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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哭也没用,其实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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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攀用biubiu抵在郁雾的后腰上,一脸得意的胁迫他,坐在自己腿上。
然后,他把手里的biubiu交给了身边的忠仆。
眼神示意他在猜叔面前,卸了里面的子弹,率先展示自己的诚意。
他们身边是一块靛蓝色的长方体,在灯光下是彻骨的寒冷。
猜叔看着身边平静的泳池,心里涌起了滔天的不详。
毛攀,要做什么?
毛攀低头看着怀里眼眶湿润的郁雾,嘴角裂出一抹坏笑。
他看着猜叔说:“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条破路。
我现在有个更好的点子,不知道猜叔愿不愿意听听?”
猜叔眼神焦急的看着被绑着双手的妹妹,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被威胁的慌乱。
他用气定神闲的语气问:“小毛总你请我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个?”
毛攀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出了他眼里的着急。
他反而悠哉悠哉的说:“哈哈哈,你把你妹妹嫁给我,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说白了你留着他,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牢不可破的盟友。
不如以后,跟我毛攀结盟算了。”
郁雾扭头看着毛攀,不er,你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完全不考虑,说这话的后果吗?
你舅舅,陈昊,商会会长,有钱有权。
猜叔,背后是大毒枭,有枪有兵。
你不敬他们,也得敬他们背后的势力吧。
大兄弟,我先敬你,你是条汉子。
猜叔眼神锋利的盯着毛攀,环臂靠在沙发背上。用不以为意的眼神遮掩焦急的情绪。
“你非要,这么,谈生意?”
毛攀眼神里全是挑衅和倨傲:“我舅舅说两个点,那就得两个点!
不过,要是你把妹妹嫁给我,想必舅舅愿意多出点。这样,你也能跟牛贩子有个交代,不是吗?”
郁雾眨了眨眼睛,看着猜叔做决定。
他会为了“妹妹”,牺牲到手的利益吗?
猜叔摇了摇头,拒绝的说:“妹妹喜欢谁,就嫁给谁。我们达班,不流行包办婚姻。”
毛攀捏着郁雾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双眼。
郁雾的那双眼睛太美了,像是南山烟雨,朦朦胧胧的。
他的手指用力按在,他苍白的嘴唇上,直到他们变得红润。
毛攀面带讥讽,对着郁雾嘲笑到:“小美人你听到没,你居然还不值两个点。
啊~忘记了你是个哑巴。
哈哈哈哈。
真可怜啊!”
郁雾抬眼,委委屈屈的看着猜叔,眼眶里全是眼泪。
猜叔低下了头,一时百口莫辩。
毛攀扳回郁雾的脸,手指在他脸上滑动,惊讶的说:“哎,你哭啦?真哭了?不会吧?这么快?好玩好玩。”
猜叔见不到妹妹哭,立刻慌了神,连忙求情到:“毛总,我妹妹胆子小,不适合做令夫人。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尽量给您找可以吗?”
毛攀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笑着说:“确实胆子小,但是他长得好看,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老猜头,你妹妹真好看。
三边坡,找不到更好看的了。
不过,听你这意思,就是不想跟我好好谈了?”
扭头抬手,示意手下,把但拓和细狗带了上来。
两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像两个布娃娃,扔到他们面前。
郁雾看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两人,也顾不上哭了,连忙撞开毛攀,着急跑了过去。
毛攀是故意放他走的,反正这地方全是他的人。
卿卿,你只能属于我,你跑不掉了。
他冷笑着快走了两步,揪着郁雾的衣领,扬起手就要打他,想了想还是停了手,这么漂亮的脸,要是肿了,一会儿在床上哭的就不好看了。
从身边的手下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抵在郁雾脖子上的血管处,浅浅落下一抹红痕:“小漂亮,看来,你很关心他们啊?”
这时,郁雾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求饶。
毛攀被他看的,是一整个自尊心大满足。
他一脚踹在郁雾的膝窝上。
郁雾吃疼,“咚”的一声,直接跪在泳池边上的瓷砖上。
毛攀眉飞色舞的吩咐手下:“看你那么关心他们,我没绑错人,就放心了。
哎,你们几个,把他俩给我按到我的游泳池里。
哈哈哈,使劲摁。
摁死了,算我的。”
他又拿刀背挑起郁雾的下巴,逼他直视他的眼睛。
“你,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猜叔看着细狗和但拓被按到水里,妹妹也被摁在泳池边,强压怒火,保持冷静的说:“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毛攀看着他:“让我放人可以,两个点。”
猜叔低头了:“好好好。”
毛攀扔给猜叔一份合同,说:“你现在去艾梭那,签了合同,我就放人。”
郁雾害怕的一边颤抖,一边在旁边拼命给猜叔的摇头。
别答应他!
