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19、第 19 章

　　比令人惊喜的播放量先到来的是让人快乐的评论。
　　李无染只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顺手刷了一下后台就看到了好多条说他“有进步”“解牌更好了”“提醒的很到位”这样的评论。
　　李无染现在一点也不嫌弃这些话没用了，能让他感觉轻飘飘的怎么能算是没用呢。
　　更让人期待的是李无染终于收到了老教授的信息，让他去办公室面谈。
　　李无染坚持认为以老教授的忙碌程度，如果只是需要修改或者重写那是直接会一封邮件打发掉的。
　　所以，肯定是好事。
　　李无染借着图书馆的厕所把头发规整好，心情愉悦地步行去他们学院的办公楼了。
　　他甚至不乐意扫个单车让风吹乱自己刚整好的头发。
　　老教授办公室的门开着，李无染敲门的时候还看到他正嘬着热茶眼都不眨地盯着屏幕。
　　“喔，李无染啊。你来。”
　　李无染刚走进去两步就被喊去拿个凳子坐过去。
　　老教授慈眉善目的，跟听他们做开题报告的那天完全不一样。
　　他笑呵呵地说：“李无染同学，跟我说说你这篇论文是怎么写出来的吧。”
　　李无染隐去了自己运营了一个神棍账号的事，拿出来手机跟老教授分享了一下那些问卷。
　　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小腿的肌肉绷紧了一下，说：“这个也不需要当作数据放进去，我就没做成那种合规的调查问卷，这样还能多收回来几份。”
　　老教授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那哪不是，天天说要数据规范，搞七搞八定下一堆规则，最后整的我们田野调查做不下去了。谁乐意填你那又臭又长又是问隐私又是需要反复回答的问卷啊？”
　　老教授最后咂了下嘴，说：“你这个素材搜集的就蛮好的，可惜不能当作数据用。”
　　老教授最感兴趣的果然也是最后那点，这些人做着比宗教徒还宗教徒的事却坚信自己没有信仰。
　　李无染没在论文里讨论这点，但现在在老教授面前就没什么顾及了，大不了送点思路出去。反正他以后又不干这行，那当然是解惑更重要了。
　　愉快地交流了一下午，放他回去之前老教授还问他：“你真的不读研啊？保研你拒绝了那没办法了，你明年考个研就来我这嘛，我给你留名额。”
　　李无染拒绝了，读研不还是得干活。
　　不过他拒绝的时候还是说得挺漂亮的：“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可能等我解决了实际的问题后会再回来的吧。”
　　老教授非常理解，他们系每年拒绝保研的都是要去挣钱的。
　　李无染出门的时候他还提醒了一句：“你的文献翻译尽快做啊，十号前也要给我的。”
　　李无染应了一声，还在楼道里就托着笔记本给他发了过去。
　　这下没事了。
　　虽说本科论文跟学术垃圾的区别算不上大，但一稿过的感觉还是，爽啊。
　　李无染今天去图书馆也算是有正事的，他要去刷驾考理论部分的题了。顺便再拿图书馆时长糊弄一下老母亲。
　　考驾驶证这事，只要他报的快李瑶就不可能再等着论文一提交就拉他去公司上班了。
　　至于毕业证下来后，那就再说。
　　万一他到了那时候就已经找到一个能对抗“断生活费”威胁的清闲的工作了呢。
　　在路上又一次没忍住刷新后台的时候李无染不但看到了令人满意的高达1053的播放，还有着更令人满意的评论。
　　这已经是第六个视频了，李无染总算在自己的视频下面看到跟“自己”相关的评论了。
　　罗马布偶：谢谢传讯。很多时候我都是听完就跑的，但是up的这一期真的给了我很多启发。第二组和第三组的花都很喜欢就都听啦，就是听完了也很难选出来A还是B。全都是有好有坏，物质精神和情绪上的收获各不相同，真的很难选。up下次还是出个yes or no吧，救救我们什么都想要的人。不过虽然还没有方向，但是我会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不会再害怕未知的前路了。
　　李无染读完那条评论能感觉到自己的眉眼都舒展开了。
　　说不出来的舒适。
　　比给凉拌柠檬建议的时候还要舒适。
　　他都有点想去正经的学学这些东西了，哪怕是只能多两个这样的评论那也很值。
　　李无染享受了好一会才切回去看这次的后台数据。
　　完播率居然还有53.5%。
　　这下都不用等评论李无染也能猜出来这些人就是对他的声音很满意的那批了。
　　贡献了五百多的播放啊，再练练台词让视频听起来更舒服一点也不是不行。
　　评论里当然是不可能只有好听的声音的。
　　不过李无染看到的“建议”也不是很尖锐。
　　人家语气很好的说：感觉up的解读一阵一阵时好时坏的。up要不要先去学学牌阵多练习一下呢？
　　这是第二回看到牌阵了。
　　李无染做了个记录，休息的时候上某站自力更生了一下。
　　还真有啊。
　　更神奇的是，这玩意还能堂而皇之的卖钱。
　　李无染都想为东玄叫屈了。
　　挑了几个播放多的划着进度条看了一下，好复杂的东西。
　　那个要抽十六张牌的牌阵是认真的吗？
　　不过李无染也确实长了见识，比如那个跟宠物沟通的牌阵还有跟迷失之人沟通的牌阵。
　　塔罗居然不是只能用来算学业/事业和爱情的。
　　开眼了。
　　李无染从没在大众占卜里见过这种复杂的东西，想想也正常，看牌的数量就知道抽牌解牌有多麻烦的东西，人家肯定是要收钱的。
　　而且这东西，没有具体要问的事好像也没法用。
　　李无染往自己的收藏夹里放了几个牌阵的介绍，还是要知道一点的，万一他还会接到私占呢。
　　虽然最好还是别再接到了。
　　再一次切到后台，李无染美滋滋地看了一圈评论就又收到了一条私信。
　　是那个建议他学学牌阵的观众。
　　她发过来一条：你真打算学牌阵的话建议你看看这个up呢。
　　李无染抿着嘴去把自己的收藏夹变成了仅自己可见，顺便检查了一下隐私设置，确认自己再点赞收藏什么视频都不会再被显示出来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