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恋爱偏正（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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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季凛关上窗户，打开卧室的门。
李琴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裤子和衬衣，说：“看起来很合身。祝你面试顺利。”
话音刚落，季凛的手环震动，弹出一条信息，她发出一声哀嚎，用手捂住了脸。
“怎么了？”李琴问。
季凛看着手环说：“她们十几分钟前面试了一位很不错的候选人，她不仅又高又壮，还有好几年工作经验，立刻就被选中了。老板通知我不用去面试了。这年头，连看鸭子的工作都不好找了。”
女人噗嗤笑出声，对季凛说：“这个工作没了，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学一门手艺。”
季凛苦着脸摇头，欲说还休。
李琴问：“怎么了？”
季凛扶额，沮丧地说：“我现在没办法做一些很正常的工作……我的精神出了一些问题。总之，我只能做一些约束性不强的工作，半夜做前台的话，不会有人一直看着我……”
李琴并没有接话。她把季凛带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端来一杯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季凛喝了一口温水，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时候会突然消失。”
说着季凛放下杯子，抬眼观察李琴的表情。李琴看起来相当平静，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了。
李琴问：“具体是怎么样的？”
季凛顿了顿，说：“我不记得从哪天开始的了，大概是结婚三个月以后，有一天在家做家务的时候，我抬头看向镜子里面，发现自己消失了。我从小就神经比较敏感，经常幻听和梦游，所以我没把它当一回事。后来，我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我在做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也会突然消失。”
李琴问：“你有没有发现过，你的消失有什么规律？”
“规律？”季凛一怔，邬白晴并没有提到过这一点，“好像并没有什么规律。因为我的朋友很少，大部分时候，我只能通过我老公的反应来判断我有没有消失。”
李琴叹了一口气，问：“这样的事我见过不少，你想知道真相吗？”
季凛点头：“当然了。”
“我说的不算，真相需要你自己去找。”李琴打开手环，指向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你去这里，就会明白一切。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尊重你。”
季凛看着她所指的那个位置，心下一惊。
李琴接着说：“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联系我。”
季凛问：“我去那里，应该找谁？”
李琴笃定地说：“不用找谁，到那里以后自然会有人迎接你。她们会帮你解决问题。”
季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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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凌晨一点，夜市的灯渐次熄灭，上完夜班的人们回到格子一般的小屋里休憩。拥挤的居民楼像睡眼惺忪的巨兽，倚靠在一起，渐渐进入梦乡。
黑猫一样的女人轻巧地蹲在一户人家的空调柜机上，嘴里叼着一支烟，忽明忽暗的烟头渐渐短了，她把烟头掐灭的时候，季凛从巷子里拐了出来。
岑灵轻松地一跃而下，和季凛并行。沉默着走到巷子尽头，叶念柏坐在广场那头的长椅上等她们。
“那个地址就是邬白晴的家，怎么看都是一个圈套。”确信不会被居民楼里的人听到后，岑灵开口说。
“我不确定。”季凛说。“她好像并没有对我起疑心。”
叶念柏的手在虚拟键盘上敲击，“我刚刚让盖娅帮忙确认了邬白晴家附近的监控记录，她被关押的这两天，没有人上过门。而且她的手环也没有收到过李琴的任何信息。她有可能并不知道邬白晴被抓了。”
季凛说：“那天我们上门抓捕邬白晴的时候，刚刚敲门，门就直接开了。她还说了一句表示欢迎的话。这意味着她知道有人要来访，但却并不认识对方。”
岑灵：“就像是被某个熟人介绍过去的？和你这种情况很像。”
季凛：“对，说不定邬白晴的房子里，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念柏，我们抓捕邬白晴以后，公安那边有搜寻出什么吗？”
叶念柏一边在手环上查看档案，一边说：“并没有，她们的搜查报告我都看了，房子里没什么犯罪痕迹，也没有可疑的东西。”
“我得去她的房子再检查一下，一定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季凛说。
叶念柏扶额：“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们临时小组的行动被停止了。你们进去以后，我和队长就接到了通知，要求我们立即停止调查，回去汇报工作。队长让我留下来接应你们，她先回去应付上面的审查。”
季凛和岑灵：“什么？！”
叶念柏：“我们先前在没有搜捕令的情况下抓捕邬白晴就已经违规了。”
岑灵骂道：“是不是该死的盖娅汇报的？”
叶念柏叹气说：“公安这边的流程繁琐得很，如果这个案子被分配到执行部，调查起来就自由得多。”
季凛说：“既然这样，你也来执行部吧。”
叶念柏一怔，眼睛亮了亮，又挠了挠头，“并不是我不想，只是我的天赋不如你们这些人。”
岑灵抱着胸，冲季凛说：“喂，小鬼，别害人了。执行官想要退休，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死，要么就是像我一样被污染。”
此话一出，广场上立刻安静下来，彼此沉重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经过专业训练的执行官都难以从污染区存活，奶奶可以做得到吗？季凛不由得想。
岑灵烦闷地点起一支烟，走得离季凛和叶念柏远了些，猛吸一口，呼出一口浊气，烟雾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一天的夜幕难得的透亮，将满未满的月亮挂在天空，把三个人的斜影照得又细又长，却并无交集。
几乎是一瞬，白噪音像一条拉长的直线，从季凛的右耳穿到左耳，然后迅速跃入黑暗之中。
季凛捏了捏右耳的耳廓，说：“我还是要去邬白晴家里一趟，这个谜团必须解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