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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包子铺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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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清晨。
顾溪歭正大口大口享用着他早餐,就听到了门外有着浅浅的脚步声。抬头往外看见,就看到了顾溪歭正走进了,顾溪歭咧个大嘴笑着与他打着招呼,“早上好呀,木春。”
木春坐到位置上,看着顾溪歭的吃相 ,不由地发问,“你平常吃东西都这么豪放?”
话音刚落,就见顾溪歭挺直腰杆,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也没有,之前经常吃多少吐多少,有一段时间,我都不爱吃饭了。”语气逐渐难过了起来。
还没等木春反应过来,就见他笑嘻嘻地说:“后来,我哥哥说那些美食博主大口大口地吃,感觉食物就会变得很好吃,于是我们两个就开始这样吃了。”顾溪歭眼睛亮亮地,嘴角弯弯的,好像不是在说什么难过的事情一样,看着他愉快说着:“好像真的变得好吃了。我原来只吃一点的”,顾溪歭用手比划着,“后面都变得吃这么多了。木春,要不你也试一试?”
木春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艰难地回了一句, “不用了。”
“好叭…”
“吃饱喝足,出发咯!”顾溪歭激动的拍了拍桌子。木春看到一旁摇摇晃晃地瞌睡的春陶被震醒了,有点懵地看着顾溪歭,然后眨眨眼看向木春,眼神里透露出着质问,木公子!你又招惹殿下了!
“春陶,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生气了。”顾溪歭一脸懵逼地问着春陶。
“没事,殿下,你刚刚说要干嘛来着?”
“吃饱喝足,出发办正经事了。”话说完,顾溪歭就看着春陶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粥,顺着她的目光,顾溪歭看到她碗里满满的粥,不由地疑惑道:“春陶,刚刚你没吃嘛?”
一声耻笑声传来,春陶寻着声音看去,就看见木春左边嘴角微微上扬着,眼里满是嘲讽。
“殿下,我减肥,不饿。”咬牙切齿地假笑着回着顾溪歭的话,眼睛一直却看着木春那一个方向。
听到一声“呵”,顾溪歭回头看着发出声音的木春,眼神依旧落到了他面前的碗里,虽然没有春陶那一碗满,却依旧剩了很多。
“木春,你也要减肥呀?”顾溪歭扫视了一下木春的身形,回头看看春陶,有些不理解地说着:“木春你又不肥,减什么肥呀,太瘦了也不好看的。”
“殿下!我很肥嘛!”
“没有,单纯的没有胃口罢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抱怨着,一道平静地阐述着事实。
“没有!绝对没有!而且胖胖的,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证明吃得好。嘻嘻,我就喜欢胖胖的。”顾溪歭揉了一把春陶的脑袋,笑嘻嘻边说边走了出去,到门口,看着在位置的木春,“木春,出发咯。”
“老板,来两个大包子,分开装。”
“王爷!”顾溪歭看着老板感恩戴德的差点跪下,急忙说着:“免礼!免礼!”
包子铺老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地说着:“要不是王爷,小女这辈子都无法洗清冤屈。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
顾溪歭想起来了案宗的那一句判词,杖打三十,浸猪笼。 “很抱歉,太迟了,她没有能活下来。”
包子铺老板看了一下天空,颤抖地说着:“王爷,这是就是她的命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少把尸骨也找回来,也是能有一处坟,还要多谢王爷。”包子铺老板看见了面前的包子,突然想起,将包子包好,递给了顾溪歭,“差点忘了,王爷,包子。”
春陶将钱递给老板,老板却摆着手拒绝着,“王爷能吃草民的包子,是草民的福分啊!怎么能再要您包子钱。”
顾溪歭不再推辞,看了一眼春陶,春陶将钱收起来,于是笑着对包子铺老板说道:“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王爷。”顾溪歭看着他又要跪下,急忙抬手让他起来,着急说着, “免礼!免礼!”
顾溪歭真的怕了这一个场景了,拉着木春,赶紧溜了,木春回头看春陶将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大步追上了他们,小声提醒着:“殿下,快跑~”
于是这三个人像开了2倍一样往前冲走着。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一声的王爷,顾溪歭不得不停了下来,回头看到那包子铺的老板一撅一拐地跑来,听着他喊着,“王爷,多了,多了。”
顾溪歭大声喊着:“多给她烧些金元宝,让她的生活不要再因为没钱而受伤了。”
“是呀,下辈子投个富贵人家,就不会这样了。”包子铺老板低声说着,眼眶里溢出泪水,然后跪下,大声说着:“草民多谢王爷。”
“王爷!”
