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全员集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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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的灯光在午夜依然亮如白昼。
谭荇昤独自站在场地中央，银白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他闭着眼睛，周身悬浮着数十个金属球体，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不规则地震颤着。S级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散开来，带着冷冽的雪松与火药混合的气息，在空旷的训练场中形成几乎可见的漩涡。
"再来。"他咬牙对智能系统下令，声音沙哑。
「警告：使用者精神力已达到临界值，建议立即停止训练。」机械女声平静地提醒。
"我说再来！"谭荇昤猛地睁开眼，暗金色的瞳孔收缩成细线。悬浮的金属球突然同时爆裂，碎片停滞在空中，然后如暴雨般射向四周的防护屏障，发出密集的撞击声。
训练场另一端的观察室里，联邦特殊行动部指挥官莫衡皱起眉头："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他的控制力比测评时还要不稳定。"
身旁的副官调出全息数据："谭荇昤的精神力数值确实远超普通S级，但同样的，易感期信息素失控的风险高出300%。联邦仲裁会认为应该将他隔离观察，而不是编入新成立的'神迹'小队。"
"不行。"莫衡摇头，"十二人配置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少一个都会影响整体平衡。况且..."他看向屏幕上另一组数据，"我们不是有那个孩子吗？"
副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黑发少年的档案：栀花璨，17岁，Omega，信息素类型：栀子花与琥珀，特殊能力评级：全局掌控系A+，备注：疑似具备罕见的精神安抚天赋。
"希望他们能产生化学反应。"莫衡低声说，"否则我们可能不是在组建一支精英小队，而是在制造一场灾难。"
三声呼叫铃是医疗部，副官拿起桌子上的通话器，语气不是很好：“有什么事吗？”
“哦，杨极那家伙来找我了。”方老师语气有点不对劲。
“他和你说什么了？”副官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有你怎么回他的？都告诉我。”
两人在电话里谈论了二十多分钟才挂断，在挂断前方老师给予了潭荇昤和栀花璨认可。
“首长和你说了吗？他们前两星期跟着我混的，搬了一年的量，你还真别说，是真好用。”方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惋惜的意思。
“行了，都借你用那么久了，下次他们犯事还让他去你那。”副官赶紧画了个饼，把电话挂了。
“刚刚你和方老师聊了什么？”莫衡早就听不下去了，刚刚就想直接问，但又感觉不礼貌。
“他跟我说……”说完副官和莫衡对视，两个人的眼里都是对这件事情的不可置信。
“照这么看，所有计划都要提前了，抓紧这两天，让他们成立队伍，然后就直接开启试炼。”莫衡轻敲了一下桌子，定板了。
次日清晨，基地集合大厅。
栀花璨站在队列中，悄悄打量着未来的队友们。十张陌生面孔，十二种不同的信息素气味在空气中微妙地交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的抑制贴——作为队伍中唯六的Omega之一，他太清楚自己在这种配置中的角色定位。
"根据联邦特别法令第17条，你们十二人从今日起正式组成'神迹'特别行动队。"莫衡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你们是被选中的人，因为你们各自拥有对抗'异常'的天赋。"
栀花璨注意到站在最左侧的谭荇昤，身上的血腥气味仍没有淡，就他们前两天的事，他还专门去查了这人的资料，资料中特别标注的"高风险个体"。此刻他双臂交叉靠在墙边，明显刻意与其他人保持距离，冷峻的脸上写满不耐。
"现在进行首次协同训练。"莫衡按下控制钮，地面升起模拟战场，"标准救援场景，你们有十分钟准备时间。"
队伍迅速聚拢。一个红发Alpha——宋谕丞自然地站到中央："按标准阵型分组吧，我和林晗简负责前锋..."
"凭什么你指挥？"谭荇昤冷笑打断，"就因为你嗓门大？"
气氛瞬间凝固。栀花璨看到林晗简——队伍中另一个Omega紧张地咬住嘴唇。
"那你有更好建议？"宋谕丞眯起眼睛，信息素中带上了火药味。
"够了。"栀花璨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开口，"我们只剩下九分钟了。"他快速在全息地图上划出几条线，"按能力互补分组更合理。谭荇昤的攻击范围最大，适合中距离支援；宋谕丞近战爆发强，和具有控制能力的林晗简确实适合前锋..."
