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亭边过

170、第 170 章

　　李瑶困惑了一会，紧接着就脸色不怎么样的问李无染是不是真打算去当神棍了。
　　“道士证这种东西，”李无染咽了口豆浆，“这种不好搞到的东西，既然有机会还是努努力拿到手比较不亏吧。”
　　李瑶也没说支不支持，只是又提醒了一遍遵纪守法。
　　李无染有时候真的挺怀疑自己在老母亲眼里是个什么形象的。
　　今天上午的来访者都是些固定客户，除了给病例册加了几页纸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有点无聊。
　　李无染关了门又看了一次手机，还是没收到大叔的回复。
　　一晚上加一上午了，提供过去的那位是不是他们想要的鱼不回答，自己把视频限流以后对他们有没有影响也不说。
　　想干什么呢？
　　有人敲门。
　　李无染放下筷子抬头，门外是一个，小孩？
　　叹了口气，李无染起身走过去，开了门，但把小孩堵在外面问：“你是走丢了？往你左手边的方向走二百米就有个派出所。”
　　小孩脸上骂的挺脏的，但他行动上却很有礼节的给李无染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
　　“我成年了。你这不是做心理咨询的？”
　　刚成年一天的小孩。
　　十八的小孩，长得过于嫩了点。
　　李无染放他进来，给了他定价册，问他要约在什么时候。
　　“目前的话，下周六才开始有空。要约两个小时以上的话还要再往后排了。”
　　小孩看着预约表挑挑拣拣半天，最后问李无染能不能今天加个班。
　　“加一个小时的班就行了。”
　　李无染笑得很礼貌，手上却一点停顿都没有的按上了小孩正在看的预约单准备抽走。
　　加个屁的班。
　　小孩用力留下预约单，有点着急地对李无染说：“我给加班费！五倍报价！”
　　李无染往后挪了半步，从小孩的蘑菇头发型一路看到脚底下看起来就不太贵的鞋，半是提醒地告诉他：“一千一个小时的心理咨询，一般来讲是没什么意义的。”
　　然后小孩就拿出来了一张李无染很眼熟的卡。
　　经常会出现在二代手里的卡。
　　小孩说他付定金。
　　嗯……
　　李无染很认真地问他：“你这张卡，来路正常吗？”
　　小孩被他噎了一下，利索地换成了下周六的预约。
　　也行吧，反正他这也不提前收钱，这小孩还会不会再来都两说，脏钱应该还是收不到的。
　　把小孩哄走，李无染接着处理他已经有点凉了的午饭。
　　等他年底换了证提价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个预约系统出来。
　　总是在午饭时间上门预约的到底是什么爱好。
　　下午也有老客户。
　　李无染总算知道这位大叔的同事来了三次是想咨询什么了。
　　亲子关系啊。
　　确实麻烦。
　　“不如我们问问牌吧。”
　　大叔的同事忍着笑，对李无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两次都没让你发挥真是不好意思啊。”
　　也还是发挥了一次的。
　　但李无染毕竟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现在不用牌也能知道这一位并不想提起上次的事，甚至完全不想回忆上一次的状态。
　　那就不回忆。
　　李无染自认完全没有大都数心理咨询师的毛病，并不会做给出解决问题以外的任何多余的事情。
　　就当作是第一次给这位大哥哥表演抽牌。李无染很标准的表演完了整场。
　　李无染确信自己听到大哥哥的笑声了，就在他看着牌说出“你这好像不是亲子关系是仇人关系啊”的时候。
　　但李无染还是一点点说了下去。
　　“按照牌面来看呢，你想要亲子关系变得正常融洽，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认清幻觉，认清你们现在确实是对抗关系。然后嘛，慢慢来，有勇有谋的推进关系，不要试图掌控一切，就差不多了。”
　　大哥哥笑归笑，还是很认真地听取了建议的。
　　但他问李无染：“你这里能教教怎么在没有足够时间的情况下教育引导三四岁的小孩吗？”
　　挺想说自己没办法的。
　　李无染照本宣科地给大哥哥背了背在儿童心理学里三四岁的小孩要怎么教育，最后告诉他：“可你说你没时间。那我只有一种建议了，出于我自己记忆里的建议。规矩分明，但你得是你孩子的底气。”
　　“挺难的。”
　　是挺难的。
　　李无染去掉了李瑶的名字，把她教育小时候的自己的事拿出来做了例子，好的和不好的都说了说。
　　时间到了的时候大哥哥就收了话题。
　　他比李无染还在意时间。
　　虽然他还是让李无染加了个班就是了。
　　“你昨天提供的那条鱼，也算一条鱼吧，就是不是我们想要的。”
　　他还给李无染看了看那个已经转到经侦的案件概述，问他：“评论里我们没再发现什么了，你的私信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无染有点意外，意外地似乎明白了这一位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是那个状态。
　　“我现在的合作对象从大叔变成你了是吗？”
　　大哥哥沉吟了一会，不确定地说：“江队，嗯，你大叔，现在不太方便。但以后大概率还是他负责跟你合作。”
　　行吧。
　　李无染邀请这位一起坐在资料室里的电脑旁边，自己翻私信给他看。
　　“你时间够吗？”
　　李无染对着一列红点深呼吸了一下，对他说：“你要是不着急我就一个个看过去了，顺便排一下线上的咨询。”
　　大哥哥发出了跟大叔一样的感叹。
　　“这都多久了，还有这么多人找你算命呢？”
　　什么一脉相传的造谣手段。
　　李无染没接话，默默点开了第一条私信。
　　“水泛木浮啊。”
　　？
　　李无染比旁边坐着的大哥哥还迷惑，但他还是解释了一下：“大概就是来骂我的，不用管。”
　　大哥哥往自己的本子上记了一笔，还问李无染前四个字什么意思。
　　李无染沉默了一下，不是很情愿地说：“你如果动动手指搜索一下的话，就知道这有客死他乡的意思了。”
　　“有这个意思，但你们流派不是这么解的是吗？”
　　这位毕竟不是大叔，没那么多恩恩怨怨，李无染转过头看着他直白道：“你要不猜猜我为什么讨厌跟你们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