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少爷被宠翻了》半支离

13、第 13 章

　　小何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的过程中有些焦急。
　　时不时还会用余光瞥向旁边的站姿很标准的陈轩。
　　他也不是觉得寻赴云会在自家公司里出什么事情，就是担心宋程厌会欺负对方。
　　也不知道赴云哥胃还疼吗。
　　半个小时前还被寻明德等人那么逼迫，现在心情肯定很糟糕，如果宋程厌要是......
　　陈轩看到小何在门口走来走去，漠然地挪开目光。
　　跟在宋程厌的身边许久，性格跟对方学得有模有样，属于很冷淡的那种。
　　基本上都很少说话。
　　十分钟后，紧闭的会议室门从里面被打开。
　　小何听到声音迎面快步上前，“赴云哥......”
　　听到称呼，宋程厌好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又松开。
　　这个称呼其实只有在私底下小何才会这么喊，一般在公司都是喊寻总，但刚刚过分得着急，没过脑就喊出来。
　　“怎么了？”寻赴云手上还拿着签好的合同。
　　小何上下打量着他，见除了嘴唇红肿之外就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松口气。
　　“没事。”
　　寻赴云知道小何这是担心自己，感到无比的暖心，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揉对方的脑袋。
　　可刚一抬手，就察觉到旁边那淡漠的视线。“......”
　　顿时手就迟疑顿住在半空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要落在小何的脑袋上。
　　要知道宋程厌这人的占有欲很强，对小何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排斥心理，就如同自己圈养起来的猎物被人染指那般。
　　寻赴云对小何没有半点的心思，顶多是把对方当成朋友或者是弟弟。
　　可他知道，这些东西宋程厌才懒得管。
　　不避嫌到时候遭罪的只有他自己。
　　最后手还是落在小何的肩膀上。
　　“你先把合同拿去我办公室，我送送宋总。”
　　一下子把亲密好友的关系拉远到成为上下级，拍肩膀的动作就仿佛像是上级领导对下属做事的鼓励嘉奖。
　　小何心思单纯，没有想到别的东西，点点头回答：“好的。”
　　随后礼貌地朝几人颔首躬身，便拿着合同快步离开。
　　寻赴云走在宋程厌的身侧，两人走在前面，陈轩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进入电梯。
　　他余光轻瞥了眼旁边的宋程厌，视线往对方的下半身匆匆扫视，刚抬起就被抓包。
　　“......”
　　可惜这回的寻赴云并不觉得尴尬。
　　在会议室的时候，宋程厌说完那句话就按着他的后脑勺索吻，将所有的话都泯碎于唇齿之间，空荡安静的环境下只能够听得到两人接吻时发出的水声。以及布料接触时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等他被宋程厌抱着放在会议室办公桌上，手刚摸上皮带，对方的手机铃响起。
　　亲热就此被打断。
　　原本骤然升温的暧昧就如同结薄冰般，被人轻易地人敲碎。
　　“叮———”
　　电梯到一楼了。
　　寻赴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程厌斜睨他一眼，抬步就往外走去。
　　欲求不满的男人。
　　脸色如常，可熟悉对方的人都知道他情绪此刻降低了不少。
　　不知为何，看到对方冷峻的脸上淡漠，走路带风的模样，寻赴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舒爽感。
　　就像是孩童捉弄到人那种愉悦，又或许是瞧见‘前男友’出糗心情得到了进展的升华。
　　但寻赴云不能够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他知道宋程厌这个人表面上瞧起来与世无争、冷漠淡然，可却十分的记仇。
　　到时候等到周五，会被连本带息讨回去。
　　“寻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陈轩拉开车门，对站在一旁的寻赴云说道，“就不打扰您工作。”
　　宋程厌动作行云流水般上车，修长的腿很长，明明很宽敞的车直到对方进入变得无比的逼仄。
　　像是没有话要跟寻赴云说一般。
　　又仿佛不久之前在会议室发情的人不是他。寻赴云挑眉，点头，“好的。”
　　就在陈轩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突然拿出手机喊住对方，说，“对了，要不陈助理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担心误会，又补充地解释说，“日后如果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微信上联系。”
　　作为宋程厌身边的助理，无论是什么事情都需要帮忙处理。
　　寻赴云也不惊讶陈轩知道他跟宋程厌之间的关系，估计‘包养协议’都是对方拟出来的文件，就连以往宋程厌包养过的小情人都是对方处理的也说不定。
　　不然的话，今天早上宋程厌怎么会那么娴熟的从书房里拿出合同。
　　就连......