他说完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谭荇昤的目光尤其锐利。就在他以为要遭到反驳时，银发Alpha却只是轻哼一声："至少比红毛猩猩的计划强。"
训练开始出奇顺利。尽管配合生疏，但小队竟然一路突破到模拟场景的核心区域——一座被"邪神信徒"占领的医院。
"最后区域，注意人质安全。"栀花璨通过精神链接向全队传递信息。这种群体链接极其消耗精神力，他的太阳穴已经开始抽痛，但效果显著，队员们的行动明显协调多了。
「警告：系统异常，AI行为模式变更，开启三级自保模式，请试炼成员小心。」机械声突然响起。
下一秒，模拟敌人眼中的红光变成诡异的紫色，动作速度暴涨。一个本应被"击毙"的敌人突然扑向最近的林晗简。
"小心！"宋谕丞挥刀拦截，却被另一个敌人从侧面击中，模拟护甲瞬间变红，判定出局。
混乱中，栀花璨感到一阵剧烈的精神波动从后方传来。他转头看到谭荇昤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周身开始形成危险的能量漩涡。
"系统，终止训练！"莫衡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但毫无反应。
栀花璨没有犹豫，冲向谭荇昤。越靠近Alpha失控的信息素就越像刀割般刺痛他的皮肤。他伸手触碰谭荇昤的肩膀，瞬间被拉入一个精神漩涡。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还有孤独，如此浓烈的孤独，仿佛要将他撕碎。栀花璨本能地释放出安抚信息素，同时将自己的精神力编织成网，轻轻包裹住那个在黑暗中蜷缩的身影。
「看着我。」他在精神链接中轻声说，「看着我，谭荇昤，你不是一个人。」
奇迹般地，漩涡开始平息。当栀花璨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跪在谭荇昤面前，双手捧着对方的脸，额头相贴。银发Alpha的眼睛恢复清明，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神情注视着他。
训练场灯光突然全部亮起，系统恢复正常。医疗组冲了进来，但谭荇昤挥手拒绝了帮助，自己站了起来。
训练场灯光恢复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当栀花璨触碰谭荇昤时，两人周围短暂出现的淡金色光晕。
莫衡走进场地，表情略显轻松："看来这次选拔是对的，所有成员跟着医疗室的人去进行第一次医疗体检，受伤的除外。”顿了顿又说：“明天你们要搬到新的宿舍楼，那个宿舍楼里只有你们一只小队，第一次医疗体检结束之后，来我这里领你们的门禁牌，我就在这等你们。”
解散后，宋谕丞被医疗室的人扶着往休息区，林晗简跟着，潭荇昤说自己根本就没事，不用去休息去修养，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了体检室。
宋谕丞看着边上站着的林晗简眉头就没放下来过：“林晗简你先去体检室体检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这个伤也不严重。”
林晗简只是轻轻摇了一下头，他是一个很执拗的人，他知道宋谕丞是因为他才受的伤，他必须要亲眼看见宋谕丞没事，他才能安心。
宋谕丞很明显是知道林晗简的这个性格，只是低头笑了笑，感觉有点暗爽。
医疗人员给宋谕丞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测，检测到只是有点肿，什么事也没的时候，林晗简都松了口气，如果宋谕丞因为救他而身上受了伤，就林晗简的性格，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宋谕丞摸了摸林晗简的脑袋，相当亲密：“行了，我这不没事了吗？一会体检我也不用做，一会我陪你去做体检。”
其实两个人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宋谕丞的爷爷和林晗简的爷爷是好友，小时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黏着，直到两个人分化后就很少在像一起一样了，这几年见面就更少了，直到这次的特殊行动小组成立，两个人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这几年的第一次见面。