“是王爷耶!”
“在哪?”
嘈杂声四起。顾溪歭暗道,不好,于是随手拉着木春往前跑去。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顾溪歭松开了木春的手。
顾溪歭脑海里浮现着远处跪下的人心里不是滋味,苦笑着说着:“他为了给他女儿伸冤,被打得半死,命大活了下来,腿却瘸了,好不容易过醒来了,女儿死了,后来儿子不愿射杀百姓,被扔下城墙,也死了,儿媳为了给爷孙俩人抢食物,被打死了。”
顾溪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木春,沉默地说着:“木春,你看,这里的人多容易就死了。”
“…”木春呆呆地看着顾溪歭,沉默着。
直到春陶的一声, “殿下,包子要冷了。”
顾溪歭才从刚刚的悲伤里脱离出来,他看着手里的包子 “哦哦…对哦”,然后一个塞到木春手里,一个塞进春陶手里。说着:“吃,趁热吃。”
木春看着手里的包子,皱着眉不解地看向顾溪歭,听到他说:“他家的包子很好吃的,木春,你尝尝看。”
于是木春在顾溪歭的期待下咬下了一口,耳边响起着期待地声音:“怎么样?怎么样?”
“还不错。”
“是吧~”顾溪歭有点得瑟地说道,看着木春慢条斯理地吃着,一回头就看到春陶正在舔着唇,对上顾溪歭的眼神,说着,“殿下,奴婢还饿…”
“去吧,去买点吃的,顺便帮我们带一份。”
于是就这样三个人边走边吃着东西,完全没有一副达官贵人样,特别是顾溪歭。就这样往县衙走去。
春陶看着县衙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问道 “殿下,这么多人在这里,在干嘛呢?”
木春也沉默地看着顾溪歭。
“嘻嘻,民主选举。”顾溪歭看着有点懵逼的两个人,尽管木春戴着面具,顾溪歭依旧看到他疑惑地表情,于是得瑟地说着:“不知道了吧,就是让百姓选自己最满意的县令,票高者胜。”
顾溪歭伸出手指笔画着,“不过不是选一个人,是选三个人,得票最高者为县令,其余两者都是副县令,三者制衡,就不会再发生以前的事了。”
木春好像看到顾溪歭头上有耳朵立了起来,身后的尾巴一摇一摆的,得瑟地笑道,“嘻嘻,我还是很聪明的。”
木春沉思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有点吃惊地说道, “圭贤一事,让州城百姓都拧成一条绳,他们既知谁在危难之中救他们,又明白谁是能力者。短短的几天,无法得知一个人的真正品性,那就让长期相处的人来选择。”
“木春,你好聪明呀!我就是这样想的。”
木春好像看到顾溪歭身后的尾巴翘得老高了,激动地摇摆着。
“殿下,原来你昨天去找大人,是为了这件事呀!”春陶崇拜地看着顾溪歭,说着,“殿下,好啊~”
“嘻嘻,对呀,不过这么晚了春陶你在那干嘛?”顾溪歭疑惑地看着春陶。
“去练武呀,不然奴婢怕保护不了殿下了,大人说,今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春陶收起了她原来夸张的表情,一脸严肃地说着:“江南往京城走的假庆王,受到刺杀,受了重伤。殿下,大家都已经知道您在岭南一带了,今后只怕会越来越危险了。”
顾溪歭原本开心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话从嘴里艰难吐来:“啊…这个世界活着可真不容易。”
春陶看着一脸忧伤的顾溪歭,郑重地表示着:“殿下,春陶会保护好您的,不必忧心。”
顾溪歭激动地一抱住了春陶,脸靠在春陶的肩膀撒娇道:“春陶,有你真好!”
木春一把将顾溪歭从春陶的怀里拽了出来,沉着脸说着,“顾溪歭,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男女授受不亲嘛?”
木春示意顾溪歭看着周围的人的眼神,悄悄地偷看着他们,望眼欲穿的眼神,感觉无数的话挂在他们的嘴边,却碍于他王爷的身份只能咽下。
一声呵斥声响气,“动作快点!”
木春看到顾筱婷在前面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说的。木春与她对上了眼神,轻轻点了头打了招呼。然后就被顾溪歭拉县衙里面去了,避开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