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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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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身为沈家的暗卫,你受一个沈家人的命令,来催我这个沈家家主吗?”
院中的男人低下了头,却不言语。
一旁的阴月听着,心里十分震惊,眼前的人居然才是真正的沈家家主吗?
“沈家沈姓暗卫现在有多少个?”
沈姓暗卫就是沈家从外面找的有修行天赋的孤儿,从小签下道契,受沈家驱使。
“回禀……家主,”男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开口,“沈家沈姓暗卫现在共存十七名,我名沈九。”
“不像个人名,畜牲才排数字。”
男人沉默的接受女人的奚落。
女人现在才是沈家家主,能控制他们的家主信物也握在女人手中。
“你把所有暗卫都叫来。”
不过一刻,空荡荡的院子中站满了穿着黑衣的暗卫。
“叫你们暗卫还真全穿黑衣服啊,也算是丑的整齐了。”
“这次叫你们来,是让你们明白一件事,你们要忠于的不应该是沈家,而是我。”
“你们绝对听过我的名号,不过倒是不一定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沈心愉,仔细记住了,我才是你们的主子。”
把柄在沈心愉手中,暗卫们自然是不敢有怨言,一齐单膝下跪。
“我们愿誓死效忠家主!”
“都是些虚话,你们的命贱的一文不值。”
“你们其中大部分人的修行都受到幼时签下的道契限制吧?”
沈心愉嫌弃的打量着众人,这其中修为最高的也才不过摸到筑基的门槛。
“不堪大用的东西。”
嫌弃的咒骂了一句,沈心愉抬起手。
众人僵直了脊背,只觉得一股强横的灵气接连涌入他们的身体,但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喷涌的灵力带起一阵飓风,风过去,众人只觉得有什么无声的限制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沈心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青筋暴起。
“你们身上的道契已经被我解开了,毕竟我说过你们的命一文不值,我不需要你们卖命,我只需要你们为我办事就够了。”
“从明日起,每天在我这院子中集合,我教导你们修行,不然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怕不是乞讨都不够。”
暗卫们互相眼神交流着,并不全然相信沈心愉解开了他们身上的道契。
沈心愉手指随意的指了一人。
“你过来。”
那名暗卫直愣愣的上前。
“把手放在剑上。”
手放在剑上,暗卫还不等沈心愉的下一步指示,就发现手中的剑不受控制,直直刺入了沈心愉的手臂。
预想中的鲜血并未出现,那柄剑甚至没在沈心愉的衣服上留下划痕。
“请家主恕罪,刚刚实非小人本意,我……”
暗卫满脸的慌张,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没罪,是我控制你的剑刺过来的,现在你还活着,你们应该相信道契解除了吧?”
听见沈心愉的话后,暗卫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然后目光呆滞的看向自己的兄弟姐妹们。
“我等愿受差遣,尽犬马之劳!”
暗卫们再次齐刷刷的跪成了一片。
还站在沈心愉身旁的暗卫慢了半拍,只觉得被兄弟姐妹们背叛,刚才说好的过程没这一拍啊。
心里虽然没摸清行事,但那个暗卫双膝跪了个实诚。
“我也是!”
这一行为成功引起了沈心愉嫌弃无比的目光。
“滚人堆里去吧,好吗?”
暗卫闻言,翻滚着进入了暗卫堆里。
沈心愉用手捂住了眼睛。
“都滚吧,记得自己给自己起个像样的名字。”
“家主!”
暗卫中心,一女子走了出来。
“家主,此次沈远山叫您议事,是因为他狼子野心,想要当家主,所以联合沈家众人,想要让您去与季家联姻。”
“那季家派出的联姻人选大概已经确定,名叫季麟,天生聋哑,性格怯懦,绝对配不上家主您啊!”
“季家……季麟……”
沈心愉敲着扶手,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家主,不然让我们去暗杀季麟,季麟不过一普通人,绝对……”
“事情没有这么解决的,你们都退下吧,不要做多余的事。”
暗卫们听话的消失,院中重新归于平静。
离开院子后,暗卫们聚在了一起。
“大姐,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翻看过卷宗,沈家的暗卫就是家主创造的,虽然她现如今成了公认的废人。”
“但是我不认为一个那么传奇的人会如此简单的堕落。”
“而且……”
领头的女人迟疑了一下,虽然沈心愉说话难听,态度高傲,但确实在拿他们当人看。
左右都是当狗,她更情愿给沈心愉当狗。
众人看着大姐的沉默,也纷纷低头,在心里自己计较着算盘。
“你们心里仔细计较好,反正我已经选择了跟随家主。”
领头的暗卫开口。
“我也愿意跟随家主。”
有不少暗卫表态,同样,也有不少暗卫选择了沉默。
既然现在身上的道契已经解除了,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他们凭什么还再次趋于人下。
女人见着心思各异的人,叹了口气,天底下没有送上门的好事,沈心愉敢解开道契,就证明她有其他手段去约束他们。
“隔壁有床,你今天就睡在这吧。”
沈心愉转头对阴月说。
“四爷不让我外宿其他院子。”
“他?他算个屁。”
“对了,你叫什么?”
“四爷给我取名阴月。”
“yīn yuè……”
嘴里念叨了一遍,沈心愉就明白了是哪两个字。
“这名字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叫银月了。”
明白了眼前人的霸道,银月不再反抗,老实道谢。
“多谢小姐……家主赐名。”
银月迟疑了一下,选择称呼眼前的人为家主。
“对了,以后你的主子就不是沈让那个废物了,而是我。”
推着轮椅进房之前,沈心愉扭头,开口。
银月毫无选择,只好再次应是。
进了隔壁的厢房,屋子里的没有分毫陈设,这屋子只是一间屋子。
床上没有被褥,躺在硬实的木板床上,银月蜷缩着入睡。
主屋当中,屋中跟厢房一样,毫无装饰,看不出丝毫住人的痕迹。
沈心愉坐在窗边,一只漆黑的乌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