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86、第 86 章

　　猫猫带着李无染穿过地面异常干净的大殿，让他再推开大殿的后门。
　　李无染脚都没迈出去，傻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
　　他见识了一下一座小庙到底能有多大。
　　李无染活动了一下面部，问猫猫：“你们这种狭长的、占地呈长方形的古建筑，是都把大门开在短边的吗？”
　　从大殿的后门到中线上能看到的下一排房子，中间的这个院子起码有四个前院那么大。
　　李无染甚至不敢肯定那排房子后面还有没有更大的院子。
　　他声音很轻地问猫猫：“那排屋子后面还有院子？”
　　“有啊。”猫猫也没出去踩外面全是泥的地，它前爪搭着门槛伸了个懒腰，说：“那一排他们叫单房的屋子后面还有菜地和药圃呢。”
　　猫猫还说：“我这里只是个用来放自己的山庙已经很小了。真让你自己清理一个标准的道观，你早哭出来了。”
　　李无染当然是见过道观长什么样的，玉清观他都去了多少回了。要不是这山庙小到一个配殿都没有他能先入为主的觉得这庙就那么大点地方吗。
　　李无染就当没看到看它又挠的那几下门槛，感叹道：“你这里居然还是个道观的？”
　　“那没办法。”猫猫喵了两声，“我这里不供佛不供教堂里的那些家伙，登记的时候自然就归成道观了。”
　　能登记成道观而不是直接当作淫祀拆了已经很不错了。
　　李无染盘算着从哪叫人来清理的问题，顺嘴问它：“有给修行人住的地方，那你这以前还受香火吗？”
　　猫猫没回答他。李无染还以为自己提到伤心事了，也没敢追问下去。
　　他出去拿了铲子回来放好计划着明天先把这后面的院子也铲一条路出来，看看加上后面据说还有的菜地和药圃到底还有多大，也好算着雇人。
　　指望他一个人干这么多的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无染转头打量了一下现在的大殿，问猫猫这里怎么又这么干净。
　　猫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自己家里还是要能住的吧。”
　　“外面又不算你家了？”
　　猫猫看起来很想挠他。
　　李无染闭嘴了。
　　逗猫还是很好玩的。他又转头看向大殿里的那座神像。刚才只顾着跟着猫猫走了，都没怎么注意这个殿里供的是什么。
　　有点怪。
　　李无染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只放大版的猫猫或者什么人形的塑像，但他看到的，更像是一颗放在定制底座上的球，球的周围还有着火焰一样可以让空气变得扭曲的东西。
　　“你的庙，大殿里放着的居然不是你的塑像吗？”
　　猫猫稀奇地看了他一眼，问他：“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一颗燃烧的石球？”李无染不确定。
　　白猫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很嫌弃。
　　它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告诉李无染：“这上面有阵法的。来上香的人觉得这座庙供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没有预想的人看到的会更接近土地城隍的形象。”
　　“所以，我看到的那颗球？”
　　猫猫骂骂咧咧的不说了。
　　懂了。还真是它原本的样子。
　　真不是猫啊。
　　一颗着火的球，这算什么精怪？
　　李无染定的闹钟响了，突然发出的很大的声响还把猫惊得跳了一下。
　　“我还有事，明天再来找你。”
　　猫猫跟他甩了甩尾巴就当道别了。
　　李无染是真的有事，他今天下午要跟着另一个中介去看房子。
　　要不是提前约好了，李无染还真打算跟猫猫多谈一会套一套它到底是什么又怎么建成的这座庙的。
　　不过放到之后一点点问也挺好，每清理一块地就奖励一份“失落文明”的一部分故事什么的，多少能让枯燥的清理工作变得有意思一点。天知道他清理前院的时候发现地砖真的就是个地砖没有任何花纹在上面的时候到底有多失望。
　　李无染还是把换下来的这套备用的衣服送到了那家干洗店，仍然是第二天的上午来取。
　　李无染忽略不了店主的眼神，总感觉下一次再来的时候就要被拐弯抹角地问是去干什么了。
　　这回跟中介约看的房子全是商圈边上的。
　　李无染跟着逛了一会，实在是挑不出来一个能看的。
　　居民楼的底层商铺，那真是奇形怪状。
　　这个中介可能刚入职没多久，他有点控制不住语气地问李无染：“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呢？”
　　李无染拿他们刚看完的一家店比划了一下，说：“以这家店为例，底层的长和宽都要再大一倍，二楼的面积差不多，但层高要增加至少一米。店铺的外立面必须可以更改，底层和二层要在同一个竖直平面上。不要这伸出来的一截。以及，上下水和用电要和楼上的民房彻底分开。”
　　中介深吸了一口气，从手里的册子翻出来一家，指着它问李无染：“那这家完全符合您要求的店又是为什么不行呢？”
　　李无染看着照片还没想起来是哪家，然后他在地图上搜了一下地址。
　　哦。
　　“这一家。”李无染把手机放回去，“上到二楼的时候你应该也听到楼上骂小孩的动静了吧。我不觉得心理咨询室适合开在那种环境里。”
　　他打断想插话的中介，补充道：“如果你要我自己解决隔音问题，那每一层的层高就不能低于五米了。你找得到这样的商铺？”
　　中介扭头喘了口气，转回来的时候保持着微笑问他：“您真的不考虑直接租写字楼吗？”
　　李无染明白这位中介没有合适的房源了。
　　送走中介，李无染心情还算平静地回家吃饭去了。一回生二回熟，他想要的房子可能还真的不怎么好找。
　　今天家里的厨师可是李瑶极力推荐的一位。
　　李无染晚饭吃的非常满意。他的老母亲吃的也很满意，一整顿晚饭，李瑶都没有发出没有任何说教。
　　好难得。
　　就是晚上李无染坐在电脑前又困又累地清理着私信和评论时难免有一点怀疑他现在跟在打工有什么区别。
　　天天早出晚归没有休息的时间甚至还要晚上回来加班。
　　总感觉他就算老老实实地去给他妈打工都不会有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