猜叔看着毛攀揪着郁雾的头发,拿着匕首在他身上划来划去的,刀子划破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雪白的皮肤,像块暖玉。
毛攀顺着猜叔的目光,看着手下的人露出的精致锁骨和白皙的胸口。
他对着猜叔挑衅的一笑,然后一口咬在郁雾肩膀上,留下一圈血痕。
他摸了摸嘴角的血,回头看着猜叔,笑的很猖狂的说:“老猜头,你妹妹,可真白,不是吗?”
郁雾等他扭头,再看向自己的时候,瞅准机会,用头使劲撞向毛攀的鼻子。
“嗷!”
毛攀的鼻子被郁雾撞折了,血流了一嘴。
他疼的手一松,刀子落到了地上。
被郁雾眼疾手快的抢走了,刀尖正指着他。
郁雾心无旁骛。
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他这么做很可能被世界规则销号。但他,他不能任由这玩意,嚯嚯达班的哥哥们!
毛攀捂着鼻子看着站在面前,正拿刀子指着自己,眼睛满是倔强的女孩,突然有股火。
邪火,他需要立刻泄火。
这姑娘是一匹野马,他想亲手驯服这匹野马。
毛攀摸了一把被撞出来的鼻血,朝着手下又挥了挥手,他们抱着一个孩子走到郁雾面前。
郁雾看着那个孩子,手里的刀子差点握不住。
是尕尕。
他怎么……
他烧没退,那可不能在烧下去了。
对孩子下手,毛攀,你不是人,是畜生!
毛攀完全不怕郁雾手里的小刀,他抬手,死死的按在他肩膀的伤口上,眼神不善的盯着他:“这就受不住了?”
郁雾“噗通”一声,重新跪在毛攀面前,一边作揖一边满眼哀求的,求他先放了孩子。
猜叔看着眼前的局面,又看向妹妹肩膀上那一圈血痕,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把合同扔到他头上,跟毛攀交底:“艾梭开出的底价是四个点,没四个点艾梭是不会签的。”
毛攀根本不害怕郁雾手里的刀子,反而亲了亲郁雾的嘴巴,在他耳边挑拨离间的说:“小美人,你哥哥心里根本没有你。他心里就想着利益。你跟我,我就把那小孩放了,怎么样?”
猜叔看了看跪在地上受折辱的郁雾,低声下气的说:“毛总,路是艾梭的,我说了不算。”
毛攀看着猜叔焦急的表情,居然嘚瑟起来了:“哈哈哈哈,一直算的稳坐的定的猜叔居然慌了。大曲林这边有传言,说你们俩不是亲生的,刚才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确实作假。
现在看来,小漂亮你确实是老猜头的亲妹妹。
不过亲生的,也抵不过这几分利益啊。
行了,我也不是什么对奶娃娃下手的大恶人。
那个,你,把孩子给猜叔吧。”
说罢,毛攀从郁雾手里取走小刀,用刀背抵在郁雾的动脉上。
郁雾吓的嘴唇颤抖着,泛着白。
猜叔自己抱着还在发高烧的尕尕。歪头就看见毛攀欺负郁雾。
他忍无可忍,终于发了火:“你到底想干嘛?”
毛攀低头看着郁雾的眼睛,敷衍的回答到:“结婚啊,我多有诚意。”
郁雾在毛攀视线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他仰着脖子,努了努嘴,示意毛攀自己要说话。
毛攀拿刀划开捆手的绳子,让下属拿来了铅笔和便签纸。
毛攀看着他,用刀背拍了拍郁雾的小脸:“哑巴就是这点麻烦。写吧,最好是我想听的话。”
郁雾紧张巴巴的看了看,还泡在泳池里的但拓和细狗,血染红了他们周围的水。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是满眼坚定。
坚定的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他给猜叔写:哥哥我喜欢他,我愿意嫁。
毛攀看到这句话,像摸狗一样,轻轻拍着郁雾的头,得意的说:“你乖。喂,老猜头,现在本人同意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不会不同意吧。”
猜叔肯定不能同意的:“可郁雾的监护人沈先生,已经到华国了。”
毛攀见他油盐不进,指挥手下:“给我按。”
然后对着郁雾说:“沈建东是走了,沈星呢?我可听沈星说,沈星跟小漂亮是一起长大的,你还拿钱来赎人呢,不是吗?”
郁雾他看着平日里,对他最好的两个哥哥被按在泳池里,再按他们就会死的。阿星?没走成,为什么?不是护照都给他了吗?