　　洗手间里还有套子。
　　一看就是提前就准备好的。
　　陈轩的余光望向坐在后座的宋程厌，对方薄唇紧抿，一看就是情绪降低到了极点。
　　他本想着说让寻赴云添加宋总就行，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到自家老板扭过头，望向另一边的窗外。
　　“......”这样子应该是拒绝交流的意思。
　　“行。”
　　寻赴云掏出手机，“二维码，我扫你。”
　　陈轩调出自己的二维码摊开。
　　只听‘嘀’的一声，寻赴云的手机屏幕上就跳出添加好友的界面，对方的用户名很简单，头像就是穿着职业装的本人。他干净利落地点下添加。
　　“好了，验证发过去，你看一下收到了吗？”
　　陈轩通过好友后，就把手机收起来。
　　“已经加上了。”
　　“那寻先生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情的话可以联系我。”
　　言罢，礼貌地颔首躬身，随即将车子后座的车门给关上，绕过车头往驾驶位走去。
　　车窗玻璃是黑色，寻赴云没办法透过玻璃看到宋程厌的脸。
　　直到车子启动，缓慢地行驶离开，进入车流当中，他才抽回视线。
　　微信上显示了个小红点，是陈轩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寻赴云没有给对方改备注，就把屏幕按熄屏。
　　为什么他不添加宋程厌好友，而是加的陈轩，主要还是觉得不要过分的越界。
　　他就算没当过其他人的小情人，以前也没玩过包养，但圈内、圈外的朋友们有过这经验的貌似都是这么对待小情人。
　　有需求、事情或者是其他的情况都是让助理来联系。
　　特别是宋程厌，作为宋氏集团的总裁，每天要忙着的事情多到数不清，哪儿还有空跟他联系。
　　只有贴身助理陈轩才能够时时刻刻地跟在对方的身边，如果要是有事的话也会让他来通知自己。
　　不过主要还是寻赴云想到以前大学时，宋程厌被问要联系方式，都是以不加‘陌生人’的微信为理由拒绝。有时候连班上的同学都不会加。
　　太受欢迎，微信基本上每天都会被加爆。
　　后来索性就关闭了好友添加的选项。
　　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大概还没熟悉到要添加好友的地步。
　　寻赴云不想自讨没趣地上去问联系方式，毕竟当初还是他单方面地拉黑删除好友。
　　没有过分的纠结，把手机放回口袋，就抬步往公司里走去。 车上。
　　明明没有开空调，陈轩依旧觉得车厢内的气温有点低。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家老板双手交叉搭在腿上，端坐着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
　　跟在宋程厌的身边这么多年，如果还捉摸不透对方的情绪的话多少有些算是白干。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能够看得出情绪不佳。
　　从他当宋程厌的助理开始，想要接近对方的男人、女人数之不尽。
　　就连同在应酬时也有不少想要合作的伙伴们明里暗里给他们送上房卡，除了金钱、物品之外，最能够让男人把持不住的那必然就是美色。
　　可这些东西，宋程厌从未接受过，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哪怕宋老爷子安排相亲，对方都从未去赴约过。
　　惹得前者没少勃然大怒。
　　但现在宋氏集团都是宋程厌做主，如果他不愿意的话谁也别想强求。
　　洁身自好的同时也从来不会单独跟女性吃饭，除非是家中的长辈或者是合伙人。
　　就比如昨天，宋总的妈妈从国外回来，刚好两人在餐厅吃饭时撞到寻赴云跟顾霜在约会。
　　陈轩觉得，宋程厌在所有同龄人内无论是性格、手段、能力都属于优秀沉稳又干净利落，从未出现过情绪上失控的问题。
　　可昨天......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唇角上还带着伤口。都是成年人，那伤口怎么来的一目了然。
　　让他提前准备好‘包养合同’，并且昨天大晚上明明应酬结束要回家，可收到一则消息后又千里迢迢跑去接人。
　　这还是头一遭。
　　就比如现在，对方的情绪貌似也失控半瞬，眉宇间的冷淡无处可藏。
　　盯着他后背，神色间波澜不惊，却暗藏玄机。
　　仿佛像是.......要上来刀了他的眼神。
　　“......”陈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轻咳两声，打着方向盘，说，“宋总，我们接下来是去白氏集团吗？”
　　他们来到临城就是为了合作，以及在这边建立新的公司。
　　宋程厌冷淡的“嗯”了声。
　　过了一会儿又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陈轩趁着等红灯的功夫，直接把手机拿起来递给宋程厌。
　　他知道对方不会窥视他的私人内容，问手机无非就是为了看寻赴云的朋友圈。
　　宋程厌接过手机，没有看别的隐私东西，直接点开刚刚加上的好友。
　　寻赴云的头像很好认，是小狗的简笔画，昵称只有‘赴’一个字。
　　点开对方的头像，再点进朋友圈。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
