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辅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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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卓燃加了张文彦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了名单，对方把徐桃的名字单独挑出来打了个问号，她也只回了句“就是这样”，张文彦回了个句号，说了中午时间和补习地点就没再说话。
“中午十二点十五开始补习。”厉卓燃窥了眼台上的老师，往同桌身边凑了点。
“不吃饭了？”关庆书打着哈欠，看她一眼，“十一点五十才下课，去店里吃饭来回最少半小时。”
厉卓燃迟疑：“我让人送到正门，你去拿？”
关庆书支着下巴，沉默了一会：“我觉得会有人去正门拿，你问一下张文彦。”
厉卓燃哼笑一声，她可不觉得张文彦会亲自去拿，要去肯定是郑嘉谊。
“你说要是郑嘉谊真去拿，会不会往我们饭里吐口水？”
她笑得有些欠，关庆书抽了抽嘴角，陷入沉默。
一般人做不出这种事，但郑嘉谊显然不是一般人，此人脑回路诡谲得难以捉摸，贬义上的难以捉摸。
“他有个成绩还行的女朋友，在三班……”关庆书想了想，“这种好事他应该不会把女朋友落下，估计是两个人一起去。”
当着对象的面，不能这么没道德吧？
“那拿饭这种体力活怎么会带上女朋友？”厉卓燃坐了回去，“而且就算两个人一起也说不定，毕竟俗话说得好，‘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手上依旧给张文彦发了信息，上课时间，对面过了好几分钟才回了个好。
“张文彦答应顺便帮我们拿了。”厉卓燃说着，给店里人发去了短信。
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好像都没把月考的事放在心上，除了李珊来贴座位表时说的几句，再没有关于月考的其它消息。
厉卓燃下课时看了座位表，张文彦在一班第一个，关庆书在五班，郑嘉谊就在本班，意外的是徐桃居然在二班。
匀东中学一个年级四五百号人，考试时按成绩排序，一个班最多三十人，而在二班第一个的徐桃不出意外，会是全年级第三十一名，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着呆呆的很天真，没想到成绩会这么好，就是不知道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会在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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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谊在第四节课下课之前就溜出了教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撞了下厉卓燃的课桌才往后门走。
厉卓燃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又翻了页书，而后光明正大地拿出了手机。
檀书渝调过来的人都是些会办事的，这会说除了两个人的饭还给同学们准备了奶茶，她轻轻叹了口气，思考郑嘉谊能突然多长出两双手，一个人把东西全拿回来的可能性。
“我去跑一趟。”
厉卓燃手肘碰了碰同桌，还没等他回应就俯下了身子，关庆书写题的手一顿，抿着唇目送她离开。
离下课还有五六分钟，上午极少有排体育课的班级，校园离看不见什么学生，来送餐的叔叔已经在正门口等着了，厉卓燃加快速度跑了过去。
郑嘉谊的速度快得明显，厉卓燃到的时候他正看着奶茶发呆，面前正是来给她送餐的叔叔。
听见脚步声，前面的男生转了过来，看见她的身影出现，显然松了口气。
“算你还有点良心。”郑嘉谊收回视线，抬脚指了指，“我这六个餐盒。”
厉卓燃叉着腰，喘了口气：“我拿。”
她上前几步，垂眼看去，一共六杯，倒是跟饭盒数量对上了，只是……徐桃也说让他帮忙拿了？
“嗯。”郑嘉谊瞥了她一眼，拧着餐盒离开。
“你看我，把这事忘了。”李叔有些不好意思。
一伙人光想着有同学给厉小姐补课，寻思着得好好谢谢同学，倒是忘了从门口到教室也是需要人来拿的。
天热，奶茶都用保温袋打包好了，一杯一个袋子，数量多，占地面积大。
“没事。”厉卓燃摆手，“但下次还是别拿这么多袋子装了，反正都要拿出来的。”
她蹲下身，一手三个的拧起奶茶袋，对面的男人却又拿出了一个便当袋样式的保温袋。
“小姐说药还是不能彻底断了，一周最少喝三次。”
视线停在他手里的袋子上，厉卓燃抿了抿唇：“叔，奶茶和药一起喝是不是太多了？”
——
