彩排”

　　权志龙没有回答 他的手指划过手机相册停在一张他和侑理在济州岛度假的照片上那是去年冬天他和侑理在济州岛跨年侑理裹着他的羽绒服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像拥有了全世界那时候他们还能完整地拥有彼此一整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十分钟的视频通话都成了奢侈

　　“志龙xi 该上台了”工作人员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权志龙条件反射地挂上那个被千万粉丝熟悉的笑容音乐响起他的身体自动进入表演模式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毫米仿佛被编程好的机器台下的尖叫声如潮水般涌来

　　他却感到一种诡异的抽离这个被万众瞩目的G-Dragon 和那个在后台疲惫不堪的权志龙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演出结束后权志龙拒绝了庆功宴的邀请独自回到酒店他站在淋浴下 让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手机震动起来是侑理的视频通话请求

　　他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屏幕那端的侑理看起来同样憔悴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凌乱的丸子头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刚结束训练

　　“演出顺利吗？”她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轻微的喘息

　　“嗯”权志龙简短地回答 用毛巾擦着头发避开她的目光

　　侑理皱了皱眉“你看起来糟透了”

　　“彼此彼此”他干笑一声“你的工作室筹备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合适的场地装修方案也还没定下来”在侑理叹了口气“我本来想这周末去看你但舞蹈编排临时有变动…”

　　“没关系”权志龙打断她“反正我也没空”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曾经无话不谈的恋人如今却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找不到话题权志龙看着屏幕中侑理疲惫却依然美丽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他听见自己问

　　侑理咬了咬下唇“三周？还是四周？我记不清了…”

　　“37天”权志龙准确地说出这个数字“整整37天”

　　侑理的眼睛瞪大了随即蒙上一层水雾“对不起我…”

　　“别道歉”权志龙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也不是我的错”他停顿了一下“只是…我们这样真的还能继续吗？”

　　屏幕那端的侑理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住了权志龙能看到她的嘴唇在颤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几秒钟后视频突然中断只剩下‘对方已结束通话’的冰冷提示

　　权志龙把手机扔到床上 仰面倒下 用手臂遮住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但那些字句就像积压已久的熔岩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以为是侑理打回来的急忙抓起来看 却是金在勋发来的行程调整通知‘采访取消了但明天早上七点要飞新加坡’

　　权志龙把手机扔到一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香港的夜景璀璨如星河高楼大厦的灯光像是永不熄灭的星辰在这座不夜城中有多少人和他一样被困在名为“成功”的牢笼里？

　　他想起去年侑理生日那天他因为海外行程没能陪在她身边半夜回到首尔后他直接去了她的公寓发现她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前放着只吃了一口的生日蛋糕那天他抱着她轻声说“对不起”而她只是揉着眼睛说“没关系我理解”

　　但现在理解似乎已经不够了

　　权志龙拿起手机给侑理发了条信息“我们谈谈吧认真的”然后他关上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东方泛白

　　新加坡的行程如约而至权志龙在飞机上勉强睡了两小时醒来时发现手机里有侑理的回复“好等你回来”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他眼眶发热他知道侑理同样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筹备个人工作室意味着她要离开自己面对未知的风险和挑战而他不仅无法在她身边支持她还因为自己的疲惫和情绪化给她增添了负担

　　彩排现场权志龙机械地完成每一个动作 脑海中却不断回放昨晚的对话 音乐声导演的指令声工作人员的交谈声全部混在一起变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噪音

　　“志龙xi！”舞蹈指导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这个动作需要更强烈的表现力再来一次好吗？”

　　权志龙点点头重新站到定位点上 音乐响起他的身体再次舞动起来但灵魂似乎漂浮在半空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休息间隙 他走到后台角落给侑理发了条语音“我想你了”发出去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苍白无力——在37天的分离后“想你”这个词已经无法承载他们之间积累的所有思念疲惫和不安

　　晚上回到酒店权志龙收到了侑理发来的一段视频画面中是她独自在练习室跳舞的身影背景音乐是他去年写的一首未公开歌曲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情感仿佛在用身体讲述一个关于等待与坚持的故事

　　视频最后侑理对着镜头说“我也想你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吗？就我们两个”

　　权志龙反复播放着这段视频直到手机电量告急他想起八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还有意大利出行夏威夷他的“步步陷阱” 济州岛的跨年……

　　那时候 他们还能完整地拥有彼此

　　权志龙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明天还有一场演出后天飞往东京然后是纽约 巴黎…行程表已经排到了年底而侑理的工作室计划也将在下个月正式启动她的时间会被装修招聘和排练填满

　　他们之间的物理距离会越来越远 心灵的距离呢？

　　权志龙闭上眼睛感到一滴泪水滑过太阳穴消失在枕头里他想起经纪人常说的话“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想要站在顶峰就必须有所牺牲”

　　但他开始怀疑这个“牺牲”是否包括爱情包括那个让他在疲惫时想要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