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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检测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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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十七分，温言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基因管理局大楼的警示灯在云层间投下暗红色的光晕。他盯着天花板上那道蜿蜒的裂缝，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昨晚沈铎的信息素残留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雪松味，即使开了整晚的窗户也散不尽。
“第两千四百五十二只……”
温言对着空气小声数着，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单。这是他失眠时养成的习惯，数天花板裂缝旁的小坑点，假装它们是一只只绵羊。
这个愚蠢可笑的游戏从他十五岁被送进Omega寄养所就开始了，那时候天花板上的裂缝比现在这个要长得多。
床头的电子钟跳到了六点二十三分。温言轻手轻脚地滑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走到窗前，看着下面街道上刚刚开始巡逻的装甲车。车顶的探照灯扫过公寓楼下的灌木丛，惊起几只灰雀。
厨房传来陶瓷器皿轻碰的声响。温言立刻竖起耳朵，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咔嚓、咔嚓”
那是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节奏均匀得像个精密的机器。
温言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看见沈铎站在厨房操作台前。
Alpha今天穿了全套制服，深蓝色的面料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银色的肩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沈铎正在削苹果——军用匕首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果皮连成一条完美的螺旋，宽度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
温言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注意到操作台上放着两个餐盘，其中一份摆着切成小兔形状的苹果——幼稚又无聊，边缘却修得异常整齐，连兔耳朵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沈铎不会有强迫症叭？（兔崽子苹果……想吃……）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沈铎的刀尖一滑，在苹果上划出一道丑陋的刀痕，温言看见Alpha的肩线瞬间绷紧，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停顿了半秒，随即粗暴地将苹果塞进餐盘，动作大得差点打翻旁边的牛奶。
温言迅速后退两步，假装刚起床的样子揉着眼睛拉开房门。
“早啊长——”
沈铎已经大步走来，带着一阵冷冽的雪松气息。他不由分说地将那个被削坏的苹果塞进温言手里。
“别说话。”Alpha压低声音，呼吸喷在他耳畔激起一阵战栗，“今天来的是林夙的亲信。”
温言低头看着手中残缺的苹果，果肉已经有些氧化发黄。眼神向上一瞟，今天沈铎的领口别着一枚银质领针，眼神一暗，那是新型监控设备，针孔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难怪这条子突然这么配合。
“我、我知道了……”温言乖巧应道，发抖手指揪住沈铎的袖口。他能感觉到Alpha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但出乎意料的是，沈铎没有甩开他。
基因管理局的白色检测车就停在公寓楼下，车身上印着醒目的双螺旋标志。温言跟在沈铎身后下楼时，冷风迎面吹过，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街角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微微降下一条缝，一抹红色衣角一闪而过，温言眼睛微眯，哟呵，林浔，周默的得力助手。
看来反抗组织也在密切关注这次检测。
“走快点。”
沈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不带一点温度，温言加快脚步，却在台阶上“一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沈铎条件反射地转身接住他，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温言能清晰地看见Alpha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还有那微不可察的慌乱。
“蠢货。”沈铎迅速松开手，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
啧，有种调戏良家妇男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嘻嘻，好玩爱玩～
检测中心的大厅空旷得令人心悸，白色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刺眼的灯光。
温言跟在沈铎身后，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墙上挂着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基因管理局的宣传片：“完美适配，构建和谐社会”的字样不断闪现。
“到了。”
沈铎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停下，输入密码时用身体挡住了温言的视线。
门缓缓滑开，露出里面冰冷的检测室，墙壁上布满了各种仪器，中央是一张看起来像牙科治疗椅的设备，只不过多了许多束缚带。
检测室里，金丝眼镜女医生正在调试设备。她胸牌写着“苏芮-基因检测科主任”。
“这就是你那个匹配度92.3%的Omega？”苏芮的镜片反着冷光，“看起来……很普通。”
“脱掉外套，躺上去。”苏芮没在多说什么，低头开始调试一台复杂的仪器。
温言的手指在衣扣上停顿了一下，角落里站着两个穿制服的Alpha警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腰间别着电击棒。
沈铎已经退到墙边，双臂交叉在胸前，表情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请、请问……”温言声音发抖，眼睑微微泛红，活脱脱一个弱小无助的可怜Omega:“这个检测会很疼吗？”
苏芮终于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耐烦：“第一次做适配检测？”她拿起一个金属探头，“我们会采集你的腺体分泌物，跟沈队长的样本进行匹配度分析。”
温言慢慢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单薄的衬衫。他能感觉到沈铎的视线在他后颈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躺上检测椅时，冰冷的金属贴上皮肤，让他打了个寒颤。
“手腕固定。”苏芮按下按钮，机械臂自动扣住了温言的手腕和脚踝，“防止意外移动影响检测结果。”
温言试着挣扎了一下，束缚带纹丝不动。他看向沈铎，Alpha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先采集Alpha样本。”
苏芮将一个面罩状设备戴在沈铎脸上，他皱了皱眉，但没有反抗。设备发出轻微的嗡鸣，几分钟后，一小管淡金色的液体被收集到试管中。
“现在采集Omega样本。”
温言看着苏芮拿起一个细长的金属探头，尖端闪着寒光。当冰冷的金属贴上他的后颈时，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
“放松，”苏芮的声音毫无感情，“越紧张越疼。”
“嗯……我，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话音刚落，探针突然刺入腺体的瞬间，温言猛地弓起背，一声痛呼卡在喉咙里。那感觉就像有人把烧红的铁丝插进了他的脊椎。汗水立刻浸透了衬衫，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流下，是血。
“第一次采集完成，匹配度初步分析92.3%。”苏芮看着屏幕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准备继续第二次深度采样。”
“等等，”一旁的沈铎突然开口，“标准流程不是只采一次吗？”
苏芮推了推眼镜：“林局长的特别指示。最近发现有些Omega会使用抑制剂干扰检测结果，需要深度采样确认。”
温言的瞳孔骤然收缩。深度采样意味着探针会直接刺入腺体核心，但是他的腺体内植入了
微型芯片，一旦被发现...
“准备开始。”苏芮换了一个更粗的探头，针尖泛着冷光。
TMD，这死老阿姨就是在蓄意报复老子！要不要这么记仇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