一行人在楼下汇合，郑嘉谊身边站了个女孩，比徐桃高些，两人正有说有笑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张文彦不时偏头应几句，而关庆书则跟木头桩子似地站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奶茶。”厉卓燃把自己要喝的口味拿了出来，剩下的给了关庆书，关庆书伸手接过，随便拿了杯之后又给了旁边的张文彦。
“我也有？”郑嘉谊握着杯身，带着水雾的冰凉触感从手心传来，让他有些茫然。
张文彦看傻子似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带路：“破费了。”
“袋子好漂亮……”徐桃大眼睛里闪着光，“谢谢燃燃！”
多功能汇报厅的三楼是社团和学生会，张文彦是外语协会会长，手里有办公室的钥匙。
……
餐盒摊开摆了一桌，徐桃坐在陌生女生和厉卓燃的中间，左右逢源。
“西兰花炒虾仁？”她往左凑了凑，视线落在厉卓燃的餐盒上。
菜量不小，厉卓燃夹了几筷子到她碗里，女生圆溜溜的大眼睛瞬间弯成月牙：“谢谢燃燃！”
那边正跟郑嘉谊你侬我侬的女生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端正坐着的张文彦垂着脑袋吃饭，没有任何要介绍几人互相认识的意思。
厉卓燃放下筷子，旁边的关庆书加快动作，把两个饭盒整理好收了起来，郑嘉谊见状嗤笑一声，小声说了句不好听的，被张文彦轻轻踹了一脚。
旁边的女生朝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但指了指桌面上的饭盒，郑嘉谊会意，连忙把两人的饭盒收了，装进袋子后却突然愣了，他抬头看了眼关庆书，又看向女生，女生微微挑眉，但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后三个男生动作麻利地把桌面收拾好，几人才把课本拿了出来。
匀东中学的进度不快，现在才学到高二下册前几章，不然按重点中学的进度，这会恐怕已经在学高三的内容了，毕竟连厉卓燃这个国际学校的，在离校前也已经学到了高二下册，不如意外地话，原来的学校现在也已经开始学高三的内容。
张文彦没带课本，拿的是一沓厚厚的资料，白皙的A4纸不像学校订购的复习资料，更像是从打印店里打印出来再装订成册的自印材料。
察觉她的视线，张文彦抬起头：“怎么了？”
厉卓燃摇头：“我们从哪科开始？”
文理分科，班级按数字划分，单数是文科，双数是理科，必学科除了语数英这三门大课，还有思维逻辑和政策与思考两门必考小课。
“最简单基础的思维逻辑。”张文彦示意，“这门只有问答题，百分之六十的题都跟图片有关……”
厉卓燃转着笔似听非听，永安市的思维与逻辑不计入成绩，但不及格的没有参加综合实践的资格，即便最后成绩够上大学，也有很多专业不能选择，就连排名冲突都是先看这门不计入成绩的科目，足以见其重要性。
她这门的得分率一般在百分之六十八到百分之八十六之间，具体得分取决于出题类型偏向，往期老师给她的评语许多次都是：建议看心理医生，怀疑反社会人格偏向。
反社会？她这么乐善好施一个人，怎么可能反社会。
她不理解，但好在没人真把她带去医院看医生，虽然也没人知道这些评语。
张文彦讲题的速度很快，思维不时还会跳跃发散，让厉卓燃有种在听檀书渝给自己讲题的错觉——这两人的思维都是跳着发散的。
一个中午过去，两门小课和三门副科已经讲完，厉卓燃听着听着就会不自觉地走神，近两个小时下来，真正进脑子的东西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郑嘉谊一心扑在女友身上，只在张文彦忍无可忍的时候正经点；那个陌生女生很认真，面对男友的骚扰还做了快两页纸的笔记。
关庆书和徐桃就很难说了，笔记做了，但精简得过分，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好在张文彦也没有要验收成果的意思，在预备铃响前十分钟就结束了中午的补习，抱着资料往教室走。
郑嘉谊揽着女友，撞了下厉卓燃后跟上了张文彦，厉卓燃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两秒，终究什么也没说，倒是挽着她的徐桃格外不服气地嚷嚷了两声，成功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女生捶了两下郑嘉谊。
没用什么劲，一看就是装出来的样。
“没事。”厉卓燃安抚似地拍了拍徐桃的手，旁边的关庆书瞟了眼，冷哼一声。
“把书带着别漏了。”厉卓燃叮嘱了一声，没等他，带着徐桃直接往外走。
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响，两本书被重重拍在了一起，徐桃转了下脑袋，看着办公室里的男生，有些迷惑：“他这是在干什么？”
“抽风吧，”厉卓燃瞟了眼，“不管他，我们先回教室。对了……下午第一节课是什么来着？”
“数学，本来第二节就是数学的，是政治老师下午要去医院，跟数学老师换了课。”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辅导
，还差 