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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第 20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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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染背着包从大办公室里出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刚才的那位嫌疑人被放出来。
并不是被恭恭敬敬请出来的,可能大叔也不想要一个过于尖锐的顾问吧。
李无染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被缠上了。
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走的路,反正李无染转个身的功夫他就拦在眼前了。
当神棍的还要学武学身法啊?
“你躲什么?”他倒是不客气,“你是被我拆穿了技术不行所以在这混不下去了吗?”
有认识李无染的警员路过,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俩人,但也没来得及发表什么评论就被手上的文件催着走了。
李无染平心静气了一下才回答他:“我今天来呢,只是来履行一下公民义务。提供一些资料,顺便帮江队看看一个说是我学生的人。”
他笑了一声,十分做作地上下打量了李无染一遍,问李无染:“来吧,再给你一次机会。来算算看,我到底是什么人。”
李无染出来的时候没关门,现在右后方的一个办公桌那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包括大叔。
“我不算命的。”
李无染都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次这句话了。
但对面这位显然不知道什么叫体面。
“哦。那你管你那个抽牌叫什么?占卜?也算是一个东西吧。还是说,你这个占卜连我是什么人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呢?”
李无染往身后看了一眼,刚才吃饭的时候都放不下手机的大叔现在在后面看的津津有味。
大叔是没指望了。
李无染被迫拿出自己解决难缠顾客的技巧糊弄他。
感觉像是被迫加了个班。
就是这位没有客户好糊弄。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就玩算命吧。
他打断了李无染翻来覆去的人不能太依赖占卜的话,直白道:“所以你确实算不出来。”
李无染假笑一下绕过他准备离开了,结果又被拦住。
他又说:“不过你都能被收编了,那多多少少应该也是会点东西的吧。这样吧,你来我们这学学,万一能通过考核也能多个证。怎么样?”
李无染回过身,对着大叔指了指他,脸上写满了“在你这传教的都不抓”?
大叔摊了一下手。
李无染懂了,这位还真有证,甚至还真有师承。
那还是得自己来。
李无染把自己的攻击性调高了一点,问他:“跟你们学什么?学犯罪吗?”
“……你很没礼貌。”
这句话能从对面的嘴里说出来。
也算值了吧。
这次李无染再绕开他离开的时候就没再被拦了。
李无染还是给他抽了牌,不过是在回了山庙以后抽的。
“同行?”
猫猫被李无染捞到了怀里,睁不开眼睛也被强行被带着一起看。
“什么同行,他也是做塔罗占卜视频的?不对吧。我听他的口气更像是东玄的体系啊。”
李无染肯定道:“江队说他有证了,那肯定是道士证了。我跟道士也能算同行?”
猫半梦半醒地提醒他:“无竟里的那几家应该是都有道士证的。”
这个同行。
李无染把猫晃醒,指着牌上的星星问它:“所以这是个天文者?”
猫猫眼睛都没睁一巴掌把牌全掀到了地上,又骂骂咧咧地从李无染身上跳下去,跑去自己的猫窝里睡觉了。
猫都有起床气了。
李无染有点愁。猫现在的状态绝对不对,但他又找不到一个靠谱的人可以问。
知道的最多的可能就是无竟了,但就凭无竟跟猫的关系,估计是拿不到正确的答案的。
等猫睡熟了以后李无染又去把猫偷回了自己的床上,还给它摆好了暖宝宝。
再去大殿里点了香,李无染回了自己的房间陪在猫旁边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下午的书。
中间倒也去续过几次香。
但猫一直睡得很沉,什么反应都没有。
晚上李无染又是把猫叫起来看它吃了饭才走的。
能吃能睡,放在动物身上其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但猫猫,也不是动物啊。
李无染还是又去了一次无竟,试着问了问它。
无竟就跟没听到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十个水潭也没换来回应。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李无染都是在山庙陪着猫度过的。除了周一必须要回工作室上岗的时候。
做线上咨询的那两天李无染甚至搬了一套监控设备到山庙去。
这可能山庙破落下来以后第一次会有白天香火不断的时候。
猫猫除了被叫起来吃饭的时候就是在睡觉,扰的李无染连晚上做梦去无竟的时候都没了多少探索的兴致。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李无染再一次找去墨点聚集的地方时只给了这么一句话就到处溜达去了。
反正他现在也不想动脑子,逛到哪算哪看到什么是什么吧。
墨点会不会听他的他不知道,会去干什么他也懒得管。
反正猫要是真出了问题他可有的是时间过来跟墨点玩了。
行动可能确实是比空想有用。
李无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这个水潭的,一个黑漆漆的水潭,不停的有黑色的墨点小人跳进去又变成白色爬出来的水潭。
这一潭就是墨水了?
那也不需要他干什么了吧。
李无染还在这个水潭的边上看到了一小队无所事事却盯着他的墨点。
李无染蹲下了,它们就靠过来主动地挤成一团还恢复成了墨点本身圆滚的样子。
啊……
李无染上了手,把这些墨点放在手里揉搓了一会,捏成了一支毛笔的样子。
这支笔很听话,李无染拿它去蘸水潭里的“墨水”,整支笔就变成了黑色,拿它对着空地说要画一棵树,笔就真的带着李无染的手动起来,让那个地方出现了一棵树的轮廓。
李无染注意了一下“墨水”的存量。
也就能画十棵树左右吧。
果然是好大的工程量。
挑了合适的地方画好了剩下的九棵树,李无染松手把墨点搓出来的毛笔放到了地上。
刚才的那些新画出来的树已经有把自己染黑的墨点去上色了。
自己给自己留的信居然也不能信。
李无染终于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无竟里。
给自己留信息都不说真话,是因为这里也会有人来吗?还是墨点打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