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梳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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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开你那辆大青蛙。”谢默成险些被时雨的绿色大铁皮青蛙车亮瞎眼。
时雨攥紧拳头：“你再说一遍！”
“好啦好啦，我们赶紧走吧。”风浅熟练挽住时雨的小臂，把她往车上推。
季云岫也被谢默成带上青蛙车，说实话这辆车的外表还蛮有气场的，是走在路上会被人行注目礼的程度。
时雨心怀怨愤的开车，风浅笑着坐在副驾驶上安抚。直到看到时雨没压住上扬的嘴角和愉悦的眉眼才停下来。
随即谢默成开口：“风浅，说一下你们的监考安排。”
风浅打开光屏，“这次的考场距离新城比较远，在一个废弃的城市。我们和另外两个考官负责的是第二批的考生，这次的考试时间为五天。今天下午就是负责带考生赶往考场。”
“说起这个就来气。”时雨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之前还知道给考官单独配个车，现在让我们跟着考生一起坐那个破大巴。”
“默成，你们要开车出去吗？”风浅摸摸往下秃噜的时雨。
“我可不想和一群叽叽喳喳的人坐一辆车。”说完，谢默成还冲时雨炫耀手里的车钥匙。
“对了。”风浅点开信息，“在我们赶往考场的路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热身。”
时雨提起来了一丝精神：“我怎么不知道？”边说还边往风浅身上凑。
谢默成无语，本来坐到时雨后面就是不想看到她冲风浅撒娇时的表情，现在倒好，都要钻到人家怀里了。
谢默成把视线转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季云岫，感觉眼睛干净了不少。
“怎么不看我了？”谢默成往季云岫身边凑，“刚才出门的时候不是还看的吗？”
“我为什么要看你？”季云岫扭头看窗外。
谢默成又靠近一点，“当然是看着我问我们要去干什么？”
季云岫转过头，对上一双直勾勾的金色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要干去什么？”
谢默成却躲开了季云岫的视线，“带你混入考场。”
“然后呢？”季云岫追问，眼睛仍看着谢默成。
“然后嘛。”谢默成故意停顿，“你当考生，我做考官。”
“一个只监考你的考官。”谢默成补充。
季云岫移开视线，“那考核标准是什么？”
谢默成：“还没想好。”
这一路，耀眼的绿皮大青蛙惹得路人频频回头，在头条热搜上一闪而过。
“到了。”时雨停车。
这里靠近新城的边缘，停着的车负责接送外出的人。
季云岫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跟在三个人后面东张西望。这里的来往人大都穿着作战服，但仔细看就能分辨出它们的不同。肩膀上有标志的是异能者，没有的就是普通人。
“看什么呢？小季同学。”谢默成慢下脚步和季云岫并排，“一会我们就跟在送考生的大巴车后面。”
“嗯。”季云岫点头。
安静了十五秒后。
“没了？”谢默成扭头看季云岫，“就‘嗯’。”
“我们去集合点了哈，拜拜。”时雨挥手，带走仔细研究另外两个考官信息的风浅。
四个人道别后，各自奔向目的地。
谢默成无聊地把玩车钥匙，“小季同学，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一个。”季云岫停住脚步。
“什么？”谢默成把钥匙揣进口袋。
“我们不是要出去五天吗？”季云岫把拉链拉高，“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带吗？”
谢默成靠在一辆黑色越野车上，拍拍车门：“不用带，车上都有。小季同学无需担心。”
季云岫看了一眼车：“你的？”
“嗯哼。”谢默成点头。
谢默成打开车门，“上车吧。带你逛一圈。”
“对了。”谢默成发动车子，“你有没有带上小二。”
“小二？”季云岫疑惑，感觉手腕处微微振动。
谢默成漏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就是2506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2506发出尖锐爆鸣。
季云岫皱眉按下静音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又从谢默成的手表里发出。
“闭嘴。”谢默成威胁。
