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225、第 225 章

　　负责舆论线的小男生已经要跟李无染聊起来了，被法务姐姐无情地叫了停。
　　“‘其次’放不过呢。”
　　法务姐姐手里拿着笔，面前放着翻开的本子，毫不客气地问李无染：“有一个我没能查到资料的但很重要的点。您工作室里的这个占卜表演，是合法合规的吗？”
　　“合法啊。”李无染让她明天去工作室找自己要协会送来的指南。
　　“而且，只要我过两天的考试过了，它就是完全合规的了。”
　　“这东西就跟道士证一样。只拿了传渡证的人不能在庙里算命，但他要是准备换道士证了，那在庙里的算命就叫实习，是被允许的。心理咨询也一样，我要是没有论文也不考高级证，那这个环节就比较擦边，想搞我就可以搞。但是我有论文，高级证也要考了，那每次的占卜表演，在前期叫做实验内容和数据搜集，在后期叫做考证前的练习，是合规的。”
　　法务姐姐没太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李无染在上面看到了从这也行到好完蛋的行业的完整变化。
　　男生在一边听的有趣，还问李无染心理咨询师要是改换门庭转投别的流派是不是需要重新考证。
　　“可能？”李无染没太注意这方面的知识，“你明天也可以去拿着那本指南看看。对我没用的东西我一般不往脑子里放。”
　　李无染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问他们：“还有‘再然后’和‘最后’吗？没有的话就开始干加班的正事吧。”
　　这次轮到男生举手了，他说：“有是有，就是我这个‘再然后’也不是不可以放到正事里。我想问一下，您是否打算在山神庙和工作室之间互相打广告呢？”
　　李无染甚至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我一般不喜欢做这些有着明确法律风险的事情。要不是我在工作室和在这里都只能用这同一张脸，我甚至不会让任何人把李无染这个心理咨询师跟一座山神庙里的道士联系起来。”
　　男生记了几笔，又换成法务来问最后一个问题。
　　“小老板，在接下来的争斗中，您能接受的最大损失，可以到什么程度？”
　　现在就是李无染能接受的最大损失了，收益再低，连会计的工资都要他自掏腰包去发了。
　　“我是不想有任何损失的。不过你这个损失指的是哪些方面呢？”
　　“比如，暂停营业之类的。”
　　李无染抱着茶杯坐了回去，语气轻松道：“这个无所谓，本来我考完证以后也是要直接放假到春节后的。”
　　个体户还敢歇两个月属实是把两个外援震惊了一下。
　　“那您这，重新开业以后是有了有更合适的宣传路径吗？您是已经找到了给你推荐客户的老师医生了？”
　　无。
　　李无染让他俩不用操心这个。
　　“提了价之后就会自然有一部分新客户来尝鲜的。能留下他们就够工作室吃饭了，根本不需要去找渠道宣传。”
　　李无染看了一眼窗外路过的猫，带着点无奈说：“有钱人是这样的，只要有一家新开的餐厅说自己是做高端的，那总会有那么几个有钱人，就算餐厅端上来的是屎也要去尝尝咸淡的。只要我开的价到了高端的那条线，就不需要再考虑能不能招来第一波客户的问题了。”
　　两个外援也被路过的漂亮猫猫勾走了心神，好一会才出声说：“你们这山庙也可以把撸猫当作宣传点嘛。”
　　李无染打了个响指让他们回神：“别想了。猫认生。”
　　在舆论场里游荡了两个月的小孩又没控制住自己的嘴。
　　他评价道：“那你们这小小的什么都没有的山庙还能靠什么吸引人呢？靠外面那只能算个小土坡的山却有着能绊人的阶梯吗？”
　　他还笑着说：“怎么？照着西边那条路抄？人家是走完那条弯路以后都是坦途，你们这里是只要没被绊倒的爬上来以后就再没人能给你下绊子？”
　　李无染和法务小姐姐给他鼓掌。
　　他俩一致认为：“你别说，要真能这么宣传，这里每天的游客量能奔着上千去。”
　　李无染还说：“都不用外地的游客过来，就安市这些打工人，上班谈客户的都得爬上来上柱香。”
　　但他们三个也都很有自知之明，南边这里本来就没有开发的打算，现在想开业的景点还又是一座山神庙，那更不可能把这种“好东西”给他们用了。
　　又做了一会梦，李无染带着他俩去听这座庙的特色了。
　　李无染进大殿的时候供香供的顺手，两个外援就也没动脑子地照着李无染的动作供了一下。
　　挺好。
　　李无染让他们两个先感受了一下那把琴的神奇，又让他们等等。
　　“我去找我师姐给你们表演一下这里的早课。我们山神庙还是很有特色的好吧。”
　　猫被请过来帮忙的时候也不算是完全不愿意，都是刷存在感的表演，表演一段早课也不比出去表演跑步麻烦在哪里。
　　早上一般只有李无染需要练琴，合着诵念的经文就算时不时出错也能听出来深山古庙的感觉，这次还加上了猫猫的摇铃。
　　深山古庙一下子就成了布道中的仙山古庙了。
　　李无染自己都有点目眩神迷的。
　　更妙在在李无染带着猫表演的是他最熟的那一段，完全没出错。
　　误入仙山的感觉一丁点都没有被破坏。
　　不过两分钟的表演，山神庙成功收获了两个粉丝。
　　猫猫幻化出来的女大学生对着他们点了下头回去了，李无染带着两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得瑟地问他们厉不厉害。
　　“确实可以当作常驻演出，”法务姐姐搓了搓脸，还有点回不过神，“你们这早课就算要早上四点就爬上来看，我肯定也是要看一次的。”
　　男生反驳：“四点不行，四点的话就真的只看一次了。五点半吧。五点半的话我是愿意搬到这附近住每天晨练的时候来听听的。”
　　李无染笑得很得意，故作可惜地告诉他们：“不过师父说的是每周只开放一次早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