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不如大游轮》把猫抓去种香菜

79、大蚂蚱

　　只见一只巨大的蚂蚱——几乎和巴里斯一样高，用轻松惬意的声音问，“嘿，你们要去哪里玩？带我一个呗。”

　　所有人都呆住了，巴里斯发出一声：“啊——”，然后又嘎巴一下晕了过去。

　　蚂蚱连忙伸手接住他，“嘿嘿，兄弟，你怎么了？”

　　江泽羽想起大学时文学鉴赏课上，老师要求他们去看《变形记》并交一篇一千五百字的论文。

　　她还记得自己看《变形记》时的疑惑——这个男的怎么醒来就变成大虫子了？他也没被虫子咬啊。

　　最后靠着网上的各种读后感，江泽羽才慢慢回味出这篇小说主旨在反映工业化社会对人性的摧残与思考。

　　现在她也在思考为什么会有一只会说话的蚂蚱出现在塞布瑞娜住的套间里？

　　塞布瑞娜立马驱使金色蜈蚣冲向蚂蚱身边，不是为了吃掉蚂蚱，而是她要弄清楚里面是谁的灵魂。

　　早在十几年前，塞布瑞娜刚刚接触虫子的时候她就用虫子做过实验。

　　它们的大脑太小，灵魂太脆弱，只有吃饭排泄生殖的最底层的本能，塞布瑞娜进入它们的灵魂后只有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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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城市中央，地面是粗糙的不规则石头，街道充满恶臭，大家都穿着黑灰色的亚麻长裙，并且每个人都脏脏臭臭的。

　　塞布瑞娜没有修改蚂蚱思想空间的任何东西，因此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出现，从四周的景象和灰头土脸的居民来看，这里是几百年前。

　　她很快发现自己的目标，一位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强壮青年，他大约二十上下，穿白衬衫和深红色的花马甲，下身是黑色的灯笼裤和长筒靴。

　　这身装扮意味他是一位贵族，他哼着歌走在阳光灿烂的街道上，塞布瑞娜跟在后面，最后男人走到一处相对来说豪华的宅邸后面，翻进院子，用小石头砸向三楼的窗户。

　　窗户被推开，一名十几岁的美丽少女冲他笑了一下，看起来也是贵族。

　　男贵族顺着水管爬上去，塞布瑞娜看见他们抱在一起，脸颊有些红。

　　接着她离开了蚂蚱的思想，对方是一名三百年前的浪荡贵族，当然不可能在三百年后突然变成一只会说话的蚂蚱。

　　塞布瑞娜了然，黑毛球的每一根毛都代表一个灵魂，大概是某位神祇的眷族收集起来准备奉献给神祇的。

　　对方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载体为一只脑容量不大的虫子。

　　斗牛犬张大嘴巴指着蚂蚱手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江泽羽试着喊了一句，“格里高尔·萨姆沙？”

　　蚂蚱试图走上前揽住江泽羽的肩膀，“兄弟，我叫肖恩·麦凯瑞克。”

　　江泽羽急忙后退，她可不想陪一只蚂蚱演《变形记》。

　　下一秒，塞布瑞娜抽出斗牛犬腰间的匕首，精准地刺进虫子背部，她是研究虫子的专家，知道虫子的神经在哪。

　　大蚂蚱高举的手还没放下，整只虫子‘啪’的一声倒在地上，连临死前的抽搐挣扎都没有。

　　斗牛犬咽了咽口水，看向塞布瑞娜的眼神充满敬畏和恐惧。

　　塞布瑞娜摇铃喊来自己的贴身女佣和巴里斯的贴身男佣。

　　男佣看见大蚂蚱的那个瞬间也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女佣从小就跟着塞布瑞娜，见惯各种各样的诡异事件，她淡定又恭敬地询问，“小姐，这只蚂蚱要怎么处理？”

　　“烧掉。”塞布瑞娜非常淡定，“把四肢拆了扔进壁炉就行，别给人发现了。”

　　女佣应了一声去厨房拿菜刀，一下一下把蚂蚱拆了扔进壁炉。

　　江泽羽小时候烧过蚂蚱，有股臭味和怪异的肉香味，现在这股味道放大了一百倍，熏得人想呕吐。

　　斗牛犬擦汗，忍不住说，“巴里斯少爷胆子怎么这么小？我记得他是一级调查员。”