“嗯。”林晗简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医疗室走。
医疗室内鸡飞狗跳，屋里的十个人基本上都属于信息素顶尖的存在，更别提还有一个S级
Alpha和A+级Omega，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是A级的，一个个信息素外泄，整的那些医护人员各个身体本能的抗拒，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好，停，你们现在都出去，我们一个一个喊，你们再进。”医疗人员扶着桌子，指着门口。
几个人也知道他们的信息素给别人带来了麻烦，也没啥反驳的，就出去了。
他们刚出门就看见并肩走过来林晗简和宋谕丞，两个人也是有点疑惑的，刚过来的时候，门口没一个人，转个弯一看怎么全在门外了。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不进去啊？”宋谕丞指了指门。
“我们的等级太高，屋里面的医疗人员受不了，说念名字让我们一个一个进。”栀花璨指了指门里传出的大喘气声。
“哦。”宋谕丞点点头。
陷入了沉默，无尽的沉默，没有一个人想要开口说话，即使他们在这次之后就会变成队友，一起去执行任务，但一个个的都是天资卓越的人，根本不想拉下脸去和别人说话。
等了七八分钟，门内的医疗人员才喘过气儿来：“咳咳，栀花璨进来。”
栀花璨听见自己的名字，推门走了进去，入目的是几个脸色有点苍白的医疗人员：“抱歉啊，刚刚战斗完，信息素没控制住。”
“没事，可以理解，先来测一下身高，体重。”医疗小姐姐摆了摆手，指了旁边的体重秤和身高测量仪。
栀花璨听话的站了上去，开始检测。
“栀花璨，A+级omega，体重68公斤，身高184。”医疗小姐姐把仪器上的数字抄到报告单上：“去那边测一下BMI，然后移步到后面的omega专项区。”
“好。”
第一轮体检很快就结束，所有人依次来到了，训练场地找莫衡。
等到最后一个成员体检结束，来到训练场：“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从即时起，特殊行动小队正式成立。从后天开始进行第一次实战演练，明天收拾一下，搬到新的宿舍楼，这是你们的门禁牌，这个门禁牌可以打开，4楼的图书馆和钟楼32层以下的所有房间，还有就是没事，不要去钟楼瞎晃，是给你们开了，可以去钟楼的权限，主要也是因为钟楼里面有许多图书馆没有的文献，需要的话，你们去翻阅一下，但切记没事，不要往那走。”说完莫衡就把手里的12个门禁牌丢给了他们。
“嗯，还有就是，你们赶紧回你们的那个宿舍，收拾收拾东西，然后搬到你们新宿舍，提醒你们一下哦，新宿舍有点乱，你们收拾的时候小心点，呃，就这么多事，呃，你们赶紧回去吧。”本来正要离开的莫衡看了看天：“算了，你们先在你们原宿舍再呆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说完就走了。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门禁牌都给我们了，还不让我们回新宿舍？”黎苑熯有点摸不懂莫衡的想法。
“他刚才说我们的新宿舍楼有点乱，还说要收拾收拾，真的很乱吗？”元繁枧也不理解。
“乱不乱看看不就知道了。”初蓂禾指了指新宿舍楼的方向：“我想去看看你们，有人要去吗？”
“走吧，我跟你一块去。”黎苑熯先过来挽住了初蓂禾的胳膊。
“哦，我也去看看。”元繁枧也走过来。
“都去看看吧，听莫教官的话，这宿舍楼挺脏的，看看做个心理准备。”栀花璨笑了笑。
刚刚栀花璨指挥他们作战，他们隐隐感觉栀花璨挺厉害的，反正都要去看看，也就忍着自己的脾气，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12个人一起往新宿舍楼走，刚走到门口，十几个人就愣那了，这是新宿舍楼，这难道不是废弃的宿舍楼？整个宿舍楼外面杂草丛生，墙上还有爬山虎，墙面灰扑扑的，简直就像被遗弃了好久一样。
栀花璨走上前试着推了推门，门砰的一下就掉了，吓了栀花璨一跳，随后大家都看到了门内的场景，破旧的桌子，瘸了条腿躺在地上的椅子，还有，天花板上欲掉不掉的吊灯。
“这是什么玩意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全员集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