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球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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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车吧小季同学。”谢默成单手扶着方向盘。
季云岫看向窗外，是一处废弃的火车站。
他们一前一后往里走。
季云岫观察四周，野菜野花从地板的缝隙钻出，藤蔓缠绕在柱子上向上生长到天花板，角落处还有鸟窝。
但都没有感染者的气息。
“没有找到对吗？”谢默成跟在季云岫后面，虽然是询问的句子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谢默成见他没有回答也不着急，上前一步把一条胳膊搭在季云岫的肩膀上，慢悠悠地说：“我们不急，不过你要是寻求我的帮助的话，我就提醒你一下。怎么样？”
季云岫向前跨一步转身，动作之快让谢默成差点没站稳。
“嗯？”谢默成挑眉。
“太安静了。”季云岫说，“虽然现在是深秋但现在天气回暖，不可能没有一丝虫鸣，更何况早在十几年前就发现了能活过寒冬的昆虫。”
谢默成点头，目光从未离开季云岫的脸，“继续。”
“还有那个鸟窝。”季云岫看过去，“我本来以为它下面的污渍是泥水，可现在看过去，那明明是干涸了的血迹。”
“最重要也是最容易忽略的一点是这些野草和野花。”季云岫转身打开手电，火车站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野菜，“它们不该生长的这么旺盛，而且越往里走，野草越多也越旺盛。”
“嗯，很好。”谢默成表示赞赏。
夕阳释放出自己最后一丝红光，之后彻底被黑夜吞噬，唯有点点星光诉说着白日里太阳的辉煌。
“但我感觉不到任何感染者的气息。”季云岫停下脚步，“这里是野菜最旺盛的地方，直觉告诉我它就在我们附近，但我用精神体探索却什么都没发现。”
谢默成也停下：“想知道？”
季云岫看向谢默成，目光没有任何掩饰，“谢默成，我想知道，告诉我。”
谢默成突然变得很兴奋，俯身压缩和他的距离，橙金色的眼睛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但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季云岫。”谢默成开口，刚才泄露出来的情绪不复存在，“你用精神力探索时，是不是只有横向扩张啊？”
又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的话。
季云岫被点醒，他明白了，重新凝聚精神力。
以往，他用精神力探索时都下意识地形成一个圆形，但现在面对的这种情况，球形才是最优选。
凝聚，扩散，包围。
所有方位的无法逃脱他的探索。
果然。
“地下有东西。”季云岫对着谢默成说，脸上带着学习到新知识的愉悦。
“很棒。”谢默成毫不犹豫地夸赞，“下一个问题，怎么引出它？”
“是它们。”季云岫纠正错误。
“这都知道了？不愧是小季同学。”谢默成继续表扬，“还有吗？”
季云岫调整精神力探索的中心，向下深入。
“它们是虫子，有几个特别大而且藏的很深。”季云岫停顿，“是最深处吗？”
谢默成伸出手：“想不想确认一下？”
季云岫只思考了一秒就握上去了，只一瞬间，精神力交融，叠加，继续深入。
“不对。”季云岫抬眸，“还有一只更大的，它在不断繁殖。”
似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暴露，它的触角颤动，就像在发号指令。
“够了。”谢默成拉住季云岫向后撤，“它们来了。”
谢默成也没想到地底竟然还有惊喜，回去就申请把这个C级任务的等级往上调调，最后是S级，毕竟S级任务还是很少见的。
整个火车站开始震动，地板也有起伏，甚至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无数蚂蚁在地板上走动。
天花板一块一块掉落，重重地砸在地面。
一朵橙红色小花被掩埋，就像从未出现过。
“这个火车站太老旧了，撑不了多久了。”季云岫躲开一块天花板的坠落。
“还记得那个红毛小子吗？”谢默成靠近季云岫。
季云岫回忆，“精神力。”
“没错。”谢默成跑动的速度变慢，“记住，你是S级。”
季云岫停住脚步，眼神凌厉。
“让它们，爆。”谢默成的声音传来。
下一瞬间，虎啸和鹰鸣穿透整个火车站。
震动停止。
一切重归寂静。
只有空气里爆发出的酸腐味能证明刚才的惊险。
两人平安从火车站里出来。
虎与鹰一左一右伴随。
“小季同学，过来看。”谢默成冲他招招手。
季云岫回神，看过去。
大橙把嘴里叼着的东西放到地上。
“让我来！”2506突然上线，“这是火蚁……的放大版。”
地上红褐色的蚂蚁有一个普通女性的拳头那么大，但它的身躯已经不完整，爆开的身体还在不断散发出酸腐味。
“它们会蛰人，特别疼，还有灼烧感。蚁后也很能生，一天能生上千个卵。对了，火蚁的巢穴有十五到二十厘米那么高。”
2506突然停顿，“这是普通火蚁的数据。感染体的目前没有数据。”
“那这里不是它们巢穴。”季云岫把柚子抱到怀里，“而且火蚁不是会吃地下的根茎吗？这里的植物深秋都还没有枯萎。”
“是伪装，A级感染体就已经具备智慧了。”谢默成躲开大橙的抱抱，“之前已经有人来清理过这里了，三个月前，有一个B级任务的目的地在这里。任务是负责清理这里的植物感染体，但任务中有一个人受伤死亡了，可是任务结束后他的尸体不见了。”
“嗷呜-”大橙紧紧贴着两个人的腿。
谢默成：“至今都没能找到。所以，有人觉得有问题就上报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选了，谁知道C级任务能开到A级感染体。”
2506：“可是蚁穴太深了，我们不可能引出蚁后。”
“小季同学，告诉这个人工智障我们但不包括它，会怎么做。”谢默成胳膊又搭在季云岫的肩膀上。
季云岫：“灌巢。”
“既然它们不出来，就永远别出来了。”谢默成抬腿向前走，“走，找它们的蚁穴。”
不被包括的2506欲骂但怂，只能在屏幕上打出“我不是人工智障。”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球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