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305、第 305 章

　　猫猫师姐在树下坐着，仿佛一个门神镇着两个展厅里的妖魔鬼怪。
　　就走过来的这么几步路李无染就已经看到了不下五个试图伸手拨开展柜前游客的人在探头跟猫猫师姐对视上的时候收回去了作恶的手了。
　　李无染没让自己笑出声，问猫需不需要装个智能门禁。
　　“把每个展厅都控制在十五个人，有人出来了才给进。”
　　猫猫师父头都没回，问他：“那你是打算让庙里再多出来两条队排着吗？”
　　李无染突然问了猫一句这些人里有多少是上过香的。
　　“我们开山庙是为了给你积香火，这些人要都是只来看个热闹连大殿都不进，那还是想办法劝离的好。”
　　猫没太在意这个事，它说：“最近收到的香火有点多，还都是不用干活的，我也没仔细分辨都是哪些人来上的香。”
　　多吗？
　　李无染只注意到每天都会有几个希望能拿到小五道长放出去的号的来算命的人会去点两回香。
　　其他人，进大殿的好像都少。
　　路过小五道长的卦摊，走远了一点李无染才开口问猫最近的香火积攒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到了你可以不进无竟就能干活的程度了吗？”
　　“做梦吗。”
　　猫的用词很不客气：“就现在这点游客，哪怕他们每个人每天都去上香也还差得远。”
　　李无染站在猫猫师姐旁边一起盯着展厅里的人，问猫这里是不是还有不少建筑。
　　“除了后面已经消失的那扇门，你这个院子以前是不是至少有三倍大？”
　　不然怎么放的下那么多的香客？
　　猫告诉他：“以前闲人挺少的，除了试图来庙里要饭的人，其它的香客都是来解决问题的。买到了解决办法自然就走了。还有那些排着队等看病的人，排得无聊了就会去上柱香，反正不要钱。”
　　后者确实是李无染没想到的。
　　现在应该很难找到这种无聊了就去上香的人了。大家都有手机。
　　李无染动了动腿，进了右边的展厅把那位在展柜下面偷偷摸摸到处摸索的人拎出去。
　　“我不是要偷地契的！”
　　李无染还没问呢。
　　“你偷也没什么关系，展柜里面除了香料都是复制品。但谁让你被我看到了呢。”
　　把中年人赶出去，李无染就又回到猫猫师姐旁边好好当保安了。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到了好几个这种人，自己懒得动才叫我过来的。”
　　猫猫师姐轻笑着嗯了一声。
　　李无染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兢兢业业地站岗。
　　等到山庙关门后李无染才终于有了时间去看看他的限流成果。
　　……成果。
　　李无染对着他那已经上了五万播放的东玄视频发懵。
　　限流呢？
　　甚至连灰条都不给他挂了！
　　猫猫师父看着从摇椅上惊坐起来的李无染笑了两声，问他：“没有限流吧？”
　　小五道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全是好奇，但一个字都没问。
　　猫猫师父又问李无染：“你的江队长都不能跟上得了台面的占卜对着干了，你指望这种视频平台会对着干吗？”
　　李无染躺回去了，平板扣在身上，一个字都不想说。
　　再晚一点时候连“李无染”都发来消息问他加更这种视频是又有什么计划。
　　李无染照实说了自己就是想试试用这个放以前会被打压的东玄视频限流。
　　“李无染”那里沉默了好久，转而问他是不是最近的活多到让他睡不了觉了。
　　李无染咬牙，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回。
　　接下来一直到周六李无染都再没有看过一尺氿的账号，不再发突发奇想的视频，也不去关注私信和评论里都有点什么东西。
　　冷处理了。
　　白天在山庙里干活，干累了就去看看后面的园林装修到了什么程度。
　　一个小型园林，也确实不麻烦。
　　李无染录了点播视频的周六，啄木鸟工作室的人带着最后一批花木来了。
　　李无染看着他们把装好的园林彻底收拾出来，带着猫猫师父去验收。
　　猫只在乎它的药田，看到药田还是好好的，没被遮挡阳光浇水也不会费劲就没意见了。
　　李无染倒是想有意见，但他完全没有这个知识储备，真碰到了一些地方也只能说出来这感觉不太对。
　　工作室的人问他怎么不对，想要什么样的感觉他就又说不出来了。
　　李无染把小五道长搬了进来。
　　小五道长绕了一圈，说了一些大概是跟风水沾边的话，李无染没仔细听，只看着他把一些踏步的石砖挪了地方就瞬间对味了。
　　小五道长拍拍手上的土，幽幽地看了李无染一眼：“这东西在图纸上更好看出来问题的。你当时都没审过吗？”
　　那确实完全没管。
　　李无染只想要一个成熟的商业园林景区，又不是给他自己做的，当然只验收一下成品就得了。
　　验收结束，李无染付了尾款，接着回去跟三位外援讨论工作室重开第一天的营销问题。
　　今天，本来是李无染计划着去更改登记状态的一天。
　　但上次并没有注意星期的李无染，到了要录视频的时候才惊觉七号是周六，政务大厅不开门的周六。
　　不过也就晚两天开门，问题不是很大。
　　只是他们之前已经定好的营销方案要改不少东西。
　　比如，原本的计划里，下周日，宣传期的最后一天，要用给社区孤寡老人做茶话会来个很有意义很有说法的结尾。
　　现在，下周日还是用来结尾的，但前面的宣传期就要被缩短两天了。
　　李无染感觉他好像都听到了打工人隐藏在每一句沟通下面骂老板的话。
　　那……确实赖他。
　　李无染把充足睡眠时间的重要性往上提了提。
　　工作室要开门了，李无染还要跟小五道长商量一下山庙营业时间的问题。
　　李无染先问的是他还能在这挂单多久。
　　“到四月一号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还有时间。
　　李无染又问他自己一个人营业行不行。
　　“师姐也不在吗？”
　　猫猫师姐大概是可以在的，但猫既不会帮忙招待游客也不会开摊算卦。
　　李无染说了他昨天晚上和猫讨论出来的说辞：“师姐在读博，要开学去上课了。”
　　李无染还说：“师父也从来不出来接待游客的，嫌烦。”
　　“就剩你自己的话，不然就每天只有下午开门一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