　　只有一条“一个月可见”的朋友圈权限提示。他记得当初的寻赴云很喜欢发朋友圈，无论是遇到什么有意思、搞笑、郁闷的事情都喜欢拍下来或者是简单地文字叙述发在朋友圈里。
　　就像是备忘录般，记录着点点滴滴的生活。
　　可近一个月都没记录，看来应该是很忙，每天都是为寻氏而奔波劳累。
　　“宋总。”驾驶位上的陈轩时时刻刻注意着宋程厌的表情。
　　当即提议地说，“您其实可以用我的手机推名片给您，顺路加上寻先生。”
　　宋程厌将陈轩手机熄屏，起身上前将手机放回原位。
　　听到对方委婉建议，他抿唇须臾，“不用。”
　　陈轩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安静地开车，打着方向盘往右边的路拐过去。
　　坐在后座的宋程厌散漫地往后靠，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
　　消息列表的最顶端，有个联系人被置顶。
　　头像正是小狗简笔画。
　　-
　　寻氏集团跟宋氏集团合作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出去。
　　当初拒绝过寻赴云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个，纷纷找上门来想要重新讨论合作上的事宜。
　　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去接近宋程厌。
　　那可是宋氏集团！如果能够合作，公司至少走的都是上坡路，绝对水涨船高，步步升。
　　这也让昔日拒绝又羞辱寻赴云的部分人们感到脸上特别的疼，如果要是得罪了对方，岂不是也跟宋氏没有合作的机会？
　　纵使不知道现在两家公司到底什么情况，如果能够讨好的还是需要讨好一番。第二天，寻赴云来上班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里堆满了礼物。
　　很多东西都是市面上难求的东西，什么古董、字画、价值六位数的补品之类的东西堆满了整整一个角落，就连求合作的机会也特别多。
　　“寻总，要退回去吗？”小何看着那些东西发愁。
　　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那群人就把东西放在前台，还是刚有人搬上来的，
　　寻赴云手上拿着文件，转动着椅子面对着那角落，弯唇说道：“为什么要退回去？”
　　“东西是他们自愿送的，照常收下就行。”
　　似乎想到什么，又说，“当初没在酒桌上针对、羞辱我的可以回礼，其他那些想对我动手动脚又言语羞辱我的就免了，送来的东西就当做都是他们送我的赔礼，不必有任何的负担。”
　　不要白不要。
　　他也是个心眼小又记仇的人。
　　再说了，现在寻氏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开始新的蜕变。
　　别人主动来示好，那必然不能够拂面子，尽管绝大部分可能是为了讨好宋程厌。
　　利用对方把寻氏维持好现状再更进一步，有何不可呢。
　　这叫做，合理使用。
　　小何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本满脸的愁容变得堆积着笑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看看那些东西有什么合适的，可以拿去给瑶瑶。”寻赴云指着那一堆奢侈品，“小姑娘应该都喜欢手链、项链这种，我记得好像有人送来着。”
　　瑶瑶说小何的妹妹，还没成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医院修养着。闻言，小何立马摇头说，“不不不！太贵重了。”
　　“没事。”
　　寻赴云站起身，直接到那堆奢侈品里挑了一条项链和一块手表，掂在手上，放在小何面前。
　　“一点点心意，不要白不要。”
　　小何眼底含着泪水，嘴唇翕动，似乎想不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寻赴云说送就送。
　　明明自己....都捉襟见肘，正处于需要用钱的时候，结果还是会......
　　他当助理时就见过往上不少当助理的吐槽上级领导难伺候、屁事多，还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人，入职之前他还祈求着不要给他事儿逼的主儿伺候，没想到果真灵验。
　　基本上跟在寻赴云身边都是做些份内的事情，包括这两个月亦是如此......
　　哪怕寻氏困难，对方也不会传播负面能量，更不会出现情绪暴躁，只是变得话少还抽烟。
　　“哭什么？”寻赴云哑然失笑，“苦尽甘来了。”
　　真的苦尽甘来了吗？
　　小何知道这都是对方牺牲了自己才能够得到另一样东西。
　　“谢谢赴云哥。”他低着头，把眼泪憋回去。
　　寻赴云还是觉得小何很单纯，就小他四岁，比起职场上那些人纯真不知道多少倍。
　　他摆了摆手，刚想说什么，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起。
　　“那我先出去。”
　　见状，小何同寻赴云知会声后，在后者的提醒下拿着东西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