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198、第 198 章

　　“你对好人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猫猫今天也很闲。
　　而且还抛弃了自己的猫爬架乐园征用了李无染的床和被子。
　　李无染拆了一个暖宝宝扔到了猫窝着的附近，又拆了两个放进了被子里。
　　反正他拒绝盖冷被子。
　　“好人啊，”李无染曾经还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遵纪守法再加上道德底线符合社会期待也就够了。”
　　然后就挑出了这一种最符合他自身的描述。
　　猫猫的爪子下面扣着李无染刚带来的新零食，辣味的兔肉干和牛肉干。是没吃过的牌子，但它倒是没在别人的床上吃东西。
　　它很真诚地问道：“好人的标准这么低，是因为符合这个标准的人都已经算不上多了吗？”
　　“一部分吧。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原因，好人上面可还有着善人和圣人呢。总得给这些荣誉留出分级的空间吧。”
　　李无染伸手进被子里探了探。
　　暖和了。
　　两个暖宝宝被扔到了被子外面，李无染自己钻进去了。
　　“真的不能改改电路吗？”
　　李无染用被子圈住自己，还把肩膀也往里面缩了缩。
　　他痛苦道：“我上一次受这个罪还是初中的年级主任抽风非要在寒假前去村子里玩研学。结果又嫌我们年纪小怕危险连个炉子都不给点。”
　　猫的眼神有点飘忽。
　　它说：“主要是没有必要，也就冷这几天。温度再低一点山庙这里反而会热起来的。”
　　李无染好笑地问它：“怎么？你这里也跟北方一样到了时间才供暖吗？那有没有天太冷的时候提前供暖的说法呢？”
　　也没用猫猫回答他，李无染很自然地换了话题说着今天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
　　“我确实有种私占早就该变成这样才对的感觉。但再想想你昨天说的话，这些人的到来，可能也算是在提醒？提醒我别做亏心事？”
　　可能是被三个暖宝宝围着太舒服了点，猫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趴到了被子里，李无染只能听到它被被子闷住以后发出来的一点懒散的声音：“你非要算也不是不行。虽然我觉得就是刚好到这个时间段了而已。你好像本来也不怎么做亏心事，它根本犯不着这么费劲地提醒你。”
　　李无染好似无意地提了一句：“那确实，违背本心做事是会影响我的寿命的。”
　　猫好像是没听到，或者听到了也不在意。反正李无染又没能用交换秘密套出来话。
　　李无染也当自己没说过那句，换了正事问。
　　“猫猫。我记住我昨天晚上的梦了。”
　　猫猫迷迷糊糊地道了声恭喜。
　　李无染接着说：“你说过的墨点的变化是指它们长出了手脚吗？”
　　猫猫那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嗯”。
　　李无染便放心地问它：“那你应该有看到过我晚上都是在干什么的吧？我昨天到梦里去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干站了半个晚上。”
　　猫猫没动静了。
　　李无染凑过去点把猫猫挖了出来，果然是睡过去了。
　　破猫。
　　把猫猫放回它自己的坑里，李无染多套了一身衣服到无竟干活去了。
　　无竟里白天的墨点远没有梦里的活泼灵动，李无染还试着在这里问了问有没有墨点知道自己晚上是干什么工作的，但这些墨点就是单纯的墨点，只按照固定的路线运行，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也许有变化的墨点只是梦里的那些？
　　李无染还是只清理了三个水潭就走，他还是按照清完一个就直接去下一个的方法进行的，但就算这样，最后一个水潭的墨点也让他等了足足十分钟才回去。
　　难怪猫闲呢。
　　李无染回到山庙的时候散在被子上的三个暖宝宝已经凉了，猫又团成了一团。
　　李无染拖了个椅子坐到一边，没再给它摆个暖阵。
　　他现在是真有问题要问的。
　　“猫猫。”
　　“猫猫。”
　　“猫猫。”
　　……
　　李无染坚持不懈地喊了有十声才把猫叫醒。
　　猫没来挠他大概是因为不想冻爪子。
　　李无染收起嘴边的笑意，正儿八经地问猫：“山庙里的丝线好像变得更沉了？我刚才从无竟出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垂下来的，没有几条还飘荡在空中的了。这也是因为‘时候到了’？”
　　猫瞪着他，一直瞪着他。
　　直到李无染又给它拆了一片暖宝宝扔过去才慢慢开口说：“不是说了吗，能力是一点一点给你的，把一个普通人的你拉进无竟跟把一个能算上下五千年影响万万人的人你拉进无竟需要的力气当然不一样。”
　　啊……
　　怪不得，当初猫说什么都要教会他怎么自己进出无竟。
　　“好的，下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晚上去无竟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吗？我昨天去的时候一点记忆都没有，白白站了半个晚上。”
　　猫又盯着李无染扔过来一个暖宝宝才开口：“不知道，我只能看到你带的墨点在做什么。你把自己藏得挺好的。我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在战场上见过你。”
　　好吧。
　　李无染换了个问题：“那我的那些墨点在做什么？”
　　猫猫抬着头，表情一下子变得一言难尽。
　　“你，你那些墨点去气团里滚一遭之后就消失在无竟的边界了，再回来的时候就会从纯黑色变成一块黑一块白的。”
　　猫还说李无染：“我会怀疑你跟文氏他们是一样的，确实是你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跟他自己猜的没太大差别。
　　不过他对猫说：“得等我再去看看，等我搞清楚了当时的我到底是什么想法会跟师父汇报的。”
　　猫猫翻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白眼。
　　李无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想加快现在的进度，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除了提高我的影响力。”
　　又被猫盯着了，李无染又扔了一个暖宝宝过去。
　　猫猫面露欣慰地看着他，说：“没有呢。”
　　李无染感觉自己手有点痒。
　　不过还是没打扰又睡过去的猫猫，李无染还把剩下的几个没拆封的暖宝宝也放到了猫的旁边，去大殿里给它点了个香，自己回家去了。
　　明天也还有几个盲盒能拆，还没到家，李无染就已经在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