他连忙扒着毛攀的手,哀求的看着他,给他写:我同意就行,先把他们放了,求求你了。
毛攀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看看这个哑巴都比你会说话。喂,别按了啊。老猜头,你还有什么要求?”
猜叔闭了闭眼:“四个点。”
毛攀把刀重新抵在郁雾脖子上,嬉皮笑脸:“现在我改主意了,两个点!”
细狗缓上了一口气,咳出来一口血,低着头无意识的说:“卿卿,不要,不要……”
毛攀吃惊的看着他,他掐着郁雾的脖子,得意的说:“他居然还能说话?喂,你们,给我把他往死里摁……真好啊,我这也算是一箭多雕了!
你这个小哑巴,现在给我看仔细了。
这就是,跟我们象龙国际作对的下场。”
郁雾突然冷静了下来,今晚毛攀就不是来谈生意的。
他就是来灭口的。
沈星走不走、艾梭的两个点还是四个点、嫁不嫁,全都是毛攀的借口,他要把他们全部清理掉。
物理消灭,简单、快速。
他错了,他大意了。
他以为扳倒家主,就能高枕无忧了。
陈昊是于家派来的刀。
只不过这个任务,被陈昊私自外包了。
外包人员毛攀,自作主张,非要娶他。
毛攀拿刀背拍着他的面颊,冰寒的刀子冻了他一个寒战。
耳边就听他说:“来人,把这个老猜头也给我按在泳池里。哈哈哈哈,让他也吃点苦头,省的以后跟我作对。”
他又蹲在郁雾身边,跟他耳语到:“他们死了,你就是我的了,路还是人,我全都要!”
郁雾就知道他要黑吃黑,看着被围住的猜叔,用眼睛轻扫四周,陈会长还不出面,逼我出手是吧?
猜叔出手,打晕一个喽喽,一歪头就看到面色十分平静的妹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产生。
郁雾看着对面的猜叔,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拽着毛攀的手,就把刀子捅进自己的胸膛。
等待无用。
求人无用。
低头无用。
毛攀被郁雾拽了一个踉跄,跟着摔跪在郁雾面前。
他看着眼前倔脾气的女孩,不自觉的冷笑着说:“你想死,也不嫁我?好一个宁死不屈!那我成全你们,成全你们下地狱,去做几对苦命鸳鸯。”
说完,就把刀子从他胸口拔了出来。
猜叔看着这幕,大吼道:“毛攀,别!”
温热的刀子离开胸膛。
血管的压强,迫使血液快速从血管脱离。
一时间喷涌而出,失血带来的失温,真的很冷。
郁雾捂着伤口,闭着眼往旁边倒去,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既然,NPC不能对角色产生恶意。
反之呢?
现在,影视世界角色对游戏世界NPC产生杀意。
世界规则,该怎么办呢?
一秒之后,毛攀瞳孔一变,由正常人类的黑色瞳仁变为白色。
有东西强制登录毛攀的角色,顶掉了原来的毛攀。
他掐住郁雾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只有郁雾能听懂的话。
说话音是之前世界规则的人机声,但又带着一些活人味。
“你,做了什么?”
猜叔看到郁雾胸口的血液喷出,一下崩溃的喊着:“卿卿!”
毛攀的手下拦着猜叔不让他上前,泳池里的但拓刚缓上一口气,看着这幕目眦尽裂,挣扎的想上岸。
这时缩在角落的陈会长,他的那角度,正瞧见毛攀犯罪的全过程,侄子已然无法收场。他绷不住了,马上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他对着毛攀,气的大吼:“毛攀!你个混账,你在做什么?”
手里握着手机,飞速的打急救电话,准备先救人。
毛攀被陈会长这一吼,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影视世界的毛攀,又回来了。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郁雾,自己的手还掐着他的脖子,笑的张狂:“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把生意搅黄?天真,真应该刚刚就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你这么就死了,可惜哦。”
说罢,扭头吩咐手下:“你们,把老猜头也按在水里去。他们兄妹情深,就去地下团圆吧。今天我不搞死你们,我不姓毛。”
[世界规则,为什么不管?毛攀犯错,刚刚已经被销号了,为什么他又回来了?]