　　“他面对太过强悍的神祇时会晕倒，而且一级调查员……切，”塞布瑞娜不屑一笑，“借了多少家族的光他自己知道。”

　　好处是得知了黑毛球的功效，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能用来干嘛。

　　接下来就是假眼睛。

　　塞布瑞娜的计划是花重金请一个瞎眼睛的人来当小白鼠，不过这样有点缺德，改天问问有没有志愿者吧，总有人愿意为了钱或是理想献出生命。

　　江泽羽是知道那两件古信物的事，见状她回自己房间准备把和服翻出来交给塞布瑞娜，然后她想起一件事。

　　出发前忘记把和服放进箱子里了。

　　她挠头，应该不要紧吧。

　　“艾利克斯，你怎么了？”塞布瑞娜问道。

　　“没事。”江泽羽回道。

　　巴里斯这时候已经醒了，他捂着头从沙发上坐起，语气充满疑惑，“刚才……有只会说话的虫子？”

　　除了眼睛和毛球外还有卡尔坦死亡后留下的面具，因为卡尔坦已经死亡，塞布瑞娜认为那块面具不是很重要，优先级被排在了后面。

　　“那是受古信物影响异变的虫子。”塞布瑞娜解释，“我已经搞定了，不用担心。”

　　厉害的调查员都有几样保命用的东西，虽然调查科要求调查员不能私自持有神祇极其眷族相关的信物，但大家做的都是随时会失去性命的工作，调查科内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就想讨好艾利克斯的斗牛犬更不可能乱说话，于是他又问，“兄弟，咱走吗？”

　　江泽羽摆手，明天开会呢，走什么走。

　　“还是算了，最近戒严。”巴里斯说道，“你住在艾利克斯那不方便，今晚就住我这，瑞杰，去给客人准备热水食物和衣服。”

　　“是。”名为瑞杰的男仆恭敬地弯起身体，“斗牛犬先生，请和我来。”

　　江泽羽住的套间没这里的大，多余的房间总是有的，斗牛犬完全可以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他之前见过这里的沙发，比他的床还豪华。

　　巴里斯为什么这么介意他和艾利克斯接触？难道这两人真的……

　　斗牛犬了然，他不喜欢男人但是他了解男人，这么明显的关系怎么会看不出来？

　　在他看来这两人挺般配，因为他只认识这两个男同，巴里斯甚至有些高攀了，艾利克斯可是在两个月内解决了三件案子还能通过精神鉴定的人，更别说杀死神祇这么高的成就。

　　虽然他很谦虚地说‘神祇杀不死，我只是让祂自杀了’，但这样的成就在调查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对了，艾利克斯。”塞布瑞娜突然开口，“你有空记得写封信，我一起寄回家，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订婚了。”

　　斗牛犬突然瞪大双眼。

　　“好啊。”江泽羽随口应道，“这个要怎么写？”

　　“先狠狠夸我，说倾慕于我的美貌、智慧、敏锐、学识，然后语气谦卑一些问能不能迎娶我，再做出一些承诺。”

　　江泽羽了然，在公司被画大饼以及给老板画大饼也是这一套，她熟。

　　“你们……订婚了？”斗牛犬去观察巴里斯的神色，只见他垂眸看着塞布瑞娜，大部分实现被长睫毛遮住，似乎在难过。

　　巴里斯只是困了。

　　斗牛犬心想：真是混乱的关系，艾利克斯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难道他们联合起来欺骗塞布瑞娜小姐？不不不，艾利克斯不是这么低劣的人。

　　斗牛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而已经在隔壁睡下的江泽羽则又梦见了维奥拉和蚂蚱身体里的贵族，她看着四周新奇又古老的建筑，猜测这里的年代。

　　维奥拉的影子像鬼魂似的飘在她身后，“要赶走他吗？”

　　“晚点，我再看看，这地方没见过，这人是哪来的啊？”

　　“你接触过的灵魂。”维奥拉声音冷淡。

　　“我接触过的灵魂？”江泽羽更疑惑了，她今天唯一接触的死人是赛斯安，而对方已经被家人领走尸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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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个大日子，里特森将很多调查员召来首都，也不知道是为了宣传什么事。

　　平时出任务精神高度紧绷，现在大家聚在一起难得放松，这么多个调查员，安全感简直爆棚了好吗？

　　一开始大家还是正常叙旧，渐渐地，就有有心之人挑起不一样的话题。

　　“你们听说过艾利克斯·诺拉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