尖叫声戛然而止，2506小声抽泣：“你不是不说吗？”
季云岫好像有点明白了，“是你们两个啊。”
“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小系统。”2506显示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主人，你相信我啊！呜呜呜。都怪他，是他逼我的，呜呜呜。”
“闭嘴。”季云岫想调静音，但现在2506在谢默成手表里。
谢默成摘了2506拿在手里：“再让你说一次哦。”
季云岫懒得搭理他们，看向窗外。因为他有点自闭了，既然谢默成是那一天捉弄他的人，那他一定知道了自己的冒着傻气的举动，也一定知道他的与清冷外表不同的另一面。虽然他在网上的性格确实是这样，但线下他就是一个安静的人，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你把2506留下来做什么？”季云岫把车窗落下一条缝，外面空气涌进来变成风，撩起他的头发。
谢默成可不知道他脑子里发生了什么，随手把静音的2506放进口袋：“每一对哨兵和向导都会有系统。它的作用就是帮助我们在野外收集情报顺带监视每一个异能者。”
季云岫：“你之前没有吗？”
“我总是忘记带，久而久之就没有了。”谢默成盯着季云岫的小辫。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一个问题。”季云岫坐正身体，“就是为什么你们就三个人，你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向导吗？”
“对呀。”谢默成托腮。
“为什么？”季云岫想起昨天中心塔内那个男人没说完的话。
“因为我一直找不到和我精神力匹配度高的向导。”谢默成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季云岫，“现在找到了。”
季云岫目视前方，沉默一会后又问：“那你的意识云是怎么……”声音越来越小。
“我的意识云很糟糕哦。”谢默成把脸埋进胳膊，声音闷闷的，“每次出完任务风浅都会先用精神力帮我阻隔外界的干扰，然后回到哨岗配合着机器梳理一下，虽然没什么用，但也能让我恢复一些。”
谢默成一想到每次时雨一脸幽怨就想笑：“时雨每次都会说让我用自己的向导。”但是在一旁又默默等着风浅。
“我能看看吗？”季云岫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谢默成显然也没想到季云岫会这样说，愣愣地点头。
季云岫见谢默成点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季云岫回想之前了解过的资料，“你先闭上眼。”被谢默成直白的看着有点施展不开。
谢默成挑眉，听话地闭上眼睛。
首先，释放精神触手。然后突破精神屏障进入哨兵的精神海，找到需要梳理的意识云，一般会有精神体进行引导。
蓝色的精神触手伸向谢默成，穿过没怎么防备的精神屏障进入精神海。
谢默成的精神海是被无尽白雪覆盖的森林，寒冷却蕴含生机。
一只西伯利亚虎懒洋洋地趴在一块巨石上，意识到有来客后兴奋地跑过来转圈圈。
蓝色安抚好过于兴奋的大橙后，被带进森林，里面弥漫着一片黑雾。
大橙在黑雾边缘徘徊，焦虑地低吼。精神触手直直冲入黑雾，所过之处都被照亮，威武的西伯利亚虎坚定地跟在后面。
谢默成偷偷睁开一条缝，季云岫已经闭上眼了，身边蓝光点点。
自动驾驶的越野车行驶在车道上，真是可惜，没能给小季同学介绍有关这个车站的东西，谢默成这样想着。
谢默成精神海里积攒的黑雾体积庞大，他就仗着自己的精神海大所以为所欲为。
季云岫开始有些吃力了，但还是继续梳理。一只手攥住季云岫的手腕，精神力输送进来，他的眉头舒展，动作也快了许多。
半个小时后，季云岫睁开眼，感觉有点恍惚。
“还好吗？小季同学。”谢默成笑嘻嘻的脸闯入视线。
“我没事。”季云岫想整理一下头发，抬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谢默成紧紧攥着。
谢默成主动松开手：“谢谢小季同学帮我。”他现在心情格外愉悦，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大橙在精神海里跑来跑去。
“不用谢，我正好也可以练习一下。”季云岫把拉链拉开。
“那小季同学对我还满意吗？还有没有我能配合的事情呢？”谢默成也打开车窗当空气灌入车内。
季云岫没回答，看窗外后退的建筑。
最后一步，安抚被你梳理的哨兵。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梳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