郁雾很怕,怕猜叔真被毛攀的人按死在泳池里。
在意识弥留之际,手指四处乱摸,就摸到那支宝珠发簪。
那支才被猜叔修好,就又摔断的发簪。
他拼尽全力,一把插进了毛攀的脖子上。
那地方有一条,猜叔告诉过他位置的血管。
最后利用手坠落的惯性,又带了下来。
[世界规则,我日你祖宗。]
登时,毛攀的血,也飙了出来。
溅到郁雾的白色衬衫上,好似雪地红梅,凄厉惨烈。
刚跑进来的陈洁看着这一幕,惊生尖叫后,晕了过去。陈昊一脸生无可恋的抱着陈洁,指挥着急救人员进场。
毛攀捂着喉咙,往旁边倒去,手下连忙来扶,场面混乱非常。
泳池里的人也松了手,但拓和细狗缓了口气,连忙爬上岸。
湿漉漉的但拓,用大手按在郁雾的胸膛上。
可任他怎么努力,就是止不住……
那些红色像水一般,从他爱的人的胸口不断涌出来。
他用另一只手拍着郁雾的脸,哭着喊他:“卿卿?莫睡莫睡。阿星,阿星还等着你噶。听到了吗,莫睡着。”
细狗也在旁边哭着喊着:“卿卿……阿姐……莫再丢下我咯……”
救护人员进场,做着现场急救。
郁雾只觉得冷,是他来到三边坡以后第一次感觉到的冷。
不是闽南冬天的阴冷。
是无力,从躯体内部泛上来的一股股寒意。
他甚至感受到胸膛的心脏,正在停止跳动,躯体变得僵硬。
耳边吵闹的很,有人在他耳边一直喊他。
他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先看到的是繁星、银河。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天上的星星很亮。
像我被幸福,捡走的那晚。
像我重获新生的那一刻。
像我爱的人的眼睛。
真好,请你们继续闪耀下去吧……
猜叔看着他眼底那片月光逐渐黯淡。
他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拼命的在他耳边喊:“卿卿别睡啊,千万别睡啊。我跟你说,我从没要扔掉的,我爱你啊。郁雾你听到了吗?我是爱你的。别睡啊,你再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沈郁雾,我错了,我错了,别睡好不好?”
郁雾看着他嘴巴一开一合,闭上了眼。
这样真实的星星,再也看不到了。
这瞬间,似有灰色的微粒从他身体里涌出。
属于游戏世界的NPC数据链,从躯体里迅速被世界规则抽离,之后与躯体彻底断开链接。
规则捕获了他。他正被仔细检查。
世界规则之声在郁雾耳边响起:
[警报。世界规则自动检测,当前模拟经营类游戏《百亿家产只能由天龙人继承》底层NPC,被影视世界《边水往事》非主要角色恶意击杀。违反影视世界基本法律,直接注销凶手—毛攀的账号,即刻执行。]
毛攀突然心脏停跳,吓得急救人员,连忙把他往医院送。
『警报。世界规则自动检测到,非当前世界规则强制执行规则之力。异界NPC在当前影视世界《边水往事》,强制结束非主要角色生命线。该操作视为重大违规,已记录在案,注销NPC身份并恢复角色生命(毛攀)。』
猜叔抱着郁雾,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雨夜、树林与泥地。
回到了,他最无能无力的年纪。
三十四岁的他,感受到妹妹躯体在他怀里,再一次僵硬。
树叶繁茂,遮天蔽日,仿佛他的前路,再无光明。
他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绷不住情绪了,崩溃着哭着大喊:“卿卿…你不能死…”
[警告。世界规则自动检测,当前模拟经营类游戏《百亿家产只能由天龙人继承》,底层NPC的身份产生偏差,游戏世界暂时判定为必要人物,不得被所有世界注销。正在恢复NPC身份。]
听见猜叔撕心裂肺的叫喊,但拓和细狗来不及包扎伤口,急忙跑到猜叔旁边,看见的就是惨白着一张脸,生死未卜的人。
细狗恍惚间又看到了阿姐,笑着喊他名字的样子,一时分不清虚实,往前跑了两步,差点又落到泳池里,让但拓一把拉住了。
但拓哄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尕尕,站在月光下,无助的看着被医护人员团团围住的卿卿。
但拓再一次碎掉了,只不过这回,没人肯修补他的灵魂。
他现在就是后悔,他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解决毛攀,为什么不下手?
不,或许没有毛攀,也会出现别的攀。
不是因为敌人强大,而是他太无能了。
他甚至,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若他强大,他的小神仙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他也想质问老天一句,凭什么,天不收造孽者,却要把救赎人间的小神仙召回?
求上天不要把他的神明带回。
求世界把我爱的他,还给我!
平板车的轱辘“哗啦哗啦”作响,好像是谁生命的最后绝唱。
车上的人很白,像一张白纸,像一面白墙。
“快,送急救室。血库掉血包,输血。”
“病人心跳停止,上除颤仪。”
“1、2、3”
“1、2、3”
“—哔—”
“病人心跳停止,抢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