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这次我们并肩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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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垃圾处理站地下三层，温言用匕首撬开锈蚀的金属门，霉味混合着机油的气息扑面而来，安全屋的应急灯随着他们的进入次第亮起，在墙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哇哦，沈队长这品味。”红雀吹了个口哨，手指划过积灰的控制台，“上世纪冷战风？”
白月已经利落地检查完医疗设备：“至少无菌室能用。”
温言径直走向中央全息投影仪，将沈铎给的芯片插入接口，蓝光闪烁间，整个新港市的地下管网系统立体展开，上面十几个红点标记着周默的秘密实验室。
“卧槽，这个死老变态把半个城市都挖空了？！”红雀凑过来，义眼不断调整焦距。
温言的手指穿过投影，停在一个闪烁的紫色光点上：“X-9主实验室……在旧市政厅地下。”他的指尖微微发抖，那里正是三年前温雅失踪的地方。
“冷静一点，”白月突然按住他肩膀：“你的芯片温度又升高了。”
温言这才发现自己的视野边缘泛起血色，温雅最后的记忆碎片又在脑海中翻涌，她穿着白大褂站在培养舱前，回头微笑，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间实验室。
“我没事。”温言甩开白月的手，调出数据流中的加密文件，“温雅在芯片里藏了东西...某种病毒程序。”
投影突然扭曲，跳出一段模糊录像，温雅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亲爱的哥哥，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说明反抗已经开始了，神经寄生体的弱点在...”
录像戛然而止，红雀猛拍控制台：“搞什么啊？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这是温雅的风格。”温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转向通风管道，“她总喜欢把关键信息藏在——”
天花板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是我。”沈铎的声音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他从阴影中踉跄走出，制服被血浸透，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温言手里的刀当啷掉在地上，他冲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Alpha，浓烈的血腥味里混杂着熟悉的气息。
“你他妈……”温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掌摸到沈铎后背黏腻的伤口。
沈铎靠在他肩上喘息：“机器人...解决了...但周默启动了最终协议...72小时内所有植入芯片的Omega都会...”
白月已经扯开沈铎的制服，止血凝胶喷在狰狞的伤口上：“神经寄生体激活程序？”
沈铎点头时冷汗顺着下巴滴落：“旧城区的...供水系统...被污染了...”
红雀的义眼红光剧烈闪烁：“操！那老娘喝的三杯咖啡怎么办？！”
“你没事，屏蔽器还有效。”白月打断她，手术刀精准地挑出沈铎肩胛骨里的金属碎片，“但那些普通民众就不好说了……”
温言调出城市三维图，红色标记沿着供水管网蔓延。
“我们有24小时。”温言转向全息投影，手指划过几条主要干道，“必须同时切断周默对芯片的控制，摧毁神经寄生体培养槽，解放被控制的克隆体。”
沈铎撑着控制台站起来：“特勤队三分之二的人已经被控制，但地下还有我们的人。”他输入一串代码，投影上亮起十几个蓝点，“每个标记点都有武装好的反抗者。”
“我也有人，”红雀吹了个泡泡糖：“所以计划是什么？”
“分三步。”温言调出实验室结构图，“白月负责联络医疗抵抗组织，在主要医院建立防线；红雀，你让阿烬黑进城市广播系统跟市民所有通讯设备，我要对所有Omega和Alpha讲话；沈铎……”他顿了顿，“你休息。”
沈铎的眉毛一挑，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温言扯开衣领，露出后颈发光的芯片，“温雅在这里留了东西，我需要你当保险丝。”
“你想好了？”沈铎突然一把抓住他手腕：“你知道激活芯片的风险有多大吗？”
“总比被周默做成克隆体强。”温言挣开他的手，转向红雀，“能黑进市政广播吗？”
“阿烬代码写好了，”红雀的机械手指已经插进控制台接口：“给老娘三十秒。”
滋滋的电流声后，整个新港市的公共屏幕同时闪烁，温言站在镜头前，后颈的芯片蓝光透过皮肤，目光坚定。
“所有正在听的人，无论你是Omega、Alpha，还是未被标记的普通人！请听清楚接下来我说的话！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抗议，这是战争！”
他的声音在地下管道中回荡，全息投影同步播放着实验室画面，克隆体在培养舱中抽搐，被控制的特勤队员眼神空洞的样子投放在每个的手机里。
“周默用新黎明的谎言欺骗了我们！他承诺解放，却给我们套上更深的枷锁！他承诺自由，却把我们的亲人改造成杀戮机器！”
他一拳砸在控制台上，语气沉重:“看看这些画面！他们不是怪物，更不是数据！他们是和我们一样会痛，会怕，会想念亲人的人！这些克隆体，他们有的是你们的兄弟姐妹，有的是你们失踪的朋友，甚至……是你们自己！”
镜头拉近，温言用力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与克隆体相同的烙印，X-9。
“他们拿我们的基因做实验！用我们的身体当武器！而现在——”全息投影切换，城市供水系统被标记为红色:“他们丧心病狂在水里投毒！72小时后，每一个植入过芯片的人，都会变成周默手里的傀儡！”
“同志们！我们不是他们的猎物！我们不是他们的消遣！omega的权益被狠狠撕碎，我们不是待宰羔羊！我们不是娱乐玩物！”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开始骚动，远处已有爆炸声传来，周默已经派人朝这里赶来。
