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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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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气风发的大少爷好像蔫巴了,在曾经和老婆散步的无人后山里安静地像个哑巴。
诡异的气息让刚锻炼完的真希不敢现出身形。
天与咒缚的身体素质宛如天生的刺客杀手,让直哉这种咒术师一时之间也没有察觉到,这个地方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都存在。
“那个女人……走就走了,我才不会在意她!”
“等到她把钱花完了,回来求我、和我道歉的话我也绝对不对原谅她的呜呜……”
禅院真希有点被恶心到了,这个一边嘴硬一边又破防落泪,真的是她那个人渣堂兄吗?
手机不经意地从真希的口袋中滑出,几秒的时间愣是拍了几十张照片。
手机拍照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色中尤为凸出。直哉锐利的双眼扫过真希躲藏的方向,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真希已经借助身体的优势极速逃跑。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毫不犹豫地将照片全部发给了绘樱。
看着照片,绘樱忍不住轻轻抿了抿双唇,喉中莫名涌起奇怪的干涩渴望。
不得不说,前金主这幅被骗钱骗心知乎委屈落泪的表情,让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和他是纯爱。
大概是孤独一人在偏僻山村待久了的缘故吧,她有些许的寂寞。
总让她忍不住回忆那些昏暗的夜晚,面对看不清面容的直哉,大少爷紧闭的视线和剧烈起伏的胸膛,灼热的呼吸与若隐若现的腹肌……
似乎近在眼前。
直哉虽然总是嘴臭,但是他实在貌美!而且有钱也是完全找不到这样的美貌代餐,这让绘樱有些许的伤感。
毕竟前金主破防落泪的姿态实在是太可怜了,让她被金钱填满的心都微微发热了。
但是她却久违地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被直哉找到之后,就被无情地丢进了可怕的咒灵之中,任由她被吃掉。
死亡的恐惧让她一瞬间从梦里吓醒。
绘樱瑟缩着被吓到冰冷的身体,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虽然禅院家的老登们都很讨厌,但她在直哉的耳濡目染下,也算对咒术师们有一个简单的了解。他们再封建讨厌也好,作为咒术师的尊严和骄傲,是不会随便对她这样无能的普通人出手的。
就在绘樱喘着气舒缓自己剧烈的心跳时,温热黏糊的触肢缠上了她的肩膀。
尖叫声还没有从喉腔中破出,恶心的怪物再次被从天而降的咒术师祓除。
站在绘樱面前,浑身写满了不爽、满脸都是愤怒的美丽面容正是她的前金主、别她抛弃了的男人。
咒术的视线如同滚烫的岩浆肆无忌惮地泼洒在她的身上,发冷的身体瞬间被熨烫地发热、奇妙的情绪涌向四肢,让她浑身发软地瘫倒在地。
而直哉却没有走到她身边安慰哄她,而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摔倒的绘樱。
咒术师绿色的双瞳晦涩难懂,阴郁的气质朦胧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甚至比刚刚的怪物带来的死亡杀意还要让人恐惧的窒息感,如同抓捕野兽的绳网牢牢地套在她的身上。
绘樱连呼吸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不安让她的身体哆嗦不停,皮肤上的毛孔绽开了战栗引发的花朵,她的声音小地近乎虚无,却也清晰地落入了直哉的耳中。
“直哉……少爷……”
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面对他竟然是连一丝悔意都没有,居然第一反应是害怕吗?
他有伤害过她吗?明明被羞辱、被抛弃、被欺骗的人是他禅院直哉!绘樱这个大笨蛋看见他居然不是扑过来诉说她离开之后的生活,是多么的委屈可怜。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扑向他的怀里撒娇在外面的生活有多凄惨,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吗?今天如果不是他接了这个鬼地方的任务,这个可恶的女人岂不是就在这种穷乡僻壤死地悄无声息?死在他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影子在摇摆的阴影下都化作了狰狞的样貌,愤怒的猛兽向自己心爱的宝物露出了獠牙,往日的温柔爱恋都变成了恶劣的报复欲,伴随着失而复得的狂喜,让直哉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心情和日思夜想的妄念。
他的目光落到绘樱刚刚激烈挣扎而擦伤的皮肤上,微微渗血的可怜姿态让他心中点燃了暴戾。
老婆白皙的手腕也被咒灵欺负地满是破皮的痕迹,直哉的喉结滚动,一副不值钱的模样,还装作骄矜傲慢的语气对老婆命令道:“取悦我。”
对方冷淡的声音却奇迹般平复了绘樱的紧张。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泪痣在光影间扑簌迷离。
绘樱软下了声音,可是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的恐惧。她忍不住委屈地颤抖着肩膀,呜咽地哭了出来:“呜呜……直哉大人,我好害怕啊!多亏了、你来找我,不然我就会……嗷呜……”
咒术师嘴上说着让老婆服侍他,却被绘樱的眼泪给洗掉了理智。
他半跪在绘樱的面前,金色的头颅仍旧高贵扬起,在确认了老婆没有不搭理他之后,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直在真希那里得不到绘樱的消息,无论怎么查都没办法确认她的踪迹,这些日子里慌张的迷茫在看到绘樱眼底属于他的倒映后,咒术师冰冷的心被暖意所填满。
“哼,现在知道错了吗?真是废物呢,离开我只会就只能待在这种破旧的地方生活不能自理了吗?在六本木不是给你买了一套房?有胆子从我身边逃跑,现在就只会哭吗?呵,真是没用的女人。”
被看不见的猛兽遏制了喉咙的逼迫感消失了。
在她眼泪出现的那刻,直哉就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半跪在绘樱面前的金发咒术师气势收敛,只要她轻轻往前一靠,就会被直哉拢入怀抱之中。
从那副精致傲慢的表情中,依稀可以辨认出禅院家的嫡子继承人,虽然嘴硬但还是心甘情愿地给老婆供奉钱包。
绘樱紧握的拳头悄悄松开,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哦,金钱什么的被榨干了都是他自愿的啦!她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差点死掉获救之后,二次产生的吊桥效应。
绘樱把脸埋入直哉毫无防备的脖颈中,起伏的呼吸上全是她故意蹭上的眼泪。
“直哉少爷,你是带我回家的吗?我好想你哦,待在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每天都好寂寞啊。你终于找到我啦亲爱的!”
……才怪。
直哉却变得没用那么好说话,不愿意就此放过绘樱。
他不高兴地皱眉,身上的气息收敛了大半,却还是有慑人的气势:“谁掩盖了你的痕迹,让你从禅院家跑掉的?不会是那个糟糕的酒鬼吧?”
“而且你是个笨蛋吗?这个地方这几天都在死人,你不会逃跑吗就这样继续待在这里,还真是不怕死啊。”
绘樱伸出手指戳了戳直哉的眉间,轻易就抚平了咒术师皱起的眉头,似乎分别的时光对他们两个人都毫无影响,一下子又变得黏糊起来。
少女的示弱让直哉的大男子主义气焰变得谦卑,他冷哼了好几次才勉强自己不要笑得太高兴,非要做出冷酷的表情,可是小直哉完全出卖了他,总是兴奋地缠在绘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