温言举起温雅的数据芯片：“我妹妹用生命换来的真相就在这里，现在供水系统被投毒，72小时后所有植入芯片的人都会变成行尸走肉！”
他直视镜头，眼中燃着炽热的火焰，“不要以为躲在家里就安全了！周默不会放过任何人！今天他们抓走Omega，明天就会轮到Alpha，后天……就是所有不愿屈服的人！难道你们甘愿等死吗？”
温言沉默，眼神通过屏幕看向所有居民，音量提高:
“还是说，你们愿意站起来！让这群疯子知道，我们不是实验品！不是武器！我们是人！”
“现在，我站在这里，不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而是以战士的身份告诉你们！明天早上六点，第七区地铁站。带上你能找到的任何武器，菜刀、铁棍、□□，哪怕是块砖
头！”
远处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屏幕上他的半边脸，声音在枪声中依旧清晰。
“同志们！全体Alpha和Omega们！这次我们并肩作战！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但绝不会再跪着求生！”
突然，全城断电，只有温言最后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在所以人耳朵里回荡。
“明天见，战士们！”
广播结束的瞬间，安全屋的警报器突然尖啸。红雀的义眼锁定监控画面：“操！清道夫机器人找到我们了！”
沈铎已经拎起脉冲步枪：“后门有通道，快走！”
五人撞开生锈的应急门冲进下水道。温言回头看了眼安全屋，爆炸的火光中，他仿佛看见温雅站在培养舱前对着他笑，就像之前无数次普通的早晨一样。
“哥，这次别犹豫了。”幻觉中的温雅轻声说，“连我的份一起去战斗，为了我们的未来。”
——
污水没过脚踝，沈铎在前方开路，脉冲枪的蓝光不时照亮隧道。
温言的芯片持续发烫，数据流在视野边缘滚动，温雅留下的病毒程序正在解锁。
“沈铎。”温言在黑暗中抓住Alpha的手腕，“如果我失控...”
沈铎反手握住他，战术手套的粗糙质感传来坚实温度：“我会打晕你。”
红雀在前方突然停下：“到了。”
生锈的梯子通向地面，月光从井口泻下来。
温言爬上地面时，第七区废弃工厂的轮廓在夜色中清晰可见，已经有十几个身影在阴影中等待，他们中有的戴着自制屏蔽器，有的拿着改装武器。
一个扎着马尾的Omega女孩走上前：“温先生，我是林予的妹妹。”她拉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飞蛾纹身，“破茧组织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迎接战斗！”
更多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温言看着聚集而来的人群，年轻的Omega学生扶着受伤的Alpha特警，白发老人拿着菜刀，甚至还有挂着点滴的病人，他们眼中都跳动着相同的火焰！
沈铎的通讯器亮起蓝光。他查看后脸色骤变：“周默提前行动了，神经寄生体已经开始在中央区爆发。”
远处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温言的后颈芯片突然释放出刺目蓝光，温雅留下的程序终于完全解锁，整个城市的芯片控制网络在他脑海中展开，每个被控制的个体都清晰可辨。
“计划变更。”温言的声音因芯片过载而嘶哑，“红雀带一队人去水处理厂，白月负责医疗支援。”他转向沈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主动握住Alpha的手，“你和我一起直捣黄龙！”
沈铎的灰眸闪过一丝波动，他收紧手指，战术手套的纤维摩擦着温言的掌心：“需要敢死队吗？”
“我们有更好的。”温言举起通讯器，上面闪烁着十几个蓝色光点，“特勤队的兄弟们不是一直想给周默送礼吗？”
紫色马尾女孩突然按下耳麦：“温先生！东区有三百多个被控制的克隆体正在朝这边移动！”
人群出现骚动。温言却笑了，他举起脉冲枪上膛，金属碰撞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正好用他们试试温雅留下来的礼物。”
芯片蓝光暴涨的瞬间，温言能感知到方圆五公里内所有神经寄生体的位置，他看向沈铎，Alpha已经架好狙击步枪，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记住，”温言压低声音，“如果我被控制...”
沈铎的子弹已经出膛，远处一个克隆体应声倒地：“我会打得很轻。”
第一波克隆体冲进广场时，温言芯片中的病毒程序骤然释放，冲在最前面的克隆体突然僵住，眼中的红光闪烁几下，竟转头扑向同伴。
“生效了！”红雀的机械臂弹出旋转枪管，“小甜心的病毒能让寄生体自相残杀！”
温言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一枪都精准命中克隆体的芯片接口，沈铎在后面补位，狙击枪不放过任何一个试图偷袭温言的人，当最后一个克隆体倒下时，工厂地面已经覆满紫色黏液。
温言喘着粗气靠墙坐下，芯片过热让他视线模糊，沈铎蹲下来检查他后颈的伤口，血腥味中Alpha的信息素意外地令人安心。
“还能继续吗？”沈铎的声音低沉。
温言抓住他的衣领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这话该我问你，伤员。”
沈铎突然笑了，那是温言第二次看到他笑，Alpha从战术腰带取出两支肾上腺素，将其中一支扎进温言颈部：“那就别拖后腿。”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反抗军已经兵分三路出发。
温言和沈铎带着特勤队残部直奔旧市政厅，街道两旁的建筑里，越来越多的市民加入队伍！他们中有的拿着自制□□，有的只是举着家人的照片。
市政厅广场前，上百个武装克隆体已经严阵以待。
温言看着那些与自己相似的面孔，芯片再次灼烧着他的神经。沈铎的呼吸喷在他耳畔：“记住，他们不是温雅。”
“我知道。”温言举起脉冲枪，病毒程序通过芯片向所有反抗者的设备同步。
“为了真正的解放！”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这次我们并肩作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